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法医女王！》墨倾彦

48、第 48 章

　　“Zoe在二楼，她自己的房间。”Saya把手里的杂志和茶杯放下，看了一眼卫云溪，“方便谈一会么？”卫云溪看了一眼Saya，又看了一眼楼上，然后坐在了Saya对面。
　　Saya将桌面的杂志整理好，然后开口：“作何感受？卫法医？”
　　卫云溪沉默，Saya倒了一杯茶，“知道她是杀手的时候，和现在的感受有很大出入吧？”卫云溪点点头，Saya将茶递给卫云溪，“离开她吧……在她沦陷之前。”
　　卫云溪看了一眼脸上挂着微笑的Saya，她不知道Saya的笑容意味着什么，Saya拿过杂志旁的录音。
　　“爸有件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
　　“二宝说的是真的吧？”
　　“什么？”
　　“二宝是不是喜欢你？”
　　“不知道，我又不是她。”
　　“我看差不多。”
　　“她是在气沈安迪吧？你也不是不知道沈安迪喜欢我。”
　　“唉，不管怎么说，我看二宝对你挺有好感的。”
　　“爸……你要说什么？”
　　“其实，爸也知道，这么做不太好，但是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爸？你想说什么？”
　　“子卿这个孩子，应该跟花吻和红线都有点关系，我看Saya跟苏柳言都跟她挺熟。”
　　“……”
　　“你跟二宝搞好关系，她在花吻当官，还跟苏柳言是姐妹……”
　　“爸……星辰需要做这些么？”
　　“爸现在在跟龙腾的关系很紧密，花吻那边似乎不太高兴……我怕到时候……哎呀，也不要你怎么怎么样。到时候花吻真要动手的时候，好歹让她帮忙罩一下。”
　　“那你跟干爸干妈说不就好了么？”
　　“唉，你干爸干妈也不太支持我跟龙腾合作……”
　　“那你干嘛非要跟你龙腾合作？星辰跟安氏不是一直很做的很好么？”
　　“你这孩子，有钱不赚？爸从白手起家到现在，什么时候求过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
　　“行了，你有空去看看二宝吧。”

　　卫云溪从录音开始到结束，一直盯着Saya，Saya也盯着卫云溪，知道末了才开口：“离开她吧，我不动星辰，你也不需要去巴结Zoe，Zoe不会成为你们的挡箭牌，她挡不住，如果师傅真的要整垮星辰，Zoe说什么都不会有用。”
　　“……”卫云溪不说话，Saya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Saya看了一眼卫云溪，又看了一眼手机，毫不避讳的接了那通电话：“喂？”
　　“Saya，别做多余的事情。”
　　“多余？我不觉得，如果卫云溪不离开Zoe，那么师傅下一步会不会真的对Zoe动手谁又说得准？”
　　“师父不会对子卿动手的，你不需要逼卫云溪离开。”
　　“柳言……我承认我和Zoe一样恨你，恨你当年的离开，但是比起卫云溪，我觉得你跟Zoe在一起更合适，至少你不会伤害她。”
　　“……”苏柳言叹了口气，“Saya，如果你不想让萧子卿讨厌你，这件事情让她自己决定！萧子卿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不觉得她的事情还需要我们替她搭理。”
　　“Vivi！如果你知道你离开Zoe的当天发生了什么！你不会这么说！！”Saya突然的暴走吓了卫云溪一跳，也让苏柳言为之一振。
　　“苏柳言……你应该知道Zoe在感情上的偏执，如果不是因为三年前的一次事故，她现在也许还对你恋恋不忘！我不希望几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Zoe经受不起！纵使她是个成年人，我不否认Zoe有自主能力，但是也正是因为她懂得太多！她太懂得珍惜！她太过于珍惜！她把你珍惜到了极致！所以才让你伤她伤到极致！我不希望卫云溪成为第二个你！！我不希望Zoe再经历一次！！”
　　Saya吼了一通，苏柳言和卫云溪只是沉默着听完了Saya的发言，两个人都清楚的明白，除了当年陪在萧子卿身边的人外，没有人有资格反驳什么。苏柳言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道：“放她去吧Saya……我知道你是为了子卿好，我知道你是不忍心看她受伤，但是她已经选择了卫云溪，纵然是我，也无可奈何。是子卿给了卫云溪伤害她的权利，只是卫云溪用不用，那就看卫云溪了，我们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干涉她们。”
