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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夜 达夕的故事 ...

  •   晨曦暮霭,在玉湖镇不远的与湖边上,一栋荒废的别墅终年笼罩在雾气之中。这是一个诡异神秘的地方,也是一个给人以遐思的地方。
      在这个鬼魅游离的别墅中,一对青年男女将会度过十个夜晚,他们每个夜晚讲述一个故事。在这些故事中他们不断在恐惧,悲泣,迷离,猜忌中挣扎。到底将会有怎样的故事?而在故事之外又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那?
      “就说网名吧。”男人说,“没办法,这里没有电。”
      “好吧。说对方的。”女人道。
      “啊,可以,”男人似是莞尔一笑,“浅儿是吧。”
      “你是达夕。”女人道。
      “没错。那么还有什么疑问?”达夕问。
      “这么做真的可以吗?”浅儿担心的问道。
      “我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达夕道。
      “那么真的可以找到它?”浅儿不放心的问。
      “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是要找什么?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达夕问。
      “我不知道,是一种感觉吧。”浅儿喃喃道。
      “我们倒有点像是《等待戈多》中的两个人了,只是我们连等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达夕无奈地一笑,说,“那么,我先来说一下规则吧。”
      浅儿用力的点了点头。
      “从现在起,一共十个夜晚我们都要在这里度过。从晚上6点到早上6点这段时间,每天晚上你我都要轮流讲一个鬼故事,只讲一个,要够长,明白吗?”
      浅儿咬紧嘴唇点了一下头。
      “在讲故事的时候我会放一根蜡烛在桌上,还有一个闹钟,它会在早上六点准时打铃。那时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就要立刻吹熄蜡烛,以唤回白昼,如果迟了5分钟以上,我们就会陷入故事中,也许就会无法回到现实了。”达夕盯着眼前这个黑的模糊的面孔说道,“再一点,当故事开始后,无论你的眼前出现了什么幻境,都不要离开这张桌子,记住,这张桌子就是我们与现实唯一的连接。只要我们在这里,幻境中的东西都不可能伤害到我们,但是一旦你离开了桌子,你就会失落在故事中,我可不能保证可以把你即使拉回来。”
      浅儿有些害怕的点点头,她的头四处转动,好像要将这屋中的一切看明白,又像是害怕那未知的幻境。
      “那么等到六点,我们就正式开始。”达夕说完,站起了身,“现在,你可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别墅前,停着两辆车,一辆是红色的微型宝马,一辆是白色的德国大众。
      雾霭弥漫,夕阳西下,在这深厚的林中,被这雾气混浊的空气所包围的别墅,给人一种若有若无,虚幻的感觉。
      别墅的第二层,靠近楼梯右侧的第二个房间里,正中有一张小巧的圆桌及两把座椅,而现在每把椅子上都坐着一个人,一男一女。
      (第一夜)
      夜开始,故事开始。当秒针指在十二的那一刻,蜡烛被点燃。达夕的面前映出一张秀丽的女人的脸,略施粉黛,刘海慵懒得贴在额边,由于紧张而面色浅白,却因烛火的摇曳而带上迷蒙的橙红色。
      “第一个故事由我来讲。”达夕道。
      门窗早已关闭,房间如密室,只有星点烛火映出还在现实的那一桌两椅两人,他们双手相握,蜡烛就在手臂间摇曳。
      “这是发生在清末的故事。蔡策是当地一个有名的大地主,他不仅有财,也有权,据说朝廷的李莲英与他有着密切地关系,当然这也只是传闻,但是当地的官员惮他七分,甚外地的来访官员每至此地必先要来拜访他,这倒是人们亲眼所见。蔡策一共娶了5房姨太,这最末的一房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年轻湖南女子,名做湖璇。”
