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艳事》月痕望舒

3、似曾相识燕归来

　　跟在这些步履翩翩的小姐后面，我顿时慌了神，我感觉自己在虚荣的云端飘荡，耳畔响起阿星的声音，“客人看你们的时候，最好笑一下，如果上到班了记得留客人的号码......”妈咪在前面已经打开了8818的包厢门，我后面跟着悠悠。 “贵宾晚上好！” 妈咪带头喊着，小姐们双手叠放在左腰间齐齐鞠躬,“贵宾晚上好。” 我脑子一片空白，机械地把头低下去，等我抬起头，我只看见宽敞的包厢中央只有两个男人坐着，光线有点暗，看不清他们的脸。没到十秒钟其中一个男人就把目光锁定在门口这边，指着我对另一个男人说：“哎，就那个，倒数第二个，颜辉你看看，这个长得像我前女友不？” 听到后半句，我还低咒了声cao,谁这么倒霉当替身啊。这时悠悠在身后戳了我一下，“赶紧过去吖！” 虽然脚步往前迈着，可我顿时想滚回老家的冲动。 “其他就等一下吧，等我们兄弟来再选。”男人像在菜市场挑萝卜白菜一样简单地说着。

　　“你哪里人？” “S城。” （S城离新城大概两三小时的车程）“坐这边来。”说完，其中较年轻的男子就往旁边挪了挪身空出了个位置，我也就那么顺势地坐下了。其他小姐包括悠悠也跟着妈咪出去了，包厢还没点歌，顿时安静下来的气氛令我如坐针毡，我接下来要干嘛？两个男人我一个人怎么搞定啊?他们又不唱歌好像还在等朋友？这时，一个公主正好半跪在我面前问我左边的男人今晚喝什么酒。男人指指我说：“问小姐好了，你要喝什么酒？”公主把目光投向我，我眨巴着贴着假睫毛的眼睛以及无比尴尬无助的表情，最终我犹豫着重复了刚刚公主轻声说的提示：“雪花吧.” “那就先拿箱雪花过来。” “你也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我是可以走了吗？好像是的。我行动快于思维匆匆应了下就向着我渴望已久的门小跑过去了。

　　“悠悠，我回来了。”我跑到小姐房第一眼就找到了悠悠。 “怎么样，客人好说话吗？你没怎么样吧。”悠悠急切地问。 “还好，没说什么，就让我回来换衣服了。”看到她这么了的话，直接出来就好了。” “我想你跟我在一起。” “最好自然是我们在同一个包厢了。到时候如果还要试台，你就跟客人提一下点我的事情。” “怎么说好呢？”我灵机一动，“就说你是我表姐好了。姐姐~” “唉也~真受不了你，随便你了。”

　　我换好衣服回来就默默坐到刚才的位置上低着头数着秒，公主已经在桌上倒好半杯的啤酒，左边的男人拿起一杯敬着我，我赶忙拿起另一杯酒， “听说~你今天第一天上班。” 正当我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啤酒的一阵寒意袭来生生地呛着了我，还忙不顾点头应了声嗯。我抬头用手背擦着嘴，不经意看见右边这个先生与左边那位相视一笑，这次我倒第一次看清了右边这位的脸，约摸三十几，长的挺白净的，我是指脸上没什么疤痕痘印以及皮肤较白，让我打分就是看得顺眼型。我含糊的应了声就把头低了下去，双手紧紧握住酒杯，指节有些泛白。我的这一系列举动在他们眼里看来，就已经无声地验证了他们刚才所问的，左边这位“大叔”伸手将我往他那边挪了挪,这个动作让我觉得他好像在宣示着什么的。没有什么很刺鼻的气味，连烟味都是缭绕着外衣没有侵入皮肤。他身穿极朴素，如果在角落根本会以为他只是个跟班，唯有鼻梁上的那副眼镜低调地诠释着他的斯文气质。

　　依偎在“大叔”怀里有一段时间了，我试着往外挪了挪，他的身体也跟着松了松，自顾自掏出手机开始联系另外的人来。这时，我忽然发现包厢里多了个人，一个男人，手里还握着一瓶啤酒，我原以为也是这个包厢的客人，可是从他和右边这位白净男人的交谈中听出来，他是过来串门敬酒的。然而这个人看起来十分严肃，颧骨被薄薄的脸皮包着高高突起，面容上没有多余的肉似的，稀薄地罩着他嶙峋的脸盘，初见虽说他有笑容却叫人心生寒意。我也不敢多看他几眼，就盘算着“大叔”的兄弟快来了，得把悠悠介绍过来。“今天，我是跟我姐姐第一天来这里的。” “哦~”大叔顺利进套，“那你姐姐现在在哪？” “刚才也来了的。” “那等下让你姐姐过来吧。我们周总会喜欢她的。” “好的。” 成功！！！欧也！！！ 没想到会如此简单，我的小心脏又窃喜了一下。 “你们以前还做过这个吗？” 其实我说的每句话都是有经过大脑的，记得阿星让我说过,我就背下来了：“有，在老城做过三个月的。”恩，老娘出来混是有经验的。此时，我心里有些高兴就忘了观察“大叔”是眼神有些黯淡下去，并且他也不再“追问”什么了。

　　后来周总说来就来了，“姐姐”也换好了衣服坐在周总身旁，周总的笑纹很明显，稍微嘴角一上扬就会折出一两道来，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大叔”忽然坐到侧面的沙发上去，看样子还有闭目养神的打算。不找我麻烦岂不是正合我意，为了搞活包厢气氛，我和悠悠开始点歌唱起来了，权当自己是在量贩KTV发泄了。我想今夜在这样无波无澜的过程中度过也是不错的。可偏不这样呢，刚才令人心生寒意的方总去了又回来，身后跟着他点的小姐。这时，我刚好从洗手间出来刚好又和他对视了，我可不敢看太久，急匆匆地回到“大叔”身边，一把搂着他的手臂。“大叔”没了刚才的冷淡反而又惊又喜地将他的大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方总过来敬酒就正巧看着我俩你侬我侬的样子，“你今天鞋子穿这么高，都比我们廖总高咯。”他果然是来找我茬的，廖总看了看我的鞋子，喃喃自语着，“恩，是有点高了。”靠山傍不住的时候，只能想办法自力更生了，于是我就把鞋子脱了放到一边又睁大眼睛端坐好。方总没料到我这么快的反应，手里握着酒杯有些尴尬。廖总会意笑了笑，对方总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