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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附加题 驯兽师贝琪 ...
我叫贝琪,我是个驯兽师。
我已经不记得是为了什么开始做这一行的,也不太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这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们时震撼的感觉了。
在我容易健忘的脑海中,唯一留下过鲜明印象的,只有那个金发蓝瞳的少年。
见到他时,是在我的老顾客达利安那里。
达利安是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只因为自己的未婚妻爱上了一个帝国军人,他便从此发誓要做一个靠贩卖帝国人为生的奴隶贩子,仿佛这样就可以找回他那被女人践踏的自尊。
他最喜欢收购那些有着漂亮金发的孩子们,把他们关进铁笼,然后用自己的恶趣味去尽情地折磨他们。每每我的同行们说起他,都会脸色阴沉地抱怨这家伙卖出的奴隶都是呆板空洞的人偶。
不得不说,他所谓的调/教手段着实是对我职业的侮辱。
“今天你的脑子是被铁笼门夹过了吗?”我拍掉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男人脸上油腻的笑容让这个早晨也充满了恶心的味道:“你不是向来亲力亲为,以不雇佣驯兽师为荣吗?”
“哎哟我的贝琪大小姐,”他搓搓被我拍落的手,脸上仍挂着的笑容让我想要一拳揍断他的鼻梁:“这个孩子实在太硬了,从我搞到手算起已经有一个礼拜了,但他到现在还没有开口说过话呢!”
“哦?”我觉得蛮有意思,要知道达利安对他的“孩子们”的爱可是向来用鞭子来表达的。我曾见过一个倔强傲慢的朝露城修士,身穿白袍的他刚被达利安买到手时还曾用怀里的圣水泼过他。但三天后我再路过他的笼前时,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把脸贴到达利安的脚面,正尽心尽力地为他舔去鞋面上的灰尘。
那幅景象即使过去很久也依旧会让我觉得作呕,而更让人痛心的是那个修士抬起头来时,脸上失心的笑容。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这个孩子即使再披上白袍,也永远无法再侍奉他的神明了。
达利安所做的从来就只是摧毁他的奴隶们的人格,用染血的鞭子,用控制人心的毒品。
而这些,正是我们驯兽师所不屑的。
“那孩子在哪?”我扬眉问他,面前的男人看到我露出一丝松动,连忙向前带路:“哎呀,这孩子能得到最富盛名的贝琪小姐的调/教,真是他的幸运啊~”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口心不一的男人,心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他以为我们不知道奴隶贩子们是怎么评价驯兽师的吗?“虚伪的骗子”,“舌头上住着魔鬼的女巫”还有“用身体去驯服奴隶的女人们”。
虚伪的世人总是一边享受奴隶带来的便利和惬意,又一边鄙视着提供这项服务的奴隶贩子。更可悲的是,奴隶贩子之间继承了这种可笑的相轻,而我们,用艺术的手段来为他们的奴隶进行“清洁”工作的驯兽师们,也备受他们恶意的曲解。
“喂!快点醒醒!”似乎终于走到了目的的铁笼前,达利安用脚踢踢栏杆,不快地让靠在铁笼内一角的少年起来。
我双手环胸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这个即使在睡觉时也绝不低下头的少年。他的五官精致小巧,看起来稚气未脱,还带有一丝女孩子的甜美,毫无防备的睡脸看起来柔和无害。漂亮的金发意味着他是纯正的帝国人,同时也意味着他是达利安最喜欢折磨的类型。
被达利安接连不断地踹笼子的动作打扰,少年皱皱眉,终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睁开眼睛的他,我不由得觉得更有趣了:那双蓝瞳在刚醒来时的雾气消散之后,便呈现出锐利的锋芒。有了这双眼睛,少年原本稚气的脸庞也消散了甜美的气息,转而变得有了三分男性化的强硬。
“达利安,你这次可是找到了不错的猎物啊。”我翘起嘴角,对意欲抽鞭子去打少年的男人笑道:“看起来这次的孩子,是一只品种高贵的小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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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接手这只小猫,已经有四天的时间了。但令人沮丧的是,这只小猫除了会开口让我闭嘴以外,几乎没说过什么有意义的话。
