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吃了木鱼的猫

18、番外五

　　小乙到家的时候，思思正拿着荷包刺鸭子，她的确是像绣对鸳鸯，可改来改去也只能像鸭子。她算算日子，小乙也快回来了，刚好可以把这对鸭子送给她。也就在想着，小乙已经推了门进来。
　　“回来了怎么都没人通报声？”思思扶着大肚子站起来，走到小乙身边，接过小乙手中的包裹。小乙走到桌边喝了口茶，喘了口气才说道：“我下了马直接过来了，下人哪儿有我跑得快。”说着走到思思身边，扶着她坐下，“这几日可有懒着不动？”
　　“爹爹都有过来陪我散步，不过我还是喜欢跟你一起。你还是先去公公那里吧，不然公公定是会怪我迷了你的心窍，叫你不懂礼了。”思思帮小乙擦擦脸，将衣服整平。
　　“府里上下谁不知我被你迷了心窍，我这就去爹爹那儿。你等我。”小乙站起身便出门了，早点过去让爹安心也是好的。
　　思思等小乙出去便吩咐下人准备午膳，如此赶着回来，她定是没有好好休息没有好好用膳的。小乙再次回来的时候，房间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思思坐在桌边等着，俨然是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贤惠妻子。小乙也坐了下来。
　　思思给小乙盛了碗汤，递给小乙，说：“京城的事怎么样了？”她并不担心，她见到小乙便知道京城的事处理好了，就如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相信小乙会保护好自己，会给自己安定。
　　小乙想起了给钱柳儿的吻，脸上的笑淡去，放下汤，转过身，很是严肃地看着思思，“思思。”思思转过身看着小乙，不明白为何小乙的神情如此严肃，若是京城的事情没有解决，她不会这么快便回来，更不会回来了还能如此轻松，那她要说的定是她们俩的事，看着小乙严肃的神色，自己也跟着严肃起来。
　　“思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小乙有些恳求地看着思思，眼里已经含满了泪。思思立马便明白了，不肖小乙说明，脸沉了下来，甩开小乙想牵住自己的手。但她还是坐着听小乙说完，也许是因为大肚子一下子站不起来，也许她不想就这样走开，想着也有泪涌了上来，鼻头发酸，喉咙像堵着什么东西。
　　“思思，对不起。我亲了钱柳儿，我当时喝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是你，是我不好，对不起。”小乙带着哭腔，眼泪滚出眼眶，顺着脸滑了下来。小乙两只合十放在胸前，就像在乞求，乞求思思的原谅。第一次跨过了线，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她好怕思思会因此离开她，思思之前便不喜欢钱柳儿。
　　思思却扶着小乙的脸，倾身吻了过去，在小乙的唇上用力亲了一下，大着肚子有些吃力。小乙赶紧扶思思坐好，顺势握住她的手，脸上还有泪痕。思思帮小乙擦去泪痕，坚定地看着小乙，说：“我爱你。”小乙看看思思，眼里的深情太满太满，笑着说：“我也爱你。”
　　“所以，你只是亲了钱柳儿，还没有做什么吧？”
　　“我喝醉了，哪儿有力气。”小乙喝醉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是睡得死沉，也不闹，安静得很，作为妻子的思思自然知晓，却又故意要逗逗她。
　　“谁知道，也许美色当前，就睡不着了。”
　　“我是女的，又不是男的，我才不喜欢女的。”小乙史无前例地翻了个白眼，果然相处久了的人会相似。
　　“那我是什么？”思思坐直身子，对于小乙的话又觉得好笑又有些诧异。
　　“你是顾思思。”话说得思思心里甜滋滋的，直道这小乙越来越会哄人了，要是生了女儿，肯定会很幸福，辛苦自己这个当娘的教了这么久。
　　“那我只是个意外？”顾思思才不会放过任何可以逗小乙的机会。
　　“我也是你的意外啊。所以我们是冤家嘛。小时候我没少嫉妒你，现在才发现，报复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了你，让你一辈子都看着我，烦死你。”
　　“你不嫌烦么？”
　　“我看着挺开心的，不烦。烦也要忍着嘛。”
　　“你皮又痒了。”
　　“不要动了胎气。”

