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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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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校园生活,一切都很平淡却又是那么的开心。
有温达的陪伴,有萨尔瓦托雷的守护,三浦觉得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回归平静,开始慢慢找回了快乐。
一周前她终于回应了萨尔瓦托雷的感情,也是事隔六年后第一次主动抓住幸福。
三浦春以为她会这么平静而又快乐的渡过余下的人生,没有危机阴谋,没有恐惧与害怕,没有黑手党没有泽田纲吉,可是她却在意大利的街头遇到了本不该再遇上的人,泽田纲吉的师兄——迪诺加百罗涅。
那个人仍旧没有带手下,可是身后却跟着云雀恭弥,再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不会太远也不近,迪诺好奇的停下时,身后的云雀也会会跟着停下,那二个人的诡异举动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当三浦春坐在咖啡厅里望向窗外时,便被那一金一黑二个帅气的人所吸引。
他乡遇故知的第一反应便是与他们打招呼,三浦春没有想到,这一声招呼几乎改变了她今后的人生——
“真没想到会在意大利遇到云雀先生。”三个人重新坐回咖啡厅。
漂亮的凤眼仍微微上调,目无下尘般地轻轻扫过她的脸,仍旧冷漠却少了些许戾气“你怎么会在这?”
“我在这里上学啊!”三浦春微笑看着他。
这二个人站在一起不吸人眼球都怪了,一个冷漠自傲,一个温柔近人,他们占据了女人喜欢的所有优点。
迪诺看着云雀微笑,将手中的奶包倒入搅了搅,然后推到云雀的面前,云雀端起来喝了一口“太甜了!”皱着眉瞪着迪诺。
“会吗?”迪诺就着云雀的手喝了一口“不会啊!”
“哼!”云雀完全无视迪诺的笑脸,将手中的咖啡推到迪诺的手中,便开始逗弄肩上的云豆。
哇~这两个人的关系真的是越来越好了,迪诺先生真的好温柔体贴啊,完全不在意云雀先生的冷漠与无视啊。
“小春在哪读书?”迪诺将咖啡放到桌上,拿起手帕擦着弄脏的手。
“中部自由大学。”
“离我那很近,有空去我那坐坐吧。”迪诺无奈地叹着气,将自己的咖啡与云雀的换了过来“蓝波和一平还向我打听你了呢。”
“好久没见他们了呢。”三浦春望着窗外,回忆起常常都是她和京子照顾那二个孩子呢,不知道她们变成什么样子了。
“泽田纲吉要定婚了,你不回去参加吗?”云雀恭弥突如其来的一笔,让一旁的迪诺有些局促,云雀却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起来,一脸的满足外加不关心。
三浦春的脸瞬间失了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用手腹描绘着咖啡杯的边缘。
迪诺望着一脸气定神闲地自家恋人,他绝对是故意的。
迪诺抓起云雀的手,“小春我们还有事,过几天我去学校找你,我们先走了!”
“嗯。”想回给他们一记灿烂的笑,却发现她怎么也挑不起嘴角。
“喂,不要拉着我。”
“你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再不放,咬杀。”
“回去,让你咬个够。”迪诺气急败坏地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蠢马,别总叫我孩子。”
小春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突然模糊了起来。
慌张地抻手擦去眼角的泪,手紧紧抓着胸前的上衣,过了六年怎么还会为那个人流泪?
小春,你真是太没用了!
