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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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否极泰来，林因在英语课上接受了后排男生羡慕的眼光之后，迎来了数学课，不知是否是错觉，林因只感觉数学老师一进来就狠狠剜了自己两眼，只叫她缩了缩脖子。
数学老师沉重地放下试卷，在讲台前踱了几步，将悲情气氛渲染到极致之后才缓缓开口‘祁御，数学147，年级第一，很不错。’
讲台下一片哇声，林因没有因为自己跟祁御有过节就吝啬地不予夸赞，也很配合地哇了好几声，一片赞叹声中，数学老师又加了句‘这次月考，十二班数学成绩，第十名，也就是，倒数第三名……’
班上立刻一片沉寂，在死寂声中，数学老师开始发试卷，每叫到一个名字，大家都如同受凌迟一般端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走上前去。
终于叫到了林因的名字，林因手心早已一片冰凉，心忐忑地很，牙一咬，便走上前去，林因看着摊在老师跟前的试卷顶端，鲜红的大字——88分，倒是很吉利。
数学老师推了推试卷，将手肘压在试卷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因‘入学进来时，数学是……一百三十五分，是吧？我记得没错吧？’
林因只觉喉间发干，仿佛说不出话来，只沉重地点了点头。
‘一个月过后，考了八十八分，八十八，你这一个月有听我讲课吗？’数学老师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声音。
林因不做声，只盯着试卷看，好些题都是自己粗心错掉的，这段时间，似乎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英语功课上了，对数学确实是不曾用心。
‘你这样，很让老师失望。’数学老师将试卷合起，递到林因手中，林因终于鼻子一酸，掉下泪来。
‘哭是没有用的，多花些精力在自己薄弱的功课上。’数学老师用手指重重点了点讲台。
林因含着泪，点了点头，回到座位上，摊开试卷，看到那刺眼的分数，只哭得更厉害了，却不敢发出声来，徐鑫握了握她的手，低声安慰道‘别哭了，这次试卷出得普遍较深，我也考了八十几分，班级平均分才九十几。’
林因一听，哭得更厉害了，会不会安慰人啊。
这次月考，除了英语成绩年级第一，其他科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后退，总名次从入学的第五名滑落至第十二名，林因一度面如死灰地听物理老师批评她，林因同学是一个月内成绩下滑幅度最大的同学，不能偏科偏得这么厉害，高考又不止英语一门。
轮番听完老师们或直接或隐晦的批评，终于迎来了第一个月假。
林因在宿舍里收拾起行李，月假三天，正好回去休整一下，她已经有些崩溃了，她自上学以来，从未接受过这么多的批评，而自己英语考了第一名，却没听到英语老师的一句夸奖，只在眼神间传达了叫她再接再厉的意思。
宿舍里的另外四个女生，陈婵、王钰雯钟霞、杨洋都已经回去了，只剩徐鑫还在收拾包包。
‘林因，我爸的车子在外头，我叫他送你回去罢不然你还要做一个小时的公车。’徐鑫有些担忧地看着林因。
林因摇摇头‘不用了，我在校门口坐车去车站，回去挺方便的，我没事。’
‘想开点啊，不过是一次月考，下个月期中考考好就行了，你看蒋贞这次也没考好，名次还不如你呢，倒是那个祁御够可恨的，竟然第一名，靠……’
徐鑫说着，她手机响起‘喂，爸，哦，我马上下来，马上就下来……’
‘林因，你还是跟我一起走吧。’徐鑫说着过来帮林因拎包，被林因拒绝了。
‘我自己回去，你别让你爸等久了。’
‘嗯，那我下去了，你路上当心点儿啊。’
‘知道了。’
林因背起书包，锁上门，缓缓走出宿舍楼。林荫道上，枯黄的树叶还未曾来得及清扫掉，林因沿着路边，一路踢着脚下的树叶，迎面走来一个人，林因掉头就走，却被他叫桩林因，你别跑。’
林因停下脚步，回过头去‘有事吗？’
祁御走上前来，他穿着一件短袖，领口还有一圈汗渍，明显是刚刚运动完的，而林因已经穿上了薄的外套，鹅黄的开衫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很温暖。
‘我……早就跟你说过的，那样偏科不对。’话刚出口，祁御感觉有点后悔。
果然，林因一听这话，立刻变成炸毛的小狮子，浑身竖着伤人的刺‘我已经被老师们挨个批评过了，不多你一个。’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补习数学物理，你理科有点弱。’祁御一副高材生拯救差生的神情彻底惹怒了林因。
‘没有你的帮助，我下次考试一样可以考进班级前五，就不劳你费心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切……’祁御骄傲的自尊被人践踏了，只能自己试图挽救。
‘等着看好了。’林因拽了拽书包带，昂头从祁御跟前径自走了过去。