　　“柳言……你到底怎么想的？”Saya深呼一口气，冷静了下来，恢复了之前平淡的语气：“我以为你是为了Zoe才回来的，我以为你会千方百计的让Zoe回到你身边……”
　　“我是这么想的。”苏柳言淡淡道：“如果没有卫云溪的话……有些事情，Saya……我比你知道的多，所以……我做不到，我只能说，她允许我守在她身边，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奢侈了。”
　　“柳言……这五年之中，到底要发生什么？才能让你放弃萧子卿？”
　　“没有五年……就只在那一天而已。”苏柳言叹了口气，语气透着倦意，“好了，这件事情你别插手就好了，让萧子卿和卫云溪自己解决，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Saya放下手机，看了一眼卫云溪，“上去吧……”两个人刚站起来，却发现萧子卿站在楼梯口，直盯着两个人看。两个人同时怔住了——她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相信苏柳言的话，全世界，只有这个叫苏柳言的女人最了解我……即使她离开我五年，她依旧是当年的苏柳言……”萧子卿走下楼梯，套上外套，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别墅。
　　卫云溪站在阳台，回想着Saya对自己说的话，终于还是拨通了萧子卿的号码。
　　“子卿，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在哪？”萧子卿那边是引擎的轰鸣声，卫云溪猜到她可能是在飙车，凝眉道：“你把车停下来，然后再说。”
　　“知道了……”萧子卿皱着眉头，把车停在路边，“说吧。”
　　“晚上八点，星辰酒店四楼。”
　　“嗯……”说着，萧子卿又发动引擎，飙了出去。

　　八点，星辰四楼。
　　“卫总，您约的人来了。”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带着萧子卿来到了靠窗边的位置，眼前的女人一身晚礼服，似乎要去参加什么宴会，特别腾出时间约自己谈事情。
　　萧子卿坐在对面，女人看着窗外的风景，悠悠道：“子卿，我想了一下，也许Saya说得对……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我们在一起，我不知道在接手关于你的案子的时候，要怎么抉择。”
　　“结果呢？”萧子卿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我要听的只是一个结果。”
　　“对不起……子卿……”卫云溪抿着嘴唇，“我……对不起……”
　　“……”萧子卿看着卫云溪，皱着眉头，一脸不解的问：“对不起？怎么说？”
　　“你听到了吧？那段录音……”卫云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萧子卿点点头，卫云溪苦笑一声，“我确实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
　　“嗯，然后呢？”萧子卿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一直用手搓着鼻梁，卫云溪顿了顿终于还是开口了：“我们分开吧……也许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也许回到苏柳言那里……”
　　“打住……如果你想离开，那我尊重你的意思，但是不要把话题扯到苏柳言那里……”萧子卿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把话接了过来：“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的身份，我可以理解，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别决定你离开以后，我会怎么样，我说过，苏柳言和我已经不可能了。”
　　“……”卫云溪淡淡笑了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看着萧子卿的不挽留，突然觉得自己在萧子卿心里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要——自作多情，用来形容自己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别太在意沈安迪……”萧子卿看着卫云溪，卫云溪先是一愣，却又是不解，萧子卿又解释道，“我不想你太难过。”