有时恍惚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达利安得意的嘲笑声。
“喂,你再不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就一直叫你‘小猫咪’了啊。”我蹲在他的面前,用沾湿了的毛巾擦去他额头上的伤口:“你看,你要是乖一点的话,达利安不就不会这么狠地打你了嘛。”
这当然是假的。
我知道痛恨帝国人的达利安不管这只小猫乖还是不乖,都会用尽办法来折磨他的。不乖的奴隶他会用□□上的折磨驯服他们,乖的奴隶他则会用精神上的羞辱凌虐他们。
不过我知道,这只小猫可不知道。
欺骗,也是驯兽师必须会做的事情。
“唉,看到你这张傲气的小脸就让姐姐我心疼。”我把已经被脏污染黑了的毛巾放下,然后伸手取过治疗的药膏:“我都已经告诉达利安了,你最值钱的部分就是这张脸蛋,结果那个混蛋还是不管不顾。”
听到我的这句话,眼前的少年微微皱了下眉,尽管稍纵即逝,但我依旧捕捉到了他这份外露的情绪。在心里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他因为这句话感到不高兴了。
我估计到自尊颇高的他一定会不满别人对他外表的夸赞,不过他高兴还是不高兴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引他说话。只有他在话里泄露出一定程度的信息,我才能靠着这些信息推测出他的性格,进而依照他的性格和他建立稳固的关系。
“驯兽师的工作真是虚空飘渺。”这是我的青梅竹马对我工作的评价。那家伙在学城苦哈哈地当一个高阶法师的学生,常年和白纸黑字的咒语还有魔法阵打交道,这样的他自然不明白这份工作的乐趣。
人心从来就是难以看清的东西,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也永远无法做到彻底清晰。有时候你会苦恼为何自己表达的心意总是无法传递到对方那里,有时候你会惊讶只需些微的付出就能让别人对你死心塌地。
驯兽师的工作就是用最低廉的情感去换取奴隶全身心的信赖,进而彻底玩弄奴隶们的心。做这份职业不仅需要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也需要足以能够欺骗人的柔美外观。这也是这份职业多由女性来担当的原因。
她们会在奴隶最脆弱的时候介入,用截然不同于奴隶贩子的温柔击碎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她们会承诺与奴隶成为朋友,会真正做到与奴隶无话不谈,部分敬业的驯兽师甚至在一个时间段内只负责调/教一个奴隶。
但当她们赢得了奴隶的信任,摸清了奴隶的底细后,她们会抓住那些人沦为奴隶之前的最深切的痛处,来击垮他们对自由的最后一丝渴望。
我曾经花两天时间调/教好一位逃婚的少女。她实在是一个甜蜜天真的姑娘,热爱幻想白马王子,喜欢做梦自己是遗落在民间的公主。在听到即将结婚的丈夫是一个将行就木的老头后,深受打击的她收拾好自己的几件漂亮的连衣裙,就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家门。
自然,毫无疑问地,她在人迹稀少的小道上被强盗打劫,在剥光了她全部的值钱家当后,他们把她卖给了一个奴隶贩子。
我见到她的时候,姑娘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祈求我给她一点可以洗漱的清水,好让她能够打扮得和以前一样光鲜。
但我给她的是数十条华彩的丝绸长裙。
“喜欢吗?”那时的我也是那样蹲在她的面前,像年长的大姐姐那样轻抚她的头顶。
少女被眼前的裙子晃花了眼睛,她忙不迭地拥住它们,但随即又立刻松手,似乎是害怕自己会把这些裙子弄脏。
“不用这么小心。”我温和地告诉她,一边用镏金梳子替她梳理打结的棕发:“这是想要买你的少爷送给你的,如果你答应,他还为你准备了一衣柜的裙子。”
“少爷?”她眨眨眼睛。
“是啊,所以你要好好听话,打扮得漂漂亮亮,把眼泪擦干,等到到集市里的时候,自然会有他的家仆来带你回家了。”
“可是……”女孩咬住嘴唇:“可是我想回家,我不想做奴隶……”
“回家后难道不是做那个老头子的奴隶吗?”我帮她的头发梳成联邦最受欢迎的发髻,在她的耳畔插上一朵娇嫩的鲜花:“从乏味的父母那里到无趣的丈夫那里,整天对着一张干枯的老脸,听他使唤,被他玩弄。还要为他生儿育女……”
少女猛地打了个激灵,她像是怕冷似地缩成一团:“不,我不要过那样的生活……故事里不是说了吗,可爱的小姐最后是要嫁给英勇的骑士的!”
