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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血轮街 ...

  •   有光明就有阴影,有白昼就有黑夜,无论看起来多么美丽干净的地方,他的附近总有一处垃圾场包容着被他所抛弃的肮脏和丑陋。
      血轮街之于木叶就是这垃圾场般的存在,贫穷,犯罪,妓//女,牛郎,法律和道德唾弃的一切都可以在这片罪恶的土壤上找到归属,肆意蓬勃的生长。白天这里是萧索破烂的废墟城,打架斗殴,帮派火拼在这里是家常便饭,没有警察,没有法律,拳头和背后的势力是唯一的通行证。而当夜晚降临,霓虹初上,血轮街又变身为纸醉金迷,奢华糜烂的销金窟,那些在白天蛰伏了许久的邪恶灵魂在此时纷纷出窍,不论白天的你是一本正经,传道授业的大学教授,还是勤勤恳恳,四处受气的职员,抑或是收了一天保护费,装凶耍狠装到筋疲力尽的小混混,在这里任何人都没有名字,没有职业,只有一个身份——客人。只要有钱,美酒,流莺,甚至毒品永远向你敞开怀抱。
      这里是被遗忘的暗角,却又是木叶人讳莫如深却又难以摘除的毒瘤。
      在一家豪华会所的顶层,一个黑发的男子持着红酒静静的透过落地玻璃看着窗外歌舞升平的血轮街,眼中充满了陶醉,仿佛欣赏着一件艺术品
      “果然腐烂的泥土才能开出美丽的花朵”
      “我听说最近血轮街的酒吧会所多了好几种新型的毒品和致幻药,还有人在倒卖枪支和武器,这在之前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买卖,斑,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吗?”沙发上坐着的正是我们刚刚参加完葬礼的团藏市长,在下午财政部长宇智波富岳的葬礼上,市长一番闻者流泪,听者伤心的致辞让坐在电视机前的木叶人都沉浸在他痛失爱将的悲伤中。
      “墨守陈规可不行呢,”名叫斑的男子转过头来,“最近血轮街太沉闷了,我们需要给他一点新鲜的血液”
      “我刚当上市长,这么做太危险了”团藏不满的提高了声音,突然觉得自己惹上了一头狼。
      “越危险的交易利润就越多,不是吗?”斑说着向沙发走过来一双黑得诡异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团藏“刚参加完葬礼,你不会就忘了宇智波部长大人是怎么死的吧”
      团藏呼吸一窒,脸色有青转白,自以为找到了利刃,没想到自己反成了被威胁的傀儡。
      “一点小买卖,我相信政府不会在意的,是吧,市长大人”说完斑,自顾自的将手中的酒杯和团藏的碰了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团藏被他的气势慑住,狼狈的站起身,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咬牙说道“政府才没有功夫管你的生意。”
      “还有,我听说宇智波的那两个小子还没有解决,拖拖拉拉可不是你的风格,想要我行方便,最好先帮我解决麻烦”说完,起身离开
      “那两个小老鼠我一定会解决的,以我自己的方式,这一点您不需要操心”嘴里说着敬语,可是语气却透着唯我独尊的张狂“对了,在老地方给你准备了礼物,还请慢慢享用”
      走向门口的背影顿了顿,忽然加快了脚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斑冷哼一声,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我是终于写到主角的分割线———————————————
      鼬和佐助已经在血轮街停留了三个月。
      佐助在那晚之后就开始发起了高烧,无论是冰袋还是退热药都无济于事,去公立医院又怕暴露身份,急的团团转的鼬只好将弟弟带到臭名昭著的血轮街,来之前想好了假的身份,到了之后才发现根本不需要证件和名字,那里的诊所每天都有在斗殴,犯罪中枪伤,砍伤,断手断脚甚至丧命的病人,只要有钱,谁管你是恶霸还是罪犯。到诊所时,佐助已经发展成轻度的肺炎,在输了几天的抗生素后,已经烧到昏迷的佐助终于清醒了过来
      出院后鼬决定暂时留在血轮街,这个混乱而又冷漠的地方是藏身的绝佳之地。尽管听说这里正是晓组织的老巢,鼬看着钱包里根本不足以支付逃亡的钞票,最重要的是他们只能住得起这里的廉价的出租房,也许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吧,鼬无奈地捏紧了钱包,自我安慰的想着。

