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迷雾》燕六

4、入学真央

　　宇智波凌是个行动派。既然已经决定去读真央、当死神，那么再在80区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正巧这几天就是真央开始招生的时候，凌收拾收拾家当——其实没住几天的凌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家当好收拾的——便踏上了去往真央的道路。
　　从80区向里走，是越走越太平，越走越繁华，凌不禁在心里想，是不是因为上辈子做忍者的时候杀的人太多、做的坏事太多了，自己才会被分到治安最糟糕的80区？想想便觉得应该是自己想的太多，连死神都说这只是随机分配罢了。凌顿时心里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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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岂不是说自己的人品实在是非常差了！走了一段路的凌猛地意识到这个一听就让人觉得更悲催的论断，顿时周身的气息都黯淡了下来。人品差……人品差……人品差……就是一向自持冷静的凌也不禁碎碎念起来。街上的人们纷纷对这个衣衫褴褛的少女躲闪不及，生怕一个不小心，这个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的少女就会伤害了自己。
　　不过也因了如此，这一路上，倒也没有什么人因为凌看上去弱柳扶风的，便想要恃强凌弱，归根结底，实在是凌怨念的气场太强大了。
　　怨念了一路的凌倒也没感觉到走了多久的路，便已经到了真央招生的地方。
　　一向淡定的凌不淡定了。不到那个现场是完全想象不到的，那是一个人山人海啊，少说有几千人吧，别说死神了，就是连真央巍峨的大门都看不见半个角，就是木叶夏日祭的时候也没有这个规模啊，看来当死神果然是很吃香啊。
　　周围的人都兴奋异常，不管身边的人是认识还是不认识，都聊得热火朝天。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凌其实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法收集得到的，只听见耳边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最后汇聚成一阵阵“嗡——嗡——”的声波传递到凌的大脑深处。作为一个大家族的孩子，她所接受的教育和礼仪让她本能的排斥这样喧闹无礼的场合，但是作为一个优秀的忍者，在这样的情况下的忍耐，又必须是她所擅长的。凌觉得现在的自己其实很痛苦，似乎自从到了流魂街，自己的耐性就下降了不少，连着几日的战斗杀戮几乎已经让自己忘却了自己还是一个忍者的事实，忍者最重要也是核心所在，便是“忍”。
　　并不是错觉，凌总觉得自己生前的记忆在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大脑中淡却，虽然程度很小，但是本就敏锐同时又擅长操控人大脑的忍术的凌很快便发觉了，大概不用多久自己便不会再记得生前的事了吧，呵，这样也好呢，这样也好。
　　一身褴褛衣衫的凌依着自己的那一份气质和从小习得的礼仪，在普遍语言行为较为“流魂街化”的流魂街平民中，倒也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凌自己并不觉得有哪些不妥，倒是周围那些同样来自流魂街的平民觉得这样的她有些面目可憎起来，“切，不也就是和我们一样从流魂街来的吗？平民就是平民，装什么贵族样儿！”
　　其实说话的那人声音已经足够大、话语已经足够有针对性了，但是此时大脑处于完全放空状态——也就是俗称的发呆——的凌，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原来他说的是我啊。然后不动声色的，继续发呆。什么贵族，什么平民，有的时候，身份不过是自己为自己套上的无形的枷锁罢了。
　　虽然堵在真央门口报名的人很多，但是流动的速度却是非常的快，站在队伍中不过一刻钟，排在凌前面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据说这一次测试首先便是测灵压。从流魂街来的平民，灵压鲜少有很高的，这也就能够理解为什么进去面试房间的流魂街居民绝大部分都是沮丧着脸出来的了。
　　人群还是在迅速的向前移动着，突然，嘈杂异常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即使是在认真发呆的凌也察觉了此时气氛的变化。不远处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道，一辆精致异常的马车从人群中缓缓驶来，马车的车辕上雕刻着的是精致的樱花纹样，道路的尽头是恭敬地站立等待着的真央校长和一众老师。
　　“哎哎，你知道吗，今年朽木家的少爷也要来读真央呢！刚刚那个大概就是朽木家的车驾吧！”
　　“朽木？那个四大贵族的朽木？那可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啊！那这么说来，我们不就可以和朽木家的继承人一届毕业了？真幸运！”
　　“就你？能不能被录取还俩说呢。”
　　“……”
　　获取了有用信息后的凌便不再关心周遭人无趣的谈话。这就是尸魂界贵族的顶峰——四大贵族的朽木家吗？还真是气派啊。那个樱花纹样应该就是朽木家的家徽了吧，怎么看都比团扇好看多了，不过就朽木这个姓……凌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觉得人生攻击是不对的。
　　凌的思绪还在天马行空的时候，她已经随着人群进入到一个很大的屋子里了。嗯，回过神来的凌不禁又发起了‘职业病’，这是个百来平方的空屋子，其中只坐了5个考官，却站了有100个考生，这个什么测试灵压到底是怎么测的？
