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曾经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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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曾经的事
“师尊，我浑身都痛T^T”
“不痛不痛，为师这儿还有颗九转还阳丹，吃了就舒服了。”
“师尊，我流了好多血，头晕T^T”
“不晕不晕，为师给你靠一下。”
叶老大&西门小二&顾小四：“你们够了啊，注意影响！”
顾小四对着第二位上场的体修大汉歉意地笑笑：“让这位道友见笑了。”
大汉愣了愣，有点吃不准顾小四的态度。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矜持地拱手作揖。可还不等他一礼作罢，无数的剑光就扑面而来，打得他措手不及。这剑光乍一看就好像无数把锋利的小型飞剑，以一种玄妙的队形排列着，严密地包裹住了他。这正是顾小四习得的与其余师兄截然不同的剑阵之道。以自己的本命飞剑为阵心，以分化出的剑气布下天罗地网，往往能爆发出非同一般的力量。不过大多剑修都习惯于冲锋陷阵似的直接打法，需要精密验算、颇为考验智商的剑阵之道却是鲜少有人问津。幸而万剑宗此次出了一个顾小四，不至于就这么把它埋没了。
“竖子尔敢！”知道上当的大汉勃然而怒，伸出拳头就是结实的一拳。那些看似凌厉的剑光，竟然就在他的拳风下消散了。一下又一下，剑光越来越严密，大汉出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大汉就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即使修为被压制，身为元婴的眼光还在，远不是还是个筑基、修习剑阵的时日尚短的顾小四可以比拟的。也不见大汉出什么绚烂的招式，只是坚定地砸下一个又一个拳头。每次的幅度、姿势都分毫不差。可以说，体修是与剑修最有共同点的一种修者。他们都不爱借助于外物，一者只执着于自己的身体，另一者只执着于剑。体修一般来说都很穷，上界更有宁可打劫凡人也不打劫体修的玩笑话。因为体修一旦有了收入，都会立马把钱都花在草药上，炼药入体，锻经易骨。他们把一切投注于身体，战斗时也只依靠自己的身体。
对于任何一个脚踏实地的人来说，投机取巧都是没有用的。当大汉摆脱剑阵之后，他发现自己被万剑宗三人包围了。三才阵，易守善攻，竟是想把他生生耗死。大汉大笑：“也好，我们体修和剑修，生来就该是这样面对面地碰撞，何必用那些杂七杂八的手段！”笑毕又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可看好了，爷要使真本事了！”居然在一瞬间生出三头六臂来，正好与万剑宗三人一一对上。
这是一场令人获益良多的战斗。它不如上一场那般手段尽出绚烂夺目，却足够简单并发人深省。万剑宗的四人在看到大汉在三人的围攻下，仅仅只是用简单的招式就坚持了比上一个伙计要十倍之长的时间后，都瞬间明白了他们每日挥剑不断的深意。就算是习得了剑诀，挥剑仍是他们每日修炼的重中之重。这个人虽然是敌人，却仍是值得尊敬的。
剑尊见几个徒弟都略有所思，也乐得让他们总结战斗经验。便悄悄操纵这金钟罩，去往了更隐蔽一点的地方落脚。至于另两位被掳来的战俘则是脸色变幻莫测，老者尚可强自镇定，那位女修却已经花容失色，显然是从伙计和大汉的死上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
老者不甘就这么死了，他知道就算他最后能赢了，剑尊也不可能放了他。于是硬是调整了下自己僵硬的脸部肌肉，酝酿了下情绪，竟这么就对着剑尊哭诉了起来：“老夫我命苦啊！好不容易开了灵智修成人形，没过上几天安心日子就赶上佛门大兴铲除异己！东躲西藏半辈子，为了生计只得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以为人人都是生来就会偷鸡摸狗的吗？都是被逼的！”
