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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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全身都在叫嚣着。
却敌不过左上方胸口的疼痛。
鸣人蜷缩在床上，将脸深埋在枕头里，起初只是小声地啼哭，然后渐渐放开了嗓子。
那天醒来，发现佐助还睡得很沉，小心翼翼地下了床，随意找了件衣裳披好。深深凝望了佐助一眼，当即下了决定。硬是忍着剧痛，趁着夜色尚余，收拾好行囊离开将军府回到木叶楼。
一路行来，狼狈至极。
纲手奶奶不是没有怀疑，只是看到鸣人一脸憔悴、失魂落魄的样子，终是把所有疑问都吞回肚子里。只叮嘱鸣人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放任他一个人静一静。
***
【回去！】
【你一个青楼花魁，难道还要哭喊着要我负责不成！】
【这全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是死皮赖脸不肯走的你的错！】
……
难道一开始就是我会错意了么？
你从来都不曾爱过我，更别提一点点的在意，而我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到底爱上你的什么？
爱你冷漠外表下的温柔体贴？
爱你桃蝶纷飞时的琴剑相契？
爱你上元灯会时递出的银制面具？
爱你人群熙攘下伸出的手，宽厚让人依恋？
爱你轻声呼唤我的名？
爱你带着冷香、视若珍宝般的亲吻？
爱你？爱你？！爱你！
抑或是在数月前不经意地一瞟，爱上你那双满座青楼中唯一不带□□独留沉醉的眼？
回去？
既然我碍了你的眼，就会收拾得干干净净，消失在你眼前。
我终究脸皮太薄，无法像你说的那样死皮赖脸，奢求着你来爱我。
我以为自己会得到幸福。
一天一天，把幸福一点一点装进心做成的陶罐里。
然后就在它快要满溢出来的时候，“嘭——”一声，幸福溜走了，心也碎了。
啧啧，鸣人啊鸣人。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你爱的人并不爱你；
也别把自己看得太轻，在乎你的人依然在乎你。
是谁说大老爷们的，哭个昏天黑地就好！
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那么一两口，太阳升起，我照旧是闪闪发光的波风鸣人。
贞操？对爷们来说值几个铜板！
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似的，鸣人猛地从床上起身。
鸣人、鸣人，你这个爱哭鬼！你不是很乐观的么？怎么可以沉浸在悲伤之中！你难道忘记了自己未完成的使命了么？忘记自己为什么要当花魁了么？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可以整天以泪洗面！快点给我振作起来！
一边转换心情，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双颊，胡乱地抹掉脸上的眼泪。刻意将佐助的事埋藏于心底不去触碰。
勉强撑起的笑比哭还难看。
***
重新打理一番，步出房门去找纲手。
「纲手奶奶。」
「是姐姐。」看着鸣人主动来找自己，想必心情有所恢复，忍不住逗弄几句。
「是是是。那个……我想登台几日……」
「什么？」
「这不是一开始就商量好的计划么？只不过现在又重新实施罢了。」
「……这个……额……其实任务……鸣人，你在将军府……额……」
火爆性格的纲手此时也支支吾吾了起来，到底怎么问才不会伤到鸣人又问出原委呢？
而且既然已经引起“他”的注意，鸣人就没有必要再扮演花魁这一角色。
纲手一直知道的，他不喜欢。
但若是现下扮演花魁的任务能转移他的注意力的话……罢了罢了，由他去吧。
鸣人微闪过一丝心痛，又被迅速掩盖：「没什么。只是住不惯，想这儿，想纲手奶奶了。我想你还不好嘛！」说完，又是没心没肺的灿笑。
对，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住不惯所以回来了。
纲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鸣人回去好好休息，过几日就会安排。
***
转眼过去三日。
抚摸着横躺在桌上的古琴，那是从将军府中带出来的唯一留念。
佐助，请原谅我这一点点的任性。
深深地吸了口气，抱起古琴，向通往前厅的长廊走去。
都说情爱使人丧失理智，愚笨痴呆。
若是鸣人细细斟酌，定会发现佐助当日的异常。
可惜如今，他想通了很多，也忽略了很多。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