走到校门口的喷水池旁，身旁经过一辆车，车窗落下，叶老师的头探出来‘上车，我送你回家。’
林因连连摇手‘不用了，叶老师，我自己乘车回家。’
‘上来吧，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叶梁看着水池旁的人，面容有些憔悴，而他自己这几天一直被校长拉着开会，分享教学经验，确实有些疏忽了她的感受，听说这次除了英语其他科成绩都下滑了。
林因拗不过叶老师，只得上了他的车。
‘系好安全带。’
‘不用了，我坐车都不系安全带的。’
叶梁只得转身替林因系上安全带‘以后都要系上，自己的生命自己要珍惜，知道吗？’他离她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她皮肤上细细的红血管，她皮肤很白很透，她睫毛很长微翘，几年以后，她该出落得更漂亮些吧。
林因撇嘴‘我一般坐我爸车都坐后排，你也让我坐后面吧，这样绑着不舒服。’
‘乖乖坐着。’
汽车开出校园，学校外面是一条窄窄的小街，街边有粗壮的梧桐树，两旁还坐落了一些，音像店，小饭店，礼品店，书店，徐鑫放学后经常光顾这里，特别是那间小书店，里面有租售一种口袋书，通常是几个宿舍都会交流互相分享，徐鑫经常是躲在被窝里看到很晚。
每每林因凑上去想看两眼时，总被她躲开并回以‘不能带坏绩优生，学习去。’
林因每每报以‘切……’
叶梁用余光瞟她一眼，温暖的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有种绒绒的感觉，让他想要试一试触感。
‘你爸爸怎么没来接你？’刚才听她提到了她父亲。
‘我爸在h市工作，很忙。’林因盯着窗外，风景稍纵即逝，只留下窗上自己若隐若现的身影。
‘那你妈妈呢？’车道尽头，叶梁慢慢地打了方向盘，转进一条宽阔的道路，道路两旁是如茵的青草，桂花的芬芳已笼罩整个城市，随时随地都能拨动你心弦。
‘妈妈去国外了，我都几年没见过她了。’林因身子往下埋了埋。
叶梁转头看了她一眼，落寞的神色叫叶梁有些后悔提到这些。
‘这次考试……’叶梁试图转移林因的注意力‘听说考得不是很理想？’
‘嗯。’
‘怪老师吗？’
‘嗯。’
……
‘啊？不……不怪叶老师，是我自己没分配好时间，下次考试我会注意平衡各门学科，争取不再出现这种偏科严重的现象的。’林因很懂事地说道。
‘放完假我会让你们班主任重新选择课代表，这次考试你是第一，高一期间你就任我的课代表吧，以后英语方面我会让你保持这样的成绩，还是多放些精力在数学上吧。’叶梁心中多少有些歉疚，听说在数学课上被说哭了。
‘嗯？’林因诧异，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不是期中考试以后才重新选的么？’叶老师终于良心发现决定放她一马了么？
叶梁看着身旁的人仿佛瞬间满血复活了一般，轻声笑了笑，打开一旁的屉子，翻了翻‘看看有没有想听的音乐？’
‘叶老师，虽然这么问显得我有点儿八卦，其实我平常我一点儿也不八卦的，我就是想知道……咳……’林因伸手摸了摸脖子，表情有些纠结。
‘我跟蒋贞没有私怨……’叶梁翻出一张eagles的唱片，插进去后，将声音调小，淡淡的吉他声婉转流淌于车厢里。
‘咦？您怎么……知道？还有，你跟她没有私怨，怎么一直想换掉她？’林因伸长脖子瞧了瞧放CD的抽屉，希冀找出一张JAY的专辑，她最近很迷周杰伦，特别是那首简单爱，但一眼瞟过去，不愧是教英语的，似乎全是英文歌。
‘只是觉得她在英语方面的潜力不如你。’叶老师毫无压力地扯了个小谎，话倒不是谎话，只是这个回答却不是真的答案，真实的答案是什么，叶老师自己却真的有些答不上来。
林因得到了肯定，又释放了积压心中的压力，觉得眼前一片明朗，顿时，考试成绩不理想这样方才还显得很沉重的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很happy地将头埋进抽屉里翻找有没有周杰伦的唱片。
叶梁便随口问了句‘你想找谁的唱片？’，事后，叶老师很后悔这随口一问。
‘
JAY的专辑，老师你有吗？’林因抬头，手里捏着一张唱片，满含期望地盯着叶梁。
叶梁迅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尔后，不确定地问‘这个JAY是……美国的？’
却见到面前的人微微张了嘴，眼睛里盛满了不可思议。
叶老师便一条道黑到了底，又作死问了句‘难道是英国的？’
林因手中的唱片应声落下，嘴巴也难以合上，不可思议爬满全脸，林因在心中将惊诧放到最大，杰伦都红成那样了，电视广播各种狂轰滥炸，在乐坛渐渐沉寂的今日，杰伦的横空出世，给了多少人惊喜啊，林因第一次听东风破的时候，惊喜成什么样了，简直是小泪纵横啊，叶老师他……竟然闻所未闻？
林因用非常质疑的口气质疑了叶老师‘老师，你……没听过JAY的歌么？’
被强烈质疑的叶老师放弃了挣扎，不打算抓瞎，老实承认了自己同林因之间的代沟‘没听过这个歌手，你说说他唱过哪些歌，说不定说歌名我知道。’
事后，叶老师觉得自己试图同个十六岁的女孩找共同语言是件挺困难的事，特别是在你还不了解她的情况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