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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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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牙走上楼,刚一推开门就是一阵风吹来,墙壁上的的四面窗户全都被打开了,白色的落地窗帘被风吹起,飞扬转而落下,明亮的阳光从窗户照进屋内,漆木的地板反射出光芒,亮的不可思议。
流光穿着宽大的白色丝质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本该对称的珍珠袖扣现在只剩了一边,领口的细带只是打了一个松松的结,露出一大片脖颈,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像画框里刚睡醒的天使,听到开门声后,抬头看了过来。
可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我无语的望着地板上从门口缠绵到床下的白色沙拉酱!以及撒了一地的水,吐司面包,牙膏,漱口杯······满头黑线。
谁能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情是我面前这个吃货干不出来的!
“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其实对他说了也是白说。
“大清早不可以乱用幻术,会让结界灵力减弱,你把这句话吃掉了吗?”说不定还真是吃掉了。
“你赶紧把这个什么限制给撤了,大清早的谁想起床啊,再说了,你下的结界,是我在支撑好不好”他直接往后一躺,锤了捶被子,很是凄凉的喊道:“我好饿······”
一群乌鸦欢快的叫着从头顶飞过······
因为不想起床找东西吃就用幻术,可惜被我下的禁制拦下了,我已经不记得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两年来,流光可谓是彻底把吃货和懒猪这两个词演绎到了极致,不过,除了偶尔吵吵架,我们倒还算相安无事。
落落还在等着,没办法了,我伸出右手,结了个伽印。
“喂!又来这招!”流光弹坐了起来,“你真打算······”
剩下的话消失在他口中,看着倒回床上继续睡的流光,本店主很是欣慰。
“果然好用!”我拍拍手,走了出去。
出门没走两步,突然想到点什么,又转了回去,顺手掏出钥匙插进去拧了两圈······万无一失,流光你慢慢睡吧······
回到店里,洛洛正瞅着一束玫瑰看的不亦乐乎。
我走过去,推开椅子坐下说:“好了,没多大事,我们继续吧。”
“姐姐养的是什么啊?我家养了只猫咪。叫线团,很可爱的。”
“唔,是只······。”
流光是犬科吗?貌似大了点啊。
“是只狗狗,不过,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我含含糊糊的说。
······
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头发和黑色的身躯,露出刀刻般的下巴,鲜红的唇色和象牙般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反差,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让人分不出是嘲笑还是憎恶,随着他的经过,动物纷纷倒下,泉水渐渐干涸,比目鱼在泥土里挣扎,无论是花朵还是树木,都以一种卑微的姿态在瞬间枯萎死去,他的右脚上戴着一付黑色镣铐,手上拿着一本名录,被撕下的书页尚未落地便燃起瑰丽的火焰,在空气中飘荡着,发白的灰烬落了一地。
“逆位【死神】,是结束也是新生,抛去过去才能获得新生,这只是它对你的建议。”
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做这种决定,这副牌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要抛弃过去吗?”洛洛喃喃地问。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那要问你自己的心了,听从它还是违背它都是你的决定,没有人可以干涉。”
第五张牌掀开后,我对自己说,慕涟漪,你这次糗大了。
“我无法解读,因为我还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当我把这句话说完,洛洛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很是不解。
牌面是命运之轮,画面中,命运女神三姐妹不断地转动巨大的纺车轮,尘世中无数的人生就这样被纺织出来。最小的妹妹克罗多女神是命运之线的纺织者,紧挨着她站在中间的拉卡希斯女神则负责把不同的命运线有条理的分开,冷静的阿多罗斯女神在生命将尽之时,用一把金剪刀剪断生命之线,这样就决定了尘世众生的命运。
“在古老的塔罗牌中,这张牌又被称为宿命,有限的生命在命运之轮的转动中慢慢走向死亡,而这一切都在命运女神的精确计算中,遇见谁,爱上谁,厌恶谁,错过谁,这些都是宿命的安排,正位【轮回】是在告诫我们要有承受命运的能力,可让我不明白的是,这个位置表明的是周围环境的影响,我不知道,轮回和它会有什么联系。”
洛洛听完我的解释,只是笑笑,摆了摆手说:“没事的,只是游戏嘛。”
也对,只是“游戏”而已。
从天空的角度俯视下去,祭坛周围环绕着雕刻了花纹的大理石圆柱,在漫天飞舞的白色羽毛里显得分外空旷,而坠落天使路西法,正展开他背后的黑色羽翼站在祭坛的中央,他纤细的手中正握着长长的锁链,精巧的链子另一头锁住了两个飞舞的小妖精,对于小妖精的极力逃脱,他抿着嘴角饶有兴味的看着,却无动过于衷。
第六张牌同样出乎我的意料。
“【恶魔】,”我拿过第六张牌,伸手弹了弹,“也是正位的,看来你遇到的问题让你很头疼啊。”
“很严重吗?”洛洛紧张的问,手不经意间握住桌角,露出一条细细的手链。
“如果是放在它对面的位置就惨了,”我安慰的笑笑,抬手将牌递了回去,“不过,还好没有。”
“这个位置的牌表示了在这个问题上你内心的期待,但让我不明白的是,你自己竟然也不清楚。”这可着实让我很是纳闷。
“正位【恶魔】,被欲望和名利所吸引的人类,被自己的心所束缚的意念,在贪欲和过往中渐渐迷失自我,盲目的失去人类的理性,成为被恶魔套上了枷锁的奴隶,如果无法放下就无法逃脱。,这张牌又被称为迷惑。”
洛洛陷入自己的沉思,像在听,又好像没有。
“也就是说,你自己都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我继续说道。
“我看清了!”洛洛忽然坐直了身子,吓了我一跳,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这么激动?
待反应过来,洛洛显然也被自己吓到了,我们就这么看着对方,静静的,没有言语的。
“姐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洛洛垂下雾气蒙蒙的眸子,低声问。
“如果你想说的话。”
如你所愿,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