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腊月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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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 腊月二十九
“尔康哥哥，求求你了……”
童话拉着童年的手左摇右摇，眼神凄楚而真挚。
童年敲着童话的脑门，口气不善：“为什么是尔康？”
童话一脸天真：“因为乔楚楚是紫薇。”
乔楚楚是童话的好朋友，有双泪汪汪的大眼睛。
童年深呼吸：“为什么我就要是尔康？”
童年笑得谄媚，悄悄后退两步，不答话。
童年再次深呼吸：“那你又是谁？”
“小燕子！”童话声音清脆利落，看到童年闪烁的眼睛，灿笑凝固在唇边。“啊，五哥——救命啊——”
年纪大一些，童话不再成天和童年打架。并非童话想做淑女，是因为童年初三了。要奋战中考的苦命人自然不能成天守着童话布置一些很讨厌的难题。没有了这层师生关系，童年就不显得那么面目可憎了。
童话才初一，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玩耍。童年作为一个过来人，偶尔传授一些对付老师的小技巧，就被童话奉为英雄哥哥来崇拜。
童话的朋友都知道童话有这样一个哥哥，羡慕加嫉妒。而乔楚楚作为童话最好的朋友，被童话内定为准嫂子人选。
“乔楚楚就是那个总请你吃冰激凌的小女生？”童年把落跑失败的童话拎到板凳上，开始训话。
童话站在板凳上，低头看着童年，嘟着嘴巴不说话，只把头点了两下。
“五哥又是哪只？”
童话眼睛眨两眨，笑得理所当然：“乔楚楚的大哥啊，很帅的，长得很像古天乐，也有人说他笑起来像伊面。”
童年眯起眼睛，手指托住下巴，仔细思索：“就是那个黑脸矮子？恩，倒是很像李逵。”
童话一脚踹到童年的腰：“你才像李逵！你还□□呢！你你你，小白脸，奶油小生，那什么——”童话手指着童年，想不出词汇很气恼。“大混球。”
童年捂着腰退坐在沙发上，脸色发青。
童话有些惊讶自己的脚力，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童年不语，头扭到一边。
童话跳下凳子，扶住童年，“哥，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要不要去医院？”
童年拉童话在身边坐下，随手打开电视。很多电视台都在放着小燕子五阿哥。童年将遥控器给童话，“看哪个台？”
童话接过遥控器，笑的开怀：“童年，你真是好人。”
童年揽着童话的小肩膀，一起看那小燕子上房揭瓦。童话抱着枕头枕在童话肩上，笑得前仰后合。
大年二十九，按照习俗要蒸包子炖鱼。好象是象征蒸蒸日上年年有鱼。
屋子里飘着浓郁的香味。童话的妈妈在蒸包子，童年的妈妈在炖鱼。
去年搬家了，两家人依然是邻居，同一单元同一楼层做对门。现在，童年和童话蜷缩在童话家的客厅里，闻着从两个厨房飘出来的混合香味，口水都快掉下来。
童话忽然从清宫里回神问：“童年，你作业写完了没？”
童年轻蔑的扯扯童话的脸皮：“怎么现在不叫哥了？再说啥时候轮到你来监督我了？”
童话反手扯住童年的脸皮，含糊的吸口水：“是哥哥就不许欺负妹妹。”
两人又开始混战。童话脚蹬在童年肚子上努力将他踹走，童年两只手扯住童话的脸皮向两方无限延伸。
就在童话眼泪快掉出来的时候，童年的妈妈端着炖好的鱼出现在门口：“年年，又欺负小话了！看我不——”
童话跳下沙发光着脚跑到童年妈妈身前，接过盘子，假哭着劝阻：“呜，干妈，哥没欺负我，呜呜，哥在和我闹着玩……”
童年妈妈抄起鸡毛掸子杀气腾腾冲向童年。
童话用食指沾沾鱼汤放进嘴巴，靠在墙边看童年和他老妈绕着沙发跳探戈。伴奏舞曲是“让我们红尘做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童话啃完热腾腾的大包子邀请童年进行今天第二次谈判。第一次当然是千年不变的电视纠纷。这次，童话要和他谈一些大人的话题。
是关于乔楚楚兄妹的问题。
童话表情严肃而庄重，盘腿抱脚坐在沙发上。
“哥，这么完美的计划你没有理由不答应。”乔楚楚做了童话的嫂子，而童话也做了乔楚楚的嫂子，多么奇妙的关系啊。乔楚楚和童话都商量好了，回家做各自哥哥的思想工作，如果顺利的话大年夜就可以定亲了。虽然年纪是小了些，可是搁在古代13岁已经是适婚年龄了，更别提童养媳一说。
童话将抱完臭脚的手指头放在童年鼻子下，一条一条陈述着理由。
童年拨拉开童话的臭手，嘴巴凑近童话：“亲爱的妹妹，有个秘密我们瞒了你十几年……”
“什么？”童话睁大眼睛。
“其实，你是我的童养媳。”童年缓慢的说完，恶狠狠咬住童话的耳朵。
童话嗷了一声，开始第二轮战争。
是的，长大一些之后，童话和童年打架次数明显少于从前，只在家里才练两手，在外可都是团结友爱的。而且文明许多，至少不再滚在泥巴地里。
这次童话成功的用脚丫子给童年来了个面部按摩，在童年跑去洗脸时坐在地板上叉腰哈哈大笑。
咸鱼翻身的感觉太好了。近些年，童年的嘴巴越来越厉害，而童话的拳脚也在加强。哎，长大真好。
童话第八遍看永琪的表白场面，闭着眼睛跟着电视背诵台词。然后睁开泪盈盈的眼，揉着鼻子宣布：“我要五哥我要五哥！”
童年还没来得及说话，童话的老妈不知从哪跳出来，大喝一声：“禁止早恋！”
童话扁着嘴巴缩起身子，偏过脑袋不去看童年幸灾乐祸的脸。
“干妈，我会监督她的，放心吧。”童年拍拍不够健壮的胸脯。
童话的妈妈于是开始第三千二百八十四遍夸赞童年的懂事。
童话偷笑，监督个屁，你马上就要升高中了，而我还又将获得两年的自由生活。而我的五哥才初二，加加减减下来，我们有整整一年的自由恋爱时期。啊，美好的未来。
童年看着童话的白痴梦幻表情，挑高了一边的眉毛。那黑脸才不是你的五哥，前阵子早恋被通报批评的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乔峰么。乔峰，我呸，怎么不段玉段正淳？
按遥控器调台的童话嘟囔：“天龙八部是哪个台来着？”
作者有话说第2章 腊月二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