　　“呵呵……”卫云溪挑了挑嘴角，“我觉得和沈安迪在一起，不会很难过……”
　　“……”萧子卿愣了一下，却只是笑了笑，“是么……”
　　卫云溪点点头，因为不爱沈安迪，所以不会因为沈安迪产生任何情绪。
　　“子卿……”卫云溪问，“就不能不杀人么？也许那样……”
　　“也许那样你会和我在一起？”萧子卿的身子往前倾了倾，见卫云溪点头，萧子卿又说：“那你不要做法医……我们也可以在一起。”
　　“在你眼里，杀人比我重要？”卫云溪皱着眉头，明显已经有些微怒，萧子卿摇摇头，“你更重要，但是我这次回来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杀人而已。开诚布公的说，和你在一起，算是意外收获。”
　　“你什么意思？”卫云溪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却听萧子卿把话题转开，“我问你，你会让沈安迪来抓我么？”
　　卫云溪摇头。
　　“那……我和沈安迪死一个，你会希望死的那个人是谁？”
　　卫云溪盯着萧子卿的眼睛，企图看出来她是再开玩笑，只是很可惜，萧子卿的表情一直很认真。
　　“沈安迪？还是我……”萧子卿又逼问了一遍，在说沈安迪的时候，萧子卿的语气带着疑问，当说到自己的时候，语气低了八度，更像是陈述。
　　卫云溪不明白萧子卿为什么会这么问，也不明白她这么问的意义何在，为了试探自己，她和沈安迪谁比较重要？
　　“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是你还是沈安迪，你们两个如果害死了另一个，我会恨活着的那个一辈子……”
　　听着卫云溪警惕的语气，颇有警告的意思在里面，萧子卿微笑，只有弧度，没有感情，“如果是苏柳言，她会帮我一起……”
　　“那是因为苏柳言和你的感情比较好……”卫云溪皱着眉头，打断了萧子卿的话，似乎是怕萧子卿下一秒就真的害死沈安迪，“安迪一直是个好警察。”
　　“好警察？”萧子卿反问，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好……她是个好警察，我也是个好杀手，看看好警察和好杀手的对决，结局是什么样子的……”
　　“你要对安迪动手？”卫云溪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子卿，萧子卿摇摇头，“现在还不，但是我相信，早晚会的。”
　　“为什么？”卫云溪看着萧子卿，从来没有见过萧子卿是现在这幅陌生的样子，丝毫没有情感可言，如果说有，那便是恨，“安迪和你有什么仇？”
　　“深仇！我们两家的仇恨大了去了……”萧子卿看了一眼卫云溪，然后说道：“你可以让沈安迪小心点，指不定哪天她就死在她自己家的床上了。”
　　“萧子卿！”卫云溪怒不可遏的盯着萧子卿，萧子卿悠悠的点点头：“我在，女王大人……”
　　也许平时的一句“女王大人”会逗乐卫云溪，但是今天，这招不奏效了。卫云溪盯着萧子卿，狠狠的叹了口气，然后说了一句：“算了……既然已经分手了，你的事情我不打算管，但是……你说的事情，最好不要去做……我毕竟是个警察……”
　　萧子卿耸了耸肩，卫云溪瞥了她一眼，然后消失在萧子卿的视线中。

　　“你今天很漂亮。”沈安迪没有看到萧子卿陪在卫云溪身边，顿时感到神清气爽，主动上前打了招呼，卫云溪报以淡淡的微笑，两个人找了个角落开始闲谈。
　　这次的宴会是星辰和龙腾为了促进两个企业的友好关系举办的，所以沈奕和沈安迪都出席了这次宴会。
　　“诶？怎么没看见萧总？”沈奕走了过来，直白不讳的抛出了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不是我出现的地方，就会有她的。”卫云溪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沈奕和沈安迪都听出了其中的不愉快，两个人心照不宣，会心一笑，沈奕便不再打搅两个人。
　　“诶？萧子卿呢？”沙伊的突然出现，让卫云溪和沈安迪同时呆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沈安迪看着沙伊，心情突然阴了一大截，沙伊摇摇头，“有案子……所以我来找你了。”
