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之后即为陌路》过客一枚

20、第二十章

　　水岚站在自己门的背后看着水沫关上了自己的门时，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第二天水沫早早的来到教室。
　　“早啊。”
　　“早。”水沫坐在位子上放着书本，清风走过来，“今天的心情不错啊。遇到什么好事了？”水沫抬头看了一眼清风，“你一大早就不能不打扰我的兴致吗？我没遇到什么好事就不给我开心啦？”清风听后有些慌张，“我没有那个意思啊，水沫，我。”水沫看着清风的样子扑哧笑出了声，“跟你开玩笑的这么当真啊？”清风无语的看着水沫，“要你这么听着这些话你试试你会不会慌乱，这不是看你前段时间”清风打住了话题，“不好意思啊。”水沫摇头，“没事，生活还是要继续，所以你不用刻意的。”清风张了张口但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水沫会意的笑笑，“没事，你不用这么担心，我很好的，不要一大早就谈论这些事情，好吗？”清风点头，“嗯，那就不说了。”说完他看了看四周，“水岚没来？”水沫也朝周围扫视了一下没有发现水岚的身影，“来了啊，她来的还挺早的啊，但是我却没有看到她，也许忙去了吧。”清风有些疑惑，“忙？她最近在忙什么啊？”水沫笑了，“她在忙什么不至于要告诉你吧，你又不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啊，你不知道属于正常。她说什么去广播站帮朋友带班几天。”清风点头，“是这样啊，我只是问问而已，真的只是问问。”说着水岚就抱着厚厚的一摞资料走了进来，水沫先看到了水岚，她向水岚招手，“姐姐，你们聊什么呢？”说着把资料递给清风，水沫也要接过可是水岚摇头，“不用啦，姐，我们身边有一个现成的大男生在这里，这些劳动的事情不给他做难道还要给我们俩弱女子去做呀？”水沫乐了，“水岚你这话真是很好笑哦。”水岚朝水沫眨眨眼，“当然咯，我说的是实话嘛。这个东西好麻烦的。”水沫拍拍水岚的肩膀，“加油做哦。有什么需要的到时候我帮助你。”
　　很快上午的课程就快告一段落了，水岚借口说要整理资料准备一下就先离开了，她告诉水沫一会会有一个女孩送一些东西来，到时候拜托水沫给她送去，水沫答应了，于是就一直在教室里等着那个女孩的出现，不一会，一个满头大汗的女孩出现在教室门口，“请问蓝水沫学姐在吗？”水沫站起身，“我是，你是不是水岚说的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点头，“我叫晓依，是蓝水岚学姐让我来的，让我给她送过来。”水沫点头接过，“谢谢你，辛苦了。”说完就朝外面走去，这时清风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了水沫。
　　“你这是干嘛去？”水沫指指广播站的方向，“我去给水岚送东西，我上回答应她的。”清风看看水沫手里的东西，说着就要拿过来，“我正好现在没事，我帮你送过去吧！”她摇头，“不用了，我想我还是自己给她送过去吧，前几天我就答应过的，我会尽量帮助她，我不希望让她觉得我不想帮她，就连送个资料还让你送都不愿亲自送来，所以还是我去比较好。”清风听后只有点头，“那你去吧，你说的也对，那我回教室了，有什么事情在喊我。”水沫朝清风笑了笑，“没事儿，以后你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哦。”清风摇头，“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水沫摆摆手离开了朝广播站走去。
　　水沫走到了广播站的门口，礼貌的敲敲门，在听到请进以后便轻轻的推门进去了，屋里只有水岚在忙碌着，“姐姐吗？麻烦你把你手里的资料放在那边的桌子上吧！”水沫向四周看看找到了桌子，便把资料放在那里，她走向水岚，“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水岚咬着笔头，“嗯我这里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那麻烦姐姐帮我把控制台上的几本书帮我拿过来吧。”水沫应了一声就过去拿，她拿起书的时候把书下面的几张纸弄到地下去了于是她弯下腰去捡，这时她的手却不知道碰到什么键了，水沫感觉到了，她有些紧张，“水岚，我刚刚碰到控制台的什么键了，你看看有问题吗？”水岚抬头看了看水沫的方向随即又低下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没事，姐姐你帮我拿过来吧！”水沫点头走到水岚身边把书放下，看着她忙过了一会儿，水岚伸了伸懒腰，“终于弄的差不多了。”
　　听到这句话，水沫笑了，“很累吧？”水岚点头，“是啊，累死了。”水沫转身要给水岚倒杯水，“你休息休息吧。”水岚在水沫身后没有说话，水沫正在倒着水，水岚开口了，“姐姐，你最近还好吧？”水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转身把水杯递给水岚，“我能有什么事啊？”水岚接过水，“最近我有些忙所以一直没有问你怎么了，但是我能看出来姐姐你很难过。”水沫低头，“没事，我真没事。”水岚走过来抱了抱水沫，“姐姐，我是你妹妹，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和我们的美术老师于凡有关？”水沫看向水岚，“你怎么会想到他？”水岚笑笑，“看你每天那么伤感我能不猜想到吧你和于凡到底什么关系？怎么会这样？”水沫有些无奈，“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一切就是很正常，就是老师和普通学生的关系。”水岚摇头，“姐，你不要骗自己了，好么？”
