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陆小凤之比剑【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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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陆小凤之比剑
江湖从来不会平静太久。
紫禁之巅决战之夜后，江湖仅仅沉寂了月余就被玉天宝在银钩赌坊杀害，罗刹牌不知所踪的消息搅得沸腾。好不容易事情平息后，江湖上又传言陆小凤调戏了孙秀青被西门吹雪追杀的劲爆消息。在澄清这只是为了追查幽灵山庄的秘密而做出的权宜之策后，江湖众人又把视线都集中到巴山掌门柳乘风失踪一案上。当案情终于水落石出之后，江湖又因太平王之女玉屏公主绑架而承受王爷震怒，黑白两道人人自危。期间，还穿插着一代剑神西门吹雪为求剑道高峰抛弃妻子的传言，真真假假，难辨是非。
总之一句话，江湖它又乱了。
然而无论什么事件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万梅山庄还是如从前一般宁静，半点也不能被庄外的风风雨雨波及。西门吹雪的感情生活到底如何外界不可得知，但如果要问一问他难得的朋友陆小凤的话，陆小凤只能哀叹一句，“西门吹雪他更冷了。”
此时此刻，良辰美景，美酒佳肴，三个武林中的话题人物在万梅山庄的庭院里齐聚一堂。陆小凤喝酒，花满楼作陪，西门吹雪。。。淡定地面瘫着。
陆小凤：“前段日子我出了一次海，到了一个神奇的岛，遇到了众多的武林高手，邂逅了一个神秘的女子。”
花满楼微笑不语，西门吹雪沉默不语，于是冷场了。
陆小凤尴尬地摸摸胡子，转移话题：“经我多方打探，这个岛属于一个叫宫九的神秘高手。有人说他是用九种东西做出来的：毒蛇的液、狐狸的心、北海中的冰雪、天山上的岩石、狮子的勇猛、豺狼的狠辣、骆驼的忍耐、人的聪明，再加上一条来自十八层地狱下的鬼魂。”
花满楼听得皱起了眉头，西门吹雪依旧没有表情。
陆小凤特意看了西门吹雪一眼，继续说道：“也不知这年头的绝顶剑客是不是都约好了的，清一色的白衣白裤的打扮。”
西门吹雪听到这里终于露出了些表情：“你说他是个绝顶剑客？”
陆小凤肯定道：“应不在你之下。”
西门吹雪的双眼绽放出光彩，就在他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陪伴他多年的宝剑突然在剑鞘中鸣动不已。西门吹雪兴奋道：“我是不知道那宫九的剑术是否在我之上，不过我知道今天有一位剑术远超于我的前辈已经不请自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万剑宗座下叶孤城随师尊大人前来拜访。”
陆小凤、花满楼、西门吹雪：“竟然/怎么是他？！”
五分钟后，还是万梅山庄的庭院，只是这里多出了两个人。
陆小凤惊异地看着叶孤城；
叶孤城感慨地看着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热切地看着剑尊；
剑尊厌恶地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什么都没看。。。
最后还是陆小凤打破了沉默，“敢问这位可是几年前在白云城做出异象的剑尊前辈？”
剑尊不答，继续盯着花满楼。所有没有灵力的凡人在他眼中就是蝼蚁般的存在，都不带用正眼瞧的，当然他的预备徒弟和眼前的这个家伙除外。
不得不说，撇去剑尊孩童的外表不谈，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端出个架势往外一站，还是很有高人风范的。以至于陆小凤竟一时被唬住了，不知该如何开口，深怕唐突高人。最后还是叶城主修真不久，尚且没有调整过来自己的心态，对着陆小凤介绍道：“正是家师，当初紫禁之巅我本以为是必死之局，谁知竟被家师侥幸看中，收为弟子。如今已前尘尽忘，只专注于修行，江湖中事再也与我没有关系了。”
