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放弃or坚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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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宍户，祝贺你和凤进入了半决赛。”龙崎莎姬勾起红唇，明亮的双眸中印满了宍户亮的身影。
“啊，谢谢。”宍户亮微眯的双眼中充斥着全力以赴比赛后的满足，唇边那抹战意十足的笑容引得围观的女生不停偷瞄。
“哎，又是这样，”女人天生的敏感让龙崎莎姬颦眉轻蹙，“真不知道你的桃花怎么会这么旺盛。”
“所以你是吃醋了么？”已经习惯被若干女生注视的宍户亮浓眉微挑，转身认真注视着他的同桌。
“怎么可能啊，笨蛋！”龙崎莎姬的心跳指数一瞬间几乎快要爆表，她嘴硬地还击，“我才不喜欢你这个网球痴。”
“哦~那我还真是失败啊。”突然，宍户亮的声线变得低沉，整个人开始隐隐散发出一种侵略的气息，让龙崎莎姬不禁有些微微颤抖。
“也、也不是啦！”龙崎莎姬贝齿轻咬下唇，娇嫩的脸颊悄悄浮起两抹红晕，软糯的声音里藏着几丝期许，“如果是宍户你的话，我也不是……”
就在少女以为酝酿已久的心事终于可以吐露的时候，一颗黄色的网球从对视的少年少女中间席卷着阵风穿过，打断了这场气氛正好的告白。
“对不起啊！”远处的网球场传来一声呼喊，“能麻烦你帮我扔回来吗？”
“啧。”宍户亮轻咂，用球拍将球击回之后，再次看向了龙崎莎姬，只是眼神中没有了刚才的感情，“你刚刚要说什么？”
失落地摇了摇头，龙崎莎姬看到了宍户亮身后正在朝他们跑来的凤长太郎，勉强自己笑着回答：“没什么”。
宍户亮默默地把龙崎莎姬的表现看在眼里，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眼神一动却没再开口。
“宍户学长，龙崎学姐，发生什么了吗？”慢跑过来的凤长太郎发现气氛有些古怪，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他看向宍户亮。
“没什么。”宍户亮转着手中的网球拍，眼神中的战火再次被点燃，“知道谁是我们决赛的对手了吗？”
“嗯。”没去在意旁边沉默的学姐，凤长太郎把打听到的情报一一复述。
“所以今年青学的双打输了比赛，只能止步于半决赛了么？”宍户亮的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音量不大却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知道宍户亮可能想到了国中时期的经历，凤长太郎担心地看着自己决定了要一直追随的学长，“是。今年晋级决赛的是山吹高中搭档多年的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
大概是凤长太郎担心的眼神太过明显，宍户亮发出一声嗤笑，“长太郎你这种措辞是怎么回事啊，搭档多年又怎样，难道你认为我们会输？”
“当然不是！”凤长太郎立马回答，干净的声线中是满满的自信，“赢的一定是宍户学长和我！”
“就是这个气势。”宍户亮右手握紧手中的球拍，左手握拳挥向凤长太郎的右肩，“胜者只会是冰帝。”
“嗯！”和宍户亮相视一笑，凤长太郎也开始斗志昂扬了。
只是，燃烧中的两个少年，都没有再去关注那个静静伫立在旁侧的无言少女，自然也没有发现，被微妙的孤独感笼罩的龙崎莎姬已经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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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双打大赛决赛：冰帝宍户亮、凤长太郎，山吹南健太郎、东方雅美，请双方选手就位，比赛现在开始。冰帝先发球。”坐在高位上的裁判确认情况后，拉开了决赛的帷幕。
“胜者是冰帝！胜者是冰帝！胜者是冰帝！”虽然场内的宍户亮和凤长太郎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但场外来观战的冰帝学生已经自主开始了助威呐喊。
“就算你们拉拉队的阵势再强大，我们也不会输哦，冰帝。”站在场地底线处的东方雅美看着对面的宍户亮和凤长太郎，语气中透露出绝对的自信。
“哦？”听到类似于挑衅的话语，宍户亮压低头上的帽檐，被遮掩住的眼神如同野兽一般，闪现着嗜血的兴奋。
“我们一定会赢这场比赛。”同样被挑起决胜念想的凤长太郎开口，温和的声音中蕴藏的却是十足的不容置疑，话音刚落，新瞬间式发球就朝着山吹的半场呼啸而去。
“不错嘛。”体格健硕的东方雅美接住了凤长太郎擅长的发球，用其超群的控球能力将球回击到冰帝半场的底线处。
“你们也不赖啊。”快速移动到底线处的宍户亮用一个挑高球将对方的球回击。
“哟~”东方雅美注意到前方的南健太郎给了自己一个暗号，于是便停下上前的脚步，任由自己的搭档发挥。
南健太郎盯着向己方飞来的网球，抓住最佳时机跃起扣球，把球扣在了宍户亮和凤长太郎两人的死角处。
“该死！”尽管两人都尽力去抢救，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宍户亮只能放任不再弹起的网球咕噜咕噜地滚到自己的脚边。
“0：15。”裁判报出第一球的分数。
“宍户学长。”凤长太郎看向情绪高涨的宍户亮，自己的唇边也勾起了好胜的笑容。