　　听到水岚的话语以后鼻子一酸眼泪渐渐充满整个眼眶，“我能怎么骗自己？骗自己他是来找我的？骗自己他是我的那个哥哥只是他不愿意认我了？我是不是该开心，起码，他记得回来，我能看到他了，我不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当我想到我这些年过的生活的时候，我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你知道吗，那些所谓的等待，在我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刻早就消逝了，连渣都不剩啊这时我才知道，当年的那些承诺，那些记忆，于他来说，只是个笑话，他说过，就算当初有什么理由离开到了现在也已经没有理由了，什么都不是了，你说我还应该说什么呢？我曾经以为，他说的那些承诺是真的，是天长地久的，小时候的我傻傻的等着，一直一直，等到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爷爷过来带着我离开，我哭着说不要，我说他还在，他还会回来的，可是我等了，等了那么多天，我哭着说爷爷把我的哥哥变没了，他不要小丫头了，爷爷抱着我说，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能活的，那时候我记得了，我要过自己的生活，我还有自己的生活，那个哥哥，早就是回忆了，我不该再记得，看我多可笑，直到现在我的潜意识了竟然还抱着幻想，竟然还想着他可以记着我，这是我自找的吧。”说完擦了擦眼泪。
　　门猛然的被推开了，是清风。水岚看到清风有些惊讶，“清风？你怎么来了？”清风狠狠的瞪了水岚一眼，“水沫你刚刚都说了什么？”水沫没有理会，眼睛直直的看向门口，清风转身，便看到了于凡，水沫疑惑的看看清风，“这是怎么回事？”清风摇头，“你刚刚说的话已经被广播了出去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水沫愣住了，水岚听后很快的走到控制台看了一眼，“真的开了，那我们刚刚说的话不是都出去了吗？我明明记得是关着的啊，这是怎么回事？”水沫慢慢的转向水岚的方向，“是刚刚，一定是。”清风严肃的看着她们，确切的说是看着水岚，“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水沫定定的看着水岚，“你是知道的，不是吗？”水岚摇头，“我不知道啊，我承认你开始问我的时候我说没有问题，但是这并不代表这是我故意的，况且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没必要去冒这个险。最重要的是，我没有理由这么做。”水沫愤怒的走到水岚面前，举起手向水岚打去，但被于凡抢先抓住，“水沫，你冷静点，也许这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水沫大吼，“没那么糟？她有理由做这一切！她事事都在针对我！你还在这里安慰人？你真会做人！谁都不得罪！”水沫颤抖的指着水岚，“她蓝水岚早就算计好了，把资料放在那里，知道我会过去，也知道那些资料下面是那个开关，挖个坑点名让我跳，我竟然还跳进去了！我真是傻到家了！”水岚依旧是摇头，“姐姐，我真的没有。”水沫深呼了一口气，“别喊我姐姐，我他丫的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我说脏话都不足以表达我的愤怒，是你告诉我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应该相互信任，可是你现在做的这些告诉我什么了？我对你构不成威胁，蓝水岚，你放我一马吧！我求你了，这个游戏我不玩了，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从来没有进过这里，你，我亲爱的妹妹，教会我信任，却又反过来让我无法信任，这场游戏，我退出。”
　　水沫说着就朝外面走去，于凡拦住她不让水沫离开，水沫瞥了于凡一眼，冷冷道，“让开。”于凡摇头，“我不会放手了，永远都不会，我听到那些话之后才知道我当初的想法是错的，我以为远远地离开你，看着你幸福就好了，我不知道你之前的生活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能够回去，我一定不会再否认了，我真的不会再放开了，以后都不会了。”水沫的泪水流了下来，“不会了？于凡，你不觉得一切都太迟了吗？我说过，我曾经对你的期待在你见到我并且否认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消逝了，连渣都不会剩下，你现在告诉我你错了，要回来？你当我蓝水沫这里是什么？一个停留的休息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前我让你走进我的生活是因为我相信那个小哥哥会实现他的承诺，可是那次的事实告诉我，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完美的事情，不属于你的怎么挽留都得不到，现在也是，我不会再有机会，也不会给你再次让我失望的机会，于凡，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你让开。”于凡看着水沫眼里满是哀伤，“丫头，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水沫不再回答，推开于凡走到门口，她用手擦了一下泪水，“你的计划成功了，祝贺你。”说完便在大家的视野中消失了。
