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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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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Jule府的家宴Dearka没幸参加，他自己窝在基地里郁闷地独自吃饭一边黯然伤神，顺便想想Yzak那边的情况似乎怎么预计都会很有意思，于是他开始期待那两人回来后的表现会是什么样。
结果那家宴比他盘算的要短得多，Yzak很快便扯着某人回到基地，将Athrun塞回宿舍里之后他红着脸结巴地说道今晚我好累不做陪护了你、你、你……你自己睡！
蹲在走廊上的Dearka就看到对方风一样从Athrun屋里刮再刮回他自己的屋里，磅一声关上门没了动静。而Athrun跟在他之后走出房间，瞧见潜伏在那里的某人他笑着招招手，意思是过来说话嘛，Dearka就嘻笑着露出期待的表情蹭了上去。
在Athrun的宿舍里Dearka转了转找出一些吃的开始嚼，那边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问道：“Jule夫人那边，Dearka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某人啊了一声抬眼看看，答非所问的说道：“你手怎么了？”
“在Yzak家里不小心被茶烫到……我刚刚问的你听见了吗。”
“哦，那个事啊，我也不知道，就听Yzak说阿姨突然让他带男朋友回家给瞧瞧，他不就带了。”
Athrun黑线地想那个男朋友是谁啊，被带回去的人可是我好么……想着想着他终于发现这里面很不对：“等一下，Jule夫人知道什么吗。”
“她知道什么我是不懂，不过Yzak想的是什么我可很清楚啊~”Dearka乐颠颠地瞧着Athrun瞬间上火的表情心想原来这家伙也会急啊，他慢悠悠地问道，“今天阿姨可有说过什么？”
“她问我和Yzak交往多久了……”
应着Athrun迷惑的表情Dearka却是噗地一声笑喷出来：“Athrun啊Athrun……我说都到这份上了，你到底几时才能对Yzak表白？”
“你在说什么啊……”被人当面捅穿心思Athrun甚是难堪，明明只是属于自己的秘密，明明不希望这样的情思影响到对方的意志，他一直小心翼翼掩饰着隐藏着，一切都只为了不让那个人为此烦恼，然而此时就连这样微小的愿望也在Dearka的调笑之下脆弱得像张纸，一捅就破。
“Athrun，用你那精英的头脑好好想想，Yzak吃多了才把你当恋人带回去给妈妈展示的？在你想着他是不是有别人是不是愿意接受你同时你可曾想过他又想些什么？”看到Athrun果然一脸他到底想什么的表情Dearka摇摇头，起身用力在对方肩上压了压，“我只说这么多Athrun——如果是你追的话，Yzak一定会选择你。”
这下Athrun反而彻底想不通了。
Dearka立刻决定让这家伙赶紧去死。
那几天在基地里遇上Yzak的时候Athrun总想找机会搭话问个清楚，但想想自己什么都没有，说是穷光蛋都毫不为过，表白或者询问对方是否对自己有意思都是很愚蠢的事。
况且再怎么说Jule家都是PLANT数一数二的贵族世家，Yzak又是唯一的继承人，他觉得自己如果去表白只会害了对方。
还是保持原样最好吧，至少现在，他还能同对方在一起，站在最近的地方默默注视着那个身影。
若是连这样的机会都失去，Athrun能想象出自己有多心痛。
于是他只好继续沉默，然后看着Yzak又再度一次次被Gilbert派来的车接走，他装着若无其事却终究是洞悉了自己的自私和无耻——每当看到Yzak同Gilbert在一起时的场景，Athrun就无比希望站在那个人身边的，会是自己。
然后他想自己还是错过了他，回头望去，只是满满地遗憾无处诉说。
那之后Athrun同Yzak之间的关系又渐渐有些解冻，但两人又都刻意保持着距离不去触动那根弦，Yzak会时常让Athrun跟着他回家吃饭，而Athrun也已经习惯坐在Jule府大大的客厅里礼貌地同Jule夫人说笑聊天。Yzak会当着Jule夫人的面对着他吼，Athrun却总是很纵容地笑，然后听到那位夫人轻声斥责儿子不该如此对待客人，Yzak则会歪着嘴说道不就是个蹭饭的么，某人心想也不知道谁老害我厚着脸皮来蹭饭……幸好Jule夫人总会时不时朝Athrun投来满带歉意的眼神，似乎是在请他多包涵儿子的无礼，而这也成为支撑Athrun继续厚脸皮的力量。