※※※
自从遇到迪诺与云雀恭弥三浦春就有不好的预感,然后她女人的直觉应验了,那个本不该再见面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长相几乎没变,所以在她回头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的眼神仍旧温柔却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神采,他的表情更为坚毅,与当年那个偶尔柔弱的男孩不同,现在的他吸引着所有女性的注意。
彭格列第十代首领没有带任何一个守护者,前来她的学校。
“…小…春…”但是他局促不安的神情与以前一样,稍稍让她安心了不下。
“好久不见,阿纲先生。”她对着他微笑,一如六年前。
就是这个笑容,没有虚假没有造作,她全部的心情全部写在那张笑脸上。他以为再见她,她会吝于给他渴望而怀念的笑,原来只是他太过小人。小春从来对是对着他奉上最棒的笑容,即使是在她最难过的时候。
“阿纲先生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三浦春拢了拢怀中的书,意外的相见让她太过紧张险些将书弄掉。
她的心是紧张的,她是想逃的,她绝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轻松。
泽田纲吉体贴地接过她怀中的书,“迪诺先生说你在这里读书…来意大利处理些事务,…顺便…来看看你。”
他不敢对她说他是专程来找她的,他怕他没有那个资格。
顺便…是啊,阿纲先生怎么会专程来找她?如果他想找又怎么会晚了六年?三浦春你别再做梦了!
“去哪,我送你?”泽田纲吉晃了晃手中的书,全是些他这辈子都绝不会去看的经济学书。
“哈咿!”三浦春左右看了看,虽然他们很显眼,可是周围却没有可以为自己解围的存在,定了定神“小春要去图书馆!”
她的声音有轻大惊到了对面的泽田纲吉。
“哈咿”“小春”他以为过了三年这个人变得成熟了,没想到口癖仍旧如惜,真是好怀念这种感觉啊!
三浦春转身急步向前走,像是要逃却又努力压抑自己的冲动。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不安,只可惜泽田纲吉并不是那个明眼之人,他加快脚步跟在她的身后。
她以后到了图书馆门前,他会与她再约后就离开,她没想到那个人竟大大方方地跟在进了图书馆现在正坐在她的对面,翻着她的参考书。
说的都是些什么?他越看越觉得眼花,越看眼前越模糊,糟了,他想睡——
对面的她紧张得一个字也不了脑子,她认命地放下挡在面前的书,望着对面的人,他安静地坐在那,夕阳的余辉打在他的头发上,散发出柔和的橘色,那么温暖那么让人眷恋。她手拄着下巴望着对面昏昏欲睡的他,明明看书就困他还要跟她到图书馆来,真的是体贴得让她讨厌。
三浦春并没有发现,现在的她正望着泽田纲吉温柔而又幸福的笑着,那光芒远远超越了他身上的橘色光辉,让不经意望过来的许多人都看呆了——
※※※
“哈咿!小春小春在外面。”接电话的小春略显慌乱,泽田纲吉虽宠溺在心却也有小小的不快,她脸上的那抹红晕让他心烦“小春知道了,吃完饭后我会去找你的,啰嗦死了!”
三浦春气急败坏放下电话,偷偷瞄着泽田纲吉,沉默地切着面前的牛排。
“你很急着回去吗,谁在等你?”泽田纲吉并不是一个追根究底的男人,可是面对这样的小春,他非得知晓答案,不然他会不安。
三浦春的眸色暗了几分,放下刀叉拿起面前的红酒一口气灌下大半,泽田刚吉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慌了神。
“小…小春…”
“阿纲先生是来送喜帖的吧,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拿给小春?”她在赌气,没来由的。
泽田纲吉也拿起桌上的红酒,轻轻地摇晃着红色的液体在杯中规律的转动,悠扬的乐符从女钢琴家的指间越出,心中却有说不出的惆怅。
他本是为了京子开心,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一个人偷偷来了意大利,他是真的想要邀请小春参加他与京子的订婚典礼,可是出门前他犹豫再三都没能拿起那封属于小春的请柬,心中某个部份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不想看到小春哀伤的表情。
“没有…”太过吃惊,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眼角含泪地捂着嘴,怒瞪着泽田纲吉。
