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克勒庇俄斯的禁药》yayalol

43、金枝檞寄生－6

　　秦业接着说：“我朋友在职期间，这样的事故也发生过两起。她是搞技术的，质量这块她负责。虽然这中间没有她的过错，也没人责怪她，但是她所承受的压力是巨大的。于是她就特别想搞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么，她查到了什么？”周晓鸣很想知道，调查的结果跟经理的死，曾奕凡的死，夏颖的死究竟有没有关系。

　　“她通过关系，弄到了患者手里吃剩下的药。做了药理分析后，她发现了药里含有一种绝对不该出现在药品里的神经毒素。”

　　“毒药？”周晓鸣不甚明白，有人投毒？如果中毒死亡者，随机抽取的普通病人，投毒的人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秦业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可不是不小心把老鼠药拌进米饭里这样简单的错误，璐璐告诉我，那种神经毒素是被严格管控的，目前还在实验室研究阶段，根本不是投入生产的药物。想要拿到它要经过层层审批。所以出问题的药品，不是因为厂家拿错了原料，不小心混进药物里的。说白了，就是有人刻意把这种违禁的药物混装进药里，而且剂量把控的极其精确，让人体有所反应却又不至于丧命，那一定是每天研究这种药物的人才可以做到的。换句话说，看似简单的错误，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而应该是一个强大的团队支持，至少是研究所级别的。”

　　“你是说！……”周晓鸣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的，有人用实验室阶段的违禁药物，偷偷混入寻常百姓的药品里，做人体的临床活体实验，还是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

　　“不，不，我只是听说，璐璐也只是猜测，之后她就辞职，出国了。她在出国前跟我说了这些，并提醒我，这家公司再出事，让我别往前凑，在后头跟着做个大众化的报道就好，否则容易出事。结果我还是没听她的劝告。”秦业对自己惹下不大不小的祸，很是懊恼。

　　在警局会议室，周晓鸣一脸沉重的坐在那里，等着各方消息的汇总。

　　“死者吴昀，39岁，市医药公司总经理，他在这家公司已经干了15年，7年前升任总经理，表现平平。”王邈读着手中的资料。

　　“一个表现平平的人，是怎么升任总经理的呢？优秀的人都干嘛去了？”周晓鸣不解，这是市里最大的医药公司了，而且他们的员工无论是研究人员，销售人员，还是管理人员，都是各个领域有突出表现的年轻人，怎么雇佣的职业经理人，就变成平平的了呢。

　　王邈哗哗的翻着手中的纸页，突然停下，“好像是7年前，公司遇到危机，资金链断裂，面临倒闭的危险。要紧关头，是吴昀挺身而出，联系到了救急的资金援助，使公司摆脱危机，重新走上了正轨。在15年里，他的神勇表现也就这一次而已。”

　　周晓鸣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说。“他升任经理后没多久，整个人就变得神经兮兮的。”

　　“神经兮兮？”马驰对报告上的这个用词很感兴趣。

　　“呃，他的秘书，还有一些手下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比如把办公室设在二楼离紧急出口最近的地方，为自己单留了逃生通道，半年换一任秘书，尽量不出现在装有监控摄像头的范围内，总之他活得过分小心了，好像有谁要害他一样，一副随时准备逃命的样子。”

　　“亏心事做多了？”马驰单手撑着下巴，支在桌子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心中有些惋惜，可惜只通过几次电话，还没见过面，人就死了，否则这么敏感的人，逗逗他应该很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