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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因祸得祸 ...

  •   孟靳钰回来已至辰时,那时早朝也应下了,凤祈让人架着葛母在后,其与萧破等人先去暖个身。
      凤祈的怒也不是一时半刻,许久的积压在今日得以痛快,再加上萧破允许,所以自是要好好的一个折腾。
      不过意外的是,凤祈等人到雍丞宫时,屋外候命的公公道,策帝今日并未早朝,而且由容妃伺候就寝,到这时候了,策帝未召他们进去,他们也只有在外候着。
      凤祈听那公公道完,便是一脚将门给踹开。
      凤祈入了屋内,来至卧房门口便见褪下的衣裳散落各地,而那床上熟睡的人儿,竟未被踹门声给惊醒。
      凤祈本先是想用那热水将床上的二人泼醒,可那在外候命的公公见凤祈脸色,知她是要大闹一场,所以也是跟了进来,等其见凤祈要取热水,自是豁出性命的拦住她。
      凤祈正与那公公争夺,听到床上传来声音,其猜测估计是发出声音将他们吵醒。
      凤祈做事本是求个利索干净,既然公公拦着,她也不耗时在那。只是其走到床边,也不管床上两人是否赤身,便将盖住二人的锦被掀开,扔至地上。
      其实策帝至凤祈踹门时便被惊醒,再听她说话声,知其又要大闹,虽其是醒着,但心以凤祈见他睡着估计会先退出去,不料她这一闹,竟将锦被给掀了去。
      锦被被掀,裸身的二人立刻暴露于屋内人眼中,策帝急忙找来衣服遮羞,而那躺在床上的容妃只觉突然发冷,其正摸索着寻被,却见床边人不见踪影。
      容妃睁着朦胧双眼看着床边站着的人有些熟悉却又不是昨日伺候的策帝,其揉着睡眼正欲发问,忽然间,只觉头皮发麻,随后整个人被人揪住头发从床上摔了下来。
      容妃这一摔的不清不楚,但身上疼痛让她顿时清醒来,只觉屋内站着几人,策帝正急忙拿着衣裳穿套着,而那将她摔下床的祸首竟是凤祈。
      容妃大为恼火,其在凤祈臂上狠狠一掐,凤祈吃痛自然放开紧揪的长发,容妃见着凤祈更欲还手,但凤祈哪是她可欺负的,这不又一眨眼,凤祈便甩来两个嘴巴。
      容妃被打的发愣,凤祈见此机会,重又揪住容妃头发,而后将她头狠狠的向那床沿上甩去,容妃双腿被凤祈压住,再加额上撞击,自是痛的哭爹喊娘。
      策帝将那衣裳穿好,见凤祈如此狠戾,若再容她下次,只怕容妃就被她给打死。
      “凤儿!”策帝上前呵斥住凤祈,可凤祈哪还听他命令。
      君王至是君王,即使对凤祈再怎疼爱,也容不得她这样胡闹,策帝大怒,上前便将凤祈给拉开。
      策帝这不动还好,其是无心,偏又使得凤祈后脑也撞到床柱上。
      凤祈站起,踩住那容妃的头就这么看着策帝,策帝命令道:“放了她!”
      凤祈面无表情的看着策帝,其从怀中掏出凤牌,摔地道:“要放她,你先将我杀了!”
      策帝未想凤祈竟这么做,未敢有话说。
      凤祈冷眼看着策帝,发出嗤鼻嘲笑声,而那躺在地上的容妃见凤祈交出凤牌,急忙的抱住策帝腿,要策帝办了凤祈。
      策帝被凤祈惮吓住,站在一动未动,而凤祈也不管其他,她只要将这女人弄死,只要……只要萧破没有拦她,她可以不顾一切后果。
      凤祈看着容妃那张嘴脸,抬脚便将她从策帝身边踹开,其揪住容妃头发,扯着便向外拖,容妃痛的再次大叫,人更是连滚带爬的跟着凤祈出了屋。
      屋外的宫人都听得屋内的叫声,但又不知发生了何事,等到凤祈将赤身裸体的容妃扯了出来,其等见容妃满脸是血,皆都吓地散开。
      凤祈看着屋外躲在四处的宫人笑道:“你不是骚的很,今日在这,我给你机会。”
      容妃见策帝未出屋,自是缩着身子不敢乱动,凤祈见此在其胸口踹了一脚道:“手捂着做甚?你不是就喜欢这样。”
      容妃大哭,凤祈听她声音便是烦上加烦,其又下重脚,在那容妃腹上踹了一脚:“再哭一声,我将你舌头割了。”
      容妃捂嘴,口中发出呜咽声。凤祈若是狠来,哪会这么轻易放手,其看着容妃那身子,便是想到葛政,那日污秽怎么都觉得恶心。
      凤祈再下重脚,踢得那容妃竟吐出血来;容妃被凤祈这一折腾,半条命是快没了,而凤祈依旧未收手,今日来时,本先是要给她个教训,可刚才策帝那一推,已让她下了杀心,这女人不可不除。
