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海之相爱在别处》一九一一

5、5

　　一天，乐瑗上司李姐急匆匆赶回事务所。
　　“乐瑗，徐律师的合同金额改好没有？怎么合同时间还是没改？”
　　“时间也要改？我只收到通知说提成金额要提高3个点。”
　　“你不会已经传给他了吧？”
　　“手快————。”她扶额。
　　徐文则律师是合伙人之一，事务所邀请一年多才谈好细节准备同事务所签约。
　　他这个人心细，不仅推敲每个条款还有耐心和事务所打心理仗，把提成金额和履约时间谈到利益最大化。
　　事务所合伙人签约本来是李姐负责，但谈判时间太长，中间多次修改，李姐干脆把要修改的工作交给乐瑗这种打杂的人负责。
　　一个字句上小小的失误对有些人来说是小事，但对徐文则就很难敷衍，李姐见识过在谈判桌旁吹毛求疵、软硬兼施的徐大律师的嘴脸。
　　“徐律师，刚刚收到的合同仍需要修改，请作废。”李姐一脸英雄就义的表情。
　　“哦？你们当我很闲吗，合伙人合同还要我亲自改？”
　　“额，那个，我们同事也是新人，您大人大量给她个学习机会。”她把乐瑗推向前。
　　不巧的是乐瑗那天穿的还非常不正式，她看见办公桌后面的徐大律师连头都没抬一下“徐律师，刚刚发邮件给您的是我，我是乐瑗。”
　　徐文则埋头在一叠案子卷宗里：“事务所把合伙人的合约交给新人？还不是问题吗？”
　　“徐律师，我已经过了实习期，其实不算新人。的确是我的疏漏，如果给您造成损失，我愿意负责。”
　　徐文则终于从一堆文山字海中抬起头来，他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个清清秀秀的女子。然后他说：“你还挺爷们儿。”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几天后，李姐把整个执行事务部的员工召集到会议室正要宣布事情，徐文则推门进来，眼光一扫众人，随意一指，“你，就你了。下午和我一起去。”说完给李姐一个眼色，转身就走。直到他从会议室消失，大家才回头发现他指的人是乐瑗。徐文则本身个子高，有健身习惯，能够穿出西装的质感，关键头顶着钻石王老五的光环是办公室八卦谈资。大家开始对乐瑗刮目相看，怎么这么个清汤小菜就被徐文则看上了呢？
　　其实徐律师有个关于船舶融资的案子要与海事协会跟进处理，刚巧协会正在钟山高尔夫球场举办邀请赛，他准备去打探一番。为了避免过于明显的用意，带个女同事去，更适合这种场合。
　　乐瑗此生首次进高尔夫球场。她先到，发现不是会员且没有会员陪同连入场资格都没有，便只能干等徐文则现身。百无聊赖时，忽然看见整齐划一黑色专用车车队徐徐停在大门口，车门未开，高球场的礼仪小姐便站在车门边准备献花，车上下来一群着高球套装的人，门口礼花四溅，原来是邀请赛的主角出场。乐瑗正在围观中却发现其中一人身形和神态和叶枫神似，但那人脸上一副墨镜让她不能确定。正当恍惚，突然看到她要等的徐律师居然也在其中，她使劲朝他挥手，徐文则便朝她走过来。
　　“你穿的什么啊？李姐没有交代是正式场合吗？”他劈头就是一盆冷水。
　　乐瑗仔细打量自己，对啊，正式场合不是应该西服套装吗？难道是因为她觉得今天在外活动不方便自作主张将套裙换成西裤？
　　徐文则有点不耐烦“不要告诉我你要穿西装打高尔夫球？”
　　“我没打过高尔夫，难道要穿运动装？”乐瑗瞪大眼睛问。
　　看着她完全土包子的样子，徐文则忽然觉得有趣，他想这个人还算坦白，心中平添几分好感，便说：“那算了，还好你穿平底鞋，你跟着我当球童好了。”
　　如果徐文则不是顶级会员且与这家球场老板有交情，乐瑗这身根本进不了球场。她的白色衬衣黑色西服外套外加公文包造型简直可以作为一景，走到哪里都引入注目。入场后，徐文则迅速找到协会主席寒暄起来，他曾经代理过协会案子，此次以高级合作伙伴的身份加入邀请赛。
　　乐瑗在徐文则身后亦步亦趋，徐文则看她无聊，把自己的球杆递给她，“正式比赛还没开始，大家在熟悉场地，你试着打下试试。”说完又背过去谈公事。
　　因为没有球童在旁指导，乐瑗举着球杆研究了好一阵，试着挥了挥，对准地上白球打下去，居然连球都没有碰到。她有点哭笑不得，准备再来。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打不到的，你手上这只球杆太短。”她抬头看见叶枫一身白色高球套装出现在眼前，他挡住她头顶半边阳光，研究性质的打量她。叶枫以一副从天而降的姿态让乐瑗感到一阵瑟缩。他忽然转过头对身边球童说：“给这位小姐拿跟入门杆过来，我来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