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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被废武功 ...

  •   在那众矢之的,妙应寺中,可谓防守严密,滴水不漏,白日竟是些宫廷大内高中,而至晚上,则是换上了江湖人士。
      这等安排,表面所言说的顾辰初安排,实则是雍陵帝命令,以防有人趁着夜黑,做出偷人的事来。
      只不过,纵是布下天罗地网,却总不难如他表面,这样顺意人心。
      夜深,正值交班之际,宫中侍卫与那群江湖中人,饮酒畅谈,称兄道弟,将那佛门净地惹得污浊晦气。
      篝火红光,在那皎皎月色中显得格外醒目,而那大声的熙攘声,更是借着夜风从寺中沿着塔身,传至寺中各处。
      不知是从何处,突然传来一声高声咒骂,寻声细闻,原是那人手边的酒坛不知被人拿了去。
      男人的咒骂声在夜色中很是清晰,其余众人听得哈哈大笑,一行人等,皆在酒色中忘乎所以,哪还记得自己所为欲做是何。
      月白云稀,纵使周四景色一览无余,但却谁也未注意到,在那塔刹,有人半依刹顶,一手握着酒坛,半举邀月,畅致淋漓;一阵夜风吹来,男子白衣飘诀,如仙似梦;举起的酒坛放下,男子微微仰头,露出俊美容颜,微翘薄唇露出寂寞一笑,竟让天上的月儿失了颜色。
      男子扣着酒坛,嘴角的笑在塔下男子的咒骂声中愈来愈是明显。塔下的男子咒骂不得解恨,紧又埋怨起塔内关着的人,这不说还好,一说便就一肚子的怨气,口中的骂言更是狠毒,下流许多。
      塔刹男子扣着坛壁的手忽然一松,酒坛瞬间迅速落地,不偏不倚的砸到塔下咒骂男子的头上,男子面部瞬间流血,倒地不起。
      塔下依旧是不得停止的喧吵,塔刹上的男子嘴角再又扬了起来,其从方才一直紧闭的双目更是慢慢睁了开来,看着无边天边轮月,眸子冷意彻骨。
      被砸的男人在之后两日内就未再出现过了,而塔下,依旧有如常往的歌舞升平,塔刹上的男子每日以天为被以塔为席,终日守望着塔,既不说话也不离开,无人知道他为何,更也无人知晓塔上的他。
      三日喧嚣一过,恍惚窥探,同是暮色迟黑,今日的塔近却是安静无事,只偶尔间刹,有几声低低细语,不见来人。
      圆月划舟,又至交班之际,可远不见人来,只依稀露着的几个脑袋向着远处探望;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暗中的细语声显然急促起来,待望远处,只见三四人儿向着声音这处走来。
      待至走近,躲在暗处的人儿这才现身,“太子吉祥。”
      “免了。”
      原来今日又到顾辰初探塔的时候了,每到这时,其都会带几个人在塔近坐上几个时辰,只不过,今日顾辰初来却带着一个面具男子,也不知是谁。
      男人避退,拿来火把送到已是万分熟悉的天阳手中道:“天阳兄还记得吴六吗?那小子前两日被砸死了。”
      “砸死?你们又接了什么活计?还是说那群吃官粮的对你们动手了?”
      男子摇了摇头,忧心重重道:“实不相瞒,我这几日就等你来呢。前两日,吴六与我们一道喝酒,也不知为何,那小子说他酒坛子没了,我们都以为他喝醉乱说,结果,不知怎的,突然从天上掉下个酒坛子,正好砸在那小子头上。”
      “你意思是说塔上有人?”
      男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小声道:“确实,塔上守着的那群人与我们不一样,我们在这也是混吃骗喝,而那些人呢,都是为皇上效命的,他们怎么会喝酒呢?再除去塔上的那个女人,那个酒坛又是谁的?”
