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NOT LIE TO ME》腐粽子出没注意

7、Part 7

　　“美咲！别吓我啊！”伏见摸着八田冰冷的额头。
　　“头……好痛……”八田清醒了一点，缓缓挤出几个字。
　　“我这就带你回去！”伏见背起浑身冒冷汗的八田，冲了出去。
　　可恶……为什么外面在下雨！这么晚了也没有计程车，只能徒步回去了。
　　伏见一咬牙，把外套披在八田身上，跑进雨幕中。
　　电影院离伏见住的公寓有3个街区，伏见觉得此生从没有走过如此漫长的路。
　　在路上险些滑倒，背上的八田用尽力气勾住他的脖子。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马上就到了，坚持一下。”
　　仿佛花了一个世纪，伏见终于跑回了自己的公寓。
　　剥掉八田身上的湿衣服，把他放进浴缸里，伏见摸着湿漉漉的橙色短发，心如刀绞。
　　都怪我，明明知道你怕鬼还硬要带你去看电影，还让你淋了雨。
　　美咲，原谅我，快点好起来吧！
　　安顿好八田后，伏见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

　　半夜八田醒来，身上的不适感消退了，就是喉咙干得厉害。
　　“猴子，哪里有水？”推了推身边的人，发现他是和衣而睡的。
　　伸手触摸伏见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
　　“猴子你怎么发烧了？别吓唬我啊！”八田手忙脚乱地脱去伏见身上半湿的衣服，伏见被他弄醒，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这是怎么弄的？”看到对方锁骨上的残破纹身，八田伸手去摸，粗糙的质感显示了伤痕的厚度。
　　“美咲，不要碰……”伏见把八田的手推了下去。
　　“美咲，不要恨我……美咲……”伏见伸手去抓，纹身上留下5条深深的痕迹。
　　“你烧糊涂了吧，我为什么要恨你？”八田看着他憔悴的摸样，心脏莫名地抽搐起来。
　　“不要放我一个人……不要……不要……”
　　一下，一下，力气大得像是要把那里的骨肉全部挖出来。
　　“够了猿比古！”八田惊悚地看着渗血的伤痕，想要压制住伏见的手，却被伏见反压过来。
　　“不要离开我……美咲……美咲……”伏见沙哑的嗓音呓语般地重复着对方的名字。
　　“猿……”胸口好难受，有什么东西堆在里面，压迫着气管，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透明的液体滴落在脸上，烫得快要将他烧伤。
　　“答应我……美咲……只看着我一个人。”没有戴眼镜的伏见眼神迷离，不知是看不清还是发烧的缘故。
　　“好，我答应你。”不忍心看伏见这个样子，八田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
　　“看着我，美咲……”伏见的意识渐渐飘远。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八田才起来，发现伏见仍在沉睡。
　　昨晚八田只是因为累了瘀伤的地方有些头痛，良好的体质使他迅速恢复了精神。
　　做了简单的饭菜留在桌上，写了速归的便条，八田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直奔HOMRA的路上，他的大脑混乱极了。
　　为什么猿昨晚会对我说出那些话？我究竟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猿究竟对我隐瞒了多少……
　　几乎是撞开酒吧的门，八田大喊：“人呢！都给我出来！”
　　草薙正在擦拭吧台，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八田酱，门都快被你撞坏了。”
　　“八田君，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十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担心地看着八田。
　　“草薙哥，十束哥，猴子这两年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十束和草薙相互看了一眼，心想终究还是瞒不过去了。
　　“伏见他，已经不在吠舞罗了。”草薙叹了一口气。
　　“不可能！他为什么要走？”八田愣住了。
　　当初加入的时候纹身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十束哥都说他们的羁绊很深才会这样，为什么伏见要走？我们，不是一直都同甘共苦的吗？
　　“伏见君去了SCEPTER 4，一年多前就加入了。”
　　“什么……”
　　“他事前跟我商量过，我也觉得他比较适合SCEPTER 4。”草薙点燃一只烟，夹在手中。“伏见是个头脑很好的人，SCEPTER 4的作风就是秩序和规律，在那边他会有更好的发展吧。他现在在SCEPTER 4里名气还不小呢。”
　　“就这样把他放走了吗？尊哥同意他走了？”
　　“没有。”周防尊从楼梯上下来，安娜跟在他后面。
　　“那他擅自加入那帮蓝衣服吗？这简直就是背叛啊！”
　　“八田君，伏见君也很辛苦呢。他在吠舞罗并不快乐。”十束扶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哈？那当初为什么要来！”八田握紧拳头，几乎要跳起来。
　　“我想，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吧。伏见君为了你，硬是把火焰逼退了，他差一点就被烧伤了呢。”十束苦笑了一下，“那个孩子，不管在哪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
　　八田说不出话来。
　　开什么玩笑。
　　为了我而加入吠舞罗吗？
　　我当时为什么没有问清楚？
　　为什么没有说服他留下来？
　　想不起来，统统想不起来。
　　“伏见走了的那天，八田戴了帽子。”安娜突然说道。
　　这又是为什么啊！
　　“亲自问问他吧，那孩子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面……”草薙说了一半八田就跑出去了。
　　草薙吐出一口烟，挠挠头。
　　“两个都是笨蛋啊。”

　　伏见醒来后发现八田已经不在了。喉咙又痛又涩肌肉酸痛，八成是感冒了。
　　看到桌子上的饭盒便条，伏见舒了一口气。
　　随便吃了几口就没胃口了，伏见继续躺回床上。
　　很久没有感冒过了，这一次还挺严重。也不知道美咲怎么样了，应该好了吧？
　　一大早就去和吠舞罗的人会合了啊，真有精神。
　　这些天我算是看清楚吠舞罗为什么吸引美咲了。吠舞罗上上下下都是一个整体，那种羁绊很深，不会轻易断裂。可能这就是当初美咲为什么那么生气的原因吧。吠舞罗有我给不了他的东西——叫做友情和羁绊的东西。他需要的是一大群朋友，而不是一个。
　　我又算得上什么呢？区区一个故交罢了。
　　美咲一定很恨我吧，我没有遵照他的意愿呢。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美咲的呢？或许是国一的时候觉得他很会打架，或许是他主动跟我这个怪胎答话，或许是他给我起外号，或许是他擅自把我当成朋友，或许是他把后背交给我……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世界只剩下美咲。
　　从前的我，根本就不会对任何事情上心。而美咲占据了我全部的视线，一看到他和别人打得火热就生气，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在意得不得了。
　　我对于美咲，真的是别人口中说的“喜欢”吗？
　　为什么不敢让他知道这种不正常的感情呢，果然还是怕他会讨厌我吧。
　　而现在，美咲一定讨厌得不得了。
　　究竟是想让他恨我还是想让他爱我，我也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