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之罪》冰幻蝶

9、 第 8 章

　　在另一邊的綱吉，續繼收舍桌子上的餐具，卻不知自己被人看著。六道骸吃完由綱吉弄的早餐後，意猶未盡的一面步向浴室，一面者著正在忙著收舍東西的綱吉，眼光直盯著少年白晢的脖子。

　　「骸」綱吉好像感覺到什麼似的回望著，卻聽到『啪』的一聲，浴室經己被關上。「是錯覺」綱吉向浴室內的骸交代著「吶，骸我先下去了!」

　　聽到少年的聲音漸漸遠離，骸把按在右眼的手緩緩地放下，紅色的眼睛比原來的更鮮紅，隱匿在眼瞳中的欲望的神色和壓在心底的欲望的情緒都被一一反映在瞳上。
　　「真的是毫無防備了，綱吉！…」好渴…好渴從身體的本能發出的欲望，幾乎讓骸難以抵抗。他伸手按下牆上的開關，水嘩啦嘩啦地落在身上，清涼的水慢慢地洗去他的刺熱。左手的指甲倒插傷的手被水沖洗著，染成紅色的流水緩緩地流走。看著流走的鮮血，他的記憶再次倒退去那天。
　　『不管你是血獵、吸血鬼或是什麼，你亦是我的同伴。』

　　「嗯，太好了，骸沒有察覺到。」

　　「啊!」清風從窗戶吹入，綱吉褐色的短髮隨清風飛揚，他舉起雙手展開著，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他步向窗戶的床鋪坐下來，晨光灑落在臉頰上，撒在脖子後面的陽光帶點溫暖，可是漸漸的，少年覺得太陽太暖了，太遙遠了。

　　他伸手去關上窗簾，卻不慎打掉窗臺上的玻璃杯，杯子地上碎裂開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綱吉看著滿地的碎塊，蹲下來收集地下的碎片。地上的玻璃碎片經陽光的折射，透出閃爍的光彩投景在綱吉身上。讓他走神而被尖利的碎片割破手指，地上的碎片被染上鮮紅色。
　　『撲通…撲通』

　　血的味道湧入綱吉的身體，身體彷佛不受控般，心臟強烈地跳動。赤色的光進入眼眸，不經意勾起錐心刺骨的記憶。

　　「不要…不要啊!」

　　那時刻的記憶再度被開啟。『來吧!為王獻上我們的生命……來吧!Vongola的十代目，獻上你的…』

　　「不要呀…嗚」綱吉無法制止身體劇烈的顫抖，四肢彷佛被鐡鏈束縛般，硬逼他原地站立著，不停的顫抖著。綱吉被捲入赤色的漩渦之中，那時候的悲鳴像無情的冷水衝擊著他，靈魂好像一點點被染成漆黑。無盡的黑暗從四周擴散開來，似乎要將他吞噬。

　　「嗯…嗚…」綱吉抱緊顫抖我身體，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綱…吉…綱吉」

　　「呼…嗯…是誰」綱吉從迷糊的意識中，聽到淩亂的聲音。

　　「綱吉…我在這裡」「！……」聲音終於傳遞到綱吉。「這聲音是言!」他不會忘記言的聲音，他的存在，「綱吉」隨著聲音來的是一陣強光。

　　綱吉醒過來發現自己處於一片白茫茫的空間，雖然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但沒有任何不適，好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樣。「好溫暖的感覺。」綱吉剛剛全身冰冷的感覺，己被溫暖的感覺取締，也讓綱吉方鬆懈下來。

　　「綱吉!」低沉的聲音在耳際響起來，綱吉回頭一看在他面前的站在和他相同面孔的人兒，唯獨不一樣的是對面的人，擁有金黃色的眼眸。

　　「言，是你救了我。」不是問句，而是單單的陳述，正如初次相遇上言時一樣……

　　「九代爺爺，那個有火焰在額上的小孩是誰」年幼的綱吉，一手拿著還屬於九代目的大空指環，搖搖頭腦向九代目問道。

　　「呀!是嗎綱吉，你看得到『他』，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要告訴別人可以嗎﹖」綱吉困惑地點頭答應，九代目顯然對綱吉的話感到驚訝，他相信這孩子的可能性，只不過略帶傷感而已。綱吉從今往後的路必定是困難重重。

　　綱吉與言的相遇是他還年幼時，多年來，言是他的同伴，是他的依賴，他是綱吉唯一的打開心聲的對像。每當自己遇上悲傷，開心，難過，他也一一向言傾訴。看來今次又是言救了他。看到言的樣子，他不禁向言露出笑容。

　　「看來，你經已沒事了。」綱吉的笑臉讓他回想起與綱吉相處的光陰。綱吉不管遇上什麼總是以笑容隱藏他情緒。綱吉總是一個人在承受著些什麼，卻什麼也不說。或許是這原因，他成為綱吉的抱怨的垃圾桶，通通替他承受他的不安。

　　「對不起，要言來救我。」

　　他看著言的出現，得知自己又被人他救下來。他總是依賴言，要不是言的出現，今次他定必會暴走。雖說他戰鬥時的模樣與言可無任何分別，事實上他的力量是言教導他的。

　　他們兩人能借著火焰的流動，互相分享意識，而言則能藉止出現。只是言不能長時間出來戰鬥，平時他只能稍稍在戰鬥時取出言的能力。每當他遭受到重傷，言也代替他迎戰，可是代價則是言將會沉睡一段時問。

　　『那時候亦是一樣』如今才使他遇上這局面。自從那天沉睡以後，他總算能與言相遇。

　　「綱吉去吧!」不須要任何的言語，言也知道綱吉的決定，要改變這局面，這是唯一的方法…他堅信綱吉必定有能能力跨越。

　　「綱吉把耳朵伸過來。」言以平時不曾出現的態度，稍稍地和綱吉咬耳朵「如果有必要……你……」

　　「綱吉回去吧!」言把手指向某處，那裡便出了一道華麗的大門，他催促綱吉離去。

　　「言，不要放在心上，我走了」綱吉離開之時突然向言說了一句才離去「你真是的!」言故意隱藏他的顧慮，卻被綱吉悉破。只要在這時候他才如此以眼利。

　　「終於回來了!」綱吉眨動眼睛確定了自己身在何方。他任由疲累的身體僕在床上，整個人累得好像要融化般，隨著眼簾眨動，腦海也漸漸空白起來。

　　「GOA~」他被一種聲音叫醒了。「原來是納茲，要你擔心了。」綱吉攑起手上一枚獅子形狀的戎指，輕輕地撫摸名叫納茲的戎指。戎指發出橙色的光芒，淩空出現一隻嬌小的獅子。

　　除了言外，他只會向納茲分享他的心事。『我真的沒有用，連納茲也擔心。』名為納茲的獅子，長得像一隻大貓的身軀，頸子長出一團夕陽色的火焰。從遠處來看，正如一團溫暖的火焰，又溫暖卻不能胡亂觸摸。被少年撫摸的獅子，發出嗚嗚的叫聲。

　　「抱歉納茲，讓我休息一下!」自己說完後不顧得獅子便睡著了，看著主人的狀態，儘管擔憂主人的情況，現在也是無濟於事。看著主人的睡面，小獅子搖擺不定的在床上找著地方
　　，身體捲曲地與綱吉雙雙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