      天阳笑了笑,安抚道:“怕是巧合,你也不必担心;今日少主与我们一同过来了,若有事不还有他。”
      男子看着天阳所指,方知带着面子的男子原来竟是永乐少主长空,男子谄媚上前,却被天阳拉住,“你们还是如以往一样,我们坐会便走。”
      “好的,”男子连连点头,双目未从长空身上移开半步。
      孟靳钰不满地推开男子,一脸挑衅,男子笑淡许多,满眼轻蔑地看着孟靳钰;天阳见二人之间火药味十足,走了过去,拉着孟靳钰至一边道:“都这时候了,你给我少惹些事。”
      孟靳钰冷血一声,甩开天阳的手,面无表情道:“我的事你少管。”
      天阳未指责孟靳钰,而是又走到男子面前,其与男子说了几句话,便借着其他事由让男子离开了。待到男子一走,天阳又走到孟靳钰身边道:“这几日火气怎么这么大?是为了塔里的人吗?”
      孟靳钰望着塔身,出言不逊道:“是樱雪不在,你才闲着管起我事来吗?她不理会你,你觉得,我会理会你吗?”
      天阳拍了拍孟靳钰肩道:“有些事,你会有明白的一日的。”
      孟靳钰甩开天阳的手,冷冷的看着他,欲言又止,“他让你这么做的?”
      天阳看了眼长空,摇头笑道:“看来你还是不懂。”
      孟靳钰不喜拐弯抹角,其声不耐烦道:“你别跟我说这些废话,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天阳不答,孟靳钰恼羞成怒,便欲冲到长空面前一问究竟,天阳抓住孟靳钰,孟靳钰见天阳动手也不管他好心还是恶意,掌中聚气,便是要与天阳动起手来。
      二人之间已是剑拔弩张,可就在这时,忽然从寺庙四处传来梵音,而夜黑之中虽只闻草声静动,却似有千军万马从各处涌来。
      孟靳钰抽出佩剑,而天阳已是警备待发,杀气尽展。
      梵音浅浅低落,更被风声吹散许多,草动声也平息,忽起一瞬的声起,恢复了早昔的平静。
      孟靳钰手中的剑慢慢放回,但却电闪雷鸣瞬间,佩剑出鞘,直刺黑塔影身,夜影之中很快传来了兵器的碰撞声,随后一刻,从影中飞出两人来,一个是执剑的孟靳钰,一人则是跟踪过来的顾虚痕。
      孟靳钰见是顾虚痕,冷颜的面上恢复几分缓和,紧接着,黑夜之中又有两个人跑了出来。
      “看这三人,那两个来就罢了,现在竟连太医也多管起闲事来,”天阳对三人的出现显得并不意外,甚者,其见那三人,更如待挚友,话虽不敬,语气却是熟稔的很。
      顾虚痕在这几人之中,除了孟靳钰外,其他等皆都厌恶,愤恨;待天阳说完话后,其看也不看天阳一眼,而是走到孟靳钰身边道:“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没上去看过。”
      “你不与我一样,为何不上去看她呢?”
      孟靳钰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深情凝望着独亮烛光的塔楼道:“看了又能如何?”
      顾虚痕悲戚地摇了摇头,在望了眼塔,握拳走到顾辰初面前道:“那日的条件我答应你,你放她出来。”
      顾辰初对顾虚痕交出兵符一事,并未显出几分欢喜,“带来了?”