陆小凤还想从叶城主口中套出更多信息来，但叶城主毕竟不是话多之人，所以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在他们问答间，西门吹雪所配宝剑因受剑尊故意释放的剑气影响，鸣动得更加厉害，最后竟自行飞出剑鞘，竖立在了剑尊的面前，把剑尊的目光从花满楼身上拉了回来。
“咦，这倒是把凡尘中难得的好剑。”剑尊手一伸，前一刻还在颤动不已的宝剑此刻就安静地停在了他的手上，“品剑知人，西门吹雪，老道我虽是第一次见你，便也知道你定是一个把追求剑道当做自己生命的人。如今，你已快要走到人剑的尽头，终其一生都无法超越这个境界。不是因为你的资质，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法则局限了你的实力，扼杀了你能够超越这个世界极限的可能。但是现在你有一个机会，只要你跟老道我走，什么仙剑、神剑，均不在话下！”
叶城主一脸血地看着剑尊，这段话讲到最后，硬生生从高人阐述剑道变成了人贩子拐卖小孩。我的师尊哟，您还真是如山伯所说，除了剑道修行外一无是处啊。。。
果然，一直在旁关注事态的陆小凤第一个跳了起来：“这话听着怎么味道不对啊，跟街边的人牙子似的。我说叶孤城，你从哪找来的这么好玩的小孩。。。”叶城主眼一横，“好吧，是前辈。。。”
在场之人脸色各异，唯有西门吹雪无动于衷。剑尊看了心中满意，“很好，处变不惊，面对诱惑不轻易动摇”，于是更是下了要收了对方的决心。
西门吹雪：“敢问前辈何为人剑？何为仙剑？何为神剑？”
剑尊：“所谓人剑，即凡人之剑。凡人之能，最多不过杀人不见血，以一人之力阻百十人；所谓仙剑，即修者之剑。修者之能不在人间而在自然，动辄改江河之流向、山川之地形，以一人之力拒数城或一国；至于神剑则是飞升之后的境界，能改变天地，遨游宇宙，不受吾等已知法则的约束。”
“那前辈是何境界？”插嘴的又是陆小凤，剑尊老脸一红，恨不得抽死他丫，但是看到西门吹雪也看着他，好像很想知道答案的样子，只好回答道，“老道不才，也就是神剑后期。”剑尊已经把西门吹雪视为自己的二弟子，只想以最完美的师傅形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前面他刚夸下海口只要西门吹雪跟着他就能一路修行至神剑可自己却只有仙剑的修为，不免有些忐忑不安，还怕这弟子觉得自己是个信口开河的人。谁知众人根本没把他刚刚的保证放在心上，而且对于这些没有见识过修真者能耐的凡人来说，所谓的仙剑后期已经很令人震撼了。
倒是陆小凤看察觉到剑尊的不好意思，那好事的因子又在他体内蠢蠢欲动，“哦，才~仙~剑~后~期~啊~”
剑尊活到这么大，还真没有人用这种口气开过他的玩笑，霎时变得结巴起来，“老。。。老道才仙剑后期有。。。有什么。。。奇怪的，到神。。。神剑的千万人里。。。才出一个好不好！”好不容易讲完这句话，剑尊的脸已经红得如熟透的苹果。幸好他的外表是个金童似的人物，红扑扑的脸蛋只会显得他更加可爱，否则就真是个不能看的千年老妖怪了。
陆小凤初时只觉得这小孩满口胡话，不知天高地厚，可现在却觉得这熊孩子有趣的紧，这么容易害羞，让人很有逗弄一番的乐趣。待他还想开口却被西门吹雪截取了话头：“可否一观前辈的仙剑境界？”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西门吹雪在说道前辈两个字的时候嘴角弯了弯。
剑尊本想说算了吧，我们之间境界差这么多，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你砍残了，你上哪里再给我找一个好资质的徒弟来啊。但是想到先前自己才刚被取笑修为不够（只是他自己脑补的）现在再推脱的话可别被徒弟看不起，于是咬咬牙，便应了下来。
剑尊先是在庭院的四周布置了阵法，把整个庭院隔绝起来，以期自己不要一个激动把整个万梅山庄给扫没了。但是他的谨慎却没有人懂，除了叶城主看出门道，其他人都不知所云。布置好阵法后剑尊对叶城主使了使颜色，让他护好还是凡人的陆小凤，至于花满楼则被他忽略了。虽然叶城主对剑尊为什么这么讨厌花满楼感到匪夷所思，但是出于人道主义的精神，他还是站在了他们两人的前面，在看到剑尊并没有对他的行动提出异议后，便把心中的疑惑暂且放到了一边。
剑尊把手中的宝剑还给了西门吹雪，最后叮嘱了他一遍，“你可是会受伤的！”
