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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访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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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心情很烦闷,早上见到想象中的“情敌”,碰了软钉子。然后一天都心不在焉,连下午和沈仲元的续签合同都一直在状况外。到了晚上总算躺在床上歇口气,却被丁月华的一个电话吵乱了心情。
“五哥,解除婚约是我的事,和展昭无关,请你不要再来找他!”丁月华的口气前所未有的强硬。
白玉堂怒极反笑:“哈!如果不是一探究竟,我还真不知道丁大小姐只是单相思!”
那边却没了声音,许久,传来丁月华略显悲伤的声音:“五哥,算我求你,别再来找展昭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丁月华对不起你,别再来找他了,行吗?”
白玉堂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心高气傲的丁月华从不求人,现在这种口气……,展昭!白玉堂眼前浮现出那个笑容温润,眼神寂寞的漂亮面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挂掉电话,白玉堂盯着屋顶久久闭不上眼睛。
第二天,白玉堂接到哥哥白锦堂的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你和丁月华到底怎么了?”
白玉堂心想,我怎么知道,我也想知道。
“不知道,她忽然要求解除婚约!”半夜的失眠让白玉堂头疼,用指尖揉着太阳穴,忽然发现镜子里的这个动作似曾相识,那是昨天展昭重复很多回的动作,莫不是他也在头疼?
白锦堂的声音听不出波澜:“交代好手边的事我就回国!”
白玉堂问:“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毕竟自己和丁月华解除婚约不是什么有脸的事,连国内也没多少人知道。
“丁家老太太给我打电话,她似乎对丁月华的决定很不满!”白锦堂停顿一下,问:“丁月华看上的到底是什么人?”
白玉堂知道事情闹大了,丁家老太太给白锦堂打电话,说明现在丁家的当家人丁兆兰不反对丁月华的决定,迫不得已丁老太太才找白锦堂出面,以哥哥的性格,这回回国,不搞的天翻地覆,只怕没完。想到此处,白玉堂脑中一闪而过的居然是展昭闭目昏厥的场面。
“哥,我也不喜欢丁月华,她解除婚约正和我意,你那边那么忙,不必为这事专程回来了!”白玉堂出言阻止。
“你不用说了!机票已经定了。后天上午十点,记得派车来接我!”不等白玉堂再说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白玉堂还握着电话站在浴室发愣,第一个反应是,赶快通知展昭出去躲躲。
如果不算晚上偶尔的应酬宴会,白玉堂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夜生活的人,可是今晚,白玉堂决定去“Memento”看看。
商业街不能进车,白玉堂在路口下车,老远就看到“Memento”的牌子忽闪忽闪,淡淡的紫色,和店里的两个男人一样神秘而迷人。
橱窗前,展昭那天坐过的位置,坐着陌生的男女。
白玉堂推门而入,优雅的钢琴声恰到好处,没有想象中的嘈杂,人却很多,座无虚席,几个年轻的女孩子穿着淡紫色的T恤穿插在各个桌前,所有的人说话时都下意识的压低声音,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偶尔也会有笑声传出来。
白玉堂站在门口,看到那天冷艳的公孙勾着一个公式化的微笑,手腕翻转,银色的调酒器在空中翻飞,动作优美,吧台边围着一片男男女女,对着公孙发花痴。
酒吧最里边是个不小的台子,台子的中间放着一个银色麦架,麦架后面是一架白色钢琴,一个金发披肩,长相不辨男女的人坐在那里弹琴。
一个小妹走过来:“先生自己还是约了朋友?”
白玉堂对着明显还是学生的酒吧小妹微笑:“自己!”
小妹笑着指指角落的一张小几:“只剩那桌了,可以吗?不然先生可以去吧台坐会儿!”
本来以为酒吧小妹看到自己的微笑会给自己找个好位置,可是……,白玉堂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这种方法屡试不爽,今天却失效了。忽然想起酒吧里有两个少见的美男,白玉堂自嘲的笑笑,这些小妹每天对着展昭和公孙,怪不得免疫呢!
坐在小几边白玉堂才发现,酒吧的装修很有水准,即使刚才看起来的角落,坐下来才发现灯光一样绚烂,整个酒吧尽收眼底。
“先生喝点什么?”
“白开水!”说出口,白玉堂自己也愣了。
小妹似乎没感觉什么不对,很快倒来一杯白水:“有些烫,先生小心!”服务态度和对旁边那桌摆放着XO的态度没有差别。
钢琴声停,弹奏者站起来离开,白玉堂才看出来,那是个男人,似乎有点混血儿的样子。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是白玉堂此刻的心情。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
那人直直的向台子一边人最多的那桌走去,白玉堂眯起眼睛,那张桌子围坐着的身影有几个很熟悉。
背对白玉堂的展昭,展昭左边是丁月华,右边是丁月华的二哥丁兆惠,丁兆惠旁边是丁兆兰,丁兆兰旁边是柳青,白玉堂熟悉这几个人,丁氏现在的当家是丁兆兰,丁兆惠不肯老老实实在公司帮忙,而是当了警察,听说混的很不错,柳青和白玉堂,丁氏兄妹是从小一起长大,现在是著名脑内科专家。
柳青旁边依次坐了四个形态各异,却一看都是练家子的男人,刚才弹琴的金发男人坐在丁月华旁边,隔着丁月华和展昭说着什么,然后旁边的人都笑,展昭似乎也笑了,站起身走上台子,站在麦架后,丁兆惠走到一边的调音器前拨弄按钮,全酒吧的眼睛都集中在展昭身上。
灯暗了,白玉堂看到一道白光打在展昭身上,淡粉色衬衫在光束下似乎闪闪发亮,音乐响起,是张国荣的《为我钟情》那段慢唱。
“为你钟情倾我至诚请你珍藏这份情
从未对人倾诉秘密一生首次尽吐心声
望你应承给我证明此际心弦有共鸣
然后对人公开心情用那金指环作证
对我讲一声终于肯接受以后同用我的姓
对我讲一声 I do I do 愿意一世让我高兴
为你钟情倾我至诚请你珍藏这份情
然后百年终你一生用那真心痴爱作证”
嗓音略微沙哑,完全的国语,展昭一手搭着麦,一手捏着麦架,跟着音乐微微晃动身体,琥珀色的眼睛微阖,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可传入白玉堂耳朵里的优美声线却带着丝丝落寞和绝望。
白玉堂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感觉到展昭在歌声中传达出来的绝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光束中的人影,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好像从没来过这个世界……
一曲结束,酒吧中响起掌声,却没人叫“安可”,展昭恢复脸上的笑容,微微弯腰,走下台子,丁兆惠快步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水,展昭笑笑。
白玉堂发誓,他从丁兆惠眼中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感,他看展昭的眼神和他妹妹丁月华看展昭的眼神,一模一样……
柳青提着一把小提琴上了台,欢快的《Country Road》。
白玉堂站起来走向那一大桌人。
最先看到他的是吧台里的公孙,几步挡在白玉堂面前:“白先生有什么事?”
白玉堂皱眉,怎么搞得自己是来砸场子似的:“我找展昭说几句话!”
“不行!”公孙断然拒绝。
不等白玉堂说话,就听到丁兆惠的声音:“白老五?你来干嘛?”
白玉堂看到展昭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然后问丁兆惠:“你朋友啊?”
白玉堂愣住,这算什么?假装不认识?
心中恼怒,白玉堂不顾公孙的阻拦走过去站在展昭面前:“昨天才刚见过面,你就忘了?”
展昭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白玉堂,然后用指尖揉揉太阳穴,微微一笑:“这位先生记错了吧,我好像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