　　“水沫！你等等！”清风着急的要追上去，于凡从旁一把抓住清风的胳膊，“你不要去找她，让她出去自己安静一会吧。”清风甩开于凡，气愤的一拳打到于凡的脸上去，于凡没有支撑点跌倒了，清风手指着于凡，“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要去找她？我一直不知道使水沫在我面前那么难过的人是你，我还一直以为你的离开时有理由的，所以我还劝水沫，让她去找到那个理由，你知道她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去找你的吗！你却给了她一个什么样子的回答？你真的觉得你是在为她好吗？于凡，我当初真的很后悔劝她，真的后悔当初给她勇气，后悔告诉她要去找慰藉，你现在让她承受了多大的舆论压力，多大的伤害，现在你在我的面前说，你的离开没有理由，我看不起你，你在我面前不是老师，你是一个懦夫。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感情的懦弱之人！”清风说完也走出了广播站。
　　于凡听到这一切以后有些呆愣，不敢相信，“她是鼓足勇气才去找我的？那我做了什么”水岚看着于凡的样子有些不忍，她走过去，轻声的说，“于老师，你”于凡抬头看着水岚，“你说，丫头到底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去找我？可是我呢，都在做什么？我伤害了她吗？”水岚摇头，“老师，你没有错，我不知道你和水沫姐姐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是我知道，他们俩现在不平静但你必须平静下来，很多事也许只有你才能过去解决了，不是吗？老师你要振作。”于凡抓着头发，“也许我真的错了”水岚把手放到于凡的肩膀上，“老师？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你要振作。”于凡沉默了好久，“我需要静一静，这些事情我会解决的，你不用那么担心。”于凡起身，勉强朝水岚笑笑，“谢谢你。”水岚也回笑，“我希望大家开心。”说完转身把广播再次打开，“大家好，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一个误会，希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只是我们在排练一些话剧在对稿子，出了些差错，希望大家能够谅解，一会广播会正常像大家开放。”水岚完成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以后转身看到于凡在看着她，“老师你怎么还在这里？”于凡摇头，“我怕你会难过，毕竟她说了那么多伤害的话，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和平静。”水岚笑笑，“一切都会好的，不是吗？老师，你去休息一下吧。”于凡没说什么便朝外面走去。
　　水沫从校园里出来时一路上承受着大家奇怪的目光，她忍着泪意，快步的朝校外走去。“水沫！”身后是清风的呼喊，水沫不愿停下，只是更快的向外面冲，快到门口时清风追上她并抓住她的手臂，“水沫，你听我说一句话好不好？”水沫甩开清风的手，“我要听你说什么？听你告诉我这是意外？听你说水岚不是故意的？我不需要！我知道事实不用你编谎话来骗我！”清风怔了怔，“你是这么想的？”水沫看着清风，“那你觉得我会怎么想呢？清风，现在你知道了，我的那个大哥哥就是于凡，现在全校的人都知道了，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彻底毁了我，那你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清风惊讶的摇头，“我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我没想过这么对你的，我相信她”水沫努力的平静心情，摇头，“你可以相信，但是我不能，也做不到。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清风犹豫的放开水沫的手臂，“你不要想太多，刚刚她也澄清了”水沫打断他的话，“好了。”
　　看着水沫远走的背影，忽然觉得很孤单，清风想到这里，心就忽然一疼，这个女孩子是背负了多少东西，让她这么的孤单。而我自己在做什么，非但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反而还让她受了更大的伤害，沈清风，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蓝水沫的身边保护她？你自己都要背负着自责与债务，还拿什么来守护她？
