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寻找传说》紫汀

23、NO.48 小贝吉塔的改变

　　没有了帝王的宇宙，塞亚人不再受任何人控制。

　　破除了迷失，的确让塞亚人重新拥有了情感。
　　但是，要想真正的改变他们，必须还要他们自己找回才行。
　　至少，要有一个人，可以引导他们，可以压制他们的野心。

　　否则，即使没有迷失，他们还是会自动放大，那个叫做邪恶的东西……

　　贝吉塔离开大殿之后，悟空，羽渊，凯亚也走了。
　　贝吉塔王刚觉得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还松不了。因为，这时候小贝吉塔在偷听结束之后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贝吉塔王只觉得头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早来了，父王不知道么？”小贝吉塔的嘴边若有若无的扬起一丝笑意，跟刚才贝吉塔走时候的笑，几乎一模一样。
　　“……”贝吉塔王怒视着他，没有说话。

　　“父王，这迷失，到底是什么？”小贝吉塔其实对迷失的了解不深，但好奇心很重，而且，他自己是有变化的感觉。刚才的对话听起来，贝吉塔王是知道的。自己已经不输贝吉塔王，问贝吉塔王是最好的选择。

　　“与你无关！”贝吉塔王的声音还是那么高高在上，即使面对的是小贝吉塔，迷失的破除对他也没有影响。
　　“听他们的话，好像与所有塞亚人都有关，怎么会与我无关。”看起来贝吉塔装傻的本事，是从小练起的。

　　“你！！！”贝吉塔王今天似乎特别倒霉，被这两个，或者说一个儿子气得紧，功力又不够赢……
　　“父王，我只想知道，他们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比起贝吉塔，小贝吉塔还是不够成熟，对贝吉塔王也不够了解。

　　“你真想知道？”贝吉塔王在这种生存法则下生活了这么久，心计自然也很深。他见小贝吉塔好奇，也希望他能站在自己这边。毕竟，小贝吉塔不仅对迷失不了解，也被训练成了杀人机器。
　　“父王是在掉我胃口么？”小贝吉塔眉毛一挑，只怕贝吉塔王是低估小贝吉塔了。

　　“你怎么看那几个人？”贝吉塔王的问题，和贝吉塔当初问悟空的，好像正好相反，包括他们希望得到的答案。

　　“他们，知道的蛮多的。”小贝吉塔对这种问法也非常熟悉，至于这种跳跃式的思维，完全跟得上。
　　“除此之外呢？”贝吉塔王继续问，他不认为这是小贝吉塔的真话，只是拿来走过场，挑非重点说。

　　“在意的很多。”小贝吉塔也清楚，刚才那样的回答，是不会令贝吉塔王满意的，但是他要试探贝吉塔王的口风。

　　“你怎么看‘在意’这么多？”果然，小贝吉塔这次的答案是贝吉塔王需要的，于是他继续问下去。虽然小贝吉塔在这种无爱的环境下长大，但是从他一开始还拥有的感情，和迷失的力量来看，还是需要小贝吉塔的回答。

　　“这么说，他们所说的破除了迷失，就是让人变得“在意”很多事？“小贝吉塔不再回答贝吉塔王的话，就凭这几问，他就已经能够判断出他想要的答案。小贝吉塔心想：难怪，我觉得心里多了什么，大概那些被麻木掉的神经都回来了吧……奇怪，我应该不想要这种感觉的啊，为什么知道之后一点都不生气呢？

　　贝吉塔王看着小贝吉塔只凭两句话就猜到自己想说什么，一时间只觉得头痛，竟然没发觉到小贝吉塔的脸色变了好几次。等到再回过神来看小贝吉塔的时候，却发现大殿内除了自己，空无一人。

　　贝吉塔王和小贝吉塔都没有注意到，其实转身出门的贝吉塔，又悄悄的折了回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也看到了小贝吉塔的表情。以贝吉塔对小贝吉塔，或者说是自己，的了解，他自然知道小贝吉塔会出现。
　　话说回来，尽管是过去的自己，但迷失这种玩意，贝吉塔也是没有把握的。不过，在他看过小贝吉塔的脸色之后，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贝吉塔推开房间的门，凯亚、羽渊和悟空早就来了。
　　对气的感觉敏锐如他们，不会不知道贝吉塔的所在。有凯亚在，却也不会让悟空冒然跑去找他。

　　“怎么样？”悟空看到贝吉塔进来，开口问道。
　　“……”贝吉塔面无表情的走到某个椅子上，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睡觉，还是在假寐。

　　“又是什么都不说…”羽渊一脸无奈。
　　“放心啦，肯定没事的。”这么久的相处，悟空再单细胞，有事没事总是看得出来的。
　　“他心里要是还惦记着什么，就不会这样放松了。”悟空脸上洋溢着笑容，完全忘记了音量的调整。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羽渊实在不知道，那张扑克脸上有什么区别。
　　“走吧。”凯亚站了起来，自从他见到贝吉塔以来，似乎贝吉塔一直都在矛盾，痛苦中。就算是破解了迷失的时候，他也在担心贝吉塔王。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他也终于可以放松了。

　　于是，三个人都离开了。

　　黄昏，海边。
　　小贝吉塔继续延续着那个习惯。

　　“真没想到，我还会再来。”小贝吉塔抿了一口酒。
　　看着横行一点点坠落，海风时不时的骚扰一下海面，小贝吉塔总觉得心里有个什么东西，越来越活跃。

　　“果然是有魔力的海边呢…”自嘲的笑了笑。

　　“为什么我明明很想拒绝，却又那么留恋那种感觉？那该死的情感，明明就是不需要的啊！那种想去珍惜的感觉又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小贝吉塔在心理想着，但他不知道，这个感觉和未来的那个自己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只是，他比未来的那个自己，拒绝的少，纠结的少。
　　也许，是因为经历的还没有那么多，隐藏的还没有那么深，亦或是这海边，那种平静而真实的力量。
　　所以，他会比未来的自己，更容易接受。

　　“我知道你会在这里。”某个人忽然出现在了小贝吉塔的身后，还能是谁，未来的那个自己呗。
　　“你来做什么？”尽管对方力量很强大，但毕竟是未来的自己，小贝吉塔并不害怕，况且他还是始作俑者。

　　“在我面前有必要么？”面对一个自己，贝吉塔也不清楚要怎样相处。不过冰山可以暂时性的，移开一下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小贝吉塔不再纠结无谓的事。
　　“你不希望留住这种感觉么？”贝吉塔来到小贝吉塔身边，眼睛平视前方。

　　“……”小贝吉塔沉默了，在未来的自己面前玩心计，必然是行不通的。而且，他的话，也没错。

　　“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哪一种？”贝吉塔淡淡的说。
　　“我不知道。”小贝吉塔本来以为，自己会脱口而出不要那种感觉，但却发现，自己说出来的是另外的答案。

　　“你相信我么？”对过去的自己问这种问题，只有贝吉塔做得出来。
　　“信！”小贝吉塔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是，面对的是未来的自己啊，又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

　　“…”贝吉塔也没再多说，小贝吉塔真的改变了许多。
　　“我该怎么做？”小贝吉塔希望能得到一些建议。
　　“怎么想就怎么做！”既然已经承认了情感的存在，贝吉塔不担心过去的自己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一高一矮，同时注视着海面。
　　他们是两个人，也是一个人……

　　金光一闪，夜，来临了……
　　昼，也在咫尺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