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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001章 漠村之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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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大陆,辽阔无比,世人皆知中华大陆无边无际,没有人可以尽其一生走遍大陆。辽阔的土地,故事就一定精彩。
漠村,在中华大陆最西边,村如其名,村子的前边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可是农民们的生活却并不像沙漠那样宽广,穷已经不能来形容。
漠村的后面是一片山林,那你是漠村柴火,建筑木料的唯一来源,也是他们生活的根本。
这是朝阳的近邻,刚升起的太阳,娇滴滴的洒着自己的光芒,他给漠村带来了阳光。即便如此,阳光的洗浴,那倾倒的木房子,也不能复原。就像他心里的伤口,时间也洗涤不了。
“父亲,我去砍柴了。”
一间村里最破的茅屋,外边站着一个小孩儿,手中拿着一把砍柴刀,背上背着一个背篓,一边向着外面走去,一边对着屋子里说着。屋里只是传来一阵咳嗽声,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在夕阳的照耀下,温度缓缓升起。
“友杰,去砍柴呢?”。一个大婶对着向后山走去的友杰说道,手中还不停的编制着草绳,那是他们家的唯一生活来源。这个小孩儿正是要去砍柴的友杰。
他转过脸来,对着大婶笑道:“嗯,到后山去砍柴,家里没得柴烧火了。”友杰说着,便回头看了眼大婶。
“大婶,你每天都编制草绳,哪天送给俺家里一条呗。”友杰开玩笑的对着大婶说道。
大婶听了就笑弯了腰,最后还是憋住笑道:“你知道草绳多少钱一条吗?送,小孩子真天真。”说道后面时已经继续编制手里的绳子,她不能慢下来。友杰也笑笑的走远了去,边走还哼着小曲《轻轻的告诉你》
“杰哥,又去砍柴呢?”一个看去比友杰大点个头的小孩子,看着在自己家门口过去的友杰招呼道。
友杰回头来打趣道:“怎么,邦杰你也想去?你妈妈允许吗,呵呵,还是好好去学打铁吧。”
那孩子回道:“不带这么玩儿的吧,怎么尽拿这事说话,你就不能换个话题。”说着就不爽的进了屋里,还边走边气哼哼的嘀咕着什么。
终于,友杰来到了这村的后面,向着自家的柴山走去,一边打量着四周,捣鸟窝是他的强项,鸟蛋也是不可推拒美食,有一窝鸟蛋那么就算得上大餐了,可是一直都没有遇到。这时来到了一片松树林,友杰要从里面穿过,才可以到达自家的柴山。
进来,还没有走几步,就听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杰哥,怎么就这么乐观呢,我就乐观不起来,不论我怎么宽慰我自己。”松树林里倒扣着一个背篓,一个小女孩儿,两手掌拖着下巴,眼睁睁坐在地上背篓上,看着路过的友杰,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友杰这时才看了过来,对着小女孩儿笑道:“小雪,怎么,你也想快乐。”边说还边走近了小女孩儿,来到旁边自顾自找了块算是干爽的地面,就坐了下去。抬起头盯着小女孩儿,等着她回答。
小雪将两只手放下来,将手掌朝下,垫在自己屁股下,甩动着两只小脚,看着密林深处想了想,转过头来看着友杰认真的道:“我不明白你乐观的理由。”
友杰听后,就笑看着小雪,已经开始组织语言,想要强有力的说服小雪,不过这时小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母亲跟着别人跑了,父亲也染上了不可救治的身疾。”
友杰被这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路,因为这是他的敏感部位,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低下头,看着地面,随手扯起一根小草,一点一点的扯断。丢在地上,又扯起一株小草,放在手中搅动着。
小雪说话时看到友杰的变化,就停止了后面还没有说的话。只是有点忐忑的看着友杰,深怕友杰突然生气。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雪儿,怎么又说这些话。”一个中年妇女边说着话边向着这里走来。
小雪转过头去,看着过来的中年妇女,就感觉到心里要松多了,自己不是有意提起伤心事的,为了缓解气氛,就对着中年妇女道:“妈”就看着走来的妇女。
只见妇女走了过来,对着友杰道:“今天又来砍柴?没娘的孩子就是苦,这么小就天天来砍柴。你爸的病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你爸都一大人了,自己倒没什么,只是苦了孩子。”
说着就来到了近前,对着小雪道:“尽想些不实际的事情,这漠村就不是能乐观的地方。”
友杰站了起来,对着中年妇女说道:“唐婶,你们砍柴吧,我去我们柴山了。”眼里风采已不在,有的只是一种失落。
中年妇女看着友杰,说道:“你去吧。”就让小雪下来,翻起背篓,从地上拿起砍柴刀准备去砍柴,这时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对着走向远处的浪子道:“你们柴山留得那几棵大树,今天怎么没有了,好像让贼娃子给偷走了,现在贼娃子多着呢。”就自顾自的准备砍柴了。
友杰听到了中年妇女的话,不过他却是没有回头回应,因为他眼里正溢出悲哀,失落。
母亲跟着一个商人跑了,他没有难过,那是他还小,父亲染上疾病,他没有难过。天真的心灵,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就去争取。
可是,他讨厌村里人看他的眼光,那眼里只有怜悯,他厌恶那样的感觉。他讨厌村里的一些伙伴,总拿自己母亲说事,他讨厌自己走在村里,大家都在背后议论着自己,议论着自己的家。
他本来乐观,可是这样让他渐渐有点自卑,他不敢在村里走动,他不敢在人们面前出现,没有事就躲在家里,可是还是抵挡不了这样的评论,眼光。
他一直伪装着自己,让自己看起是那么的阳光,就像沙漠的的太阳那样炽烈,就像阳光那样温暖。想要以此告诉村里所有的人,自己过得很快乐,比任何人都快乐,可是他现在觉得自己不想再装下去了,他要让自己的躯体表达自己的内心。
他想过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他生厌的家,他要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在那里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他不怕生活的折磨,不怕生活的辛酸。
在那里,它可以在村里晃动,没事到这家那家去看看,跟伙伴们一起玩,而不是成天呆在家里,在那里它可以不顾别人的眼光,去干很多自己想干的事情,就像一个云游的浪子,走在别人的眼中,走在自己的梦想里。
可是自己的父亲怎么办,他的病躯不足以照顾自己的生活。想离开,可是这里似乎又有他放不下的东西,阻挡着自己的脚步。
友杰来到自己家的柴山,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打量着四周,第一次发现,绿色的叶子里也有点黑色,第一次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坐了很久,直到阳光从头顶的缝里照进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虚度了半日。
他曾想:假如青春注定要浪费,那么我宁愿时间前进十年。如果时间注定要虚度,那么我宁愿躺进棺材。所以他决定,先不忙着伤心,活着的人就要为活着付出,劳动是唯一的生活方法。
他拿起砍柴刀,向着里面走了一点,放下背篓,找了棵比较粗,也比较弯曲的树,就拿着刀砍去。
嘭,嘭,嘭......的砍柴声,在森林里响了起来,向着远处传递,一直到声音被空气掩盖掉的地方。时间是落下的雪,简单,却不可扭转,假如你已经回走,那么你已不再是你。
或者说你不存在了,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夕阳现身的时候,友杰也只好放下手里的活儿。看了看四周的天色,这时才注意到,父亲留下的几棵做房梁的好树,已经一棵不剩。只有几个树根庄,表示那里以前确实有树。
不过友杰也没有太在意,小小的年龄对修房子的概念,不是很强。收拾了一下,装满一背篓柴,向着家里赶去,因为他今天觉得有点不安,他想快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