他想他其实，一直乐在其中。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某天里Ezalia竟然亲自找了一趟Athrun，因为同对方单独相处还是第一次Athrun难免有些紧张，并且由于不知道那个身为Yzak母亲的人找他究竟为了什么，抱着无比忐忑的心情Athrun在基地附近的咖啡馆里同那位夫人见了面。
出乎意料的是Ezalia竟然主动询问Athrun对于Yzak的想法，这多少令Athrun有些促不及防，他只好说自己和Yzak只是前任队友和目前上下级的关系，生怕这位心疼儿子的母亲对自己心生顾忌而夺走现如今他唯一能待在那个人身边的机会。
可似乎Ezalia来访的目的并非责备或是质问，Athrun想也许对方确实看透了什么，但也正因为这位女性是Yzak的母亲，对待自己又如同另一个儿子般亲切，才更加令他觉得，无论是Yzak还是Yzak的母亲，都是自己绝对不能伤害到的人。
所以他承认自己的感情承认了所有一切，却仍是固执地坚持将最真实地想法对着那个人，继续隐瞒下去。
最后他看到Ezalia脸上露出的心疼与无奈，像极了自己无处丢弃的满腹落寞，在主卫晴郎的日光下，空留一地悲伤。
Athrun手臂上的伤复原之后，Yzak也完成了24小时陪护的工作搬回自己的宿舍不再天天与Athrun挤一张单人床。
已经习惯了睡前同对方斗嘴时不时抓抓打打Athrun反倒有些不习惯，但他没有想到某人比他更加的不习惯，好像睡觉时身边没个人总觉得缺了什么。
这样的认知让Yzak极度恐慌起来，于是连夜破开Dearka的门冲进去朝他叫嚣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被吼得头晕的人将友人按在沙发上听他气喘吁吁地说了一通，最后双肩一垮问道合着你们同床睡了这么久，什么事也没发生？
Yzak惊叫到能发生什么？！末了看到Dearka促狭的表情反应了三秒有余顿时从额头红到脖子根，他甩着手说道没有没有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我才不会趁人之危！
Dearka心想你没那心思就算了谁不知道你一把年纪连色情杂志都没看过，但是Athrun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把自己发小平白睡了这么多晚上连根手指头都没碰Dearka倒真的啧啧称奇了——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打赌Athrun总有一天会把Yzak追到手……只希望不要是七八十年后。
为了早日活着观看到这一幕Dearka便撺掇着Yzak说道不如你就表白吧了不起被拒绝你就当是次试炼，咱下次再找个好男人表白了带回家你又是一条好汉！
Yzak倍感失落地说道不是Athrun的话谁都没有意义，难得听到对方会说出这样富有人生哲理的话Dearka浑身起鸡皮疙瘩，将Yzak一把扯起来往门口推，边推边说我保证他绝对会要你的，你只需要去他的房间告诉他你喜欢他记住别问他要答案，脱衣服上床直接推倒他——所有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记得到时候请喝喜酒给我这个媒人免红包。
Yzak扭头想说话却被Dearka直接推到门外，最后还要对着他做一个壮汉展示肌肉一样的动作，Yzak跟中了邪一样盯着Dearka看了几秒最后把心一横，朝Athrun的宿舍飞奔了过去。
Dearka赶紧双手合十祈祷明天就能听到某人的特大好消息。
那晚冲到Athrun房间外Yzak又是一番破门而入，里面的人正在脱衣服准备上床睡觉，冷不丁听到滑门被侧着踢开他吓了一跳，正要说话Yzak却是飞快欺身而来，拧着他的手不放凶神恶煞地嚷道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
Athrun的大脑彻底不能运转了，他定定看了脸红脖子粗的某人一眼，拉着他的手想将他压到床边先坐一下，大家冷静下来之后再好好说，不料对方却是一个侧身过肩摔直接将他撂倒在床上。
头晕了几秒Athrun才发现他好像是被暗算了——Yzak速度快得很在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将全身脱得只剩一条短裤做势就要往他身上压，Athrun正要说你等一下把话说清楚了先！——Yzak却像是记起什么又弹开来，奔到墙边伸手把灯给关了。
一片黑暗之中Athrun止不住地叹息……本来还很那啥的气氛直接被这个笨蛋的愚蠢反应给破坏了，至此Athrun才发现自己有多希望同对方发生点什么——最好是那种无可挽回的错误好让他们终于找到一辈子在一起永不分离的理由。
他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太卑鄙了。
