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同人--寻旅》暗夜精灵王

14、初入异世的假象

　　虽然仍是一片黑暗，但是似乎我又有了意识。

　　我能够听到水流的声音，能够感受身体浸在水里的感觉，但是四肢根本动弹不了。即使连撑开眼皮的力气也是一种奢望。我不知道水流会把我冲向哪里。

　　我该庆幸自己还有意识吗？想起在忘川河边，彼岸花畔，我和冥府美男的交易，现在的我似乎身在一个乱世。

　　乱世意味着危险！

　　可是我现在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即使危险就在我身边，看不见，动不了，也就表示我逃不掉。

　　难道我只能等待有人来救我吗？

　　似乎是一个大浪打过来，我被水花压入更深的地方。水流不断沿着嘴角灌入我口腔，在我再次失去意识之前，我确定我不是在海里，因为水不是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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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似乎是有人救了我，周围不再只是水流的声音，我能够隐约听见有人说话，有鸟叫的声音，我身下的应该是床板吗？虽然硬硬的，但是终于被救了。我松了一口气，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还是动不了，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话，……

　　就在我不断咒骂冥府美男究竟给我找了一个什么样的身体，我还要做多久“植物人”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走到我的附近了。

　　“还是没有醒吗？”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没有。已经3天了，一直都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回应他。

　　虽然看不见，但是我想应该是他们救了我吧！

　　“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把她从河里捞上来，她不会就这么死掉了吧！”男人叹了一口气，语气里似乎对我的现状很不满。

　　其实我也不想一直这么躺着，但是我不也没有办法嘛!

　　“那该怎么办呢？我每天都给她灌米汤，她确实也喝下去了。但就是一直没有醒。”我能从女人的声音里听出无奈。

　　“本来还想着等她好了，把她代替我们家叶子献给少爷的……”

　　“父亲，这样做……”这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的主人似乎还是个少女。

　　“叶子，我和你父亲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以前献给少爷的女人都是没过多久就卷着草席被丢到后山去了。我和你父亲不希望看到你也是这样。所以才这么做的。”

　　“可是她看起来不会这么快醒过来的。”

　　“叶子，别怪父亲狠心。我当初救这个女人的时候，就是想让她代替你的。我救了她一命，让她还给你也是应该的。而且最然她脸上的伤口很多，但是还看得出来原来应该也是长得不错的。也许，…… 少爷会特别偏爱她，她不会有那么惨的下场。”

　　然后，我就听见两个女人一起痛苦的声音。声音很凄惨，还是那种压抑着，又断断续续的哭腔。但是，我真的没有任何心情去同情他们。

　　那个年轻的女孩子似乎被迫送给什么少爷。根据以往的经验，通常被送去的女孩子最后都死掉了，所以这个女孩子的父亲在发现我的时候，马上就想到救下我，代替他的女儿送给那个少爷。还美其名曰，他救了我，我就应该还给他女儿。

　　先不说他的话有没有道理，我这个人讲不讲道义。如果我现在能够行动，能够说话，我一定马上跳起来，把他们臭骂一顿。他们的女儿有人疼，我就天生应该帮别人做嫁衣，天生应该没人理？即使救我，最初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延缓一下我死亡的时间！人类的天性果然还是自私的！

　　所以即使是知道了他们的意图，我还是没有拒绝他们的照顾。当我终于可以睁开眼睛，开口说话的时候，我装作一无所知，对他们万分感激。因为现在我最需要的是尽快恢复，然后才有可能离开这里。意气用事只会让我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我以为你会活不下来，这么多天都没有醒。太好了，你终于还是活下来了。”

　　这是那对夫妻的女儿在我醒了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听到她的这句话，当时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我不知道她高兴我醒过来，是为了她自己还是真的为了我。但是，当我看见她眼里突然亮起来的光，我想我还是很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植物人”的状态。

　　看到木盆水里的倒影，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会这么有信心，那个什么少爷会同意一个浑身伤口又来历不明的女人代替他的女儿。虽然这张脸上还有很多细细的伤口，但是依然无损于她的美貌。……哦！现在应该是我的美貌了。也许，我应该感谢冥府给了我一张这么赏心悦目的脸。

　　我不知道在我来之前，这个女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她伤得这么重。如果我没有来，这样绝顶的美貌不是要作古了！

　　也许这个女人的身份同样会带给我麻烦！

　　我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就牵动了浑身的伤口，那种痛楚实在是很难忍。看着自己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要多久才可以下床走动。这具身体上的伤口太多了，深的，浅的，树枝刮花的，钝器划伤的。最重的一道伤口在我背上，从右肩一直到左腰。之后又在水里泡了很久，好多伤口已经浮肿，甚至腐烂。我叹了一口气，身上注定是要留下疤痕了。

　　想到冥府美男跟我说的话，我把手移到自己的心脏上，确实感觉不到任何跳动。我果然是没有心脏的，里面真的会想他说的那样有一颗黑色的水晶球吗？我不可能打开胸腔检查，所以我只有选择相信。

　　“……为了让你有媲美妖怪的力量，这个水晶球会在那个世界不断吸收身体已经死去的魂魄，人类的灵魂会修补你身体上的伤害，而妖怪的灵魂会让你拥有妖力。……”

　　这是他当时和我说的话，但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我却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已经过了一个月，我却只能很艰难的走动，逃跑……没有可能。这个世界应该是日本战国时代，我理解成为自己的灵魂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还好语言和一般的认知都没有问题，但是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很落后，却并没有让我无所适从。也许我的适应力不是一般的强悍！而救起我的这对夫妻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那件事情，如果我没有从叶子眼里看到闪烁的愧疚，我会以为我听到的只是我的幻想。