      毕竟是年轻的身体,佐助在休养了几天后就恢复了健康,尽管在夜半梦回时想到曾经快乐的日子,想到美琴离开时的眼神仍然会心痛到惊醒,但是佐助决定要坚强起来。
      他永远忘不了在医院醒来时看到鼬的情景,一向干净整洁的哥哥憔悴不堪,头发蓬乱的就像个茅草窝,脸上是几天没合眼留下的乌青的黑眼圈,尽管如此,看到他醒来,暗淡的眼中放射出欣喜若狂的光芒,这让佐助深深的心疼了,他讨厌这个只会给哥哥添麻烦,让他担心的自己。
      于是佐助乖乖的跟着哥哥出院,找房子,试着适应这个和他迥然不同的世界。鼬看着弟弟明明排斥到不行却又强迫自己懂事的样子,只能心疼的握紧了佐助的手。

      “死鬼,把老娘的钱还回来,你怎么不抽死算了”
      “臭婊//子,把刀放下,我再不抽就疯了,是钱重要还是老子的命重要”
      接着门外传来一阵拉扯,接着是男人落荒而逃的脚步声和女人嚎啕大哭的声音,接着又是孩子的哭声和邻居的辱骂抱怨。
      佐助听着每周都会上演的闹剧,皱着眉用枕头捂住头。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尽管心理上不愿意接受,但是生理上却又无比迅速的适应着,那是佐助和鼬搬进来的第二天,本来在屋子里安静的吃着早饭,接着就听到楼上各种锅碗瓢盆砸落的声音,然后是一男一女各种器官乱飞的谩骂,还有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时不时撞在墙上和门上的声响,鼬和佐助捧着碗看着房间里簌簌掉落的墙灰面面相觑
      “要不要报警”佐助瞪大了眼睛,抖着声音问
      鼬摇了摇头,接着淡定的将碗里最后一口粥扒进嘴里,抬起头,发现仍然目瞪口呆的佐助
      “嫌吵的话用纸堵住耳朵”说完,揉了揉佐助的头发,仿佛听到的只是几声狗叫。
      在不久之后,当佐助慢慢完全了解了血轮街后,才意识到那时攥着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报警的自己就像个傻瓜。
      楼上的男人是个瘾君子,每周都会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抽的精光后回家找钱,顺便来一场夫妻大战,女人是个妓//女,每次的钱被男人抢走后都会撒泼耍赖,大吵大闹一番,却也不见她搬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每周都会被这种并不美妙的闹铃吵醒,佐助无奈的移开枕头,再也睡不着了。
      佐助想起他和鼬第一天楼梯上和楼上的女人的相遇时的情景,对方的眼睛像黏在了鼬身上一样,然后故意朝着鼬寒冰似的脸上吐了个烟圈,用丰满的胸脯蹭了蹭他的肩膀,然后一扭一扭的走下楼去,楼道里回荡着她放肆的浪笑。
      佐助气的浑身发抖,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仿佛感受到佐助激烈的情绪,鼬蹲下来,看着佐助气的鼓鼓的小脸,攥的紧紧的拳头,忽然笑了,那是出事以来佐助第一次看到鼬放松的笑脸,不是勉强的笑,不是安慰的笑,不是苦涩的笑,而是真正开心的笑。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喜欢那个女人对你那样”佐助拧着眉头看着兀自笑的开怀的鼬,他对哥哥的反映非常不满意,难道这时候鼬不应该嫌弃的破口大骂。
      “喂,不许笑了”佐助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觉得为这个没心没肺的哥哥生气的自己真是个大白痴。
      忽然,额头一痛,鼬收起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佐助放心,我不会喜欢那种女人的”
      佐助看着一脸认真的鼬,脸上忽然有点发热
      “谁要放心,你喜欢不喜欢关我什么事”说完,丢下哥哥,一个人蹬蹬蹬的跑上楼去了。

      后来佐助知道了楼上的女人叫幸子,是个妓//女,每周和她的男人例行一次摔跤骂人比赛,楼下那个从来不出房间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是个色//情小说家,隔壁那个浑身上下布满了刺青的年轻男人叫东野,是个□□打手,房东大婶是个兼职的老鸨,负责给这个楼里像幸子一样的女人介绍嫖//客。

      佐助觉得自己真的需要认真去适应这个世界了

      佐助简单的洗漱完毕,桌子上是鼬临走前留下的早餐,鼬自从搬来后就总是早出晚归,佐助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在这里想来也不是什么轻松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佐助拿起面包咬了一口,不过起码他们不至于露宿街头,食不果腹了。
      鼬之前是木叶中学难得一见的天才,无论是什么科目和比赛他都是毫无争议的第一名,接连跳级,提前被大学录取,即使在周围都是比他年长的同学的大学校园里,仍然是最耀眼的存在,佐助虽然比不上哥哥出色,在学校里也总是名列前茅,可是现在,兄弟俩却只能住着最廉价的出租房,周围全是瘾君子,混混,赌徒,妓//女…….和他们比起来,那个讨人厌的吊车尾都显得可爱起来。

      这还真是让人沮丧的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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