      密闭的房间中开始有了异样的空气流动,烛火紧张的摆动了一下身躯,又回复正常。浅儿忙四下看去,什么都没有。达夕用眼神示意她放松,一起重回到故事中。
      “湖璇随父母本是逃难来到此地的,结果却不幸与他们走散,落得一个人流浪街头,后来无意中被蔡策看中收留,才被纳为第五房姨太。那时的大户人家都住在大院里,家中的女眷很少出过大院的门。所以,其中有些人,即使不明不白的失踪了,也未有人会知道。所以湖璇进门后每天只能站在二楼的窗口,遥看不远处的一片湖水。
      那湖就叫做玉湖。湖水平静,有如一面铜镜,风过不起波纹,船过不见水痕,若是冰面。
      湖璇进门的第四年,依旧没有给蔡家一个子嗣,蔡策开始对她恼怒,经常稍不顺心就动辄打骂。终于,在第五年一个秋末的夜晚,湖璇失踪了。”
      话音刚落,烛火突然狂烈的摇摆,仿佛风中的竹。
      但是达夕和浅儿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风。
      “有人说,她是与人私通跑了;也有人说,她是被杀了。但是这些仅仅是人们的传言,至于真相,从没有人知道过。可是,她到底去了哪里呢?”达夕顿了一下,却听到门外响起一个女人的哭叫声,由远及近。
      浅儿圆瞪着眼睛,慢慢看向门去。门外却突然静寂了。
      达夕咽了一下唾液,说道:“不要去管,我们继续。那么,湖璇到底是真的与人私奔了,还是死了......”
      话刚说道这里,门被轰的一声踢开了,浅儿吓得一声尖叫,闭上了眼睛,等她再睁开时,却发现屋里的一切变了,一下子便成了清末时候的样式了!
      木门,木窗,暗暗的酒红色是一切的主色调。屋里的一切都是亮堂堂的。
      这时,浅儿才真正看清了在她的面前的男人样貌:他面目英俊,眉宇间透出一种温柔的关怀,高挺的鼻梁下,两片嘴唇翕动,发出带有磁性的男人音色:“现在,我们在故事中了。”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浅儿的右小腿,浅儿心里一惊,颤抖地低头向下看去,一个穿着淡蓝色旗袍的女子满脸是血的趴在地上,而她的手正死命地抓着浅儿,努力地想要支撑起身子来。浅儿一时间完全失去了控制,声嘶力竭的狂叫着。
      “浅儿!这不是真实的!这是幻境!!!控制住你自己!”达夕紧紧抓住她的手大叫着。
      也许是达夕手心的温度给了她力量,也许是疯狂的发泄后情绪重新得到了控制,浅儿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半睁开眼睛,额前的刘海散乱,疲惫的目光中略显痛苦。
      “你这个贱女人!”一个中年男人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这个不会下蛋的鸡!我打死你!”
      一个身材魁伟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手中操着一根粗圆的木棒,女人一见,连滚带爬的躲到浅儿的腿边,在浅儿的脚下蜷成一团。男人上前就对女人一通抽打,一边打,一遍骂骂咧咧。眼看女人就要支持不住,晕死过去,浅儿不知从何处来了勇气,大叫一声:“住手!”一起身,将男人推开了。
      “浅儿,不要!”达夕一见,忙出口制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浅儿扶起那女人,关切的问:“你不要紧吧?”
      那女人抬起头,口、鼻、眼中都是鲜血,面目狰狞,浅儿吓得不禁后退一步。浅儿还想再教训那男人几句,但是却发现那男人已经不见了,再回头时,便是一张阴森恐怖的鬼脸出现在面前,几次惊吓之后,浅儿再也控制不了,终于昏了过去。而那鬼则拦腰抱住浅儿夺门而去。
      怎么办?救还是不救!如果去救,弄不好自己也回不来了;可是若不救,她就......达夕焦急的踌躇着。这个笨女人,不是已经告诉过她规则了吗?现在却....