梨花带泪雨的双眼望过来时,他的心莫名的纠在了一起。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啪”地一声崩断了,他站起来走到三浦春的面前,用手轻揉地拂掉她眼中的泪,轻轻抬起她的下颔,在她错愣中他俯下身吻上了她柔软的唇。
三浦春瞪大眼,倒吸口凉气,他的舌便滑入了她的口腔,挑逗着她的舌。
被咬痛的地方被他吻得麻木了,失了感觉。
这是她贪恋已久的温柔,是她曾在梦中无数次梦到的场景,她最喜欢的阿纲先生,正温柔的吻着她,让她迷醉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但是——
他的吻太过娴熟,让她的脑内闪过最好的朋友的脸,她不顾一切的推开他,愤怒让他本流连的眼神中染上了惊措。
她忍着泪用袖口擦去他留下的痕迹,她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泽田纲吉,我不是笹川京子,我是三浦春。”
她颤抖着瞪着他,他眼中的惊诧让她的心破了洞,隐隐作痛,再也忍不住他的欺辱,不顾一切地狂奔出门。
泽田纲吉紧紧攒着双手,他到底做了什么?他马上就要和京子定婚了,他怎么能一个人跑到意大利做这样的事,他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小春。
她从没有恨过泽田纲吉,甚至连讨厌的心情都从未有过。即使他带给了她失恋的伤痛,即便因为他她不再是个被双亲疼爱的女孩,她都没有怨恨过与泽田纲吉的相遇。可是今晚,就在现在她恨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他怎么可以。
京子是她重要的朋友,即使多年不再联系京子还是她重要的朋友,他怎么可以试探她的底线?泽田纲吉你真的是太残忍了——
三浦春蹲在街边的电话停里攒成一团哭得像个孩子,出来的太匆忙他没有拿包,手机也放在了桌上,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手足无措,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从未有的疼痛。
现在谁还能为哭泣的她擦掉泪水,拥她入怀,谁还能真心的待她,只因她是三浦春。没有的吧,她最重的一切都因为泽田纲吉而遗失了,没有了吧,可以真正的对着她笑的人,没有——
“小春,我喜欢你,你就像太阳一样照耀着我,温暖着我,我也希望可以照顾你温暖着你。”
萨尔瓦托雷,她想见他。
泽田纲吉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对她最重要的应该是萨尔瓦托雷,他在等她。
她站身在,搜寻遍身终于在上衣口袋中找到了硬币,投入,播打号码。
只要这通电话通了,只要萨尔瓦托雷来了,她就会忘记一切,什么黑手,党什么彭格列,什么…泽田纲吉…,让…他们…通通见鬼去吧……
只要这通电话通了……
明明下定了决心,为什么泪水还是不停地向外涌?为什么明明下定了决定,阿纲先生的脸还在眼前晃动?明明下定决心,为什么还会因为阿纲先生的温柔而哭泣?
“喂。”电话接通了,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三浦春捂着嘴,不愿让恸哭的声音传入对方的耳中。她知道,她忘不掉泽田纲吉,下再大的决心那个人还是会在她的心底,她无法怀着爱着泽田纲吉的心投入萨尔瓦托雷的怀抱,她不想伤害他。
“喂?”
身后的门被拉开,手中的听筒被他拿过,轻轻挂上,她最后的一丝希望被她的犹豫与他的无情切断,她无能为力只能站在原地颤抖。
她被带入他温暖的怀抱,她不停地挣扎,他却抱得越来越紧。
“小春,对不起。”他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这个让他伤透了的女人,简简单单五个字却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对不起,她要的不是对不起,她想要的是平静,为什么他却不肯放过她?
“小春,我想你。”六年来他从未忘过她,她的影子一直盘踞在他的心头,一刻都没有。
她抬头,通过电话停的玻璃她看得到他痛的脸,那眼中满是对自己的深情与对自己的怜惜,只一句话一个眼神便将她俘虏。
她停止挣扎,低下头,下巴几乎都能贴在她的胸口。
她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灼伤了他的手,他收紧双臂将她拥得更紧,仿佛她才是他今生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