      “恩,”顾虚痕点了点头,欲从怀中掏出兵符。
      顾辰初随着顾虚痕的动作,满眼心事,在此刻,本是消失欲净的梵音又起来,而相较于之间的风吹草动,这一次,黑夜之中忽然多出几闪亮光,直射顾辰初几人眼中。
      顾虚痕的手停住,寻找亮光看去,只见几把明晃晃的长刀在夜色中格外惹眼,而一直凝目望塔的孟靳钰忽然倒吸一口冷气,不知情况的几人顺着孟靳钰目光寻去,只见塔顶有一白衣男子,远远冷视看着他们。
      顾虚痕见站塔顶的是不告而别的萧破,其大步上前便欲飞身上塔,为凤祁讨个说法。不料,顾虚痕才起动作,在旁一直冷眼旁观的长空忽然出手阻拦,顾虚痕心中只想拦住萧破,其未想的从袖中掏出把匕首来,顿时间,在旁未参事的几人都心知肚然,顾虚痕所言交予顾辰初的,只怕是把要其性命的利刃。
      在旁的其他几人,看着打斗二人也不阻止。顾虚痕急火上心头,手上的招式乱而无章,其逮得机会脱了身,再抬头望塔,哪还见萧破的影子。
      “他进了塔中,”孟靳钰一句提醒,让顾虚痕悬心放下。
      顾虚痕见萧破已先入塔,继而也想效仿萧破,先入塔一探究竟,可不料却遭长空阻拦,一心牵挂塔内佳人的男儿,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与长空动起手来。
      长空身手了得,顾虚痕岂是他对手。可这次,也不知长空耍的什么把戏,其竟对顾虚痕手下留情。
      顾虚痕见长空如此轻视自己,心中怒火顿烧,手中的剑法更是乱舞一气,天阳在旁好心提点道:“九皇子,你小心些,少主是有伤才对你手下留情的,你可别不知好歹。
      顾虚痕听得长空受伤,其心中顿生一计,装作是迎难而退,可长空似乎是识破了顾虚痕的把戏,顾虚痕这处收剑,长空厉掌接袭而来。
      顾虚痕不得不避开长空一击,长空落掌不轻,虽说顾虚痕是躲过了,但其掌却是打碎了庙中的石玉,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玉石顿时碎成数块。
      更是让人始料不及的是,玉石的碎裂声竟引来塔内驻守的侍卫。
      囚抓凤祁,可是雍陵帝求之不得的好事,一来因凤祁是笙国公主,二来则因为凤祁数次让雍陵帝失了颜面,所以,这次看守的侍卫,雍陵帝可是下足了心思。
      皆不管是死囚,牢犯,只要是凶狠歹毒的恶人,雍陵帝不管一二,皆是纳入旗下,而驻塔的侍卫更是他花重金请来的,莫说是人,只怕只苍蝇都难从那些人眼前飞过。
      除去囚禁凤祁的那层塔楼亮着烛灯,其他座层皆是漆黑一片,而就在那片漆黑中,却有那么一群人,举着弓箭对着塔下的几个人。
      没有任何人的命令,剑雨挥靡而下,射而精准,落而无隙。
      顾虚痕侥幸在剑雨落下前躲到了碎石后,而长空则身手更为矫健,其早已飞至百里开外,如若看戏般的看着顾虚痕。
      其他几人也是躲至安全处,顾虚痕动又不得,退又不得,唯有安等剑雨过后。
      而在塔中,破窗而入的萧破落下身来,并未见到凤祁,进入他眼帘的只有那整齐破旧的书柜。
      屋中安静无声,萧破走了几步不见人来,不觉脚步急促加快许多,匆行书柜未几,眼前忽然的豁然开朗。
      屋心空敞,一座古槐四方书安孤零零的摆放着,桌上寥寥几笔,一方砚台,几稀薄纸,孓孓独立一佳人。
      一袭白衣及地荷纱裙,施施迤逦青素,佳人背影薄削,孤俏风姿,瘦而细美,如墨青丝密秀垂衣,顺柔至脚踝,发至尾梢,一柳叶青丝带束扎,美而不失俏婉。
      静美如画,美人如图。萧破一言不语的静看眼前风姿,静又不得,弃又不舍,心有难言却又情不自禁。
