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同人）十年》一夜花厅雪

23、善心的回报

　　正当Lisa这边“得胜而归”之时，阿义却是一身疲惫失望。天已黑，他早就叫跟着他忙了一天的Helen同Barry回家休息，自己也往公司去。
　　昨晚他们拨通了那位社工曹小姐的电话，对方答应今天一早陪他们去找新仔。一大早，三人兴冲冲地跑到了儿童之家，结果却收到一个令他们无比失望和担忧的消息——新仔早上很早就自己偷偷跑了，目前不知所踪。
　　三人连同曹社工在新仔的学校、家和其他任何常去的地方找了一遍，全都没找到。这下子就不仅仅是为自家大哥担心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身无分文跑出去一整天，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
　　拖着疲惫的身子，他下了的士，往办公室大楼走去。刚才接到了方小姐的电话，她们找到了时间证人，正往回赶，他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只剩下明天再找找那孩子，找不到就报警了。想想自己好几天没上班，工作铁定积压了不少，干脆来加个班好了。
　　大厦楼下的花坛边上坐着一个斯斯文文瘦瘦小小的男孩子，抱着只书包低头坐着。阿义看了一眼，黑乎乎地也看不清楚容貌，只当是谁家孩子在这里等家长，脑子半当机的他就飘上了楼。

　　喝下一大杯黑咖啡，苦得他呲牙咧嘴又灌了一杯白水下去——这是他的提神法宝，效果极佳，只是问题在于他觉得什么都不加的黑咖啡比小时候生病了哥哥硬灌下去的中药还要难喝！
　　开工开工！
　　超常发挥的阿义终于在十一点钟左右搞完了所有的工作，此时大楼已经基本没人，保全也早已下班回家。他关了灯，锁好门溜溜达达地下楼准备回家。
　　咦，那个小鬼怎么还在那里坐着？阿义无意间看到一个身影，这回不是在花坛边上坐着，而是在马路牙子上坐着。他走过去，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喂，细佬仔，干嘛坐在这里？你不是等人吧？”
　　男孩抱着怀里的书包窝着已经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了，被人猛地一拍，他一下子惊醒，“保全大叔，我马上走马上走，你不要报警，我等人的。”

　　“李卓新？”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虽然路灯不算太亮，阿义还是一下子就认出这个男孩就是自己找了一天的新仔！
　　“叔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新仔诧异问道。
　　“诶呀，新仔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们找了你一天了，你知不知道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出来是很危险的！”阿义也是个热心肠的人，看到这小孩，第一反应不是让他为大哥作证，而是想到对方的安危。“哦，对了，新仔，”他反应过来，忙忙从怀里掏出大哥的照片，“这个人你认识吗？”
　　“叔叔你也认识这个叔叔啊？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他了。”新仔开心地笑了，在书包里掏啊掏，掏出一只信封，“请您把这个交给这个叔叔，告诉他谢谢他，不过这些钱我不能收。”他拉好书包，就准备跑走，“叔叔再见，我要回儿童之家了。”
　　“新仔等等！”阿义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孩子。这孩子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状态不太好，身上的衣服又单薄。他说：“叔叔有事情要麻烦你，这样吧，我给曹社工打个电话，你今天先跟叔叔回我家住好吗？”看着孩子有些犹豫的神色，“这个叔叔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具体的事情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新仔点点头。

　　把新仔带回家后，阿芝一看孩子一身凉气，女王气质全开，把急于说话的阿义拨到一边去，先把孩子赶去洗澡。
　　在新仔洗澡的时候，阿义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小叠港币，一张张翻开，果然找到了那张小票，阿义的心这时候才真真正正是落进了肚子里。
　　珍而重之地将小票放好准备明天带去警署，阿义冲着自家老婆呵呵傻笑，笑完了扑上去把阿芝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一边转一边像“人猿泰山”一样乱叫。
　　“好啦，让人看到你这个样子非笑死不可。还不快去给方小姐和Helen他们打电话！”老婆大人一发话，某个兴奋过度的人终于冷静下来，不过那嘴角还是能咧到耳朵后面。

　　“喂，方小姐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新仔找到了，而且购物的小票也找到了，大哥这次是板上钉钉地没事了！”
　　“喂Helen啊，没事了，一切都雨过天晴了，明天我们一定能把大哥接回家！”

　　新仔洗了澡，穿着阿义的睡衣，吃了些点心后捧着一杯阿芝特制的香浓奶茶，孩子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红润。
　　阿义盘腿坐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看向老婆大人。阿芝点点头，他才开口道：“呐，新仔，告诉叔叔你为什么要跑出来，你又是怎么会到那里去找我大哥呢？”
　　新仔放下茶杯，两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坐着，回答道：“奶奶前天晚上准备出摊的时候发现围裙里的钱，就猜想是程叔叔临走的时候留下的。我们在钱里面发现一张卡片，上面有希安大厦的标志，她嘱咐我第二天就要去把钱还给程叔叔。谁能想到，夜里三点多……”新仔声音变得哽咽起来，他低头紧闭起眼睛，要控制住自己的泪意。
　　阿芝立刻母性泛滥，拉过孩子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新仔双手攥得紧紧的，克制了一分钟不到，就坐好了，用袖子抹了抹眼睛，他继续说到：“我被曹小姐带到儿童之家，昨晚我向儿童之家的吴婶请假，想要今天出来还钱，不过她不答应，还说不可以随便出去。我没办法，只好留了张字条，今天早上偷偷跑出来。”
　　“你留了纸条？我们都没看到欸。欸，真是阴差阳错。”阿义拍了拍新仔的背，“新仔，真的是要多谢你，你帮了我哥大忙。”
　　“程叔叔怎么了？”
　　“欸，我大哥被警方误会是杀人凶手，但案发时候他正好在西贡那边。之前我们找你和另一位时间证人都一直找不到，没想到你就自己出现了。新仔，你愿意去警署为我大哥作证吗？”
　　新仔一丝犹豫也无地点头说到：“当然愿意，叔叔是个好人，我要帮他。”

　　警署内。
　　“就是他，这位先生还帮排在他前面的一位老伯付了钱，我有印象。”赵晓玲又仔细看了看，“他手掌虎口处应该有一条伤疤。”
　　黄sir点点头，“这是记录，如果没问题的话请您在这里签个字。”

　　阿义一手搭在新仔肩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紧张的，差人问你什么你直说就好。”
　　新仔点点头。
　　“阿义。”Lisa走过来，“这个就是新仔吧？好孩子，谢谢你能来。”
　　“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