“对了,说起来,那位慷慨的少爷也是位受封的爵士呢。”我微笑地着看她,直至少女眼中最后的防备轰然坍塌。
就算他是一名爵士也好,他也不是少女幻想的潇洒。能对铁笼中的女孩馋涎欲滴的,只有一群贪婪又恶心的腐败贵族罢了。打扮得漂漂亮亮被高价买走的少女终究会明白,这个世界从来就只是童话的反面。
把飘远的思维拉回来,我看着面前这位固执的少年,他的不肯合作实在是激起了我多年未有的挑战欲望。
“你是帝国人吧?”我明知故问地问向他:“我好喜欢你的金发呢。看起来是一个多年积淀的家族给与你的馈赠呢。”
没有像之前那样无动于衷,少年抬眼看向我,一丝惊讶在他的眉梢眼角闪过,然后他短暂地点点头。
我微微笑了,这算个不错的开始。看来对他说话必须要用文绉绉的腔调,还得夹杂着对他祖国的崇拜。
“帝国真不错呢,”我用怀念的语气说道:“虽然大部分国土都被冰雪覆盖,但依旧能看出是个美丽的地方。我喜欢你们国家的首都,能在那么北的地方温暖如春,欧内斯堡一定是被诸神庇佑过的地方。”
少年的神情又是一动,他张张嘴,最后终于挤出了几个嘶哑的词:“你,去过?”
去过个屁。但我当然不会承认,惊喜于他终于开口说话,我连忙点点头,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他眼中防备的神色消解不少。
“说起来,欧内斯堡不是还有一位优雅的公爵吗?他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呢,俊朗又温和,简直堪称王室的典范。”我想起青梅竹马曾经告诉过我的传闻:“据说他的侄子们——王室的王子殿下——也都是他的崇拜者?”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少年的痛脚,他的表情立刻阴霾密布:“闭嘴,无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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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你要放弃?!”
我头痛地看着这个大呼小叫的男人,觉得如果有人能把他的嘴撕裂,那一定是我现在最想观赏的场面。
“不,达利安,我只是说让你告诉他‘那个驯兽师不干了’。”
将近一周过去,除了那一天他心情好和我多聊了几句以外,这个金发的少年自始至终就保持嘴巴紧闭的状态。
我着实佩服他能把无礼和端庄结合得这么天衣无缝。每当我为他清理身上的伤口时,他都会正襟危坐,俨然一副早就习惯这种待遇的架势。而每天早晨我去看他时,这个家伙也早就醒来多时,只是闭着眼睛在铁笼中闭目养神罢了。
他从来不会在我面前露出任何软弱服输的表情,也很会控制自己的情感。除了那一次提到他家乡时,我几乎没见到过他有失态的时候。更不用谈及被我的利诱收买了。
这些特征着实让我无比的佩服。
要知道,有很多比他年长不少的人被关进这个幽闭的铁笼后,都会丧失对自己最基本的掌控力。而他目前最大的不协调之处,就是和他那受过良好教育的气质不符的烂脾气吧。不过我觉得这并不是这几天的铁笼生活能带给他的。
对这孩子无计可施的我只能用那个流传于驯兽师之间已久的办法了。这是无能得驯兽师们无计可施之下想出来的办法,实在阴损,却最行之有效。
没想到我也有沦落到要靠这个办法的时候了。
“你告诉他后我会去和他告别,然后在晚上时,带着他一起逃跑。”
“什么?!”