      一个不察,已不自禁的握住落笔纤手,纤手主人抬起头来,一张娇颜无血弱病。
      琉璃凝目波光粼粼,纵是一言未发,眼中却已千言万语。
      “在写什么?”突兀的涩哑低声,吟来情声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粉唇紧咬,不知是在压抑心中情绪还是有着千言万语的抱怨与哀诉,不知言何是好。
      轻轻的笑声从鼻腔中发出,萧破不觉抚上粉唇,唇上的干纹带着冰冷,从指腹传到萧破的心,异样的情愫让他束手无策,情不自禁。
      唇腔的香甜,熟悉的难以言喻,隐隐的“嘤嘤”咽声更让萧破如找了魔般地吻的更深,四肢百骸,仿佛被人下了蛊毒,动弹不得,腹中的异样感愈加清晰,情难再抑,不可再抑。
      冉冉的烛火,将深情拥吻的二人拉的细长,模糊了姿态。
      情语在喉,却在吻中落成了相思。萧破吻意深长,却在手落腹中突然止住,微微隆起的小腹在瘦削人儿的身上,显得格外的突兀,格外刺灼萧破的眼。
      “你怎么来了?”萧破的突然离别,在凤祁的意料之中,却又远在情理之外,她曾想过的挥别生不如死,却在这两个月中,随着腹中胎儿的成长而一点一滴的消失。
      并非是她不想他,又或者是她已经放下情爱,只是因为牵挂,她所归依的也只有她与他唯一的羁绊。
      她曾想过用孩子留住他,可就是那个时候,他弃她而去。凤祁不知萧破是因为知她有孕之事弃她,还只是因为巧合,可无论如何,她已留不住他。
      而她,更加未有想过,离去的人,会有那一日,再会回到她身边。
      她与萧破都不是多情的人,但是,她若动情了,便是倾覆所以,而萧破,凤祁已说了千万个无情。
      她日夜超念佛经,只为放下心中的执念,或许至此时,她不得不承认一事,她与佛无缘,千百章句,写着写着,皆都成了他的名字。
      ‘贪念嗔痴恨’她执念的竟只是一句,舍不得,不舍得而已。
      “诗凝。”
      寥寥的两字,让凤祁眼中瞬间蓄满了泪。
      “我讨厌你,”带着呜咽的不满,凤祁不知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情绪,便是小心翼翼,她怕他也会信以为真。
      长长的叹了口气,萧破将凤祁紧紧拥入怀中,声力嘶竭道:“怀了身孕,为何不告诉我?”
      凤的泪再难控制的落了下来,其扣紧萧破的腕背道:“你是为了孩子才回来的吗?”
      萧破露出疲惫与迷茫的神情,低声且又小心翼翼,似在对自己说,“为了你。”
      凤祁的泪落得更凶,萧破既不是因为孩子离去,也不是因为孩子回来;她抑在心中的苦怨,在此时此刻,终于不必再隐瞒,他的一句‘为了你’让她之前的委屈,害怕,终于不必再克制。
      凤祁哭的不能自己,萧破静默不言的安抚着凤祁的背,无事陪伴。
      二人之间,恍惚不觉数年,物是人非,情抑不可收。
      待凤祁情绪稍稳,萧破一边轻拭凤祁脸上的泪痕,一边道:“你是我见过这个世上哭的最丑的人。
      凤祁将头埋入萧破胸口,摇头不愿承认,萧破抓住凤祁的肩,与其四目相对道:“你怎么这么爱哭了?”
      凤祁不言,萧破继续道:“明明就不会哭,为何又会肝肠寸断。”
      凤祁张了张嘴,又将头埋入萧破胸口,萧破叹息不止道:“罢了,你不愿说便罢了。”
      凤祁亦想矫情一回,将心中所念所彷一一告诉予萧破,若是萧破转身便走,她即哭闹不止,便是要死要活也要将萧破留下;可事实,她哪里又是这样的人,若能真如此,她也不会越来越心伤,越来越害怕。
      “身子瘦成了这样,你这样可是要我担心?”
