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久见人心》大胖胖

19、第 19 章

　　“怎么了？”顾晨曦一只手半搂着双眼有些迷蒙的人，一只手轻轻地替她捋好遮面散乱的发。
　　“恩，没事。”殷堂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真好。”
　　顾晨曦扶着她在沙发上躺好，从卧室里拿出一床被子轻轻地帮她捂好。又转身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手边。殷堂始终睁着眼睛看他，安静而又温柔的做完这一切后，在自己身边坐下来。
　　“可以跟我说，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顾晨曦看着她缩在被子里，像个孩子一样露出半边潮红的脸。
　　“没事，为了工作才喝的。”殷堂仰起头用一种欣赏的表情微笑地看着顾晨曦，“你真帅。”
　　“应该很少有工作需要殷小姐，拼酒量才能拿到吧？”
　　“恩，因为一起工作的人。”殷堂望着天花板，似乎自言自语，“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很多年了。”
　　“虽然很早就知道你也许不能娶我，可我从没想过你不在我身边。”
　　“为什么这样想？”
　　“你有想过有一天我先离开吗？”殷堂坐起身凝神看着顾晨曦。
　　“……我希望你生活得幸福，在我身边，或者不在我身边。”
　　殷堂侧身过去，抱紧顾晨曦，“我饿了”
　　顾晨曦隔着棉被轻拍着她的背，勾起一侧唇角，“你应该头晕才对啊。”
　　“在路上晕了一会，看到你也想真的继续很晕来着，可是真的饿了。”
　　“这里没有吃的，我去买。”顾晨曦刚欲起身，衣角就被拉住，“你陪我说说话吧。”殷堂从顾晨曦怀里爬出来，裹着被子靠在沙发上，示意顾晨曦从自己包里掏出电话，“哥，你想我了吧？”
　　“你现在想马上见到我吧？”
　　“……”
　　“我饿了。”
　　“……”
　　“恩，带吃的来，就可以见到活的我了。”说完，脸上带着满足的表情利落地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门铃再次响起。
　　殷磊踢着拖鞋，将外卖的袋子丢在茶几上，“你好意思使唤我吗？顾晨曦放着当摆设啊？”
　　殷堂从被子里钻出来，自顾自扒开外卖的袋子，“好久没见，太想你，想看看你，你最近常回家没？”
　　“嗯，我怕回去得太频繁，秀姐看到我厌烦。”
　　“你带个正经的女朋友回家，妈妈会很高兴。”抱着暖暖的包装盒，殷堂的注意里全被吸引在哪些五颜六色的食物里，“现在还能买到这么棒的莎拉，真好。”
　　顾晨曦把这对兄妹留在客厅，独自走近浴室。出来时，气氛有些变化，一个继续窝在沙发，一个半躺着，单手支着下巴。
　　“你们倆打架了？”顾晨曦一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递给殷棠一块拧干的热毛巾。
　　接过毛巾，殷棠抿着嘴笑笑。
　　“我们商量了一下你之前提过的对童心缘的收购案。”
　　“结果？”
　　“你给我倒杯水先。”殷磊坐起身来，单手环住顾晨曦的肩膀。
　　顾晨曦起身，“还有什么要求？”
　　“还真有一个。”殷磊从沙发上跳起来，“让郭晓清陪我参加下周的开幕酒会。”
　　顾晨曦到水的手突然顿住。
　　殷棠拿下敷在脸上的毛巾，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客厅了安静了好一会。
　　“我不能代替她做决定。”顾晨曦望着殷磊，眼睛里是琢磨不透的幽深的情绪。
　　“你不极力反对就行。”
　　“恩。”
　　“说话算话啊，顾晨曦”殷磊看一眼靠在沙发里对自己一脸鄙夷的人，稍稍压抑了一下自己欣喜的情绪。
　　“和童心缘同类性质的公司很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选择收购这家公司，不过我们还是相信你的判断。”殷棠直起身子，“童心缘的负债率在可控的范围内，在这个时候收购我们并不吃亏，有没有必要进行彻底的人员重组和新的绩效考核标准，你们自己商量吧。”当大量的数据和专业名词名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来时，人们才记起眼前这个长发红唇的女子，不仅是当红的模特，也是名校的管理学硕士。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不打扰你们。”
