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迷雾》燕六

2、番外一：彼时，我们还年少（一）

　　“凌，赶紧换身衣服，我们要去宗家见族长。”一个中年人对着刚完成任务回家的凌说。
　　“去宗家？……嗯，我知道了。”虽然有些疑惑，但一向听话的凌还是乖巧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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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长大人，这就是我女儿凌。”中年人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富岳——恭敬的说。
　　“这就是凌吗？很好。”凌感觉到主位上的族长锐利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转了几圈，又重新回到父亲身上，“穆，不用这么拘谨，好歹你也是我的堂弟，这里也没有外人，我们不过是一家人在聊天，轻松一点。”富岳严肃的脸上扯出一抹微笑，努力营造出他自己口中轻松的气氛。
　　“鼬回来了？过来认识认识。这是你的堂叔穆，这是你的堂妹凌。”凌随着富岳的话转过头，看见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黑发黑眼的少年。
　　“我是凌，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我是鼬。”说完自己的名字，鼬便找了个位子坐下，不再说话。
　　这就是鼬么？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是一个冷漠的人呢。
　　“既然已经见过面了，那么穆你们就先回去吧。”族长和穆又闲聊了几句，便开口让他们先回去了。
　　“是，族长，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跟在父亲后面慢慢往外走的凌此时满头雾水，听这二人的口气，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但其实最可悲的还是刚刚到宗家连位子都没有捂热的自己就这样被迅速的‘打发’走了。
　　“凌，你对鼬少爷怎么看？”在离宗家已经有了一段距离的时候，沉默了许久的父亲突然开了口。
　　“哎？鼬桑？”正低着头跟在后面，不知在想什么的凌，似乎被突然的提问吓了一大跳，“这样评论宗家的少爷，大概，不太好吧，父亲。”
　　“让你说，你说就是了。”
　　听了父亲斩钉截铁、似乎不问到答案誓不罢休的语气，凌沉默了。宗家的鼬少爷，宇智波家的宇智波鼬，这个人，其实凌是早就知道他的，不对，应该说，像鼬这样优秀的人，大概木叶也没有什么人是不知道他的了。鼬是名符其实的天才，6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了业，毕业没多久就进了暗部，现在11岁的鼬已经是暗部分队的分队长了，毫无疑问，鼬的优秀是已经不能简单的用语言来形容的了。这样的鼬应该是很容易就让别人崇拜和喜欢的，但是实际上，凌是有点讨厌鼬的。放在往常看，凌也算是个天才了，只用了三年就从忍者学校毕了业，今年才刚刚10岁的她已经是一名中忍了，可是大概是鼬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致于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同样优秀的凌，每天每天，走到哪里大家都只知道夸奖宇智波家的天才鼬是多么多么的了不起。大概是出于小孩子怄气的心理，凌从打心眼里不喜欢鼬，总觉得鼬就是那种抢走自己玩具的坏人。当然，凌是不会就这样把自己心里所想告诉自己的父亲的。
　　“鼬桑，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凌仔细斟酌着自己的用词，觉得这样说应该是不会错的。
　　“鼬当然是很优秀，但是你还是没有说你自己对鼬是怎么看的。”
　　凌突然觉得今天的父亲很不对劲，自己的父亲很少有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情况，难道这个父亲是别人用变身术变的？有了这个想法的凌抬起头用狐疑的眼神盯着走在前方的父亲。感觉到凌‘炙热’的目光，仿佛知道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似的，穆转过头瞪了凌一眼，吓得凌赶紧收回了自己探视的目光。
　　“……嗯……鼬桑很优秀，所以他是我的目标！我很崇拜他！”自知这次父亲是没法糊弄过去的了，凌绞尽脑汁，想到了这么一个‘正常、合乎常理’的说法。
　　“是吗？那就好。”听到凌的回答，前方的父亲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赶紧回去吧，你母亲大概都等急了。”
　　“……嗯。”今天的父亲实在是很不对劲儿啊，是族长和父亲说了什么吗？果然鼬是很讨厌啊。凌揉了揉刚刚为了表示自己很‘崇拜鼬’而硬挤出的‘配套’的表情而有些僵硬的脸，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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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宇智波宗家大宅内——
　　“鼬，你对凌的印象怎么样？”
　　“那个凌？实力很弱。”面无表情的鼬端坐在榻榻米上，目不斜视。
　　“……”富岳显然是被儿子这种仿佛是在评价一个对手的话说愣住了，估计他想了多少种可能也没有预料到有这种情况，“我并不是问你她的实力怎么样，而是说，你对她人的看法。”平日里威严无比的族长此时在自己儿子这里险些被噎地说不出话来，努力斟酌着自己的用词，而不让自己低情商的儿子再误解。
　　“她人？之前我并不认识她，父亲。”面无表情的鼬端坐在榻榻米上，依旧目不斜视。
　　“还是让我来吧，富岳。”站在门边已经听了一会儿这对父子对话的宇智波美琴不禁笑出了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鼬，告诉母亲，你讨厌那个女孩子吗？”
　　“……不讨厌。”思索了一会儿，鼬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美琴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那鼬觉得她可爱吗？”
　　“可爱？”似乎是不明白怎样才算得上是可爱，鼬想了好久，比了比凌和村子里别的女孩，鼬想，果然还是我们宇智波一族的人比较好看，“嗯，她很可爱，长大了一定很漂亮。”就像自己和佐助一样。
　　“嗯，母亲也是这么觉得的呢。”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一样，美琴表现的很开心，“如果凌是我的女儿就好了呢。”
　　感觉到话题渐渐延伸到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鼬十分乖觉的闭了嘴，只余了父亲母亲两个人似乎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闲坐着有些无聊，还不如去逗佐助呢，这样想着，鼬起身便向佐助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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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二人‘历史性’的会面已经过去了好久，久到凌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
　　“什么？要我和那个鼬订婚？为什么啊！我才不要！”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东西一般，本来安静吃饭的凌突然大声的质问带来这个消息的父亲。
　　“坐下！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对女儿突然站起来对着自己大吼有些不满，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和鼬订婚有什么不好？你自己不也说你很崇拜鼬的么？”
　　“我……”刚刚还怒气冲冲、想要反对的凌瞬间被父亲的这一句话堵住了所有的理由，“……那我看邻居家那谁谁谁也很崇拜鼬桑吗，我看他们订婚就很好啊，我特别，看好，他们……”被穆的眼神一扫，刚刚底气还挺足的凌很快的就蔫了下来。
　　“凌，不要任性。你是分家血统最纯正的孩子，也是我们宇智波家最优秀的女孩子，鼬将来会是宗家的继承人，你们订婚本就是众望所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穆严厉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凌，鼬是个好孩子，这样对你来说，已经是很好的了。”
　　“可是我……”凌还想分辨着什么，却被迅速的打断。
　　“不许任性！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是，我知道了。”很少见到发这么大火的父亲，凌的气势完全低落到了负值。
　　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欢鼬！
　　10岁的宇智波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一个人。宇智波鼬，遇到你实在是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