      “吃不下,”凤祁这话不假。起初孕状还不明显,等被关了这塔里,她闻的食味便呕吐不止,而又因被囚,她亦不知雍陵帝是否会在饭食上动手脚,所以吃的也是小心翼翼。
      萧破缄默。凤祁想起也是心酸,但想着腹中的孩子保住,其手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不禁露出笑来。
      萧破长长的叹了口气,眉梢流露出愧疚神色。而此时,楼间传来“突突”的急步杂乱声。
      凤祁扭头看去,萧破已单手将凤祁勾抱住,凤祁搂着萧破脖颈问道:“怎么了?”
      “带你出去。”
      萧破抱着凤祁破窗而出,而上楼来的侍卫也已破门而入;瞬息之间,萧破跃下塔楼,侍卫等也是飞身跟了过去,而塔□□来的箭雨使萧破一时又落不了地;在这危急关头,后又追兵,人无安身之时,萧破却是不惊不乱。其将凤祁换臂抱怀以身子遮前,而其另一手则是在箭雨之中捏来箭器,在这黑暗之中,箭火流星,传来几声“叮咚”坠地声,紧接着,密集的箭雨更也少了许多。
      顾虚辰乘此时机也跑了出来,其见凤祁获救,便欲再助萧破一臂之力,将那群阴魂不散的侍卫拦住。不料,长空突然出现,拦住了顾虚痕。
      顾虚痕心急凤祁,便一边动手一边道:“你今日就放了我,待过了今日,我不还手,任你打可好。”
      长空不为所动,而顾辰初却出其意料的开口,“别和他废话,直接杀了他。”
      顾虚痕听得顾辰初竟说如此狠绝的话,其忘记与人交手之事,只是定定的看着顾辰初;而长空取顾虚痕的性命岂又是难事,且现在还是活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面前,杀顾虚痕简直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果不其然,长空一手已经扣住顾虚痕命脉,“想杀他吗?”
      那冷冷的语句从长空口中说出,本是绝情,可在顾虚痕听来,却仿佛是在嘲笑他,“你杀了我!有本事你便杀了我!”
      长空嗤鼻冷笑,抓住顾虚痕命脉的手却放开,在旁看得心惊胆战的清羽见此连忙跑了过去,不料,长空陡然放手,却突然将顾虚痕手骨给捏断,只听那一声惨叫,顾虚痕半只手颓然悬挂,紧接着,长空更不心慈手软,竟将顾虚痕的武功给废了。
      顾虚痕身子不支,瘫软的趴伏倒地,清羽尖叫痛哭跑来,却被柳袖给拦住。长空见顾虚痕已如废人,其未留情,重又将顾虚痕拖起,似乎是想先将其虐惨再杀了泄恨。
      在旁人中,除了清羽与柳袖,其他等人皆是袖手旁观。而一直被困的萧破二人,此时是摆脱了围困,但依其现在情况,也是赶及时去救顾虚痕的性命。
      在这普渡万物的佛界净地,塔周遍布着散落的尸体,而在眼前,更是上演着一处活生生的劫杀,这一群人等,似乎皆是想将这块净土染上鲜血。
      在萧破终得落地,长空正取顾虚痕性命时,不知从暗中何处,突然闪出一个人影,那人身手之快,即是从人身经过,也只是像这浮风月影,不觉其人不见其影。
      来人身手不凡,谁也未见得影子,便是身手如神的长空也是惊吓住,从而暂缓取命。
      不知是友为敌,众人皆是戒备以待,不料前出已经传来闷声,也就眨眼之际,谁都未看出个明白又或者看出什么来,萧破忽然口中流血,杀气肆腾。
      天阳连忙赶去,但其到萧破身边,却又看不见有任何人的踪迹。
      凤祁未看得一二,其只似乎觉得有个人又或者是道风来,随后,她耳边便传来掌声,再一抬头,便看萧破嘴角流出血来,凤祁吓得一惊,以为是萧破毒发;可当她欲问时,萧破却忽然将将紧紧护拥怀中,凤祁面贴萧破胸膛,而她,更是从未听到萧破如此急速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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