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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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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是个完美的继承人,聪慧、睿智、冷静、高瞻远瞩,黄濑相信如果父亲可以选择谁是他儿子,一定会选赤司。
赤司家族原本是联盟最显赫的家族,没有之一。他们的家族掌控着联盟一半的军工制造业。可惜赤司征十郎的父亲、原本赤司家的当家在赤司十岁那年意外去世,旁系夺权,欺压嫡系,家族内讧削弱了势力。赤司十四岁时母亲为救他而死,从此他坐上了当家的位置,小小年纪的赤司铁血酷厉,对待亲族毫不留情,两年时间平息家族内乱,恢复家族声誉。他比黄濑小半岁,如今的军衔比黄濑高一级,黄濑倒不介意,但他父亲却很忌惮赤司。
军队年轻一辈中,赤司、青峰、黄濑、绿间、紫原都是佼佼者。黄濑觉得自己和青峰过去几年的那种关系,父亲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他看中青峰的能力,所以放纵他们为所欲为。毕竟这个时代,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不大,只要他们愿意,如今的科学可以让他们有延续两人血脉的孩子。
青峰曾经半真半假地说过:“不如我们要一个?”
黄濑耸耸肩:“好啊,如果你愿意嫁入我们黄濑家做少夫人。”
“开什么玩笑呢你?”
自此之后两人好像都忘了这事,再没提过。
黄濑简单致辞后来宾们忙于各自的社交,新组成的未婚夫妻领跳了第一支舞后,桃井便去找黑子火神和紫原他们聊天,黄濑趁机把绿间叫到书房。
“小绿间,我现在的任务是抓住小青峰。”黄濑开门见山地说,“但我现在的资料不足,只有当年的事件记录、九个月前的调查记录以及小青峰和风暴旅团成员的个人资料,我需要点别的。”
他给绿间拖开书桌前的那张椅子,请他坐下,绿间推了下眼睛,对坐到他对面的黄濑说:“你可以向军部要一切你认为需要的资料,想行方便找桃井,找我要得走正常流程,我不做私下授受这种违法纪律的事。”
“我不想惊动任何人,因为我要的是桃井五月和黑子哲也三年来的所有资料。尽管军情局之前发现小青峰没死调查过他们并且证明了他们的清白,但我仍觉得可能遗漏了什么,小青峰和他们两交情最好,一个人做那么大的事肯定会向身边的人寻求帮助。”黄濑扯了下嘴角,眼里却了无笑意。
绿间镜片一阵反光:“你怀疑他们?”
黄濑十指交叉,目光沉郁而凛然:“小青峰诈死叛出肯定有原因,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么有组织有计划的事他那个脑袋一个人完成不了。而且风暴旅团的突然崛起需要大量金钱,他哪来那么多钱?背后肯定有人在支持。”
绿间第一次看到黄濑这样认真谨慎地对待一件事,斟酌道:“确实,你说的有道理,但桃井和黑子没问题,你别忘记桃井出生贫民区,黑子只是普通军官,就算青峰背后有别的势力,也不会是他们。青峰的养父母至今不相信他背叛联盟了,可见他没惊动任何亲近的人,否则你也不可能完全没察觉。那家伙自己跑路也不能不仗义到连累别人,这点操守他应该还有。”
黄濑脸色微变,他知道绿间指的是他和青峰的那种关系,在大量细致入微的调查过后,联盟要员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们依然把这个任务交给他,黄濑一方面感谢联盟对自己的信任,一方面觉得这实在是讽刺。
“你别搞错,联盟要你捕获他而不是调查他为什么叛出,别把时间精力花在不必要的事上。”绿间好言相劝。
他和黄濑青峰有旧交,虽然交情泛泛,但见此情形也有些感慨。
黄濑沉默了几分钟,淡淡地说:“我知道,但对我而言,知道为什么抓他比抓到他更重要。”
绿间略显诧异,依旧坚持:“我不会给你的,我相信桃井和黑子真和此事无关,黑子也因为那次没和青峰配合好而调离帝光基地了,你也别揪着人家不放。如果你要别的,走正常流程,我保证会给你最有用的资料和最权威的分析。”
黄濑苦笑着抱怨:“小绿间真是不讲情面啊。”
“我们之间没情面可讲。”绿间站起身斜睨他,打死他他都不会承认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被黄濑的信任感动。
但他是个很理智的人,感性冒出个头就被压下,黄濑能和自己怀疑的桃井订婚,可见其心思深沉,他找自己又不是倾诉心事,不过行方便走后门,有什么好感动的?
两人回到大厅时立即有几个军官上来打趣黄濑,竟然丢下风姿无两的未婚妻跟个男人跑了,要他喝下他们调的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向桃井赔罪。
跟着起哄的人太多,桃井配合着似怨似哀地看他一眼,黄濑在大家面前向来有风度,干脆地喝下三杯酒,得到众人鼓掌喝彩。
这酒后劲实在大,尽管黄濑酒量一向不错,撑到宴会结束也还是吐得七晕八素。桃井自今日起就住在他的新官邸,黄濑醉成一滩泥,她肯定要负责照顾。和管家一起把高大的黄濑弄上床后坐在床边守着他,不时用毛巾给他擦汗。黄濑突然抓住她的手,紧蹙眉头,低声道:“别走,别走……”
“我不走。”桃井轻声说,像哄快入睡的婴儿。
黄濑抓得更紧了,声音从未有过的脆弱无助:“骗人,小青峰骗人。”
“你这个傻瓜啊。”桃井低若蚊呐地骂了一句,用他听不到的声音说:“如果你当时承认你爱他,或许结果会不一样。不过,那个笨蛋总会回来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