Yzak从墙边奔回来的时候路上好像还踢到什么东西，他叫了一声蹲到地上抱着脚滚了一会儿这才一跳一跳倒入床里，本来他的意图大概是继续之前的动作将Athrun压在身下，无奈某人在前面的空档往旁边挪了挪，于是Yzak便只抱到了一团被子。
“咦？Ath、Athrun？！”
“在这里……”
两人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Yzak抬头看着坐在身边的人，对方祖母绿般的双瞳在黑暗中透出一点光，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口干舌燥的感觉从喉间腾起，Yzak渐渐失去了先前的气势。他不敢再看Athrun，只能将头埋在被子里，挫败地捶了又捶最后放弃地四肢一摊，不再动弹了。
“你刚刚到底是要干嘛？”觉得对方从头至尾的表现都太过搞笑但是Athrun此时绝对不敢笑出声，他询问着对方当然也理所应当没有得到任何回应，Athrun怕Yzak会害羞得起身逃走，于是他慢慢在床上躺下来，犹豫着却最终还是轻轻抚上对方的背脊，手掌之下的皮肤震颤了一下并没有拒绝这样的亲近，于是Athrun来回抚摸着Yzak的身体，不带任何情色的暗示也没有多余的语言，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
不知是何时Yzak的身体缓慢的放松下来，趴在柔软的被褥里沉沉地呼吸着显然是毫无自觉的睡着了，Athrun轻轻将被子翻着抽出来包裹住他，叹息着回想起十多分钟前来势汹汹的对方那张一向张扬骄傲的脸孔上露出的战兢表情，他突然想，如果就那样回答对方，我愿意——现在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抱着这样的假设Athrun大概想了想，之后他也脸红了，身边有自己喜欢的人毫无防备地睡着，他觉得还是不要乱想太多比较好。于是摸索着握住对方的手，放在唇边轻柔地吻过。
你的心意我绝不会辜免——Athrun在心里默默起誓——然后，在那之后，也请你能够倾听我多年来放在心底的感情。
他终于决定要对这个人表白，现在要做的，就只有等待天亮。
第二天天亮Athrun被身边一阵闹腾吵醒，Yzak似乎醒来后看到睡的地方不对并且身边还有个人而受到惊吓，唿地一下翻身起来连滚带爬的跌下床去。
虽然还闭着眼Athrun却是醒了，一边想道昨晚这家伙难道是喝醉了么，自己冲过来说了那样的话，这会儿难道是想翻脸不认帐？
他睁开眼睛看到Yzak正在满地找衣服狼狈的往身上套，这阵势就跟白睡了谁家姑娘没钱付费只想趁天没亮透赶紧落跑一样——不，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Athrun捂着额头问道：“你是要去哪？”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好像还有些很重要的事没有说清楚吧。
吓了一跳的猫蹦了一下差点被裤子绊倒，Athrun起身下床将他扶着搂入怀中，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要反抗前抢先说道：“昨晚你的话我还没有回应，记得吗。”
“啊？……嗯……”Yzak默默拉上裤子拉链，脸上烫得像贴到烤焦的锅底。他紧张他无措他害怕担心自己会被拒绝，于是便在Athrun准备再次开口前抢先蹦出一句，“你饿不饿？”
“我——啊？……”
“饿吗……”
“嗯……有点。”
“我去餐厅把早饭拿来……”
“那个等等也行……”
“你就等着我回来说！”这时候再不找个地方先降降脸上的火Yzak觉得他会当场丢人，他指指床意思是让Athrun坐着等，那边很无奈坐了一下又弹起来追上转身离去的他，抓住他的手说道我等你回来，Yzak说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返，Athrun说我知道，我只是告诉你，我等你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觉得千言万语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现下的兴奋和欢欣，于是此时无声胜有声，Yzak点点头在鼻血喷出来前卷起一阵风跑了。
Athrun坐回床上定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此时要坐立不安一下才算正常反应，他想Yzak应该会接受自己吧，否则Jule夫人和Dearka的明说暗示不都大错特错了……但同时Athrun又更加担心万一踏出了那一步两人却最终迎不到未来，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PLANT毕竟不像地球圈，在那边很多国家的同性婚姻都是合法化的，在这里却是没有法律支持，即将再怎么相爱他们也始终无法给对方一辈子的承诺。
