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吹出空调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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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了吧唧，难怪你没男朋友。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迎接了我们。
他对着温若年鞠躬：“大小姐，小小姐好，老爷和夫人就在里面。”
温若年一改往日的清冷，脸上温暖的笑容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梁叔，好久不见，您老还是这么精神。”
梁毅笑笑：“老啦，精神不了多久了，希望我这把老骨头有生之年对大小姐还有用。”
“会的。”
小语揪揪梁叔的胡子算是打招呼。
梁叔带路，从头到尾，梁叔都没有注意过我和米辰，好像我们不存在一样，尊老爱幼，不和人家一般见识，而米辰，这么多年，早已无所谓。
往里走，远远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已经白了头发，但是坐得笔直，正闭目养神，坐在那里不言语，但自有一股让人不敢接近的气场，这是多年岁月积累的气场，是一种上位者的感觉，应该就是温若年的父亲了。
而女的，则年轻许多，保养得很好，看起来约莫四十多，正端着一杯咖啡，慢慢搅拌，她的温和和男子的强硬倒是互补了，但我不确定她是不是温若年的母亲，眼角一股媚气，与温若年的清冷顽皮差的好远。
梁叔对着温父（姑且这么叫）说：“老爷，大小姐和小小姐到了。”
温若年：“爸，妈。”
小语缩在妈妈怀里，没有说话。
温儒商这才睁开眼睛，视线在温若年和小语身上划过，又撇了撇米辰和我，收回。
“坐。”
我和米辰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温若年的身后。
温母放下茶杯，热情的招呼：“米辰，你也坐下，就当在自己家。”
米辰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温母真是少见，以前她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哄孩子的玩具，米辰从那眼神里读出的是嫌弃。
佣人端上茶和点心还有为小语准备的各式各样精美的糖果。
小语看见点心和糖果来了精神，从妈妈怀里滑下来，净挑长得好看的吃，但是靠近温儒商和温母那边的隔得太远拿不到，踮着脚干着急。
温若年抓了一把糖给她。
“是啊，坐下吧，这也是你的家。”
米辰听话坐下了，但是她的背部肌肉那么僵硬，这是她第一次坐着而非站着。
然后是我。
“这位是？”温母问。
“我的新管家，我想您早就知道。”
“以前的那些不好吗，可是我精心挑的。”
小语嘴里含着糖果，把玩着妈妈的手指。
“不习惯。”
“那找这么个……就习惯了。”
我能猜到她隐去的名词不是什么好词，但是我可不想给温若年添麻烦，说两句又不痛不痒。
小语刚准备剥开糖纸，马上放下糖果。
“外婆，洛姐姐很好的，你这么说不对。”
温母对小语喜爱的很，对小孩子的冲撞丝毫不介意。
“哟，小语就不要外婆了，外婆好伤心啊。来，到外婆这儿来。”
小语先看看妈妈，见妈妈没有反对，才走向温母。
“妈，您到底有什么事？”
温母陪着小语玩的高兴：“怎么，外公外婆想看孩子有什么奇怪的。”
“而且，”温母问小语，“小语想不想见爸爸？”
温若年心一沉，来了。
“不想。”
温母故作奇怪：“为什么，有爸爸不好吗？要是其他小朋友知道小语没有爸爸会嘲笑你的，那你就没有朋友了。”
“我要妈妈不要爸爸。”
温母还想问点什么，梁叔走过来。
“夫人，凌少爷到了。”
“快带人进来吧。”
“是。”
然后我看见凌威还有他的助理招摇进来，凌威嘴角带着乖顺讨好的微笑，助理手上带着好些东西，我认出来是上次的那个助理。
凌威看起来就像家教良好的富家公子。
“爸，妈，给你们带了些礼物。”
那两声“爸妈”叫的格外刺耳，温若年，米辰和我都皱起了眉头。
温儒商不答，从刚才就一直闭着眼睛。
凌威碰了壁，也不恼，直接坐在温若年的旁边，温若年在中间，凌威和米辰在两边，这画面，果然伤人的很。
两个人中间保持着距离，真不像一对曾经睡在一张床上的夫妻，何况还有一个女儿。
温母指着凌威对小语说：“宝贝，这就是你爸爸。”
凌威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个娃娃，哄着女儿：“来，小语，我是你爸爸。”
可是玩具再诱人，语气再温和，眼中却没有一点温度，小孩子的天性最强，别人对她好不好，是不是坏人，心里影影约约有点感觉。
“我……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没有爸爸对不对？”
温若年张开手：“过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温儒商咳嗽两声，温母赶紧扶着他回房。
“你们继续聊，晚上留下来吃饭。”两人搀着手上楼，我总觉得怪怪的，看温儒商的背影，虽然花白了头发，但是有力，绝不像一个需要搀扶的老人，特别是他睁眼时的精光，怎么回事一个迟暮的老人应该有的锐利。
