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克勒庇俄斯的禁药》yayalol

7、真假血尸－4

　　周晓鸣眉头一拧，故意制造的不在场证明么，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这可比在家睡觉的嫌疑更大，于是沉下脸接着问：“那他在哪？”

　　“在加班。”王邈平静的吐出了一个过于合理的答案。“他们技术部除了随经理去外地出差的组长，和有事请假的副组长曾奕凡之外，其它的所有人员，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6点一直都在加班，修改一份引进新药的申请报告，据说报告是早就做完的，由于新药在国外生产商，昨天下午突然传来一份临床应用数据的修改通知，所以他们必须彻夜加班修改。据说这份申请报告如果没能在今天上午11点前提交给药监部门，那只能等到明年再申请了。呃，班加的时间和原因虽然有那么点小嫌疑，但好像不是覃辛梓个人能控制的。他们加班做的那份申请我要了备份文件，不过看不懂啊。”王邈无奈的耸耸肩。

　　“他们说那是对公司很重要的一份申请，大家为此忙活了半年反复修改、校对过，就等着在指定日期提交了。昨天突然传来的数据修改搞得人措手不及，大家都高度紧张，生怕出错，晚餐和夜宵都是叫的外卖，直到早晨6点前没人离开过公司大楼。他们公司昨晚的监控我大概看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

　　周晓鸣沉吟了一下问：“既然经理不在，组长不在，曾奕凡是副组长不是应该由他负责么，怎么又请假了呢，有什么特殊理由？”

　　王邈摇了摇头，似乎也很困惑，“我问了，他们都说不知道，只知道他是直接打电话给经理请的假，经理同意了，安排覃辛梓负责这次的修改。”

　　“你见到覃辛梓了吧，他怎么说？”周晓鸣很想听听这位主要嫌疑人究竟有多大的嫌疑。

　　说到今天早上的会面，王邈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歉意，“覃辛梓也真够倒霉的，从昨天晚上加班到今天早上6点申请报告才最后定稿，打印装订完成。在8点左右，才和同事一起把申请材料递交给药监局。刚回家洗了澡，还没来得及睡呢，又被我找回来了。当然他们技术科其它人也大都如此。”

　　顿了顿王邈继续说：“对于昨天加班的事情，覃辛梓是这么说的，曾奕凡拿走了本该属于他的职位和奖金，而他却做了应由曾奕凡来完成的工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种交换，只是不怎么公平罢了。又是因为曾奕凡的缺席，直到现在他还不能补眠，而那个剥夺他睡眠的人却独自长眠了，是不是更不公平了呢。”王邈无奈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国外呆久了，他的美式冷幽默还真不好理解啊。”

　　“对于曾奕凡的死，他是什么态度，还说了什么？”从王邈的复述来看，周晓鸣觉得覃辛梓确实是用外国人的思维逻辑，回答了王邈的调查，是思维习惯，还是刻意掩饰，真假难辨啊。

　　“他得知曾奕凡的死讯，表现的还是蛮平和的，除了有点小小的惊讶之外，没有其它更多的表情了，既没有溢于言表的幸灾乐祸，也没有报仇雪恨后的痛快淋漓。他只说了一句话，看来上帝是公平的，当各种幸运突然降临的时候，也可能是上帝给你安排的最后晚餐，虽然美味，却也昂贵。”王邈念完调查时记下的笔录，不禁感叹，覃辛梓还真是个人才，简单的问题怎么会被他回答的这么难以理解呢，如果他不研究药物，而是去研究哲学，说不定会更有成就呢。

　　周晓鸣他们正讨论着曾奕凡是覃辛梓雇人杀害的可能性有几分。这时，在外奔波寻找第一案发现场的楠佳打来电话，曾奕凡的爱车——亮黄色□□找到了，是在距离和景园小区两公里的地方发现的。无奈，周晓鸣不得不再次向着离开没多久的和景园小区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