      正在揉搓的双手突然触碰到了手腕上的两个手链,达夕低头一看,大喜过望:有了它就能够回来了。
      这两条手链都是由佛珠串成,每条共十粒。他拆下其中一条,取下一粒用火柴从孔中穿入,平插入蜡烛底部。做好这个,他又检查了一下闹钟,已经夜里10点了,离明天凌晨还有八个小时。他站起了身,又看了一眼那桌椅,转身出了门去。
      阳光,刺眼的阳光。本来应该是灰暗的走廊现在却成了阳台式的长廊。
      我竟回到了清末。达夕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禁一惊。该去哪里找浅儿呢?
      达夕从阳台极目远眺,高墙的前方一片无边的湖面,雾气朦胧。
      他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个名字――――“玉湖”!
      他下了楼,院内无人,但这里竟然雾气弥漫看不清四围!达夕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手链,仿佛是想从中汲取力量,然后闪身走入了雾气中。
      玉湖湖面,一叶孤舟静静躺在其中,湖面没有丝毫涟漪。悠悠的小船仿若镜上的一粒尘沙。船头站着一个女人,穿着淡蓝色的旗袍,面色苍白,一双忧郁的双眼注视着躺在舟中的浅儿。
      这座大院如今只是一座死院了。
      达夕在雾中穿梭寻找,每个房间都是空的,竟然没有人在。为什么?到底怎么了?这里应该是蔡家大院才对啊!为什么没有人?跌跌撞撞中,达夕走到一扇门前,他抬头看扁,那上面有掉了金漆的字--蔡家祠堂。
      达夕坐在台阶上,开始理顺混乱的思路:在故事中这里是什么样子?蔡家为什么变成这样呢?
      “故事中的湖璇,”达夕喃喃道,“是的,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怎么失踪的。在故事中,一年后的一天,整个镇子上突然大雾弥漫,人们连出行都很困难。大雾一直持续了五天才散去。而在雾气散去几天后,人们惊奇的发现蔡家的门竟然一直没有再开过。于是有人报了官。可是官府的差官来到蔡家后竟然发现蔡家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原来熙熙攘攘的大院竟然一霎间变成了死院!最后,差役们终于在蔡家.....”
      达夕突然顿住了,他慢慢转过身,死死盯着那扇门,口中继续喃喃讲述着故事:“他们在蔡家祠堂……发现了所有蔡家人的尸体!”
      达夕猛地上前推开了门,强烈的心跳让他无法喘息--地上果然堆满了尸体--故事中的情景重现了!
      尸体被整齐的排放好了,可以看得出是有人可以这么做的。
      “可是尽管官府费力的查找线索,都找不到凶手,而且更令人恐惧的的是,验尸的忤作说,这些人都是心脏爆裂而死的。
      ‘一定是五姨太来寻仇了!’镇上的人都这么说。”
      达夕不愿再看这一幕,慢慢关上门,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用力推开门。他开始仔细查看地上的每一具尸体,口中又开始了复述故事:“蔡家所有人的尸体都找到了,但是独少了蔡策的尸体。”
      果然查遍了所有的尸体,确实没有蔡策的!
      “人们纷纷猜测是不是蔡策行凶后逃跑了?但是这个说法又站不住脚。因为他是如何能让所有人的心脏暴裂却又不留痕迹呢?”
      达夕低头思索着:人当然是女鬼杀的,但是蔡策又在哪里呢?
      达夕再一次仔细检查了所有人的尸体,却在一个紫衣的中年妇女手边意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血字,那字很像少了一笔横的“丰”。这是什么意思?
