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随便了》卢瑟花

4、第五章

　　两具已经化为枯骨的尸体躺在阁楼中间的地板上，下面一具的头盖骨不知什么原因碎裂了大半，不远处的房梁上也悬挂着一幅骨架，有些部分已经散落在地上。

　　＂啊，凶宅诶。＂苏涛握紧斧子等待着可能扑面而来的恶灵，虽然不清楚实体攻击会不会有用。

　　苏芒紧跟着走进来，从背后揽住苏涛，用手蒙上他的眼睛。

　　＂宝贝，别看。什么都没有，不要看。＂可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苏涛软在了他的怀抱里，斧头跌在地上发出重响。

　　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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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涛有个快乐的童年，父亲很疼他，母亲很温柔。如果一切正常地按部就班发展下去，苏涛会成为一个品学兼优性格良好的初中生，高中生还有大学生，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心仪的对象，美满的婚姻。所以显然，事情的发展不怎么正常。
　　不知何时开始，苏涛发现自己爱上了父亲，不是那种父子的爱，他很困扰，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能向谁说。
　　没办法说出的秘密让苏涛变的孤僻沉默，变的无心学业，母亲在开导十数次失败后开始对他失望，但苏芒却不舍得自己的儿子，相信苏涛一定能跨过这个坎。
　　看着父亲满是信任与期待的眼神，苏涛差点忍不住直接告白。
　　因为我是同性恋但身边最近的就是爸爸所以才会感觉是爱上他的吗？苏涛怀着这样的期待，在高中开始找男朋友，开始和各种各样的男人交往，学习完全被抛在脑后。
　　结果当然是不言而喻的，他会因为父亲不经意的触碰而颤抖，和别的男人亲吻却只感到异样；他会因为父亲温柔宠溺的微笑而沉醉，却觉那些挂着猥琐笑容的男人简直面目可憎。
　　果然，我就是这么变态地爱上了自己的父亲吧……在三流本科学校混日子的苏涛终于放弃内心挣扎，整日沉迷在酒吧，每晚依偎在不同人的肩头。

　　＂涛涛！！＂看到儿子迷蒙双眼衣衫不整烂醉如泥地摊在一个中年男子怀里，说苏芒不震惊诧异是不可能的。学校老师委婉地通知家长苏涛的行为不端，却不想呈现在眼前的是这样的情景。
　　下意识地冲过去，从男人的手中抢过苏涛，还没有来得及责问或是训斥，扑面而来的便是苏涛带着酒气的深吻，不断涌出的泪水，和含糊不清的低喃。
　　＂爸爸，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从五年前开始……我爱你……＂
　　如果苏芒这时候还觉得这是亲情中的爱，那他就真是傻x了。
　　＂涛涛……＂
　　不知不觉中开始回应苏涛的亲吻，回过神来已经抱着他半躺在不知哪家宾馆客房的浴缸中，眼前的身体染满了粉红。
　　我是禽兽吗，连儿子都上 =_= 苏芒也这样问过自己，嗯……随便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所以说，苏涛那由纤细变大条就再也变不回来的神经，绝对是遗传。

　　＂爸爸，我爱你。＂苏涛满脸幸福地搂着苏芒的脖子，额头抵着额头。
　　＂我也爱你。＂苏芒笑，儿子每天少则一次多则五六次的告白他从来不觉得腻歪，每次都认真回应。
　　苏涛眼里闪过小小的失落，缩进被子，＂那妈妈呢。＂
　　＂……＂最麻烦的问题终于还是出来了，＂不一样的爱，宝贝，我和你妈妈早就只剩下亲情了，不是我现在对你的爱。＂
　　＂……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吗……好像全都乱套了。我对不起妈妈，如果我没出生就好了，如果我没有爱上爸爸就好了……＂
　　＂唉，＂苏芒叹口气，把完全埋在枕头被子中的家伙挖出来，＂没有什么如果，我感谢和丽莉相遇，因为她让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这样…对妈妈真的太不公平。＂
　　＂傻孩子，这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