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眠龙的爱情史》空对月

48、格雷伯克

　　清晨格兰芬多的长桌。布莱克正和他的兄弟波特激烈的讨论圣诞节的假期安排，波特想邀请莉莉去他家玩，可小姑娘第一次放假想和家人在一起，便拒绝了他。

　　“兄弟，我家里肯定又会举行圣诞舞会，矫揉造作的斯莱特林吹捧式聚会，无聊极了。圣诞第二天我来找你，我们去麻瓜世界玩个痛快。”西里斯漫不经心地对波特说道，想要安慰没精打采的兄弟。

　　“麻瓜世界！”失落的波特一下来了精神，勾着西里斯的肩，大笑道：“哦，兄弟，你真是我的兄弟，到时我们可以去找莉莉。哦，不行，我要给她一个惊喜，到时我们可以到她家里去。”

　　“别傻了，到时我们去了，她要是正好不在家怎么办。”

　　“哦，是的，那我现在就去告诉她。”嘟囔着就挤到到莉莉身边坐下。

　　西里斯抽了抽嘴角，看下莱姆斯和彼得，“到时我们一起，到詹姆家汇合再一起去。话说，莱姆斯你们去过麻瓜世界吗？”

　　莱姆斯和彼得都摇头，小狼人在有了狼毒药剂之后就一个狼人学校里受启蒙教育，要是不来霍格沃兹，他就会和其他狼人一样到麻瓜世界学习新的知识。在这之前他们家一直在巫师世界里。

　　西里斯小时候偷偷去过麻瓜世界，于是无比自豪的向他两位兄弟宣扬他的麻瓜冒险之旅。从他如何利用他的兄弟小雷尔转移他母亲的视线到如何通过破斧酒吧到达麻瓜世界，从麻瓜们的穿着到他们神奇的交通工具详细生动描述的一番。

　　话语间，猫头鹰大军就为小巫师们送来报纸，信件，包裹等物品。在留下沾满羽毛食物之后扬长而去。

　　“噢，这些该死的蠢鸟！我要将它的毛全部扒光……”西里斯侧坐着给兄弟们解说，在报纸扔下时打翻的南瓜汁溅个正着，浓稠的黄黄的南瓜汁嘴巴喝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怎么衣服突然喝上了竟然觉得如此的恶心。

　　“西里斯，西里斯，你快看！这是……怎么回事？西里斯……”波特拿到预言家日报，跑到了过来，递给还在抱怨的兄弟。

　　布莱克夫人公开声明长子西里斯背叛家族，违背家训，自甘堕落……一系列的斥责，剥夺长子西里斯的继承权，逐出家门。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啊？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西里斯反复看了几篇，报纸上还有他母亲说到他严厉痛恨的照片，什么叫希望没有生过他？为什么对他彻底失望？布莱克家永远再不会有他这个人？

　　西里斯脑袋糊涂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听到波特的话语，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处于完全失聪的状态，下意识看向斯莱特林长桌。

　　纳西莎看了报纸也非常惊讶，可以说是震惊。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有一瞬间她完全呆滞了。卢修斯因为老马尔福先生昏迷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来大厅了，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贵族毕竟是大贵族，她很快恢复了完美的笑容，联想到最近家族中发生的事，略微明白了些什么，在发现来自格兰芬多的视线之后，带着斥责恼怒的目光迎了上去。

　　优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唇角，镇定的起身，完美的告别礼，微微昂起头高贵从容了离开了大厅，没有理会众人的视线。

　　自纳西莎离开之后，斯莱特林这才小声的议论着，轻蔑鄙夷的看向自甘堕落的西里斯。有的小蛇发现了他校服上的污秽更是轻笑出声，在各年级首席的示意下，露出矜持的微笑，那种比直接耻笑更令人难堪的蔑视。

　　一年级的小狮子爆发了，仅剩的一丝悔意，被怒火燃烧殆尽。他们不要我，我还不要他们，恶心、邪恶的斯莱特林、邪恶的食死徒。应该说他终于摆脱了布莱克家，这该值得庆幸，对，该庆幸！

　　快速的抽出魔杖，清理了衣服上的南瓜汁，看了看身边的一脸担忧的兄弟们，大声笑了笑。
　　“噢，我的兄弟们，我早就想离开那里的了，那里是蛇窝，我的一只狮子。你们会觉得一只狮子能带蛇窝里呆的久吗？别开玩笑了。现在算是梦想真实了。”

　　法克布莱克！法克斯莱特林！他现在是格兰芬多，这里有真心实意的兄弟，这里才有真实存在的情感。

　　波特别扭的笑了笑，瞥了一眼同样不知怎么开口的莱姆斯和还未恢复过来的彼得，老实的坐下兄弟身边。

　　邓布利多扫视了一眼身边满是同情表情的教授们，露出慈爱的微笑看向难得安静的四位小巫师，月牙形的镜片后目光闪烁。

　　西弗勒斯依旧没有去大厅，视线在今天的头条上停顿了一秒就错开了，继续阅读其他内容，然后拿出和报纸一起送来的信件。

　　这是一张极为简洁的羊皮纸，没有什么标记，甚至连图案都没有。西弗勒斯打开了面上只有一个词：malkavian（末卡维族）。

　　冷漠的脸逐渐变得阴沉，西弗勒斯扬起已经没有任何字迹的小羊皮纸，一团火焰顷刻间包裹了纸片，火红的光泽在黑色的眸子中欢呼跳跃，直到连灰烬都不剩才满足的退出黑眸的视线。

