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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蜿蜒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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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总是能展现出许许多多的样子,让人无法判定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伏见看着淡岛换回了青组的制服,又变成了那个干练的女强人的时候有一丝微微的愣神。每个人都有许许多多的样子,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怕是到了最后连自己都要混淆了。
他也会时常做一些梦,梦里大多数的时间都是黑色的,一望无际,沉重而压抑。偶尔离他很远的地方会出现一点光亮,当他伸出手,那抹光就被掩盖了。
他从梦中转醒,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
普通的,没有任何的特色。
从靠窗的桌位看出去,就是土黄色的操场。遇着有体育课,他就看着那些人一圈圈的奔跑着。
伏见无意识的在纸上画一个圈,这样有什么意义吗?
循环往复,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就是这样的学校,唯有一处让伏见觉得能稍微达到喜欢的界线。
那就是天台。
从这里看过去,眼前的景色可以一直延伸到很远,他向往他所不知道的世界。还有头顶上澄澈的天空,仿佛伸出手就能触摸的到。
然后,是温暖的橘黄色。
后来?后来连这也失去了。
“伏见君。”伏见听见有人沉声叫了他的名字,他停下无意识抓挠领口印记的手,“はいはい、室长。”他偏着头去看坐在会议桌中间的男人,隐藏在眼镜下的眼睛让人无法探究他现在的情绪。
强大但冷漠,从容果断,但是……
啧。
伏见看见周围的同事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果然又被留下来了。
不过是走神而已,伏见看着宗像桌上放着的尚未完成的拼图,这个人还不是一样总是开小差。
“昨天,和副长一起去HOMURA了吗?有什么感想?”宗像双手交叠,食指微微抵着嘴唇,“难过的话,到我怀里来哭一下也是可以的哦。”
伏见看着那人身旁仿佛开出了无数的小花朵,不由得打了个颤,“不,没什么特别的。”宗像点点头,站起身来慢慢朝着伏见走进,“是吗?”
十九岁的少年能有多纤细呢?
宗像礼司从见到伏见的时候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从他的十七岁一直到现在。宗像礼司把伏见圈进自己的怀抱里,他感觉伏见先是一僵然后又柔软下来。
十九岁的少年纤细的就像一张薄薄的纸。
唯有很用力的收紧臂膀才能牢牢的圈住这个人。
宗像的舌尖滑过伏见的耳垂,宗像礼司对伏见的轻颤满意极了。他湿漉漉的吻一直滑过脸颊,贴近嘴唇,最后探进了口腔里。
先是发出了像小动物一样轻微的咽呜声,然后又是极力的忍耐,再也没了声响。
宗像礼司不喜欢他的隐忍在离开的时候惩罚一样的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瓣,他看着伏见连耳尖都泛红了,心情又好了起来,他轻轻的又吻了一下刚才嗜咬的地方,“没有在HOMURA打架的奖励。”
伏见被宗像圈在墙壁和臂弯中间不能动弹,又不想他看见自己的神色,最后只得孩子气般垂头在宗像礼司的肩膀上,“才不需要,这种奖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冷然的青色渐渐覆盖了橘黄色呢?
是从那天,他刚从情报科被调到特务科之后站在这个人眼前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开始吗?
那天的宗像礼司似乎真的非常高兴的样子,伏见看着他眼镜之后明显弯起的眼睛,“当然是因为我很中意你啊,伏见君。”
伏见一想起那天的事情就更用力的在宗像礼司肩头蹭了几下。
啧,果然是个烦人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