“妈妈，你说啊。”
“你有爸爸，他就是你爸爸。”
凌威笑了一声：“呵呵，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不告诉女儿呢。”
“但是这个爸爸有没有也无所谓，你要记得。”温若年教导着女儿。
凌威的笑容垮了下来：“我们是夫妻，你就没想过我。”
“在你死后，我们的夫妻关系已经解除了，现在，你只能算是前夫。”
“可是事实是我没有死，我没那么容易死，我们还有一个女儿，难道你希望她成长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中。”
“凌威你够了，装死就死的彻底一点，现在你是什么意思，来这里装孝顺女婿，你恶不恶心。”
“我要是不装死，是不是就得真的去死了，温若年你不要装了，大家心里一清二楚。”
“我很清楚，你迟早都要下地狱。”温若年脸颊上浮现的是作呕的表情。
这就是上流人之间的婚姻吗，一切追逐着离异，即使睡在同一张床上，有共同的孩子，但是当说翻脸的时候，却可以转眼间成为仇人，本来就是被迫撮合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对彼此的同情，有的反而是巨大的仇恨，在父母面前压抑情绪，逢场作戏，其实不管是看戏的还是演戏的都心知肚明，只是谁都不愿意开口，而是等待着对方先踏入陷阱，然后再在上面盖上盖子，永无翻身的机会。
突然间，我有一个想法，也许，是温若年想杀了凌威，只是没有成功。
所以可以坦然的举办葬礼，可以坦然的对前夫说：“你怎么还不去死。”
在部队里呆久了，我喜欢军人的执着和忠诚，他们可以在人民和国家需要的时候献身，死亡对他们来说，就是救灾时的一颗碎石，就是战场上的一颗子弹，是直来直去的，不是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们内心的勾心斗角。
来之前，我答应小语会保护她和妈妈，但我有的是什么呢，没钱没权没势，有着一身尚算精的拳脚功夫。
算什么呢。
而在我心理剧烈活动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有闲着。
小语不想动，在妈妈怀里计算还要多久吃饭。
米辰始终没有看凌威，目光定在某个角落发呆。
凌威的小男助理，站在那就像跟木头，眼珠随着凌威的动作而转动，还能证明他是个活物。
二温若年和凌威，微笑着看着对方，嘴里吐着信子。
“你就是条毒蛇。”
“那你呢，鸭子还是专业一点，男X。”
他们就这样亲切的表达自己的心声，也许不久之后他们就会抱在一起因为他们找到了知己。
所以显而易见的，这餐晚饭实在让人难以下咽，感谢神，我上桌吃饭，我还以为温母会跟我来一句，下人不能上桌，没准我在人家眼里比外面的机器人要高级一点。
让我拿惯了筷子的手取用刀叉，我在温若年家工作都没有用过刀叉，我觉得那就好像在进行解剖，而我应该穿着白大褂，怎么可能会有食欲，特别是对着这么一群人，都沉默着，拿着凶器对着食物划来划去，切割下来一块塞进嘴巴里，偶尔西餐刀在盘子上划过发出不大不响的声音都让我从脊椎那里打哆嗦。
吃了两口我就没胃口了，就像在咀嚼木质纤维，我更愿意回去找家小店买碗馄饨，加点虾皮紫菜，再一点葱花，只放了点盐和味精的汤也比充斥着海鲜和一堆我叫不出材料的汤来得可口。
感谢上帝，不只是我一个人没有胃口，温若年和米辰也只吃了一半就停下刀叉，这不至于让我尴尬。
温母问：“不合胃口吗，这些都是你小时候就喜欢吃的菜。”
温若年似乎听到了个笑话：“谢谢，连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喜欢吃这些东西。”
气氛又一次降到冰点。
吃完晚饭，我们也要走了，非常高兴不用在这里过夜。
温母送我们到门口，道别时，温母嘱咐了两句。
“多带小语回来几次，你要是工作忙，交给我带也行，不过一个女人还是要以家庭为重，再怎么经营也不会有什么成果。”
“那我也不会找个我不爱的人养着。”
温母冷下了脸：“我只是提醒你一句，适可而止，也为了你身边的人好，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一切浪费在完成别人的事业上。”
温母说这句话的时候，好想看了米辰一眼。
“那是因为有些人不值得别人付出。”
“随便你。”
时间有点晚了，回家的路上，我现在已经把温若年的庄园称为家，小语困了，睡在温若年怀里。
温若年看着窗外的风景，也有点疲态。
我靠过去一点，尽量坐直，说：“要不要睡会？”
她转头看着我。
“额，你累的话，可以靠在我肩膀上睡一会儿。”我肩膀上托，努力表现的坚实有力。
她扑哧一声笑了，但还是靠在我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
“有点窄，骨头好硬。”
我有点失望。
“但是很舒服。”
我偷偷傻笑。
温若年真的累了，呼吸渐渐平稳。
我小心的保持稳定，生怕惊醒她。
司机从镜子里看着后座上的三人，真像一家三口啊。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吹出空调病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