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无执》白骨长安

2、惊梦

　　02、惊梦

　　从池华山到长安城奔波了数日，我完全是一沾床就昏睡了。小花留了张字条，似乎是出去会见什么人了。他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倒是没有什么讶异的。

　　此时是刚入冬，夜里寒气颇重，那掌柜亲自送来了暖手炉，还客气了一会儿。从交谈中，我才知道，她叫阿葵。

　　只是，阿葵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吴公子若是夜间被吵醒，阿葵就先行在这儿陪不是了。公子只管安歇，权当未听见。”

　　我只是点头笑笑。

　　师父说过，人心叵测，凡间的瓦上霜自有命来扫。

　　—

　　“咯吱——咯吱——”

　　正睡得熟，却被几声突兀的怪叫吵醒。我的脑袋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便继续梦见周公。

　　“咯吱——咯吱——”

　　这怪声越发地尖锐，完全是专门叫给我听的啊！

　　等等......

　　我的心一凉。

　　这怪叫的主人分明就在我枕边！

　　—

　　小花现在还没有回来，我闭着眼，动也不动。那怪叫声诡异的很，像猫头鹰，又像是婴儿的笑声。

　　如果是婴儿，这他娘的也太坏了吧！莫非是那阿葵姑娘的私生子？姑娘怕被发现自己未婚先孕，所以才偷偷把孩子藏起来养着？

　　哦，呸！他娘的！我在想什么！？

　　管他猫头鹰，还是什么私生子，先看看再说吧！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猛地一转脸。

　　空荡荡的一片，竟是，没什么都没有。

　　可是方才明明就是有怪叫声！听，屋子里还有那怪叫的回音。

　　我侧耳仔细听着，忽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正凉意间，我才发现门外竟亮的刺眼。

　　莫非已经是晨时了？

　　我一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话说，小花也真是有精力，整晚都没回来么？

　　—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极空寄的声音。嗓音淡淡的，我听不出其中的感情。相反地，用这么没有感情的语调来念这句诗，倒是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十八年来，六岁被老爹送上池华山修仙，按理说，我是在池华山上长大的。每天的功课就是习武修炼，虽然，我在这方面并没有突出的天赋。

　　小花的师父，即我的师伯，名唤二月红，是个颇有儒性的仙人。我从未见过他真正的身手，只晓得他深居简出，有个文静乖巧的夫人，只可惜是个凡人，二月红师伯常唤她“丫头”。只可惜，后来，丫头死了，师伯从此闭关，谢绝大荒四海所有的请帖，再不问尘俗。

　　我那时经常去清净殿找小花玩，因此，二月红师伯对我也就熟悉了。

　　我至今能记得，我和二月红师伯的第一次对话。

　　“你唤作什么？”他坐在清净殿的玉座上，轻轻抬起眸子，望了我一眼，然后，随意翻着手中的经书。我认得，那是一本凡间的《诗经》。

　　“吴邪。”

　　他听闻，淡淡的脸庞上浮起丝丝笑颜。

　　然后，他站起来，纤长的白发若丝缎，灿若光华，一直垂到了脚边。

　　他含笑：“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

　　这是关于二月红师伯的记忆，那么，屋外这个人，又是谁？显然，他不可能是二月红师伯，师伯儒雅，偏爱凡尘的佳话。一言一语，皆是含情。

　　而方才这人，嗓音冷淡，甚至毫无感情。

　　念这句诗，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