“你有点耐心好不好!这都是假的啦。我以前有个同行最喜欢用这一招,这样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和他们建立信任关系,最适合用来突破顽固死硬的奴隶了。”
“那,然后呢?”
“等到他完全相信我后,自然会把他的秘密还有故事告诉我。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最差劲的驯兽师也能保证调/教好他了。”
“……我是因为你是‘从未失手’的贝琪,才会答应的。”
我点点头,驯兽师这个职业一直有着较高的危险。我已经听说过太多驯兽师爱上猎物的故事了。有的令人潸然泪下,有的令人恶心欲呕,而有的,则令人不寒而栗。毕竟做这项工作的大部分都是女人,而朝夕的相处和十分逼真的“感情”总会让不少人深陷其中。
我曾经亲眼见到过一位前辈,她一手教导出无数顺从的奴隶,却终究栽倒在一个姿色平庸的男人的手中。
“他是用真心在爱我。”她在带着他逃跑前告诉过我,前辈的眼神里闪烁着对自己丢失已久的东西重拾的幸福:“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个让我有安全感的人。”
我扯起嘴角对她笑笑,言不由衷地恭喜祝福她。但我知道,从她相信他的那一刻开始,猎人和猎物的位置就已经发生了颠倒。
商人贩卖的是自己的货物,佣兵贩卖的是自己的武力,而我们,能够出卖的永远只有自己的感情。
想要成为一名驯兽师,你必须先拥有一颗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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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今晚的月光被深厚的云层遮挡,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星光徒劳地照明。搁置奴隶的广场上点起了数只高脚烛灯,明暗不定地摇曳在漆黑的夜幕中。
我悄悄来到少年的铁笼前,用达利安给我的钥匙打开了笼门。男人把钥匙递给我时脸上肉痛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不过我知道他现在一定躲在某个漆黑的角落,悄悄地监视我的行动。
“喂,醒醒。”我走进笼中,狭小的空间让人本能地不快,少年坐在铁笼的一角,头微微左/倾。
我伸手拍拍他的脸颊,柔嫩的皮肤让人不相信这是个男孩子:“我来带你走了。”
他迷茫地睁开眼睛,茫然的表情仿佛初生的婴儿般纯真:“什么?”
“快点,跟我来。”我握住他的手,让人惊讶的是与他的脸庞不符,少年的指尖和掌心竟然有厚厚的茧皮,这是只有常年握剑的人才有的双手。
“你要带我去哪里?”可能是情况紧急,他不像之前那样沉默无语,反而比较正常地和我交流起来。我露出了个黑暗中无法看清的笑容——看来用这个办法打破缺口比我想的要容易许多。
“不管去哪里都好,总之要先带着你离开。”我抓住他的肩膀,少年细瘦的身躯比我要矮上半个头,我低头看着他,借助星星点点的微光,可以看到他眼中的惊喜。那纯粹的惊喜让我的心中某处名叫良知的地方微微地抽痛。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他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帮我只会造成你的麻烦吧?”
“哎呀,姐姐就喜欢你这只小猫,心血来潮想做点好事不行吗?现在我们快走,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的。”我抓着他的手急于离开这里,这片地方除了他还有许多别的奴隶,要是声响太大吵醒了他们那可就不妙了。等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轻松编几个谎话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但他就好像之前的每次那样,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走:“我的老师曾经教导过我,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情。你的帮助我记下了,以后一定会重谢你。但你如果不给我个理由,我是无法和你一起离开的。”
“……你怎么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废话这么多!”我气恼得想要把他揍晕拖走,正当我想敲敲他的榆木脑袋的时候,专门坏事的达利安从角落里跳了出来。
“贝琪!不行!你不能放走他!”
我瞪着这个该死的奴隶贩子,他把少年重新关在了铁笼中,然后走过来拖着我要我赶快离开。
“你这个傻逼!”我悄声骂他:“你知道你坏了多少事吗?”
“贝琪,我看你们俩在这个地方不知道要说多久的话,到时候把其他奴隶吵醒他们要一起造反就完蛋了。卖不出去就算了,我留着自己慢慢玩好了。还是说,”他眯起眼睛,借着云层消散后的月光打量我的表情:“还是说你其实自己看上了这孩子?”