想到这里Athrun不免有些失望，自己怎么样也无所谓，但Yzak——那个人是他绝对不希望对方受到半点委屈和伤害的唯一的人。
正在纠结间房间里的通讯器哔哔响起，Athrun起身走到近前按下接听键，童年好友的脸孔在屏幕上出现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打招呼：“怎么是你，好久不见呢。”因为自己现在身份特殊所以自从回到PLANT便再没有同ORB那边有过私下联系，Athrun想这个时间的话ORB那里的时差好像会晚些，确实是Kira起床的时候了呐，他的好友笑得像极了海岸边温柔的阳光，轻声问道很久不见Athrun，身体好吗。
“在这里一切都好。”Athrun点点头问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事？Kira呃了一声站直身体开始爬头发。
“不太清楚你们那边有没有媒体报导过——但是Athrun，Cagalli她的婚礼就在后天举行哦。”
“唔，这样……替我送上问候吧。”
“嗯，那个……”
“什么？”
Kira开始望天，眼神游移不定似乎是在考虑措辞，Athrun一向了解自己这位从小相处的友人，于是便万分无奈地问道是不是有话想说？Kira终于把视线扯了回来，看着Athrun腼腆地嗯了一声。
“……虽然Cagalli不说，但我和Lacus都看得出来，她还是希望你能来参加婚礼。”
“我去的话，不是很奇怪么……”
“但是Cagalli一定很希望收到你的祝福，回来见她一面，不可以么。”
Athrun心想你这个要求还真是……话讲到这个份上自己根本不忍心拒绝，毕竟是相处了两年多的前女友，尽管Athrun此时还是觉得参加前女友的婚礼令他从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再说Cagalli的未婚夫也不喜欢看到他嘛。
但是Kira的眼神太闪亮以致于从小就不懂得如何拒绝自己这位友人的家伙最终在通讯器前默默点了点头，两人又说了些闲聊的话这才切了通讯，告别前Kira笑着挥挥手说Athrun我在ORB等着你，之后屏幕哔的一声恢复黑暗。
Athrun站在那里发呆，同时心想这个参加婚礼要送什么礼物好呢……想着想着又记起他似乎要先去请个假，既然婚礼是后天那么自己最迟明天也得动身了，而做为FAITH他要请假还不是队长大人准许就可以的，得从议长那边走程序，如此一来Athrun觉得这个身份还真是相当麻烦，不知道那位议长此时可有时间。他在通讯器前输入密码做了个预约，不到两分钟屏幕就亮了起来，Gilbert的脸孔在那一边笑得像朵花，他将手撑在下巴上朝着Athrun极尽所能地展示着自己未卜先知的伟大。
“Athrun君，别来无恙呐。”
“感谢关心。”Athrun立正后端正地行了军礼，“非常抱歉在这个时段打扰您。”
“嘛嘛，幸好今天起得早——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上班时间，Athrun君可是有事找我？”Gilbert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说明他是在明知故问，Athrun只得顺着对方的话老实地应着是的，于是Gilbert满意地点点头，“是为了ORB首相的婚礼庆典么，打算请假去参加的话，Athrun君想开几天假？”
“两天往返的话足够了。”算来算去自己也不会在ORB多做逗留，Athrun觉得提前一天到是尽到礼仪，婚礼后他可以马上返回PLANT，来回怎么也需要两天时间。
谁知道Gilbert竟然表现得特别慷慨，大手一挥说道两天那么紧巴巴的直接开给你三天吧，说完右手在桌面上动来动去，不消几秒Athrun就在通讯器上附带的个人终端里看到了议长大人特批的请假审批单，他心想这人的阔气真是表现在各个方面，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谢谢，真是劳您费心了……”
“话说Athrun君不要嫌我年纪大了爱罗嗦呐~”
“啊？”
“上次不是提过嘛，我家那个孩子的事，不考虑一下吗？”
“抱歉现在没有那样的心情……”
“嗯嗯也对，Athrun君就要去参加前女友的婚礼了呢。”Gilbert抚着下颌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么安心去吧，好好做个告别回到PLANT来。”