　　“啊？”沈安迪不可思议的盯着沙伊，但是沙伊的表情告诉她，没有开玩笑。“让我抓住这个嫌疑人非要扒他一层皮。”

　　“爸？！”沈安迪刚进派出所的门，却看见沈元培正在等自己，跟在沈安迪身后的卫云溪也是一愣，这还是卫云溪第一次见到沈安迪的父亲——沈元培给卫云溪的印象还不错，人过中年，当了小半辈子的官，也没个啤酒肚，脸上棱角分明，看得出当年是个美男子，只是现在双鬓有些发白了。
　　“沈局长你好。”卫云溪打了声招呼，沈元培点了点头，把沈安迪叫到一边去，“最近有人找你麻烦么？”
　　“啊？找我麻烦？”沈安迪想了想，“有！那个叫萧子卿的！总没事儿跟我对着干！可恶透了！”
　　“萧子卿？”沈元培皱了皱眉毛，“她跟萧瑾云什么关系？”
　　“萧瑾云？萧瑾云是她妈……”沈安迪看着沈元培，沈元培点了点头，“找个理由给安氏在C市的生意封了。”
　　“啊？”沈安迪看了一眼沈元培，“安氏做生意还算规矩，找什么理由啊？”
　　“就算封不了，也让他们停业一段时间。”沈元培皱着眉头，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知道了……”沈安迪笑了笑，“爸，你来怎么没通知我？”
　　“这次来我谁都没通知，暗地审查一下你的工作。”沈元培一副领导对下属的口气，沈安迪敬了个礼，“报告，小的工作一直很努力！”
　　“安迪，你最近小心一点，爸爸那边可能得罪了什么人……我怕他们报复你。”沈元培拍了拍沈安迪的肩膀，提醒道。
　　沈安迪点了点头，这样的事儿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寻仇的多，能活着寻完仇的就少了，应该说是没有，不然她早死上十次八次的了。
　　沈安迪办事很有效率，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让安氏在C市的所有店面全部停业整顿了。

　　“这就是你说的好警察……卫云溪……”萧子卿拿着一份报纸，上面是关于安氏的一些流言蜚语，这些无疑都是那个“好警察”的杰作，当然萧子卿也知道，她等的人已经来了，不然凭沈安迪的脑子，还想不到让安氏停业这个间接警告的法子。“你能停的了安氏在C市的生意，但是停不了我的计划……沈元培……你必须死！！”萧子卿把报纸扔回桌上，然后就出门去了。
　　距离萧子卿和卫云溪分手，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萧子卿没有见过卫云溪，卫云溪也没有联系萧子卿，两个人就好像从来没认识过，再也没联系，卫云溪照常工作，萧子卿也为了自己的计划开始奔走。
　　卫云溪发现，原来世界上不是谁没有谁，就活不下去的。
　　萧子卿告诉自己，当年苏柳言可以放下，现在的卫云溪也一样。
　　“子卿，你怎么一个人来的？”萧瑾云看着萧子卿，往她身后瞅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卫云溪的身影，不由得问了一句，萧子卿摇摇头，岔开话题：“妈，你叫我来干嘛？”
　　萧瑾云给萧子卿拉进客厅，给安启正赶去了卧室，见安启正走远了，才问：“你跟妈说……这些……是你干的么？”说着，萧瑾云把几天前的报纸递到了萧子卿面前，萧子卿点了点头，萧瑾云又问，“你对你姐姐的事儿还放不下？”
　　“对……放不下……”萧子卿看着报纸，点了点头，这几天来，报纸上接连报道了几条新闻：黑势力斗殴、车祸、自杀、破产，几条新闻看上去没什么关系，但是聪明如萧瑾云，见了那些新闻的主角就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些人无一不是当年对安氏不利，对安慕晴痛下毒手的人。
　　“你是要给你姐姐报仇？”萧瑾云一脸严肃的看着萧子卿，萧子卿点头：“对……”
　　“子卿……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以为报仇是多简单的么？”萧瑾云看着萧子卿，眉头凝成一个结：“这些人不是你想动就动的，你应该明白吧？”
　　“那又怎么样？姐姐就应该白死？他们就可以逍遥快活？一家团聚？”萧子卿瞪着萧瑾云，质问道，萧瑾云见萧子卿是一副铁了心的样子，叹了口气：“子卿，那些人能扳倒的，爸爸妈妈已经尽力了，这件事情不是应该有你管的，你老老实实呆在花吻当你的总裁，要不就回来安氏，帮你爸搭理一下，你要是不愿意在商场上应酬，就回家里，爸爸妈妈养着你！”