　　当思思羊水破，肚子痛，大喊大叫的时候，全府的人都绷紧了神经，小乙直到被思思抓出了几道口子还就没反应过来，一切来得有些突然，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要生了。大概也因为半夜时分，大家都有些迷糊，竟没有人赶小乙出门，就让她在思思身边陪着。
　　“深呼吸，用力，深呼吸，用力。”小乙半抱着思思，让思思抓着自己的手，按照稳婆嘱咐的，有节奏地指挥着。思思咬着牙用力却吃不住疼痛大叫出来，头发早已被汗浸湿了，小乙心疼得紧，直问稳婆好了没，稳婆一时觉得是顾小乙在生孩子，而不是顾思思。
　　“再用力，头已经出来了。”思思听了稳婆的话又有了力气，抓着小乙的手一边用力一边骂小乙：“都是你叫我吃这么多，把孩子养的这么胖，害的我这么痛。”
　　小乙哪儿敢反驳，连点着头应着，帮思思擦擦额头的汗，继续帮思思鼓劲。
　　好不容易，终于传来了孩子的哭声，小乙还没来得及凑过去，思思却还是痛得大叫。小乙又急又怕，抱着思思不敢撒手，“稳婆稳婆，你快看看，思思怎么还痛啊！”小乙的声音都有些抖。早知道如此危险，就不让思思生了。
　　稳婆把刚抱出来的孩子递给身边的丫头，说：“肚子里还有一个当然痛，继续用力。”这一句话叫小乙与思思觉得不可思议。
　　“稳婆，可不可以歇会儿再生，思思很累了。”小乙抱着有些虚弱的思思，想着还好思思武功底子好，身体好，她说这肚子怎么能这么大，原来是双胞胎。
　　“孩子要出来没有办法，你不想你娘子痛死就让她用力。”这下思思骂起小乙来更是理所当然了，定是一颗药丸一个孩子的，哪儿有小乙这样不负责的。小乙急的冒汗，一边哄着思思，一边给思思鼓劲。
　　第二个出来得比第一个顺利许多，只是思思力气不足，孩子出来后，很是无力地靠在小乙身上。小乙守着思思不敢走开。
　　稳婆将两个孩子洗净，用厚厚的棉布包着，抱到思思面前，“两个女孩儿，手上系了根红绳的是大的。”小乙连忙接过两个孩子，有些手忙脚乱，幸好孩子还小，一只手一个也抱得下，但小乙怕伤着孩子，连忙将孩子递给思思。
　　稳婆让思思可以试着喂喂孩子，让孩子早些适应乳、头，这样奶来得也快。思思听了便解开衣带，轮流让两个小家伙喝奶，可是两个小家伙好像并不喜欢，思思将□□放进她们嘴里，她们也就是含着。稳婆却说这是正常，多试几次便好。小乙便让思思躺下休息，将稳婆送走。
　　顾家两个老爷都进来看过，抱着孩子不肯放手，就是孩子睡着了也盯着看，好像看不够般，却差点又吵起来，自然是为了孩子归属问题。本来两个孩子，两个老爷在门外还商量着一人一个，可见了孩子怎么舍得，死活争着两个都要，最后被小乙赶了出去。
　　“有没有想好名字？”想来是之前怀孕的时候两人太过甜蜜，一直把孩子的取名问题拖着，如今一下子有了两个，名字好像成了一个大问题。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想过了，大的叫顾东，小的叫顾西。刚好我们俩一个东顾家一个西顾家的。”小乙看孩子醒了，就抱过来让思思喂奶。还是不肯喝。
　　“顾东顾西，你顾得还真多。”思思将大娃放下，开始打趣小乙取的名儿。
　　“那你取。”小乙觉得这活儿挺累人，她如今还没研究够孩子，哪儿有那么多闲工夫取名字。
　　“顾东顾西挺好。东东西西也挺乐呵。简单点好。你看，西西在看你。”正抱着顾东的顾小乙连忙探过头去，看着顾西微微睁着眼，眼珠子只盯着自己，乐呵呵的，忍不住伸手过去逗弄。又不小心瞥了眼思思的胸，“变大挺多的哈。”思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现在能分得出她们俩了没？难不成叫顾东一直系着红绳？”顾思思将还是不肯动嘴的顾西放下，一边说一边穿好衣服。
　　“哪儿用得着我们操心。你看着过不久就送来长命锁了，一家一个刚好。看锁就能区分。”小乙看怀里的顾东又睡着了，便将她放下，去抱还在看她的顾西，摸着顾西的小手说不出的激动。
　　“我看他们到现在都没送来，定是去造另一个了。你快些去叫回来，省的浪费了。”小乙有些不舍地放下顾西，又嘱咐思思再睡一觉，轻手轻脚地出门去。
　　果不其然，在打金铺里两个人正在争着顺序。
　　“爹，”顾小乙一声，两个人都回过了头，“你们别争了，一人一个锁刚好，要是你们再打我就一个都不给带，我自己跟思思自己打去。孩子名字我们都定了，大的顾东，小的顾西，不是一家一个孩子分了，两个都是我的，你们要当爷爷外公都可以，要吵的话就别来了，思思烦着呢。”两个人听了也是很长一段沉默，只是争吵了大半辈子，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那我锁上刻个西字，我有个好儿媳，还是多谢西顾家的。这就是我送给我孙女的了。”顾群飞首先退步，总不能叫自己孩子面子过不去吧。自己表现的大方点，孙女才会喜欢嘛。
　　“我锁上刻个东字，我女儿嫁到东顾家过得很不错，送给我外孙女很合适。”顾大鹏紧接着表态，总不能输了气势。这件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两个人也不明面上争着两个孩子，都变着法子讨孩子喜欢，算是暗地里的争斗了。

　　之后喂奶试了几次不成功，思思还没恼怒，倒是小乙忍不住了，煞有其事得对着孩子说：“太暴殄天物了，你们爹爹都嫉妒死了，你们还不要？要惜福啊！”顾西眨巴着眼一手抓住小乙伸过来的手指，小乙当时心就化了，哪儿舍得说什么“重话”。那边顾东总算学会喝奶了，叫顾思思好一通兴奋。小乙自然是喜悦之余带着点羡慕。
　　小乙总以为生了孩子，自己总算是解放了。可不知，“噩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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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要过年了，你们懂的。要停更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