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Enigm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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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与谎言
相隔只有一线
我看不透你的双眼
迷惑于你的笑颜
注定无望的眷恋
依然与你相连
干涸的心田
破裂在每一次欺骗
痛苦。
空气里充斥着鲜血的气味。
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却无法判明方向。
我看见了火焰，贪婪的、无情的火魔在向我狞笑。
“威尔……”女人的声音，微弱、熟悉的声音。
“凯特！”
她坐在火魔的怀抱中，挣扎着，火魔的红舌舔着她的秀发。她在呼救！她在叫我去救她！我要去救她！
“凯特！”
我向她跑去，但却有人在我身后，拉住了我的胳膊。
“你不能去。”
我听见了你的声音，轻轻的、在我耳边响起。
“你不能离开我……”
你拉住我的手臂。
“放开我！”
我想要挣脱，却失败了，你的手仍然紧紧拽住我，使我无法移动一步，我记起你的力气比我要大许多。
“威尔……”凯特发出死亡临近的呻吟。
她的惨呼划破夜空，刺穿我的灵魂，打碎了我的梦境，将我赶回到自己的床上。
我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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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沃一看见我就板起脸，“大安正在休息！”
这个前FBI特工一直都很讨厌我，我不敢肯定确切的原因，但应该有一部分是出于嫉妒，嫉妒我占有了你的几乎所有的注意。但我对他的感觉，却是羡慕，羡慕他拥有一个完整的CVI，可以用来忘掉一切，也包括我不想回忆的痛苦……
我推开他闯进你的房间，你确实是在休息。
蓝色的光点在空中飞舞，围绕你的座椅旋转，你似乎睡着了。但你每次都能感觉到我的到来，所以我无须发声，只要默默等待。
美丽的生物。
美丽…… ……
美丽到不真实。
有时，看着你在休息，我会怀疑，你是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吗？我的眼睛所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你？或者，仅仅是一个你的、完美的幻象？
你醒了，睁开湛蓝的双眼，望向我。
“布恩主任……”
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就象在我的梦里。
美丽，而虚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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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
你竟然不顾我的劝阻，径直向那个囚犯走去！
陪着一个外星人逛监狱是一件让所有地球人都感到难堪的事，对我也不例外，尤其是这个外星人还是你！
我抬起右臂，让“秃鹰”做好准备，紧跟在你身后。但事实证明这是多此一举，在你温柔而沉静的目光注视下，那危险的罪犯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问道。你的嗓音永远是那么柔和。
他不安的躲避着你同情的视线。
“我杀了人。”
“你杀了几个人？”
“4个……也许是5个。”
你把手从铁栅之间伸过去，握住他的手，“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把头靠在你的手上，象孩子似的痛哭起来。
“救救我！救救我！”
当你转过身来重新面对我时，我看见你的蓝眼睛里满是忧伤与迷惑。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但这些疑惑，都是我无法解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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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爱地球人。
你对我说这就是唯一的指令。
我明白了！
他最终的目标是你！
我匆匆赶回大使馆，却发现桑德沃倒在地上，右臂鲜血淋漓！
“他抢走了生物枪，”我扶起他时，他喘息着说，“快去保护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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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进会场，首先看到的是那幅巨大的宣传画：一只地球人的手和一只泰星人的手一起托起地球。
“多种文明共同发展。”
你常常这样说。这也是你今天演讲的主题。
我四处搜索了一番，并不见他的踪影，这时，你出现了。
你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一如既往的温和、优雅、彬彬有礼。保镖层层保卫着你，你很安全，至少表面上是。
当你向讲台走去时，会场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少人高声呼唤着你的名字，而你则对他们报以谦和的微笑。
你终于站到讲台上。
我又听到了你的声音。
为什么会如此的不真实？
那种虚无感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虚无的随时有可能消失。
你的声音离我是那么遥远！
我看到从观众席的一角射出一道不祥的光！
“大安！”
你消失了。
消失在死光的照射中。
无影无踪…… ……
“不！”
我举起手臂，瞄准他开了一枪。
鲜血从他嘴里涌出，但他仍然活着。当我走过去时，他紧拽住我的胳膊。
“布恩，不要相信他们，他们也会恐惧……”
你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
你还活着。
他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看着你，“沙卡拉瓦，欺骗者……”
他死了。
“他有没有对你吐露什么？”你轻轻的问，在我的耳边。
我能感到你的不安。
你的手指在空气中跳舞。
我没有回答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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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回答的问题。
墙角那个古怪的、不协调的图案，是他用自己的血画的。
他的话还在我耳边萦绕。
“他们也会恐惧……欺骗者……”
我的视线停留在那幅画上。
你在撒谎……
你在欺骗我…… ……
你……欺骗我…… …… …… ……
2001/1/14 in Nanjing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Enigm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