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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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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替以前的邻居现在的小学妹给沈屿递了情书,虽然没有反应小学妹还是客气的找到李越白送了蛋糕以示感谢。
李越白想到那信当事人连看都没有看不禁有些羞愧,往外一推说:“不用的不用的……”
小学妹也是有原则的人执着的把蛋糕往李越白手里塞:“应该的应该的……”
远远看去这个场景与领导和下属之间客套推脱的情景十分神似。
最后李越白在小学妹锲而不舍永不放弃的热情下果断接过蛋糕逃之夭夭。
客套交际什么的,李越白实在很头疼。
带着蛋糕回到寝室,骆棋眼尖直奔着蛋糕扑过来,边扑边喊:“小白白好贴心呀~人家真好想吃奶油~”
李越白面无表情的蛋糕从骆棋眼前绕过,淡淡的问:“陆老师上个月交给你的作业你做好了?”
骆棋立马蹲下来画圈圈:“再给我一天时间……”
李越白打断他:“上个月的今天你也这么说,然后一天变成了一个月,今天你再不写完一个月要变成一年了,你等着明年再和学弟们一起毕业吗?”
骆棋抱大腿大哭:“小白白,你要弃人家而去吗?雅蠛蝶~”
李越白叹了口气,也蹲下来把蛋糕递到骆棋面前,无可奈何的开口:“还有多少,我帮你做……”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骆棋已经身手敏捷的拿过蛋糕走到书桌边一边吃一边说:“资料的都分类好了,就差最后的步骤了……恩恩……小白白要不要也吃……”
李越白反应了一下总算明白过来,感情一个月过去了骆棋同志除了资料收集和分类一个字也没有写……
最后屋内的情形是李越白坐在桌边奋笔疾书,骆棋蹲在墙角默默啃蛋糕。后来蛋糕啃完了,李越白才刚开了个头,骆棋从肩上探出个头瞄了一眼,一个开头洋洋洒洒起码有两张A4纸了,咂咂嘴琢磨这回陆老该怎么仰天长啸变着法的戳自己的脑门——就这形式!就这架势!不用陆老,拿给隔壁唐谧都能一眼看出来是李越白做的跟自己沾不上边。
奈何骆棋此人天生脸皮厚啊,即时想到会被拆穿也宁死不屈,宁愿被戳脑门也不愿意动脑子,这是何等的坚贞不屈啊,要是战乱年代绝对是一名铁铮铮的汉子啊!
骆棋吃完蛋糕无所事事,李越白聚精会神文思泉涌。
许安宁从门口经过,骆棋正想着法子在小白白身上找乐子,这里蹭蹭那里挠挠,惊奇的问:“骆棋你在玩什么?”
“玩小白白啊,你也想玩吗?”
“……好玩吗?”
“你可以找你们家糖糖试试。”
“……那还是算了。”
李越白正好一个段落结束,回身张嘴刚想说什么,骆棋恰好也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温软相触,转瞬即逝。
李越白眨眨眼还没有回过神来,骆棋看了一眼门口许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应该是没有看到了。
室内相当安静了一阵,隐约还传来对面小江高呼“这不科学!”,李越白不禁失笑,然后转过头继续敲键盘。
骆棋用手肘处搭在李越白肩膀上,下巴倚在手臂上,看着李越白飞速敲击键盘的手指,纤长白皙。
内心安稳又满足的闭了闭眼。
半夜,静悄悄的男生寝室楼里隐约传出嗒嗒嗒敲击键盘和嘀嘀嘀按鼠标的声音,偶尔伴随着还有一两句人说话的声音。黑暗的环境里听觉更加灵敏,许安宁在床上辗转了半个小时,最后还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出门,打开门的一瞬间隔壁寝室的门也轻轻的打开,露出来一个脑袋,骆棋。
两人对视一眼,很明显声音是从对面发出来的,也就是这么晚制造噪音的就是对面寝室的江学井。
“科学研究表明,每天睡眠不足八小时会衰老的更快,不利于身体健康。”
“如此残害同胞残害手足残害祖国的花朵的行为是应该被制止被唾弃的。”
骆棋开口还想说点什么,一阵凉风吹过,两个人站在门口颤抖了两下。
许安宁两条腿打着颤说:“拿出你学长的威严,从气势上压倒他。”
骆棋整个人都开始打颤:“他舅舅是我老板……”
“……”许安宁张张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突然一个枕头砸在他的头上,一声怒吼传来,“快去!”
骆棋挑挑眉毛幸灾乐祸。
两人轻手轻脚扒到对面寝室门上,还没扒稳,门就晃晃悠悠的打开了。就见室内漆黑一片,就电脑荧幕亮着,电脑前坐着一猥琐少年。键盘声鼠标按键声此起彼伏,丝毫没有感觉到身后的房门已经大开,两个人正扒在门上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他好几遍。
许安宁正准备开口,小江突然一声惊呼:“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两人还沉醉在娇花和怜惜里没有回过神,小江紧接着又来了句:“求塔下强杀!”随后一阵紧锣密鼓的噼里啪啦之后,两人明显感觉到电脑的画面变成了灰色,小江回过头,电脑屏幕发出的灰暗的光映衬着他的脸色完全不用上妆直接可以去拍恐怖片的特效,幽幽的开口:“两位有事?”
“夙兴夜寐,可以为师矣。”
“祖国的花朵社会的栋梁。”
小江幽幽一笑,收下赞美拱了拱手,“客气客气。”
我们真的只是客气一下啊。洛棋和许安宁这句话在此诡异的情况下憋住了没有说出口,一步一退的以正步的节奏退出了这件黑暗的寝室,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回到各自寝室的门口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泪奔着推门进去找安慰了。
骆棋打开门一头扑进李越白的怀里,“呜呜,雅蠛蝶,原来小江是变态~好可怕~”
李越白迷迷糊糊被骆棋闹醒,隐约听到可怕两个字,掀开一侧的被子让骆棋上来,一阵凉风窜进被窝,骆棋带着一身凉意抱紧李越白,头埋进他的胸口。李越白拍拍骆棋的背,随口安慰:“唔,会比老板更变态吗……”
骆棋把头埋的更深,“呜呜呜,人家命好苦哟……”
隔壁寝室隐约传来唐谧的怒吼,“……你丫能不能有点出息……躲什么躲……给我滚回来……”其中还掺杂着许安宁期期艾艾的申诉,“……别……别打同一个地方……上回打的还没好诶……呜呜……唐谧我好困啊……”
“糖糖又家暴了。”
“是啊。狗子真耐打。”骆棋在李越白怀里蹭了蹭,把头从怀里伸出来,目光有神的看着李越白,声音轻轻的,“白啊……”
李越白笑着在骆棋的脸颊上温柔的一吻,“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