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怅然 ...
-
第十二章怅然
楚流江离开的背影成了我心里另一处疤，说不出的滋味。也许，一个人对你太好了，好的太久了，成依赖了，累计成了牵挂，说明我心肠好，知恩图报。
七格一面祝福我找回爱情，一面安慰我的失落。
那个画面怎么能忘，他依旧揉着我的脑袋，说：“我把昔昔交给你了，你要再敢辜负她，我和城今都不会放过你！”
是对何逸年说的，却刻在我的心里。
“昔昔，我永远爱你，哥哥爱护妹妹，天经地义！”
“昔昔，从那一年起，你就是我的妹妹，你不要难过，你跟流年一样，永远是我最爱的两个小妹妹！”
“昔昔，乖，不哭，去吧！”
“昔昔，不要难过，哥哥以后给你找个漂亮的小嫂子，好不好，比你的蓝姐还要漂亮，你说好不好？”
楚流江，我看不到的地方，你要快乐，幸福，你一直是我最爱的哥哥！跟城今一样！
楚流江，我的心，会痛，为你！
可，你不会知道！
楚流江...你不要再为我伤心了！
何逸年又回到了我的生活里，一切又如梦一般。
“昔昔——”他只是喊我，我听得到，却应和不了。
不真实，真的不敢相信！这不是我一直期待的吗？我不是应该立即跑上去抱着他，说：“再也不要离开我吗？”
是的，曾经，我一定会这么做，那是个开朗，幸福，快乐，自由自在的金昔，只是，时光不再，我的活波，我的信赖，早已透支。
“你给我时间，我需要想一想，我想静一静！”脑子里，何逸年和姚佳的拥抱，他们的亲吻，姚佳盛气凌人，或者获胜炫耀的表情，萦绕，这一刻，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很难再找回来。
不一样了！
楚流江，我竟觉得怕，是的，我害怕这样的新开始！如鱼，离开了水，一度缺氧！
我不自信，却，也不敢再相信他！
这一刻，我清晰的知道，我现在，相信的，是楚流江！他说何逸年爱我，我信，所以，我离开了他的那片海。只是因为爱！对错，我不敢想象！
这一刻，我知道，楚流江给我的，不只是依赖！可，既然选择了别人，我应该试着习惯！
时间，不长也不短，没有长到我忘记过去，爱上他；也没有短到，我对他的一切，置身事外！
“昔昔，你这么想，如果，让你放弃何逸年，你愿意吗？”小乔，七格，冉冉，齐聚小公寓，客厅里，四个小女人，就我的这种遭遇展开讨论，也在帮我找解脱。
“你的选择已经说明了，你爱何逸年，一直都爱！你自己说的，只是，现在，害怕再被伤害！”
七格难得的温柔，坐到我身边，环抱着我，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到存在，感觉到真实。
“昔昔，楚大哥没有离开，只是换种身份呆在你身边！”封冉说得不错。
也不对，七格接得很准确，“不是，他的身份没变，一直都是你哥哥啊！”
“哥哥？”我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我当真把他当哥哥吗？
是的，如果让我离开何逸年，我做不到，如果可以，不会封闭这两年！我没有一个理由说得出来证明我不爱他！
七格说，没有丰富的感情经历的我，是个十足的傻丫头。乔妃傻笑，我们四个哪个不是！
“不是，你看你现在幸福成什么样儿了！人家程少典型的花花公子都鞍前马后了！唯恐准皇后一点儿不高兴把皇帝休了！你这话让他听到可是会死人的哦！”七格嚷，是的，程乾早等不及要把乔大美人儿娶回家三千宠爱集一妃了。
几天，我不敢见何逸年，犹如受伤的小鸟，害怕猎人，尽管他只是要过来替自己包扎伤口。
潜意识里，总觉得，前进一步，是个无底洞。
阳台成了我的好去处，烟已经不怎么吸了，她们仨都好习惯，不酗酒，不抽烟，封冉自从知道了，总有办法从我的抽屉，柜子里，甚至包里搜出来，扔掉。
怪不得程乾老夸，说我们四个个个都是不惨水分的大家闺秀，脾气好，人单纯，习惯好，有才华，气质佳，不造作。乔妃也只大学的时候谈了段没头没尾的酱油恋爱，自己糊里糊涂谈了，分了，没什么影响，没什么损失，倒是那男的要活不死好长一段时间。这么纯洁的名门闺秀越来越少了，程乾捡了个大大的便宜！
记得我们研一的时候，一名家小姐不知天高地厚地指着七格娇滴滴地嚷：“你们有什么好，个个投了好胎！不要脸净装纯抢人家老公！”结果，被慕容格狠狠揍一顿摁在地上求饶，玉女名损，倒让七格侠女风范一夕成名！
何逸年一直站在楼下等，夜色下月光映衬，特别像十六七岁的小毛孩楼下躲着大人等小女友。我的嘴角不禁上扬，原来，我是快乐的，这才注意到有很久没有这么通畅的兴奋了。
“何逸年，你等等我！”
“何逸年，你骗我！不理你了，哼！”
“何逸年，你要是能追上我才能有奖赏哦！”当然，我的起跑点在他前面两百米......
恋爱开始的那年，因为南北距离，少有的相聚，校园里，小情侣东奔西撞，当然，祸首都是我，我不安分，追求刺激，爱笑，并且很张扬，总惹得路人甲乙丙丁投来侧目，很多次，倒是那个大男生面红耳赤。
第六天的时候，天公不作美，下起毛毛雨，梅雨时节吗？不知道，我一贯脑子里装不下这些常识，有一次跟何逸年到学校附近的农田里瞎逛找乐子，对着一片绿油油的蒜苗喊韭菜，结果...被他狠狠嘲笑加“惩罚”了一通，事后，他微喘着说，就喜欢我呆呆的！说不要我变聪明。
这两年，我一直恨自己笨，是的，那是他喜欢的笨，也因为笨，所以那么完整地交予真心！
忍不住，开了套房阳台的灯，躲在双层的帘子后面往外瞅，是想看看他还来不来。
“不要看了大姐，人在下面呢！”七格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几点了？你们就回来了！店里关门了？”我想假装很淡定，却在听到小乔的话后直奔下楼。
“他没带伞，也不到房檐下躲躲，湿漉漉的落汤鸡——”
到楼下才知道她们骗我，他没那么笨，他聪明的脑袋一向不做让自己吃亏的事，呵，我还真了解他！
宝马车里，他静静地抽着烟，雨很大很大了。
看来，他过得一直还不错！香车美人，我真的很好奇，姚佳怎么突然不见了，怎么可能？
突然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回来？或者说，突然回得来？为什么要把我让给楚流江？为什么要和姚佳在一起？当初为什么不回头？现在为什么还要我？
同情？还是被迫？
我真的，不敢再相信！
想起那年，第一次失恋后的微博，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请离开，我很脆弱，在有关你的故事里！
呵呵，我觉得自己完完全全没长大，我需要楚流江那样温暖异常的怀抱！何逸年，你给我的回忆太深刻，我恨我爱你！
何逸年，你能给我什么？
爱，不求回报，那，最后的残忍，自己明了！
不禁想起了楚流江，这些天，你还好吗？
如果，在爱情开始前，有选择的机会，我一定跟你走！
楚流江，我们走错了时间！
还是，命运在开我们的玩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