      达夕低头不语,极力要从故事中攫取最后一点线索,但是却得不到丝毫帮助。毕竟这个故事不过是一个无头公案,更何况故事中根本就没有提到有这个怪字的事。
      达夕走出了祠堂,抬头望着天,天空此时已完全被浓雾遮盖,根本看不到太阳,只能感觉到有阳光在照射。我来到这里已经多久了?达夕突然想到这件事。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凌晨三点十七分,只剩下不到三个小时了。可是这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达夕不断的捶着自己的头,妄图再有什么突发灵感可以让他想到,但是越是去想越是想不到。
      湖中的孤舟上,浅儿缓缓醒来,她很诧异的看到自己是在一条小船上,而面前正是自己刚刚救下的女人,那女人正在忧伤的看着她。
      “你……这是在哪里?”浅儿问。
      “玉湖中心。”女人的声音很清澈,也很温柔。
      “为什么来到这里?达夕呢?”浅儿环顾四下,发现周围全是雾气。
      女人并不回答,仍旧是一副悲伤的神情。
      “你是谁?”浅儿又问。
      “湖璇。”女人淡淡的说道。
      湖璇!浅儿心中一惊,看来我是陷入了故事中了!怎么办?为什么自己当时那么鲁莽?那么....达夕呢?他会不会来救我?可是他又怎知我是在这里啊!
      想到这里,浅儿心中不禁有些忧伤,眼圈一红,泪水便簌簌的落下来。
      “你为什么哭?”湖璇丝毫不带感情的问道,“也是为了男人?”
      浅儿点点头,又赶忙摇摇头。
      “不要为了男人哭泣,”湖璇突然走近浅儿,轻轻抚住她的脸说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去帮你杀掉他。这样你就不会再为他哭泣了!”
      浅儿不住的摇头,双手捂住嘴,不肯说话。
      “告诉我,与你一起的那个男人的名字。”湖璇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言语充满了诱惑。
      浅儿如痴了般低低道:“他叫....”
      “对,很好,说出他的名字。”
      “达夕。”浅儿一说出这名字,泪水便一下如泉涌而出。
      “负心的男人,我这就杀了你!”湖璇一挥手臂,顿时雾气散开一条长路,而小舟竟自己沿路前行了。
      然而,舟行数十米竟在前方又出现了一只小舟,舟上的人正在奋力的向前划船。浅儿细细看去立刻就辨出前方的不是别人,正是达夕。
      “达夕,别过来,女鬼要杀你!”浅儿忙喊道。
      “怎么,连你也当我是鬼吗?”湖璇手臂一挥,一股劲气立刻将浅儿撞晕。
      达夕正好看到这幕,大叫一声:“浅儿!”
      “哼,”湖璇冷笑的看着达夕道,“你就是那个男人?你倒是很聪明竟能够找到我在这里!”
      “那也是拜你所赐!”达夕愤愤道。
      原来达夕百思不得其解,不觉中竟又走回来时的小楼,无意间看到了院墙边上的一口废井。顿时醍醐灌顶,思路立刻清晰了--那哪里是什么少了一横的“丰”,分明就是没有写完的“井”字啊!
      他在井边查找,竟真的在井口的石缝中有所发现。
      “就是这张字条,是你与要私奔的情人约定的时间和地点。你们本来是打算那夜就一起私奔的,可是,喝醉了酒的蔡策又来打你,你终于忍受不住将他推开,可是他倒下的很不巧,后脑正好撞到了门栏,就这样死了。”达夕说着将那纸条丢给了湖璇,“你害怕至极,就想要跑,可是院中人来人往现时根本无法离开。这时你想到了那口废井。
      也许你早就猜到那井与这玉湖是相通的,便毫不犹豫的跳入井中,却没想到会就此身亡。你最终还是没有见到你的情人。”
      “不!”湖璇蔑笑道,“我见到了他。”
      “不可能!”达夕惊道,“你根本不可能游出那口井的。”
      “我本来也以为不可能的,但是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声音给了我力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她说我可以用生命与它做交换,去见他。”湖璇冷笑道,“就这样我见到了他,可是他却.......”
      “那时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淹死了,却还是去见他。他见到了这样子的你,自然会害怕。”达夕道。
      “借口!这都是你们男人的借口!”她狂叫着,眼中,口中,鼻中,不断有血流出,“如果真的爱我就不会在意我的样子!”