老者偷瞄剑尊的表情，发现他无动于衷，反而嫌弃他太大声打扰了自家徒弟养伤而考虑要不要先行把他人道毁灭。倒是休息了一场的宫小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听得津津有味。为此，老者只得再接再厉，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修为都转化为技能点，点亮“舌灿莲花”技能。许是老者真是个有故事的人，说着说着竟也真情流露起来。
妖族修行不易，虽然他们一旦化形就能获得不下人类修士元婴期的实力，但在此之前，称他们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也不为过。由于妖族浑身是宝，不仅内丹有助于修士提升实力，皮毛爪牙都是极好的炼器材料，最不济一身血肉也能让人饱口腹之欲，所以他们一出生就是在人类的捕杀下度过的。一直以来，妖修的数量都比人类修士稀少很多，真正成气候也是当妖修中终于出了一个化神期的高手自封妖帝，对零散的妖修进行了统编。当年上界正是百家争鸣的时候，派系林立，都为了争夺上界地盘打得不可开交。妖帝当机立断，带着大部分妖族趁着人类修士自顾不暇的时候迁往了下界。虽然下界的修行环境不如上界，但至少安定了许多，而作为邻居的魔修对妖族的兴趣不大，两者倒也相安无事，给了妖族修生养息的机会。等到上界划好地盘重新得空的时候，妖族也已经不是当年可以随便欺凌的妖族，而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势力了。
不过妖族的处境真的有改善吗？在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们不得不先来了解一下妖族的组成。妖族脱胎于世间万物，植物生物，甚至于人们所用的器具一旦生了灵智，都能化生为妖。而直到他们熬过了妖族独有的化形天劫，修成人形，才能成为颇有实力让人类修士忌惮的妖修。所以说，妖修的实力虽强，但妖族却不是。除了生活在下界妖帝治下的妖族能有保障，在其他的地方开了灵智的妖族就只能看运气了。而老者不巧，正是个出生于上界的妖族。
人类修士在划分好上界的地盘后就空了下来，便重新把目光放到了妖族上，两方之间多有摩擦。妖修虽然数量稀少，但手段颇多，也从不与人类修士正面对敌。今天杀你两个落单的弟子，明天伏击你一个外出历练的小队。一时之间，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个情形一直到一个人横空出世，才发生了变化。这个人自然就是剑尊。
彼时剑尊正卡在元婴大圆满久久无法突破，于是行走于上界各处寻找突破。理所当然的，他每隔上几天就会遇上一出人类修士残杀妖族或是妖修报复人类修士的惨剧。剑尊那时虽然成名已久，但毕竟不是个刷脸卡走天下的人，所以一路上倒是没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只是妖修看着他一直沉着的脸以为他也是来找茬的，而人类修士见他从不加入征讨妖修的行列又以为他是人类叛徒。殊不知剑修在想，怎么总有人堵在老道他追求突破的道路上，真是好糟心，面色能好才怪了。所以当又一次大型火拼在他面前发生时，他终于忍无可忍地上前把两方都揍了一遍。也是这时，一向不关心天下大事的剑尊才从被他揍趴下的俘虏口中知道了人妖水火不容这么件大事。剑尊看着争执不休的两方，灵光一现，莫非这就是他突破的机缘？顿时也不敢再袖手旁观了。
剑尊也知道这种程度的纠纷绝对不是他这种只顾着修炼的家伙可以摆得平的，不过当他回忆起自家万剑宗掌门师侄平日里处理门派事物的作风时，就瞬间有了主意。他先给自家师侄发了封信，再一一前往上界有头有脸的宗门“拜访”，要求他们的掌门出席几日之后的人妖研讨大会。其实这场纷争激烈到如此境地是很多人不曾料到的，各个宗门的损失难以估计，那些掌权者们早就有了息事宁人的心思，只是苦于找不到台阶下。剑尊的出现简直是太及时了，所以各个宗门的掌门只是故作了会儿姿态就这么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当然期中也有剑尊的拜访并不这么温柔的缘故。同时，他们也无法估计妖帝的想法，所以剑尊愿意出这个头去探探口风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在下界的妖帝当然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人类修士想要和谈的消息。说实在的，想要休战的还真不是只有上界一方，妖帝看着最近妖族的损伤也心痛地紧。只是，就这么简单地就同意和谈又太便宜人类了。妖帝想着等见了前来传话的信使，自己怎么着也要煞煞人类修士的威风。可谁知道剑尊来到下界，对着妖帝的宫殿就是一剑，放话道：“来一场，老道我赢了就请妖帝陛下好好去和谈吧。”
