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篱把酒凰婚后》流苏畅忧

8、第八章 帮着徒弟追媳妇(三)

　　祈玉回到丞相府就回了君院，我本来应该回雅院的，但看时间还早，并不是很想回去。
　　其实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让祈玉突然改变主意，不娶我了，这世的我，说实话还长的挺漂亮的，又细又长的眉，桃花美目，四周泛红晕，尖尖的小脸，很适合上妆，这么看，小时候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决定去找司百绿和司黛黛，一是弄清楚司雅橘娶我到底出于什么意图，二是弄清楚祈玉为什么不愿意娶我了。
　　在吴妈带领下，我来到丞相府的财务处。
　　一堆高高的账本淹没了司百绿和司黛黛的两个脑袋，四周都没有人伺候，很安静，只听得见小炭笔在纸上写字的沙沙声和小算盘的敲打声。
　　我走进去，走到她们两个人的身后。
　　“我们不是吩咐过，我们不用人伺候了吗？出去吧。”司百绿头也不抬的继续算，小算盘在她手里噼哩啪啦的响。
　　“我可怜的百绿和黛黛哦，不知道司雅橘他这算不算虐童啊。”我拍拍司百绿的头。
　　“鲤儿你回来了啊”司百绿终于抬起了头，司黛黛也抬起了头。
　　我看着她们有些疲倦的双眼，叹了一口气，“唉，歇息一下吧，等下我帮你们一起整理。”
　　“呜，鲤儿你太好了”司黛黛一把抱住我。
　　我把她从我的身上扯下来，放在椅子上。
　　“丞相府的账本一直是你们在整理？”我帮司百绿和司黛黛弄弄头发。
　　“恩，开始是我、黛黛、祈玉，后来祈玉总跑出去玩，就干脆不用他整理了。”
　　“哦，这样啊你们从小就在一起？”
　　“差不多是这样吧，当时我们都只五六岁，小爹也只有十五岁呢。”
　　原来司雅橘有二十五岁了啊，那张脸，真让人看不出来。
　　“那你们知道当初祈玉为什么突然不娶我了吗？”我对司百绿挤挤眼。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司百绿说。
　　“这你不用管，你说说看，到底为什么。”
　　我一说完，司黛黛好像想到什么了，脸也慢慢红了，而司百绿则是笑得万分邪恶。
　　司百绿的脑袋凑过来，“你想知道么？”
　　“我告诉你，你别告诉祈玉哦，他知道了非打我不可，你知道的，我打不过他。”
　　有奸情我双眼放光的点头。
　　“要说为什么，还是我和黛黛只有六岁的时候，祈玉也是六岁，小爹也只有十五岁，那时候我们去泡温泉，我和黛黛还太小，不能照顾你，所以，你就和小爹、祈玉一起泡温泉，”司百绿顿了一下，戏谑的看着我，“然后你泡着泡着突然语出惊人，你指着人家六岁的祈玉下身说了声这是毛毛虫，又指着十五岁的小爹下身说这是大蛇，这差九岁呢，能比么。”
　　我听完凌乱了，可司百绿继续说，“这是当时服侍你们的吴妈说给我们听的，笑死我了，祈玉那早熟的小子，当时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我看司百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怀疑她一个古代女子，到底有多厚脸皮。
　　“百绿你到底看了多少小贼书才可以练到这种境界？”我鄙视之。
　　“不多不多。”司百绿一脸谦虚。
　　我对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呢？”
　　“嘿嘿，”司百绿傻笑两声，“之后祈玉就说他不要你当他的新娘子了，之后的之后，他也不叫你宝宝改叫白痴了。”
　　原来如此，被深深伤害的祈玉啊，我为你悲惨的童年默哀。
　　“那怎么司雅橘硬是要娶我？”
　　“恩？鲤儿你怎么连这个也知道？”司黛黛迷惑的问。
　　我没有回答她。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小爹娶你的那天也顺便收了我和黛黛做养女，我们开始只是去世的管家的女儿而已。”
　　我走到桌子旁坐下，“这样吗？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该继续了。”我拍拍桌子上那厚厚的一打账。
　　“啊啊啊”司百绿和司黛黛夸张的鬼叫起来，不情不愿的回桌子继续工作。
　　我直接拿着小炭笔在废纸上算，很快就把一本账整理完了。
　　司百绿的账还只整理了一半，看见我又换了一本，默默的拿过我整理完的那本翻看。
　　“鲤儿，我们好像没教过你怎么整理吧。”司百绿沉吟。
　　“自己学的。”我继续整理。
　　司百绿突然把我的脸掰过去，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
　　我回看她，她相不相信我，随她，也随我。
　　“呵呵，”司百绿放开我的脸，抱住我，“我们的鲤儿病好后，真聪明。”
　　我把她扔回椅子上，“快整理，不想吃饭了？还有这么多”
　　“是是”
　　一本又一本，一堆又一堆，天色渐渐昏暗起来。
　　“嗒嗒嗒”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乱而无序。
　　我放下手中最后一本账，往门口看去。
　　正是几束太阳的余辉从门口那射进来，却被门口的人挡住。
　　我清楚的看到，门口的人是祈玉，很狼狈，散乱的头发，大开着内衫，胡乱披着外衫，那双漂亮的眼睛血丝布遍，没有平时的神采。
　　后面跟着司雅橘，他也一脸憔悴。
　　只是一个下午没见，祈玉变的这么狼狈了。
　　“怎么了？”我平静的问，司百绿和司黛黛的拳头握紧了，她们心疼祈玉，祈玉……是她们的亲人啊。
　　“皇后召见了林啸和祈玉……”
　　我看见祈玉突然咬住嘴角，血从那流出来。
　　“他们把祈玉怎么了”司百绿几乎是吼出来的。
　　“别说了”与此同时我吼道。
　　这么说下去，祈玉受不了，“等下再说。”
　　说完我拉着祈玉往雅院走，祈玉也没反抗。
　　来到我的房间，我把祈玉按坐在床上，伸手拉开他的衣服，他往后一缩，又退回来，脑袋往后无力的垂，双手撑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我嘴角一抽，我又没要上他。
　　我的视线掠过他如天鹅垂死般优雅的颈线，来到他的胸前，鞭伤和蜡油把白玉般的胸膛糊的一片模糊，腰侧还有一个铁烙留下的红印记，血丝慢慢从那里渗出来……
　　祈玉那清澈的眼神又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的心里不明的情绪飘过，对林啸的恨，对司雅橘的责怪，对自己先前冲动的悔。
　　“祈玉……”我轻呼着他的名字，手抚上他腰间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