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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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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安以潼与乐队都在这个名作暮色的酒吧做表演。
起初安以潼十分干脆的拒绝了。第一天来这里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竟然要长期表演。
其实,有固定的表演合约对于乐队而言,相当于有了一份比较稳定的保障,是好事。吉他手老猫和键盘手小乐开心的喝了一夜酒。
贝斯手擎冷则坐在一旁,默默的抽着烟,静静的看着阿K耐心的劝着打死不去那种地方演出的安以潼。
“不去!那里面的人全在□□交易,乌烟瘴气的,要去你们自己去!”安以潼坐在架子鼓前,乱打一气,以发泄她的不满。
“潼,不要闹了。”阿K终于劝得有些脾气了,上前捉住她的手,“好歹那里薪金不错,大
家都是人,都要混口饭吃,而且老猫和小乐都是有女朋友的人,经济压力更大,你不能为他们想想吗?”
“不去,不去!”安以潼挣脱掉阿K钳制住她的手“音乐不是用来挣钱的!”
“你……”阿K望着她顿时无语,转身叫上老猫和小乐离开练团室,末了,他站在楼梯处对安以潼说:“潼,音乐不是拿来挣钱的,但你我都是凡人,吃饭需要钱,活着需要钱,就连租这个地下练团室也需要钱。如果不挣钱,拿什么来支持我们做音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猫和小乐先开了门出了地下室,阳光从门外投进,阿K逆着光。
安以潼看不清他的脸。此刻的阿K仿佛那下界的天使,带着神的光晕,向她陈述着一个残忍的现实后,并劝她皈依,莫倔强,莫强求,唯有皈依,才有生路。
安以潼怔住了,直到阿K离开将门带上,一切又回复了昏暗。
擎冷站起来,将烟蒂丢在地上,狠狠踩熄,朝安以潼走了过去。
可能是他表情太过阴鸷,吓得安以潼直往角落里退,直到退无可退:“你,你干嘛?”
擎冷一手撑着墙,一手捏住安以潼的下巴:“看看你有多清高,多瞧不起那样的事情。”说完,狠狠的吻住了安以潼。
“住手,擎冷,你放开我,唔!”安以潼不住的挣扎着,却也怎么也挣脱不了眼前一米八几的男人,高大有力的擎冷。
她眼里噙满了泪水,终于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擎冷的脸上,顺着墙滑坐下来,泣不成声:“你太过分了,擎冷,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样的事情?我是你……”
“你想说你是我哥的女朋友吗?”擎冷捂着脸,也随之坐在了地上,修长笔直的腿,在黑暗中蜷了起来,与上身紧紧的靠在一处,形成一个空虚的姿势。
他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寂寞的烟圈,又呼的一下将它吹散。突然望着消逝的白色烟雾笑了起来,低低的笑声在这练团室里回荡,如同鬼在哭:“可是,以潼,擎风那家伙不在了啊。”
安以潼双臂环着膝盖,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微微颤抖的身体失去了以往的气势与倔强,瘦弱的几乎要与空气融为一体。
擎冷将烟熄了,跪在她面前,张开手揽她入怀,轻轻吻着她的发:“以潼,那个世界上最疼你爱你纵容你的擎风已经不在了,请你接受这个事实,请你回到现实。不要再任性了,那样只会伤害你自己。”
安以潼身体颤抖的愈发剧烈,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蜷着身子,嘤嘤的哭了起来。
那个会耐心挑光她菜里所有不爱吃的擎风。
那个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带她去游乐场的擎风。
那个会在她寂寞的时候会拥抱她的擎风。
那个与擎冷截然不同,温和一笑,能将乌云拨散的擎风。
已经不在她的身边。
安以潼知道自己过于坚持,可那是她的擎风带着那样诚恳而倔强的眼神告诉她,要相信自己,要坚持自己所爱,要还音乐一片纯净。
只是说着这些话的擎风,已不在这个世界。
沉闷流动着的空气发出寂寞的哀号声,默默的和衬着安以潼的低泣声,一遍一遍,刮在人的心上。
等到安以潼哭得累了,擎冷扶起了她,将她搂出了地下室。
阳光那样的明媚,照拂在人身上。
安以潼看着阳光下擎冷阴郁的侧脸,突然明白为何他非要将自己的名字改作擎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