　　终于有一天，一个嚣张跋扈的年轻男人带着几个家丁走到了我的面前。叶子一家则是跟在他们身后。领头的男人只看了我一眼，桀傲的脸上就露出了占有的贪欲，浑浊的眼底满是欲望的火焰。而他身后其他人则是满脸惊艳，呆呆地盯着我的脸。

　　我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鄙夷和懊恼，依然不动声色。这个男人看上我了，而叶子的父亲本意就是用我代替叶子送给他，所以，哭闹，求饶，博取同情都不会有什么效果。

　　美貌本身没错，可是当我没有相应的实力保护自己的时候，它只会给我带来无穷的麻烦。

　　年轻的男人走到我面前，霸道地把我直接从床上抱起来。我依旧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去看叶子一家人的脸，不论他们脸上的表情是什么，要改变结果，我都只能依靠自己。在从叶子身边经过的时候，她飞快地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我紧紧握在手里，然后把手藏在袖子里面。

　　男人把我抱上马，然后坐在我身后，把我圈在怀里，他的家丁则是跟在马后面走。我用手指偷偷在袖子里面一点一点摸索叶子塞给我的东西。那似乎是把小刀。只是，它实在是太小了连匕首也称不上。这是用来削水果的吗？如果用来杀人，那么只能在别人没有防备的时候，近距离突然攻击，还必须是一记击中对方要害。我回过头看了看跟在马后面的3个家丁，他们手上还拿着类似长矛的东西。而我只有一个人。如果用来自杀，我想成功的机会似乎更大一些。只是，我已经试过了一次。

　　男人的一只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把我紧紧固住。我稍微挪动几下，他抓住我的力气就会增加几分，想是在用行动警告我。

　　我们似乎走在一条山路上，远处是一个像城堡一样的地方。如果那里是他的家，我想，只要我进去了，在我活着的时候，很难再出来了。可是，我们走的方向却一直都没有变。所以我必须在我们进入城堡以前想办法逃走。

　　我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山坡，下面是一片树林，隐约透过树木，…… 我竟然看见了坟地，最重要的是我在坟地上看见了半透明的魂魄在游荡。

　　在这张脸上我终于露出了第一个笑容，因为刚才我已经就有了逃跑的计划。不管怎么样，我现在需要自由。确定了男人在我身后的位置，我突然转过身，用小刀在他心脏附近用力扎了下去，如果要让他死，我会刺穿他的脖子。但是我没想让他死，我只是想让他受伤，然后他的家丁就会先去找大夫，不会马上来追我。我刺中他以后，翻身下马，又跳下山坡，一路滚到草丛里。顾不得裂开的伤口，有些咬牙切齿地向着之前看见的那片坟地前进。

　　脚下的路似乎变得越来越崎岖，我不时就跌到在地上。刚刚长上的疤被磨破，原本没有受伤的皮肤被树枝划开，血液透过绷带，然后是衣服也渐渐透出血色。即使再怎么咬紧牙关，仍然不能减轻一丝的伤痛。

　　谁说心的伤害痛过身体的伤害？这绝对是有些人吃饱喝足以后的无病呻吟。

　　血肉的伤痛已经传递到神经，也许脚下的碎石正在打磨我血肉后面的骨头。可是我依然在向前，甚至顾不得血迹留在了路边的碎石上。似乎浑身每一处肌肤都在渗血，皮肤像是在被火烧，辣辣的，我用手按住一处伤口，反而牵动了其他伤口的血流得更多。强烈的痛楚不只是让我筋疲力尽，更让我痛不欲生。

　　除了树木，就是草丛，我不停地走，不停地爬，还得集中注意力察看周围有没有野兽。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确实吸引了不少食肉动物。也许是太白天，也许是它们并不以人类为食物，大部分的动物只是看了我几眼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几只上了年纪的动物，既不敢主动攻击我，又不愿意放弃，只好不死心地跟在我身后。我知道只要我一倒下，它们就会飞身扑向我，把我撕碎，最后也许连骨头也不会剩下。

　　脑海里偶尔闪过放弃的想法，虽然这样会很失败，但是我好几次都快坚持不下去了。不经意间和野兽的四目相对，从它们眼里看到的那种凌厉的冰冷，就像箭一样直刺我的心底。被当成猎物的那种锋芒在背却驱使我不断向前。我已经痛得麻木了，疼痛到达极限就没有感觉了，四肢只是机械的行动。从太阳在我头上一直走到太阳落山，我终于爬到那片坟地。我最后真的是手脚并用，像动物一样爬到那里的。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一切都是值得得。我并没有白费力气。当我到达坟地的时候，那些不愿意去投胎或者不能去投胎的人类的灵魂并没有发现我的任何异常。也许它们认为我只是一个快要死掉的人。有些灵魂甚至会主动飘到我的周围。当它们靠近我一旦到了一定距离以后，似乎就再也不能离开了。然后半透明的魂魄不断在我周围聚集，消失在我的身体里。而更多的可以游走的灵魂则是被吓跑了。

　　不管怎么样，我能够感觉自己的身体真的在被修复，是精气和血肉同时的修复。我抬起手臂，上面各种伤口快速结出疤，然后脱落，直到皮肤上看不出一点痕迹。我脱掉衣服，拆掉身上的绷带，下面露出的是洁白如玉的皮肤。身体似乎到达一种空前的健康状态，再没有丝毫疲劳的感觉。

　　我试着跑跳起来，感觉相当轻松。我转身远远地看了一眼，立在山顶的城堡，然后随便挑了一个方向以最快的离开了这里。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找到一个村子，我甚至不知道这个方向能不能找到村子，但是现在这些似乎并不能影响我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