　　“你等等。”殷棠丢过来一个靠枕，“郭……晓……清……是怎么回事？”
　　“亲爱的妹妹，哥不是正帮你找着嫂子吗？照顾好她。”对着低头不语的顾晨曦嘱咐一句，揉揉殷棠的头发，殷磊放心且满足的离开。
　　“你说他要是知道，我们从来没再一起过，会怎么样。”望着殷磊离开的背影，殷棠理理被揉乱的头发。
　　“会把我揍一顿。”顾晨曦无可奈何地起身笑笑，又重新揉乱她理顺的发，“去睡吧。”
　　顾晨曦以前不是没有想过郭晓清的人生大事，身边的人滤了一遍，终究是没有合适的。殷磊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时，顾晨曦便开始认真思考，把她交到一个怎样的人手里，自己才放心,从门当户对，想到性格匹配，顾晨曦感觉这又是一个麻烦的开始。
　　冬天的寒意越来越重，这座南方城市也带了些萧瑟颜色，正如此时郭晓清抬头看见殷磊站在自己面前的表情。
　　“顾总在办公室，您可以直接进去。”立在自己面前的人双手插袋，严肃的表情让郭晓清有些不习惯。
　　“郭小姐，我这次来是特意拜访您，公事。”来人依然一本正经。
　　“啊”
　　看着她诧异的表情，殷磊努力憋住笑，“下周购物中心的开业仪式，您将和我一起出席。”
　　“谁决定的？”
　　“顾晨曦。”郭晓清原本激动的神情一下暗淡下来。她突然变换的表情让殷磊微微皱眉。
　　只是略微停顿一会，她又带上礼貌的微笑，“如果是顾总安排的工作，能陪您参加，也是我荣幸之至。”
　　“那就有劳郭小姐了。”
　　他和她之间无意流露又似乎刻意隐藏的未知，让殷磊愈发想接近她。
　　拿着开业典礼的邀请函，犹豫再三，郭晓清还是忍不住推开那扇门。
　　“哥，我是真的要去吗？”沉默片刻，顾晨曦对上郭晓清疑惑的眼睛，不知怎样回答，却又不能不回答，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
　　“没有关系，你不是也会去吗。”郭晓清抿嘴笑笑，对于顾晨曦让自己做的事情，郭晓清大都不会刻意地追问理由，也许这就是这些年她对他的信任与依赖，只要明白，彼此总是为对方好的。
　　“恩，一起去吧。”顾晨曦也勾起嘴角，原本困在心里的担忧在彼此的默契中略微消散。
　　不时抬头向旁边望望，这样的心不在焉让夏莫离对自己有些懊恼，便起身给自己冲了一杯浓浓的咖啡。她已经很久不需咖啡来维持头脑清醒，只是近来时常有些无意识的走神。
　　第五次抬头的时候，夏莫离看见郭晓清侧身出来，手里握着一张玫瑰金的卡片，“开业典礼会有很多有分量的明星参加，工作人员可以进入提前进入内场，如果你想去看看，我跟宣传部打个招呼。”
　　“你会去吗？”夏莫离托腮询问。
　　“嗯，顾总那天会有殷小姐陪同，如果没有特别的安排我也是不用去的，可是……”郭晓清撇撇嘴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怎么啦？”
　　“喏。”郭晓清鼓着嘴巴晃了晃手中精致的卡片，“没办法。”
　　夏莫离，扯出一抹笑，“这么正式，那你肯定不是作为员工参加喏。”
　　“周末你陪我去挑选礼服可以吗？”郭晓清在幽怨中回到办公桌前。
　　“不忙，说不定有人给你送呢。”夏莫离啜一口咖啡，低头笑笑。
　　“你知道是谁？”
　　“上午我在电梯里碰到殷总了。”
　　“额……”
　　果然一切如她所说，下午临近下班时，郭晓清便接到前台电话，在同事羡慕的眼光中，抱着大束的花和大大的盒子回到办公室时，看着夏莫离撑着腮看着自己，轻咬了下嘴唇，脸色泛起一阵微红。
　　“真羡慕。”夏莫离依旧歪着头，嘴角微微上扬。
　　“嗯？”看着对面似乎喃喃自语的人，郭晓清好奇询问。
　　“我也想去看大明星的。”夏莫离做出一副期待的样子。
　　“要不你陪他去吧？要签名，合影都可以啊”郭晓清眼中突然闪出一丝兴奋的光。
　　“我不想失业啊。”
　　短暂的交谈在电话铃声响起时结束，夏莫离知道那是经理室的内线电话，看着郭晓清拉开那扇玻璃门，她只是无言的低下头看看手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没有积压的工作要处理，他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慢慢收拾好东西，看一眼合着的门，夏莫离开转身下楼，依旧自己像个多余的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