“咦……”听到这样的话Athrun觉得对方似乎是误解了什么，但Gilbert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看看时钟后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去上班了，Athrun君记得早去早回哦，那么我们下次见。”
通讯在那之后被单方面切断，Athrun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
但不管怎么样他认为Gilbert有一句话说对了——去到ORB，然后和那个人，好好的做一次告别。
在那之后，才能毫无负担地回到PLANT对那只笨到发指的猫表白吧。
其实说到笨，自己又何尝不是呢……Athrun笑着叹口气，开始在网络上为自己定机票，一边想着待会儿Yzak回来要怎么说呢，嗯……好像会很棘手的样子。
正在思考间Athrun已经定好傍晚动身的机票，返程的时间他斟酌了一番还是选在婚礼结束当天——总之ORB那边除了Kira他们也不会有人在乎他早走晚走，能快一点回来自然是最好的。
在线付费之后Athrun刚准备出门去找Yzak，滑门便刷的一声退向一边，某只兴高采烈的猫拎着两个便当盒乐颠颠地窜了进来，看着那张脸Athrun突然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开口了，他犹豫了一番轻声对径自走进屋子在茶几上摆早餐的人说道：“那个，Yzak……我有事要说。”
“嘛嘛你说吧~”某猫摆好早点起身走过来，Athrun脸上有点绷不住，拉着他的手捏了一下意图事先安抚。
“我……傍晚要回ORB一趟。”
“嗯嗯…………哈？！！！”
“已经找议长请过假了，是很重要的事必须去一趟……后天就赶回来。”
“很重要的……是那个首相的事吗。”Yzak脸色风云变幻像个调色盘，Athrun轻声说是Cagalli的婚礼邀请我参加。某人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先听这家伙说完再发作也不迟不是吗……然而下一秒自己开口的时候，声音却是颤抖的，“原来你刚刚想说的，就是这个？……”
“不对……”本来想要解释的Athrun却被Yzak狠狠甩开手，他后退一步担心地望着对方，Yzak却是站在那里地露出了难过的表情，说着这么喜欢忘不掉的话是打算去把她抢回来么！那口气简直像个任性的孩子，Athrun尝试着想再度接近对方，Yzak却扁着嘴眼里快掉下泪来，从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Athrun禁不住愣住，那迟疑却被当成了默认，Yzak摔了茶几上的一个杯子之后丢下一句你就留在ORB不要回来了这样的话恨恨地离去。
望着一地的碎玻璃Athrun觉得那简直就是他的心啊，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不听别人说话的坏毛病和爱生气的臭脾气呢！
末了Athrun想到他应该去追一追对方……明明本来都可以向Yzak表白了，现在却弄成这样，吵了一架不说还起了个那么大的误会，话说Yzak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对Cagalli旧情不忘啊，冤死人了！
追出去之后Athrun四下看看不知道Yzak去了哪，他只能先冲去对方的宿舍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最后还是Dearka被声音惊动到开门出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Athrun说我找Yzak，Dearka说不找你去了么？回头见Athrun面露难色Dearka知道对方又搞砸了……
“你说你们不就表个白吗至于成天这样闹腾……”Dearka从房间里走出来爬着头发朝天大声叹息，“我求你们了赶紧收了对方吧，这样搞下去我个旁观者都要疯啦！”
“现在先别说这个，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刚刚没听见他开门的声音。”
闻言Athrun做势要下楼，Dearka叫住他问道这次到底又是个什么事，Athrun只好老实地说，Cagalli结婚让我去ORB一趟。
这下Dearka算是明白了，不搞砸才有鬼了！
“Athrun你快去死一死，我懒得管了。”
“……等我找到Yzak再说，现在你说什么也没用。”这么说完Athrun学着Yzak一阵风似的跑了，留下Dearka干跺脚在走廊骂道根本不想多说你，浪费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