西门吹雪坚持道：“请前辈出剑。”
剑尊皱了皱眉，还是满脸不情愿地祭出了自己的飞剑，正是先前载着叶孤城飞过一段的仙。因为心中对西门吹雪的重视，剑尊也不免严肃起来，说话间不知不觉就进入了为人师表的角色：“这把仙剑乃是老道我的本命飞剑，千年来从不离身，你应记得，剑乃剑修之根本。它是你的知己，你的家人，甚至是你的情人，是你永不背叛的另一半。你的一生也许会使用过很多把宝剑，但是你的本命飞剑却只有一把，所以才有剑在人在，剑毁人亡的说法。当然，人命总是比剑重要的，老道我这么说只是为了告诉你本命飞剑的重要性罢了。罢了，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当你决定成为老道我万剑宗的门人后自会知道这一切。现在，看好了！”
随着剑尊话音一出，整个庭院的空气都在一时间凝固了，就连无处不在的风也停止了吹拂，在场的众人唯一能听见的就只有自己的心跳声。西门吹雪紧紧盯着面前的剑尊，他在剑尊祭出仙剑的那一刻起就无法抑制地热血沸腾起来，现在更是浑身上下一阵阵地颤栗，他知道这是兴奋的感觉。叶孤城“死”后多年的独孤求败、人剑巅峰的剑道瓶颈，在这一刻都破碎成尘埃，他明白他终于找到自己一直在追求着的道路。
仙剑仅仅只是盘旋在剑尊的身边摆出了进攻的姿势就已有如此威势，不难让人想象出其全力对敌时的威力。此时场中的陆小凤与花满楼已经受不了剑气的肆虐而几近晕厥，要不是叶孤城在他们身前挡住了大半的剑气，想来他们也就应该吐血到四分之三死了。而初入剑修门槛的叶孤城同样不好受，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剑尊在他面前显出实力，虽然在九重天的时候，他日日从山伯处听到剑尊曾经的光荣事迹，但却并不比亲眼所见来得震撼。虽然他知道现在的剑尊估计连一成力都没有使出来，但这已能令他隐隐窥见其全盛时期的光景。也许对力量的渴望是所有雄性的通病，叶孤城此刻再次肯定了自己想要站在修真界顶端的决心。
相比之下，西门吹雪的压力是最大的。连叶孤城都感到不好受，更何况是尚未修真的他呢？但是剑尊的剑气毎强上那么一分，西门吹雪的眼睛就亮上那么一分。即使他的五脏六腑已经受伤、嘴角都流出了鲜血，可他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他没有去关注那盘旋着的仙剑，只是盯着已然不一样了的剑尊。剑尊现在已经褪去了先前害羞的样子，但也不再是一直以来伪装严肃的样子，却是无悲无喜，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离在外的样子。渐渐的，西门吹雪发现剑尊明明就站在那里，但是他却感觉不到剑尊站在那里了，他似乎完全融入了这个被隔绝的庭院，任何事物现在都能穿过他的身体，覆盖住他站着的地方。如果说最开始剑尊还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那么现在他却只是一把归鞘的宝剑了。
就在此时，仙剑却动了。
潮鸣电掣不足以形容它的声势；
汪洋闳肆不能够描绘它的威能；
云破日出不得以诉说它带来的震撼。
仅仅一剑，引山河变色，显天地异象，要不是剑尊在庭院早早有所布置，怕是整个万梅山庄及其方圆百里都要被夷为平地。饶是如此，围绕庭院的几处厢房也都坍塌了，周围充斥着吓人们的惊恐尖叫与呼救声。至于西门吹雪、陆小凤与花满楼，那自然是吐血到四分之三死了，就连叶孤城也眼前发黑。
剑尊：“不好，玩大发了！”
叶孤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除了剑术修为，师尊大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呢？特么的阵法它根本没用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陆小凤之比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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