妖帝看着被削去一角的宫殿，气得肝痛。刚建好的有木有！著名设计师设计的有木有！材料好贵的有木有！“小辈找死！”当下就化神期修士的气势全放，也不管剑尊比他低了一个境界，就这么全力迎了上去。
剑尊与妖帝的这一战那是打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并足足持续了有半年之久。上下两界只要是元婴以上的都来观战了。刚开始大家还抱着一种看笑话的心态来看待这场比斗，因为他们都不认为境界低了一层的剑尊能有什么胜算。甚至于那些大宗门的掌门还想着让妖帝把剑尊给虐上一顿，先消消气，他们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能把和谈欢欢乐乐进行下去了。可越看他们的心啊那是越震惊，剑尊他竟然撑下来了！虽然剑尊一直被誉为化神之下第一人，可真把这称号放心上的修士可没几个。不过此战之后，想必剑尊之名必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这时候这些掌门们才明白为什么当他们都急着来观战的时候只有万剑宗的掌门悠哉地留在和谈会场品茶，人家根本就不担心啊！那才不是对自家师叔的盲目崇拜呢，指不定是从一次又一次血的教训中得出的真理啊！
剑尊，你是何等的一只凶兽。。。
最后，在与妖帝的比斗中剑尊成功进阶为化神修士；惜败与剑尊的妖帝如约与人类修士进行了和谈；经过了10年的争吵两方终于达成了共识，上下两界重归平静；而剑尊的威名也被人妖两组口耳相传。。。
虽然人妖和谈乃是大势所趋，就算没有剑尊横插一脚，两方也总有和解的一天。但是，上下两界广大的普通民众他们不知道啊。他们只知道是剑尊促成了之后多年的两界和平，而修者又天生崇拜强者，于是，如老者这样的脑残粉就出现了。
“虽然老夫是个妖修，但论起佩服的人，我们妖帝是一个，万剑宗剑尊也是一个。要我说，如果当年佛修大开杀戒的时候剑尊能够出关，那现在的上界就不是佛修的天下了！”
老者的故事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结束疗伤的叶老大、西门小二还有顾小四都围了过来。就连那位女修俘虏也听得入神，几乎忘了自己现下的处境。不过听着听着，万剑宗四个师兄弟不由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怎么故事里剑尊的画风和他们认识的师尊大人有点不对啊。
#我家师尊才不可能这么英明神武#
#一定都是宣传造的孽#
#脑残粉的话最不可信了#
#这必须得是用过美图秀秀X.0了吧#
反观当事人剑尊，竟是脸红了。他有些羞涩地向老者问道：“你。。。你很仰慕剑尊？”
“那当然，老夫的偶像啊！”老者回答地斩钉截铁，因着眼前几人都是剑修，为了刷好感度的他简直是把一生所学的华丽词汇都给用在形容剑尊的好上了。
只见剑尊的脸越来越红，那一身得道高人的风范早就被丢到了千里之外。当老者讲得口干舌燥之际，他还细心地端上了杯水。“你能这么崇拜剑尊，可见也是个有心的。老道我相信你这次是迫于无奈了，你走吧。”
叶老大：“(ノ=Д=)ノ┻━┻！节操呢！”
西门小二：“(ノ=Д=)ノ┻━┻！下限呢！”
宫小三：“(ノ=Д=)ノ┻━┻！RP呢！”
顾小四：“(ノ=Д=)ノ┻━┻！原则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曾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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