“啊，看样子是难缠的对手呢。”宍户亮望向山吹半场的两人，锐利的眼神却不遑多让，“不过长太郎，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是！”凤长太郎再次做好准备，打出了新瞬间式发球，并且这次的球路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直线，而是微有弧度，恰好避开了前网的南健太郎和底线的东方雅美控制区域，直接压在了山吹半场的中线处。
“15：15平。”裁判的报分让场外原本安静下来的冰帝学生再度骚动，加油声中夹杂着女生们的尖叫。
“唔，看样子要认真一些了呢。”瞄到南健太郎的暗号，东方雅美握紧手中的球拍，脸上的神色也变得认真。
……
“好累……”
“对啊，我都快被晒死了。”
“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分出胜负啊？”
已经在场外站了两个小时的女生们开始窃窃私语，毒辣的阳光似乎晒干了她们的水分，每个人都像焉了的茄子，打不起精神，唯有网球场内还在战火肆意。
此刻，换到网前的宍户亮对着南健太郎的又一次扣球用出了超高速半截击，堪称完美地截断了对手的回球，反超了对方的分数。
“5：4。”裁判播报的分数让已生倦意的宍户亮和凤长太郎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场外的人都感觉不可思议，明明比赛都已经进行两个多小时了，可是赛场上的选手好像仍然精力充沛，特别是冰帝的两名选手，一直都在强力进攻，很快便到了他们的赛末点。
“如果拿下这球的话，宍户学长和凤学长就赢了对吧？”刚进入冰帝初等部的小女生眼巴巴地瞧着带领自己的后援团团长。
“嗯。”身为凤长太郎后援团团长的浪川凛点头，尽量温和的对身边的学妹解释：“因为现在已经到了赛末点，凤和宍户学长只要再得一份，就可以获胜了。”
而就在大家都以为冰帝的胜利已经是囊中之物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为了接到东方雅美特地打出的刁钻一球，宍户亮还未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时，就已直直装上裁判的座位。
“小心！”结果不只是裁判失去平衡掉下地，摇摇欲坠的钢架座还朝刚击回网球导致反应不能的宍户亮倒去。
已经知道无法躲避的宍户亮大脑空白了一瞬间，紧接着下一秒他就被扑倒在地，压在他身上的人影逆着光发出一声闷哼。
“没事吧？”山吹的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一起把钢架座从凤长太郎身上移开，并将摔在地上的两人扶起。
“我没事。”宍户亮没有去管身上蹭破皮的地方，而是转向护着他的学弟，“你怎么样，长太郎？有没有受伤？”
凤长太郎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声音却一如往常：“没什么大碍”。
“那比赛还继续吗？”裁判站起来，重新搭好钢架座。
“我们没有问题。”南健次郎开口回答。
“我们也没有问题。”虽然觉得凤长太郎有些不对劲，可是没找出原因的宍户亮还是决定继续比赛。
“那么比赛继续。”裁判坐在钢架座上，“现在分数是45：15，冰帝赛末点。”
依旧是冰帝发球，凤长太郎继续使用新瞬间式发球，本以为至少能够给对手造成一定的压力，却没料到发球居然挂网了。
“长太郎……？”宍户亮狐疑地看向已经很久都没有在发球上失误的学弟，意外地发现对方的眼神在躲闪自己。
“对不起，宍户学长，有些手滑罢了。”凤长太郎隐忍着疼痛，再次打出了新瞬间式发球。
这次，球没有挂网，但是却飞出了山吹的半场，成了出界球。
“45：30。”坐在高处的裁判也奇怪地看了凤长太郎一眼。
“等等，裁判，我们要求暂停一下比赛。”宍户亮单方面的放下了自己的球拍，走向不敢正视自己的凤长太郎。
“宍户学长……”凤长太郎不知道该对明显有了怒意的宍户亮说什么，直到对方把手掌搭到自己受伤的右肩上，才忍耐不出哼出一声呻/吟。
“果然受伤了啊。”宍户亮的心里五味陈杂，自己很清楚这个学弟之所以会受伤后不吭声，一定是为了不让自己有心理负担去争取胜利。
“其实没什么的……”凤长太郎想要解释，却被宍户亮瞪了一眼，后面的话语只能自动消音。
不需要再去看凤长太郎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宍户亮直接做出了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的决定，他沉着声音说：“裁判，我们弃权。”
“诶？！”凤长太郎没想到宍户亮会这样说，急忙拉住就要收拾东西离去的宍户亮，“宍户学长，我没事的，我还可以打下去。”
“长太郎，比起一起打赢这场比赛，我更关心的是你的身体。毕竟我们还有机会一起经历更多的比赛。”宍户亮那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凤长太郎睁大了眼睛，“所以，现在给我收拾东西，然后去医院。”
“我知道了。”凤长太郎的心里涌来一拨又一波的不知名海浪，温柔而满含暖意，将他紧紧困住，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
……
目送着宍户亮和凤长太郎两人离去的背影，在场的大家都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什么展开，最后还是裁判先反应过来，做出了裁决：“因为冰帝弃权，所以关东双打大赛的获胜者是山吹高中的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
与此同时，没有告知学妹就悄然离去的浪川凛笑着自言自语：“啊啊，真是任性的两个人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放弃or坚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