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六组同人）迟来的幸福》一夜花厅雪

2、尴尬的聚餐

　　红姐餐厅门口挂着一块“暂停营业”的牌子，玻璃门上还贴着一张“东主有喜休假一日”的红纸条。后厨房里红姐和季洁亲自下厨，洗切炒蒸，和大师傅们一块儿忙着做一桌好菜。 老郑等人一看门口地牌子和红纸，乐了，推门进去。老郑一挥手说到：“会做菜的都去后厨帮忙去，净等着红姐和你们季姐伺候啊！”
　　这时季洁正好听到动静从后厨出来，边走边用毛巾擦手，笑道：“成了，让他们去我估计今儿这饭得到晚上才能吃上。快好了，里面还有两个大师傅帮忙呢，红姐都把我赶出来了你们就更不用上手了。”
　　众人围着大圆桌各找位子坐下，季洁左右正好分别是大曾和杨震。若是前几天季洁见了杨震还有些不自然，不过今儿个大曾平安回来的消息太令人震惊和高兴了，从机场回来后她的脸上笑容就没断过，对上杨震态度也自然得很，弄的杨震心里头是又酸溜溜又愧疚。

　　三年了，怪他没把话早早说清楚，让季洁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再没展颜大笑过。当年在六组共事时她的一颦一笑都成了杨震心底最珍贵的记忆，夜半无眠时，就是靠回忆来支撑自己不要倒下去。
　　只可惜，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不管是他还是大曾，都没资格成为季洁身边的守护者了。毕竟她已经结婚了，是有丈夫的人，即便感情不好即便分居，也终究是别人的妻子。
　　杨震倒了杯白酒，先灌了半杯子下去。
　　“唉，还没上菜呢，小心一会儿喝醉了。”坐在他右手边的楚念南倒注意到了杨震的举动，压住了他的手，低声说道：“你要想让她今天高高兴兴地，就不能借酒浇愁。别忘了她也是个优秀的刑事侦察员，现在是太高兴了顾不上，一会回过味来就能觉出你的不对劲儿了。”
　　杨震一愣，冲楚念南点点头，放下了酒杯。

　　“来来来，大伙儿先走一个，庆祝大曾回来，也欢迎新同事老楚。来，干！”老郑举杯，众人起身碰杯，一饮而尽。
　　“曾哥，你这次回来局里是怎么安排？”江汉夹了口菜，问道。
　　大曾一笑：“局里任命我为三大队的副队长；念南呢，他自请到六组做一名侦察员，局里也同意了。”
　　这一点大家都没想到。看楚念南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次又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怎么说也不会是只来六组做个普通警员吧？
　　楚念南也看出大家的疑问，解释道：“本来案子结了我们云南方面是准备安排我做支队长，不过我有些失散的亲人在北京，这么多年了终于有点儿音信，我就因私废公了一把，申请把我调到北京来，工作之余也能找找我的亲人。”
　　老楚的坦诚赢得了大伙儿的好感，现六组的成员纷纷表示欢迎他到六组工作，还表示会帮他一起寻找亲人，不过被他婉拒了。
　　“哎，你少喝点儿酒啊，胃不好还不知道计较。”季洁虽然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大曾那边，却也没少关注杨震。看到杨震喝第三杯酒时赶快把他拦下来。
　　“没事，我刚吃了些东西垫底，来之前也吃过药了。”杨震笑着，“不用担心，我没事。” 可不嘛，季洁的关心好比良药，别说三杯酒了，用三十杯酒来换杨震都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灌下去。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开始时大伙还挺和谐，后来不知道怎么着隐隐分成两派，说着说着就开始抬杠了。黄涛和江汉以二对四，和明显偏向杨震的孟佳、王勇、大斌、张静杠上了，那口水战打得没完没了。其中心思想呢，自然就是夸各自的老大多么多么本事，和季洁多么多么有默契。杨震和大曾打断了好几次都没能制住这几个，最后还是看到季洁脸色不对他们才停了口。众人正尴尬间，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解救了大家。
　　“喂，哪里？新安里小区，好我们马上到。”季洁挂了电话，拿起衣服说道：“新安里小区有个孕妇被杀了，一尸两命，快走。”
　　现任六组的成员纷纷离席，留下老郑几人面面相觑更是尴尬。
　　楚念南也拿起手包，拍了拍大曾说道：“我跟去看看，熟悉熟悉工作。行李你先帮我搬到宾馆去，回头我去你们家找你，看看阿姨。”说着点头冲其他人示意一下，追着陶非走了。
　　“嘿，这叫什么事儿这是……”老郑被几个小的气乐了，冲着杨震和大曾说道：“别理那帮小的，什么都不懂光会瞎掺和。你们俩给我听好喽，咱们都是多少年的老伙计了，就一句话，在季洁和小谭之间的事情没理清楚前都甭去打扰她，省得最后给人落下话柄说不清楚，给季洁造成麻烦，知道不？我估计季洁和小谭离婚也快了，到时候你们各显神通去！”说到最后老郑可有点儿不厚道了，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他倒好，盼着季洁赶紧离婚。
　　“别介呀老郑，刚才人太多了我不好说破，现在我就直说了。你们误会了，我对季洁完全是把她当成我的亲妹子！而她对我也是一样的，把我当成老大哥，当成依靠！”大曾坐直身子，转而批评黄涛和江汉，“那几个孩子年纪小瞎起哄也就罢了，你们都多大了还逞口舌之快？就算是我真的对季洁有那个心思，你们这么闹着让季洁夹在我和你们杨哥中间她心里好受吗？能耐了啊，我和杨震打断你们好几次都止不住你们那快嘴！”几句话说的两人低下了头。

　　“对不住，曾哥。抱歉，杨哥。”两人都是坦荡荡的汉子，一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立马向两人道歉。大曾没好气地说：“给我俩道什么歉呀，要说对不起也是对季洁说。算了，她不会怪你们的。”大曾站起来拍拍两人的肩膀，“刚才我急躁了点儿，别忘心里去啊。”
　　“不会，曾哥，你骂的对，我们都想得太简单了。”江汉笑笑说道。

　　“诶，这怎么还有两个菜没上呢就都跑了？”红姐端着一盘红烧鱼出来了，结果大半的人都跑了。
　　“嗨，又有案子了呗。”老郑一口将杯中的啤酒喝完，“我们也先回了。”说着掏钱压在桌上。
　　“你这是干嘛，说好了这顿饭是我给大曾接风的，你拿钱出来不是寒碜我么！”红姐坚决不收，转身不理老郑，拉着大曾的手说到：“大曾，平安回来了就好。现在也升了职不用像以前那么忙乱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要抓紧啊。”其实红姐已经听到了大曾的那一番剖白，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儿可惜，但她也看得出来季洁和杨震更适合在一起，所以既然季洁这边不成了，大曾也应该开始相相亲什么的。
　　“呵呵不急不急，我心里有数儿，肯定能让我妈抱上孙子啊！”大曾一愣，打了个哈哈，心里嘀咕着怎么红姐几年不见喜欢给人做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