      “所以你把他杀了,然后又回到蔡家,披上了他的人皮,开始了装扮蔡策的生活。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要再回到蔡家,再杀掉蔡家全门?”
      “为了报复!”湖璇凶恶的说。
      “报复?你已经杀了蔡策,还要报复谁?”
      “全部的人,自我失踪以后,所有的人都在议论我,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活着。”湖璇已经疯狂了。
      “所以直到一年后才有这场大雾灭门是吧。”达夕叹道。
      “哼,他们该死!”湖璇猛得瞪向达夕,“还有你,男人,所有男人都该死!”
      说着,右手指向达夕当空一抓,达夕突觉心脏一紧,好像湖璇那一抓正是抓住了他的心脏。
      “原来.......原来他们都是......都是这样死的!”达夕痛苦道。
      “不错,你也一样!”
      “佛曰,波若波罗米多......”达夕忽然口中念念有词,湖璇只觉手被一股涨力猛得撑开,再看手已经指甲尽断,满手鲜血来。
      “你......”湖璇怒道,她眼角余光突然看到还在昏迷的浅儿,一把抓了起来,冲着达夕叫道,“你若是再念那东西,我就杀了她。”
      而达夕毫不为动,继续念着心经,渐渐的湖面上的雾气开始消散,阳光终于穿透云雾,照进了湖面。
      一缕阳光如箭般射中湖璇的手腕,她的手上立刻升起来股股白烟,湖璇痛苦的大叫起来。
      达夕还在不断默诵着心经,发音的速度也在不断加快。
      渐薄渐淡的雾气被天剑一般的阳光割成碎片,日光如雨般倾泻在湖璇身上,她的身上不断有白烟升腾,而抓着浅儿的手终于还是支持不住放开了。
      浅儿被摔痛醒了过来,却看到在日光下渐渐变得薄晰的湖璇,她痛苦的喊叫仿佛是在抱怨自己悲惨的命运。
      达夕一边默诵着一边将船靠近过去,浅儿立刻登上船。
      此时雾气已经完全散去,阳光照在湖面上,将整个天空都映得明澈。
      达夕停止了默诵,与浅儿一起看着薄如蝉翼的湖璇,达夕道:“阳光化去了她身上的戾气,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湖璇。”
      “谢谢你们。”湖璇道。
      “我们没有帮上你什么忙的,你不用道谢。”浅儿看到湖璇的样子,不知是难过还是开心,泪水又流了出来。
      “不,是你们让我得到了解脱,是你们让我发现了人间还有真实的东西。”说罢,她莞尔一笑,那种淡然超脱的美让人心碎,“我该走了,我们有缘再见。”
      送走了湖璇,达夕道:“我们也该回去了,已经六点了!”
      “可是怎么回去?”浅儿担心道。
      “我有准备,抓紧我。”达夕说着,让浅儿拉紧自己,拿出了手链,口中念起了法华经。
      浅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经回到了别墅二楼的屋中,二人赶忙坐在了椅子上,这时闹铃响起,达夕从容的吹灭了蜡烛。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达夕责备道。
      “对不起。”浅儿低下了头。
      “幸好我有准备,给你。”说着,达夕摘下一条佛珠手链交给浅儿,“这是我来之前求一位高僧开光过的手链,再配上佛经的话,就可以防身了。这次能回来,也是多亏了它。”
      浅儿默默的接过手链,将它带在右手上。
      “休息一下吧,这一晚你一定受了不少惊吓。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达夕说着起身离开了座位,“我也累坏了,要去睡了。这还只是第一晚,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很难猜到。今晚该你的故事了。”
      达夕站在窗前,透过满布灰尘的玻璃向外看去,外面依旧雾气浓厚,很是分不清这是清晨还是傍晚。
      很快的,夜又会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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