　　水沫走着走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为什么，同是亲人，为什么，你就要这样对我，你不是告诉我我们是家人吗？为什么你要毁了这所有？我没有威胁到你，你那一声声姐姐是假的吗？既然这样那就阻止他们接我回来不就好了吗，你又何必设一个个的局让我进去呢。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车站，水沫抬头看看站牌，忽然想起了爷爷，好像我好久没有回去看爷爷了，这个世界上也许爷爷才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根本不应该离开他的身边的，是我错了。现在我不要这一切了，我不要爸爸妈妈了，我要回家，回我真正的家去。
　　坐上了回家的车，水沫的手攥紧车票，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心头又是一闷，然后便渐渐的睡去，在梦里她梦到了爷爷，爷爷远远的站在那里朝着她微笑，她的鼻子一酸，朝爷爷跑去，可是却怎么也跑不到爷爷那里去，她着急的喊着爷爷，爷爷依旧是不回答还是站在那里微笑着。“爷爷！”水沫惊醒，摸了摸额头上面的汗水才知道自己刚刚做梦了，那个梦太真实太让人害怕了。水沫擦了汗朝窗外看去，快到了，自己安慰着自己，没事，快到家了，马上就能看到爷爷了。只要看到爷爷就什么也不重要了。
　　水沫下了车就朝家里跑去，她太怕了，她怕那个梦会是真的，她怕她最重要的人会离开，她怕失去。
　　家的门紧闭，仿佛关上了好久好久，水沫的心一直在怦怦跳，她努力摇头撇开这不安全的感觉，她镇定的走到门口整理了心情举起手正准备敲门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水沫转头，是隔壁的奶奶，“李奶奶，有事吗？”李奶奶看着水沫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什么但又没有找到，“没事，你来找你爷爷的吗？”水沫点头，“是啊，爷爷平时是不关门的，今天是他有事出去了吗？我正准备敲门呢。”李奶奶听到这话以后惊讶的看着水沫，“你不知道？怎么这样问？”水沫奇怪的看着李奶奶，“奶奶，我应该知道什么吗？”李奶奶惋惜的看着水沫，“你竟然不知道，唉，估计是你爷爷的意思，可是啊在他最后的一刻竟然见不到他最爱的孩子他会多难过你怎么不知道呢？你爸妈没告诉你吗？”水沫的头瞬间炸了开来。
　　“最后一面？你是说爷爷他？”李奶奶摇头，“你爷爷得了胃癌晚期，加上年纪大了并发症也很多，上个星期他儿子就来接他去医院了，前几天就听说快不行了，你怎么能还在这里呢？”水沫震惊的站在那里，脑海里全部都是李奶奶的话，爷爷得了癌症？怎么可能！我之前还回来过怎么会！为什么他们没有告诉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李奶奶看水沫震惊的表情叹了口气，“孩子，快问问你的家人吧，问问你爷爷在哪里。”水沫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怎么从爷爷家走回来的，她的脑袋完全不转了，爷爷走了？
　　不，不可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水沫回过神颤抖的拿出手机拨了妈妈的电话，“喂？沫儿怎么了？”水沫吸了口气，“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妈妈疑惑的在电话里问着，“水沫你怎么啦？”“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水沫就在电话大吼着这句话，妈妈慌乱的安慰着水沫，“沫儿你说清楚，出什么事了？”水沫听到电话那头关心的语气不禁冷笑，“你不要假惺惺了，为什么爷爷的事不告诉我？你们不觉得我是最有资格知道的人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妈妈听了这话以后沉默了一会，“沫儿，我们不想你伤心你知道吗？你爷爷的意思也是不要告诉你，所以，我们就瞒住了你，没有告诉你。”水沫苦笑，“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无关紧要？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平静？他是我的爷爷啊，你们没有资格剥夺我的权利，你们怎么能让我见不到爷爷的最后一面呢？你们冠冕堂皇的关心就是这一切的借口？”水沫恨恨的握紧拳头，妈妈在电话那头急急的喊着，“沫儿我们没有，我们真的是关心你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我们也很难过我们”水沫冷哼了一声，“告诉我爷爷在哪，我现在只想听你说这个。”妈妈说出了地址以后水沫正要挂电话妈妈在那边说道，“沫儿我们对不起你，你爷爷的房子我们没有动，所以你回去看看吧，也许你爷爷有东西”水沫机械的挂了电话，没有听后面的话只是呆呆地朝那个地址走去。
　　墓地，爷爷最后沉睡的地方。
　　水沫没有知觉的走着，一路上碰到了很多路人，但是她都没有反应的走着，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心里的痛已经麻木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触动她的了，水沫的脑海里都是爷爷生前的笑容，很温和，很有家的感觉，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温暖的人，离开了。
　　爷爷，水沫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