      容妃知凤祈是要她命,故也不管其他,对着屋内的策帝大声求救来。
      策帝或对容妃有心,竟又出了门来。
      策帝出门,而凤祈大闹雍丞宫之事,也已被传了不知,更不知是谁在暗中通报,竟有带刀侍卫现身,将凤祈几人包围住。
      而那策帝见人举刀对着凤祈也未阻止,依这看来,那些侍卫更是得了默许,若凤祈再有动作,便是不再客气。
      凤祈的心是凉透的很,其看着那些侍卫毫不留情,“朝歌,将那些人都杀了。”
      凤祈这一命令一来说给自己听,二来就是策帝,项朝歌是他安排在她身边,若项朝歌今日敢为她在雍丞宫内杀人,策帝这枚棋子便是为她所有。
      项朝歌得了命令,未有犹豫便动起手来,孟靳钰自然也是加入其中。
      策帝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侍卫被凤祈带来的两人杀害,怒气已濒临界点。
      侍卫死伤大半,凤祈命人将葛政尸体抬来。
      葛政尸体被放下,凤祈命人将盖在葛政身上的丧布拿去。
      “看到没?这便是你给我挑的未来郎君,果真如意的很,若不是朝歌,只怕现在躺那的人就是我!”凤祈指着葛政裸尸道。
      “还有他这亲娘,来我永安宫骂的污言秽语,你没听到还真是可惜。你册封的凤公主可是个□□!他说!她说!只怕现在连你也要说!但是!你别忘了,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促成的!”
      “你弃我不顾也非第一次,十七载,你给过我甚么?今日我将凤牌还给你!将那凤祈还给你!之后,你我再无瓜葛!”凤祈道完,更将辱骂至今的葛母一刀刺死。
      凤祈举着血刀,指着容妃道:“这女人我给你留下!”

      永安宫内,凤祈回来后便在坐着发呆,萧破支开他人,在凤祈边上坐下。
      “我以为你会阻止,”“让我看看你的头。”
      “嗯,”凤祈乖巧的让萧破解开其发髻,萧破看着被撞的后脑未说什么,只是搬来药箱。
      “流血了吗?”“嗯。”
      “萧破,我以为你会阻止,”“你不是一直压着这口气,今日难得机会,自然要舒坦舒坦。”
      “你也看到结果了,”“嗯?”
      “杀了第三个人了,我以为你会阻止的,”“晚上趴着睡或者侧着睡,知道吗。”
      “嗯,”凤祈摸着额上的包扎道:“像不像死了爹?”
      “乱说,”“活着跟死了也没差别,”凤祈笑道。
      “让我看看你手臂,刚才她不是掐你了吗?”萧破一边道一边卷起凤祈衣袖。
      “我以为你会阻止的,”“后悔相信我了?”
      “不是。”
      萧破轻笑,将凤祈青紫的手臂上好药,而后道:“你根本就不需听我的,若是一年前我会阻止你;但是,现在的你,知道你做的一切,不论好坏。”
      “可我是不顾后果,”“你留下她的命,其实你是知道的。况且,我喜欢看自大的你,目中无人,若是有什么能拦住你,那便不是那只骄傲的凤了。”
      萧破指腹抚着凤祈的唇,轻轻的吻了下去,“尽管去做,我会守着你的。”

      安宁也只是片刻之久,最先来永安宫的是沐誉墨,其拉着凤祈不由分说便要去他住处,而凤祈哪肯依,其与沐誉墨纠缠许久,直到沐温痕来了,沐誉墨这才死了心。
      沐温痕来倒未说什么,只是看着凤祈的伤好好询问了一番,其将宫中现在状况大致告诉了凤祈,让她这些日子不要离了永安宫,若有大动静,他会让人来传告,其他便是一些关心问候。
      等凤祈将那二人送出永安宫后,一日差不多又算过去了。
      宫人见凤祈头上包扎,已是煎好药等凤祈服下。而凤祈狠来自是不择手段,但顽愚来又如幼童。
      因这撞伤,凤祈心中自有疙瘩,她今日既然与策帝说了恩断义绝的话,自然是要兑现,而其头上的伤便是最后的提醒,所以凤祈并不想伤这么快便好了。
      项朝歌等人见凤祈不吃药,更是好说歹说,可凤祈偏又不听,其闹着脾气耍着无赖,就连萧破也是无可奈何。
      吃药这事最终是放弃了,而药上所需的,只有从食上来补,所以宫人将这晚膳呈来,那是好不丰盛。
      四人吃时,起先还有三两句,到最后兴许是想起白天事来,又或者是累了,都是一副有气无力模样。
