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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夜 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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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村庄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那是一个并不富裕的地方,但村里的人都勤恳的劳动,很快村子就富足了起来。然而好日子却没有持续很久,那是一个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的日子,村里却突然出现了成群结队的老鼠,鼠患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它们吃光了村里的庄稼,还咬伤了村里的人。村民们岌岌可危,却没有人能够对抗这些鼠群,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老鼠肆虐横行。就在这时村里来了一个旅人,他身穿花衣手中吹着笛子,徐徐而来。奇怪的是,老鼠并没有袭击他而是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村长看到了这一幕感到非常惊奇,他认为这个吹笛人一定能挽救村子便上前请求吹笛人救救村子。吹笛人答应了村长的请求但却提出了一个要求,必须支付相对的报酬,否侧他将袖手旁观。村长答应了这个要求,于是吹笛人便吹起笛子,瞬间笛声在村中响起,而村中所有的老鼠仿佛着了魔般的一个个往河里跳,最终全部淹死于河中。吹笛人不辱使命的完成了村长的任务。然而,当他来问村长要求报酬时却未能如愿。村长漠视了这个要求并把吹笛人赶出了村庄。事情并没能告一段落,就在当天夜里,村里响起了空灵的笛声,事发第二天村中所有的孩童便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谣传那是花衣笛手的报复,他怨恨村长没有支付报酬于是用他的笛声拐走了当地的孩童以此惩罚村子,而那些消失的孩童至今下落不明……
这个传说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人所忘却,而那个花衣笛手的去向也如谜一般石沉水底,只是有人还能模糊的忆起那个笛手的名字——哈梅尔。
最近时常做梦,梦的内容虽是千奇百怪但是每次将尽时便会出现一个人影。那是一个我并不熟悉的人,可以说根本未从见过。我没有办法看清他的面容,却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孤独,他眼中的那股悲伤。每次当我想靠近他时梦就醒了。眼前的是那熟悉的天花板,剩下的便只有空虚。
我已经记不清什么时候住在这里了,从我懂事以来我便没有离开过这里,这个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屋子,和这个普通却又不太普通的村庄——夜猫村。
村子被四周的森林团团围住,可以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这里住着一种叫猫的人种,外形酷似人类,然而却有着一双猫的耳朵和尾巴。他们具有很强的种群意识,而我则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对于这个村子来说是异类。因为一只猫的同情我被活了下来,而他的离去再次将我推入了地狱的深渊。为了活下去,我几乎倾尽所有,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我支撑到了现在,受尽白眼,遭人唾弃,也许换做别人早就死了,可是我却活了下来,并且还要继续活着。
也许我还并未放弃所谓的希望,就连我自己也看不到的那个叫“希望”的东西吧。
“诺伊!诺伊!叫你呢,耳朵没长啊~!”
“啊,是!”
诺伊便是我的名字,是收养我的猫给我取的名字。
现在我在一家餐馆跑堂,这也是我养母生前工作过的地方,餐馆的老板猫叫洁西卡,是出了名的母夜叉,看在我养母的份上便同意我在这里干活,养母死后她也没有将我赶走,在这点我还是很感谢她。餐馆并不大,来的人也并不多,没有生意的时候我便会被要求洗碗,而今天正是一个无人之时,这不又来催了。
“诺伊,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没生意的时候不要站着发呆,去洗碗去!”洁西卡大声吼着。
我不能顶嘴,就算心里有千百个不甘我所做的也只有顺从,为了就是能有一席之地。
我独自走到后巷,卷起衣袖便开始洗起碗碟来,这碗碟分明已是非常干净却依旧要洗,无奈与不甘充斥这我的内心。
“哟,又在洗碗啊,你就没别的事了?”
平时一直欺负我的猫每每都要来此插上一脚,我沉默着,依然洗着碗碟。
“喂!和你说话呢!没长耳朵啊!”猫奸笑这说道,忽然他做出恍然大悟状,“啊,对了我忘了,你的确没有耳朵啊,你头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嘛,哈哈。你们人类的耳朵都是在哪里的啊,不在头上难道在屁股上吗?哈哈!!”
刺耳的笑声,讽刺的话语,早就习以为常的人身攻击,我所做的也只有沉默。随之而来的便是早已预订好的拳打脚踢,一只猫还不够,他的跟班也把我当出气筒一样对我拳脚相向。
身上的伤口不知道有多少,好了旧伤又添新伤,有些早已成疤深深的刻在身上,犹如刻在一心一般无法抹去。何时才能到头,何时所谓的希望会到来。我不知道,等待,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又一天过去了,身心疲惫,再一度沉沉睡去,有的时候真希望自己再也不要醒来,就这样在梦中死去……
是谁……你是谁……为什么如此悲伤……等等你别走……
醒来时已满头大汗,一只手正伸着,好似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起身走到窗前才发现天还未亮,这还是第一次在晚上醒来。打开窗户,微风徐徐吹过脸颊,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刚才的梦还记忆犹新,那个人影,那个同自己有一样感觉的人。
“哈梅尔……”我缓缓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哈梅尔是什么,我不知道,而然脑中却出现这几个字,怎么甩也甩不去。
那一夜我便怀着这三个字再次陷入了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