　　眼底的阴影在瞥见魔药间的一抹靓丽的身影时顿时消散了，嘴边挂着一缕淡若无痕的笑，转瞬即逝。

　　“普林斯小姐，如果你认为左顾右盼也能熬制好生死水的话，那么，我是否可以为你加大操作量了呢？”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噢，不，我还没有学会。”

　　自从开始熬制了复方汤剂之后，每天早上都要熬制一剂，一次满意成功就来二次，而且这个时候的西弗完全以教授的身份严厉的要求她。她猜想她的家庭地位已经跌倒了最低线了，她无次数幻要是她当上他的教授，然后扭转形势……

　　“西弗……你会龙语吗？”莱拉小声试探的问了一句。

　　西弗勒斯双腿交叠端坐在舒适的扶手椅上，一只手臂弯曲着用伸开的修长手指托住额头，似有若无地注视着巨怪小心翼翼有满是期待的大眼。

　　“我可以认为你打算教导我么？”墨眸微微的眯起，带着一抹隐含的戏谑。

　　“不，当然不是！我是说……我们可以共同学习。你知道，密室的有一个书架需要用龙语才能打来，而且古老的魔法都是用龙语记载的，也需要用龙语来吟唱。”

　　“共同学习？！难道一只被人类收养的龙竟然忘记原始的语言了么？那么，我又应该向谁学习？”

　　“我啊，我会！”

　　“哦？”西弗勒斯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上逗弄这只蠢巨怪，尤其在看她憋屈又拼命讨好他的样子令他感到心情愉快，这真的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从未有过。

　　“如果……你教得好，我可以考虑过两天带你去小狼人学校去看看。”

　　“西弗，你真是太好了！那…我可不可以…不熬魔药了呢？” 一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你认为呢？”西弗勒斯抱着手臂瞪着眯着眼装出一副疲惫样子的巨怪，反问道。

　　“好吧，”她不得不屈服于对方那愈加凌厉的视线下，撇开自己的期待，用几近于哀怨的语气来回答他的问题，“我知道了。”

　　她不该心存奢望，她总算理解了曾经的那些员工屡战屡败要求加薪的心情了，明知道不可能依旧抱着一丝侥幸。

　　莱拉穿好外出银线描边外形质朴的银色高级天鹅绒长裙，带上同色的礼帽，白色的绸制手套，手工小羊皮的小靴子。拉着朴素却制作精良的黑色巫师长衣的西弗勒斯，小立领修身长袍，笔直的黑色长裤将完美线条流畅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行动间更是姿势挺拔优雅至极。

　　两人用门钥匙出现在马尔福家的偏厅，和卢修斯示意之后，通过壁炉到了对角巷，然后再转到位于伦敦郊区的狼人学校——恩多莱小学。

　　相对于霍格沃兹这样的城堡而言，狼人学校只是一个小城堡，城堡处在森林深处，城堡右侧山下有一个麻瓜小城镇。

　　两人通过壁炉出现在校长室里，一个人立即起身向他们躬身行礼，“普林斯先生和普林斯小姐，欢迎你们的到来，我是索恩·卡利恩万分荣幸见到两位。”

　　西弗勒斯带着莱拉微微颌首，睨了一眼坐在一直上没有移动的一人，低柔的嗓音说道：“莱拉，我想你愿意去看看他们学校，请卡利恩校长带她去看看，万分感谢。”

　　在西弗勒斯看向无礼的芬里尔·格雷伯克时，索恩感到有些气愤，作为普林斯的家臣，他不能让谁这么无礼的对待他的小主人。不过在他还没有发作之前在普林斯先生有任务给他——照顾普林斯的未来女主人。

　　“是的，普林斯先生。这是我的荣幸！那么，普林斯小姐。”随即转向莱拉，深深鞠了身，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

　　“非常感谢你，校长先生。”莱拉对西弗勒斯点点头，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对始终坐着没有动的一个人，对其微微颔首，便跟着校长出去了。

　　“那么，格雷伯克先生，你好，我是西弗勒斯普林斯。”西弗勒斯用低沉缓慢的语调开口，从容优雅的走向格雷伯克，慢条斯理的坐到他对面一把柔软舒适的扶手椅上，交叠着双腿，用锐利的眼神缓缓扫过对面的人。

　　面前的这个人挺拔高大，毛发茂密，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穿上穿着一件黯淡却时髦的黑色大礼服，下身穿的是同色考究的裤子和漂亮的高筒靴。似乎他这些年过的比较富足、满意，早年时期的艰难并没有在脸上显露太多。看来，他对这次会面很重视。

　　格雷伯克看在观察面前的少年，这个男孩改善了狼人的生存环境，为他们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安宁，最主要的还救了他的儿子。对于天然的纯种狼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尊敬了。狼人向来是知恩图报的种族，可现在他们还没有建立主仆契约，他还需要考虑下是建立哪一种契约。

　　狼人和人类结交有特殊的仪式，一旦仪式完成，他将完全彻底的视对方为同伴（当然，不是咬你强迫你成为狼人的），从此追随左右，听从吩咐（只要是不违背狼族的天然戒律），直到人类的生命结束。或者选择接受狼人的馈赠，成为狼族的一员（这样一来地位就对等了，狼族的戒律有拯救同族的义务，所以他再不存在欠你情的理由，半个主人的地位便自然消失）。

　　实际就是要么征服他成为他的主人，要么变成狼人成为他们的伙伴。但格雷伯克也明白西弗勒斯不可能成为狼人，但要成为他的主人，他还需要再观察下他，是否能令他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