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若水》若水潇潇

3、生命中的阳光

　　意料之中的开始修行，但意料之外的是我并没有像其他小孩一样去忍者学校，族人（千手）给我私请了一大批优秀的忍者轮流得作为老师，他们领我在秘密的洞天甚至结界里教导我，点播我。大部分老师自然是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著名忍者，而另一部分，则是始终生存于黑暗中的，就连教习时候，也不能看见他们的真面目，他们的秘术，也是十分罕见。

　　为了我能早日继承大统，千手一族对我采取了疯狂的训练。

　　太阳落下木叶的帷幕，月亮紧接着悄然掀开一角，周而复始。而我也早已忘了，我曾如何走过这困难重重但却始终如一的每一天。

　　我是个孩子，尽管孤僻些，但始终是个孩子。
　　但是长辈们没有像平常人家父母对待哭泣的孩子那样耐心地哄着，他们只会说，“这点小伤就哭成这样，怎能算是我千手一族后裔，又怎么配得上火影之名”。

　　在记忆中，家里丝毫没有温馨的感觉，总是让我莫名地感到阴冷，或许，那里算不得是家。
　　幸亏还有纲手姑姑，她会心疼的给我上药，还有堂兄清哥哥，总会意外地带给我漂亮的糖果，来哄的我破涕而笑。明明身处大家族，我却老是觉得和姑姑，哥哥像是在相依为命。

　　眼泪总是伴随着幸福，而在那个早晨，我终遇见了我独有的幸福。

　　六岁的一个早晨，天气晴好。
　　身为千手一族族长的千手齐次大人，也就是我挂名的堂叔要求我去后山修习手里剑。
　　似乎我与手里剑不结缘似的，无论我练习了多少次，摔了多少次，甚至被手里剑划伤自己，终究不能同时命中那数以百计的耙心。
　　是的，这便是堂叔的要求，不命中所有的耙心，便不得回家。
　　六岁的我，只觉得十分的委屈，再加上一直以来被称作是正常生活却毫无温暖的经历，我只觉得我怕是坚持不了了，不由得蹲下身子抱着腿哭了。
　　我坐在地上哭的很伤心，也哭了很久。只顾着宣泄着自己的委屈，甚至没有发现面前的阳光被某个阴影覆盖了。

　　许久，他说，“我帮你修习手里剑”。

　　只觉得有如水滴般空灵的声音打破了周围死一般的沉寂，那不是婉转的声音，而是，干净。正是干净。
　　我从未听过那么干净的声音。
　　那一瞬间，我竟忘了分析他在说的些什么。
　　我呆呆地抬起头，顾不上擦拭满脸的泪痕，睁的大大的眼睛看他。
　　即便轮回几生几世，我想我也不会料到，这世间，果有一眼之念，一念执着的感觉。

　　他就那样微笑地着看我，英俊的脸舒展着，眼里似是一泓湖水，泛着阳光下的涟漪。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晴和的光线斜斜地轻轻地落在他的侧脸上，比声音更加干净的笑容让他看上去仿佛是误入凡间的精灵，转眼便会消失。

　　见我定定地没有反应，他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我帮你修习手里剑”。
　　我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
　　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况且，他这样看我，叫我又如何拒绝。

　　他向我伸出右手手，加深了脸上的笑意。
　　没有犹豫，我把手搭了上去。

　　他轻轻拉我站了起来， “那，我们就开始了。”
　　我这才开始惊异，为什么他第一次见我，就知道我是受困于手里剑的修行。

　　他教的很认真，我也学习的很快。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手里剑使的像他这么好，这么神奇。
　　看他施展手里剑，我一时间竟词穷了，好久也找不到一个贴切的形容词，只是想到了，神奇，若非神奇，为何我会听见花落的声音。光影交错后，我听见手里剑打在靶子上铿锵的余音，我定定地看。每个红心，各承载着一把手里剑，闪耀着孤傲的光芒。
　　我无法相信，面前的人是个只有七八岁光景的孩子。
　　上午的时间很快便结束了。

　　他斜睨了一眼倾斜的树影，估摸着角度。他正目看我，抿嘴而笑，风轻云淡。
　　又似是鼓励地点了一下头，说道，“你已经完成了手里剑的修行，以后只要多加练习，必能融汇贯通 。”
　　他稍作停顿，继续道，“那么，我便先走了。”
　　没有其余的话，他兀自转身，背对着我向前走了一步。
　　我连忙追上，转向他的面前。

　　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你叫什么”

　　“鼬，宇智波鼬。”他淡淡地答。
　　原来，是宇智波家的人啊，我心里暗暗念，怪不得这样厉害。
　　“那么，你呢，你叫什么”他眯起眼睛，温和的问道。

　　我感觉到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我立即回答：“我叫千手若水。”

　　“哦原来是未来的五代目火影大人”他扬起好看的眉，犹似打趣。
　　可那瞬间，我的眼泪却落下来。

　　明明跟他相识左不过半日，可是我却莫名感觉他是一个信得过的挚友 ，我心理的防线在他面前，轻易崩溃。我自己也有些诧异，这防线何时竟这么脆弱了。
　　我迫切想要对他说我的苦衷，不知为什么，就是愿意对他说。

　　我想咬牙让眼泪不要流下来，又故意大声来掩埋我已经哽咽的声音，“你说，我这样的人，如何能继承火影之名，一个小小的手里剑，以一己之力已经无法完成修习，木叶能人辈出，我凭什么站在最高点叔叔说要想有所成就，就必须拼命地训练，我不怕吃苦，可我害怕孤单。我真的不想继续下去了，我希望我能像别的小孩那样，跟父母撒娇，跟好朋友出去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成为村子里让人信服的火影，没日没夜地修行，还有整天担心别人超过自己，这样真的太苦......”我终究没有藏住，就是轻易地在他面前哭了，把隐藏的最深而又最真实的想法就这么轻易地告知于他。
　　心里满满的全是悲凉。

　　他定了定没有出声，我亦没有看他。
　　有雀鸟掠过树枝，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是树枝的摇摆，还是我停不下来的啜泣。

　　然后我感觉到他轻轻地揽我在怀里，我俯在他怀里，眼泪几乎浸湿了他的衣襟，蓦地有温暖的感觉。

　　他的手指，触及我的脸，替我擦拭掉泪痕。
　　他还是笑的风轻云淡，指着我额心的位置，道，“在这里，有着一双还没有睁开的眼，也正是因为这只眼，你，被赋予了火影之名。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再为睁开这之眼而努力，而当那一天来临的时候，睁开的这只眼，将会让你看见，这个村子里，再没有会成为你对手的人，当然也包括我。
　　这是一种殊荣，你应该好好珍惜。”

　　时间仿佛静止了，这份温暖是我从未感受过的，也是我所梦寐以求的。
　　我感觉到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