      就在那睡与醒之间,萧破忽然抓住凤祈,将她拉入怀中,而项朝歌与孟靳钰更是拿起剑来,其二人各站门边,警惕门外。
      凤祈见这架势知是来人了,其欲问,便被萧破捂住了嘴巴,“乖乖躲在我身后。”
      四人警惕屋外,而一只冷箭穿过纱门,射在了桌上;而那起先安静的屋外,此刻更是传来厮杀、求救声。
      萧破抓住凤祈来到窗边,其透过窗纸看那屋外竟出现数十个黑衣人,黑衣人先射一剑入屋,之后便无动作,但这也只是屋内,而那永安宫的宫人此刻哀嚎一片,原那群黑衣人竟先向宫人下手。
      “可有准备?”孟靳钰问道,“有何准备?你当这是永乐,可随意带刀杀人?”项朝歌道。
      “那这说来,那群黑衣人是你们自家人了?”“谁知。”
      “看屋外的,你能杀多少?”“看这群人身手不差,不过这么多我一个人能解决,你保护公主便是。”
      “嗯。”
      二人商议好后,项朝歌先冲出去,孟靳钰则是守住这个屋。正当项朝歌开门欲出时,屋内的烛火忽然熄灭,紧接不知何处飞来无数支箭,庆幸的是,屋内烛火未有指引,那些安箭虽是射得满处,却未伤的了人。
      “屋顶上还有人,别轻举妄动,”萧破道。
      “估计有多少?”孟靳钰问道,“不多,够将你们两杀了。”
      萧破再道:“现在戌时,你们若是豁上性命也只顶的住天亮,且在这时间中你们不仅要护住自己,更是要让公主不得伤性命;活命来说,分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可有办法?“项朝歌问道,”没有。”
      “萧破,你能救公主不是?”孟靳钰道。
      萧破未理会孟靳钰,而又回到窗边,永安宫内的宫人差不多已被杀了个干净,接下来便轮到他们了。
      萧破对此也不害怕,其对凤祈道:“接下便看你的了。”
      项朝歌二人不知萧破何意,再见凤祈神情,她应知萧破指的是什么。
      二人不解时,屋外已经没有呼声,但是那群黑衣人并未着急闯进来,项朝歌起先以为黑衣人以防有诈,未敢贸然动作。
      但是许久后,屋外在传声音,且那声音是属厮杀声,却又有异于刚才那场屠杀。
      项朝歌对孟靳钰使眼色,而后走到萧破那处,透过窗纸,屋外的黑衣人更是多了许多,但是奇怪的是,那些人装扮虽是一样,但却在各自厮杀,看着样式,应该各受两方命令。
      黑衣人虽是厮杀,死伤更是遍地,但其数量却是越来越多,在这深宫之中,这群黑衣人如若无人,只要不傻,都知其等受了命令,且那下命之人非一般人。
      “你们也出去吧,若这一直躲着多窝囊,”萧破道。
      “让他们这么互相残杀岂不更好?”孟靳钰道。
      “残杀是好,但是,残杀前提是有人帮我们,而那帮我们的可是个聪明人,你要不出血,不出一个时辰我保证这只剩杀我们的。”
      “你知道是谁?”项朝歌问道。
      萧破不答只是看出窗外,项朝歌恼怒便欲质问萧破,却被凤祈拦住,“朝歌,萧破怎说你便怎做。”
      “是,”“小心!”
      项朝歌与孟靳钰参与后,这场厮杀更变屠杀,只是却是没有止境的屠杀,只要不死,便要一直杀下去,只要屋内的那人活下,便是死也不会丢下剑。
      晨初是每日最美景色,只是今日却在血雨中染红,尸体已将永安宫堆得无落脚之地,挥舞的剑落下再扬起,衣裳已被血染成了暗红色,伤口流出的血凝固住,再又重新添上,谁也不知道它会什么时候结束,下一刻死的又会是谁。
      最初的屠杀由剑雨开始也有箭雨结束,当飞来的数万只箭射过来时,倒下的尸体难以数计。
      未有兵乱夺权,当军队将这永安宫再又包围那刻,项朝歌纵是浑身是血也死守着那扇门,孟靳钰纵是死活被人耻笑也不让人跨进这门一步。
      最终这门还是被人打开,就像等到最后的结束,凤祈推开屋门看着遍地横尸,看着为她出生入死两人为她伤痕累累,看着万人之上皇者带兵入她宫门。
      极似的眼睛再又让他想起了她,他还是忍不住来救她,她是他的女儿,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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