　　“妈……你不用劝我……什么事情我都依你，就这件……不行！”萧子卿没有退让的意思，“我不会让姐姐白死……我也不会让我十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他们？”萧子卿红着眼睛盯着萧瑾云：“如果不是他们！姐姐不会死！我也不会去花吻十几年！你知不知道十几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妈！”
　　萧瑾云看着萧子卿，轻轻的擦干萧子卿的眼泪，萧子卿却把萧瑾云的手拿了下去。
　　“妈……十一年……这十一年来，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目标，我不会忍到现在！这些人……必须死……”萧子卿收回了眼泪，瞪着眼睛，看的萧瑾云也有些背脊发凉，她从来没想过萧子卿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年送走萧子卿，只是为了让萧子卿安全些，只是希望通过花吻保护萧子卿，希望她平安长大，却没想过，萧子卿不但平安长大了，而且可以独当一面，而独挡一面的代价，则是这十一年来没有阳光的生活。
　　“对不起子卿……”萧瑾云抱着萧子卿的头，才发现，怀里的孩子，离开自己的怀抱已经十一年了，自己有足足十一年，没有这么抱过这个孩子了，失去了安慕晴，又没有办法陪着萧子卿健康成长，自己当真是个失败的母亲。
　　“妈……”萧子卿在萧瑾云的怀里，有一秒的滞留，却终究敌不过怀抱的温暖，还是放声哭了出来，“妈……”
　　“子卿……不管你做什么……跟妈妈保证，你是安全的……”萧瑾云拍着萧子卿的头，她相信，萧子卿现在在花吻已经相当具有威信了，“只要你是安全的，你去杀人放火妈妈也支持你……安氏也会支持你，花吻也是……”
　　“妈……”萧子卿看着萧瑾云，萧瑾云眼中的坚定，也夹杂着恨意——有哪个做母亲的，会不痛恨那个杀死自己孩子的人？只是不是所有母亲，都有能力为孩子报仇罢了。
　　“乖，今天住家里吧，跟妈一起睡。”萧瑾云擦干萧子卿的眼泪，然后带她去了楼上的卧室。

　　一对母女躺在床上，萧子卿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萧瑾云的怀里，“妈妈……”
　　“嗯？”萧瑾云拍着萧子卿的后背，萧子卿假装不高兴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儿，睡觉的时候你老拍我干嘛？”
　　“死崽子，你妈要哄你睡觉你还不乐意啊？”萧瑾云瞪了萧子卿一眼，萧子卿龇牙一乐，“乐意！乐意！”
　　“跟谁学的那么狗腿？”萧瑾云在萧子卿头上弹了一下，萧子卿吐吐舌头狡辩：“我这个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这个叫墙头草！两边倒！”萧瑾云见萧子卿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不安分，问她：“没躺在卫云溪怀里舒服是吧？”
　　“呃……”萧子卿嘟了嘟嘴，然后躺回到枕头上，“赶快睡觉吧，我明天还有事儿呢。”
　　“有什么事儿？这几天留下来陪你老妈。”
　　“啊……”萧子卿一脸不情愿的应了一声，萧瑾云悠悠说道：“先陪我几天，然后再回去找你家云溪去……”
　　提到卫云溪，萧子卿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她了，见萧子卿不说话，萧瑾云又说：“吵架了？”
　　“分手了……”萧子卿闭着眼睛，准备睡觉，萧瑾云问：“为什么？”
　　“她要分手的……”萧子卿答非所问，不是为了岔开话题，而是萧子卿也不太清楚，前一秒两个人还你侬我侬腻腻歪歪，后一秒怎么就形同陌路了。她不觉得那段录音算理由，但是，卫云溪以此为借口，萧子卿也默认了，那段录音萧子卿不打算告诉萧瑾云，卫安两家关系一直不错，不希望由这件事情搞得两家关系破裂。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给我安分点吧。你以为两个女人在一起路那么容易走？”萧瑾云给萧子卿拉了拉被子，“再说，你还有心思谈恋爱啊？”
　　“好啦好啦……刚才不让我报仇……现在又不让我谈恋爱……妈……你更年期啊？”萧子卿认真的看着萧瑾云，萧瑾云从被窝里掐了她一下：“你这孩子，不知道女人最忌讳别人说她老么？”
　　“我又不算别人~妈，你真更年期啦？”萧子卿凑近了点，企图从萧瑾云身上找到更年期的症状。
　　“死崽子，快睡觉！这么讨厌呢？”萧瑾云剜了她一眼，然后拉了拉被子睡了过去。
　　萧子卿见萧瑾云睡去了，自觉无聊，也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