“……”我懒得和这个傻逼多说,准备就这样被他拖回去算了。但是被重新关到笼子里的少年突然开口说话了:“喂,你放开她,要逃走是我拜托她的,和这女人没有关系。为难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达利安听到少年终于开口,顿时眉开眼笑。但等到他听清了少年的话,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哟,贝琪,你还真的驯服了这只小猫啊。”
我无言以对,我本来只是想用最低劣的手段骗取少年的信任,却没想到现在还要他来包庇自己。
不知道放走他是我和达利安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少年继续对我说道:“女人,谢谢你。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至于你。”他转头看向达利安,脸上一瞬间划过一丝气势逼人的威严:“你如果敢对她报复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哔!哔!哔哔哔!!重度剧透警告————————————
很长时间以后,我都一直疑惑自己那晚在少年的脸上看到的威严到底和什么相类似,那种逼人的气魄让我和达利安只能长久地愣在原地。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我已经放弃了这个行当,久到我答应了青梅竹马的那个傻小子的求婚,和他一起搬到了学城后,我才渐渐明白了那晚少年展露的气势到底是怎样的东西。
“贝琪,今天帝国皇帝接见新一批法师顾问了呢。”我的丈夫攀住我的肩头,他还像当年我们尚小时那样,喜欢在我的耳边说话。
“是吗?”我平淡地回应他道,招手让年幼的女儿别去乱翻她爸爸的魔法书:“是年初登基的那位新皇帝陛下吧。”
“是啊,传说他独自出去游历的那几年,是和传闻中的圣女在一起。”丈夫孩子气地玩弄着我的发卷,充满好奇地说:“而且他认识我已故的老师,对联邦的风土人情也很熟悉,还了解不少有名的佣兵呢。”
“哦~~~”我拖长声音附和他道,一边帮趴在我膝头的女儿整理散乱的裙摆:“那真是一位充满传奇性的陛下呢。”
“还是位明君!”对政治根本狗屁不通的丈夫乐呵呵地对我说:“他一上台就宣布撤销和赛因斯联邦的敌对状态,减轻全国的军事压力,还下令通缉朝露城的那位叛逃主教。”
“呵,那岂不是正合你愿。”知道他们学城向来和教会不对盘,我笑着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这个家伙不知道是天生少根筋还是太乐天,从我们重逢后到现在,就没有见他老过,一直维持着清秀的青年模样。他那常年闪亮的碧蓝眼睛总是会让我想起某个曾在我生命里匆匆走过的少年:“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请你做帝国的法师顾问了?”
丈夫摇摇头:“老师离开得太早,我的能力不及他十分之一。陛下只是对我们的到来表达了谢意,然后说他的法师已有人选——据说是位年轻有为的女性。不过,”他捏捏女儿的脸蛋,傻笑着说:“不过他听说我的女儿叫‘贝琪’时,愣了一会,然后笑着夸这是个好名字呢。”
“喂,你当了爹以后怎么就偏心了呢,你难道不记得太太我也叫贝琪吗?”我不爽地看着他抱起女儿左亲右亲,提醒这个溺爱女儿的傻爸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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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琪!”记忆里少年的喊声再次回响在我的耳畔,纵使隔了这么多年,他那清脆的声音还是一如昨日那般清晰。
“女人,你有个好名字啊。”他说,语气里满是别扭的不舍:“看在我再也不用见到你的份上,姑且就慈悲地告诉你我的名字吧。”
“我叫伊西铎,你要好好记住。我发誓,总有一天,整片大陆上的人都会低头恭敬地默念这个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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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转头看向抱着女儿的丈夫:“我还不知道这位新皇帝的名字呢。”
“你不知道吗?整片大陆的人都知道帝国的新皇帝呢,陛下他啊,叫……”
超级大剧透的番外!大家要捂好眼睛~
贝琪是个好姑娘!如果被我写歪了一定要原谅人家啊嘤嘤T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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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附加题 驯兽师贝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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