　　就在凌思索的时候，周围的人群已经几乎都瘫软在了地上，站着的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也是一脸痛苦恐惧的表情，一脸轻松、毫无压力的凌此时终于恍然大悟，估计“承受住考官的灵压”便是这次灵压测试的内容了。那这么说起来，自己应该算是通过了吧？
　　当周围还努力站立着的满脸痛苦的考生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其中一个考官站起来宣布站着的这几人全部通过了第一场测试，只要接下来通过第二场笔试就可以进入真央了。
　　刚想从出口出去，去下一场笔试考场的凌却突然被出现在面前的考官拦住了，“你的名字。”这个看上去不动声色，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的考生，却能在自己刚刚出现的那一瞬间，便警惕的将自己的身体调整成能最快发出攻势的姿态，而且在5个考官放出如此高的灵压下，依旧面不改色，这个考生，看来并不简单。
　　虽然不解考官单独拦住自己的用意，但是秉着尊师重教的想法，凌还是不卑不亢的回答了，“吾名为宇智波凌。”临场不乱，虽是流魂街的平民，但是周身的气质却仿佛是一个真正的贵族，考官对凌的印象分更高了，“行了，你走吧。”
　　啊，还真是个奇怪的考官啊。考官估计是完全想不到，在这个自己如此满意、评价如此之高的考生心目中，自己已经几乎被永久性地戳上了“奇怪”的印记。
　　******
　　巨大的礼堂里做了大概有2、300个考生，大概要一直等到所有通过第一场考试的人都来齐，笔试才会开始吧。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还真是有些无聊呢。
　　“呀嘞，这里没有人吧，我可以坐在这里吧~”
　　“嗯，没有人，你坐吧。”凌看了看这个笑的一脸诡异的银发眯咪眼的男孩，不禁腹诽，你坐都坐了，还问什么问？就算真有人还能把你轰走不成？
　　“我叫市丸银，小姐姐叫什么~”
　　“宇智波凌。”凌再次转过头看了看市丸银诡异的笑脸，犹豫了好久，还是回答了他，斟酌斟酌用词，凌又开了口，“而且我才12岁，虽然你很矮，但我知道，这，实在不是你的错。但是，小，姐，姐，什，么，的，可，不，要，随，便，叫，啊。”盯着银咪咪笑的脸，凌的最后一句话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是，是，我知道了，12岁的小妹妹~”即使是刚刚被进行了人生攻击，银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丝毫改变，当然，如果是指忽略了那回答前的一瞬间的停顿的话。
　　凌实在是不想再搭理这个笑的一脸诡异的市丸银，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会是一个麻烦，因此便扭过了头，专心致志的趴在桌上发起呆来。
　　“现在开始笔试，时间半个时辰，答完便可交卷！”就在凌发着呆、银依旧在不停的笑的时候，笔试开始了。
　　你为什么想要成为死神。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凌把那张薄薄的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可是纸上始终就只有这一个题目，这就是传说中的极难无比的淘汰率极高的真央入学考试之一的笔试题目？也太……简单了吧，还不如自己6岁忍者学校入学之后的摸底测试难呢。其实凌本来是想说，太没有水平的，但是，人生攻击是不对的……
　　就在凌提笔准备答题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题目其实还是有些水平的，到底是为什么想要成为死神呢？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题目，但是却很难揣测到考官期待的到底是怎样的答案。最好是要没有一点悬念的通过这种笔试才好呢，凌放下笔思考起来。
　　‘没事没事，杀虚，救助流魂街的居民本来就是我们死神的义务啊。’凌的脑海中突然响起前不久与那个声音酷似鼬的死神的对话，嗯，这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答案。凌思及此，便提笔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凌第一个站起来交了卷，市丸银也随即交了卷。
　　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屋外夕阳的余光，估计不过多久就能知道是否被录取了吧。
　　“凌要不要吃柿饼呢？”
　　凌此刻是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个‘阴魂不散’的市丸银，却经不住他诡异笑脸的直视，无法，只得伸手接过几乎已经递到自己鼻子底下的柿饼。尝了一口，很甜，这样甜的东西，是那么喜欢吃甜食的鼬的话，一定会很喜欢吧，怎么又想起鼬了……“嗯，很甜，谢谢你。”凌耷拉着嘴角，却说着道谢的话。
　　“呀嘞呀嘞，你这样哭丧着脸说我的柿饼很甜是没有人会相信的啊~要笑着说才有说服力吧~”
　　“……嗯，很甜，谢谢你！”凌抬起头，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宇智波鼬什么的，就不要再理会他了，不过，这个看上去诡异十足的市丸银，现在看起来，倒是一个不错的人呢。
　　******
　　没过多久，录取的信息就出来了，结果实在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呀嘞，我们都在一班呢，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
　　“嗯，那，就请多多指教了，银。”

作者有话说

　　Merry Christm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