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光与暗之诗》易方

13、第八章 无风不起浪

　　风之国，砂隐村。
　　“我爱罗君，上次的事……真的，真的很对不起。”香里湿润着眼眶，双手十指交扣放在大腿前，羞愧道。
　　“……”我爱罗只看不说。
　　香里被他看得说不下去了，低头，看不清表情。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爱罗冷道。
　　“但是……我……我……”香里的声音渐渐卡在喉咙里，替代语言的是无声的眼泪。
　　我爱罗皱眉，看着她的眼泪，仿佛在看一幅风景：密密的丛林，她看着远方的沙丘，流下半行清泪……
　　“你别在意。”我爱罗生硬地安慰道，本来应该是她错了，怎么感觉像是自己错了。
　　“不，不是，”香里带着哭腔道，“我总是这样，任性，又怯懦，想和别人做朋友，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近别人，总给别人添麻烦……我，我真是差劲！”香里瘫软在地上，并放声哭泣，哭到撕心裂肺，像是把所有的心事和苦涩都倾倒了出来。
　　这是第一次，我爱罗看到一位同龄少女在自己面前，如此脆弱，无助地哭泣。
　　他愣愣地看着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刚才看到她哭，觉得女人真是莫名其妙，而现在看见她的眼泪，又是另一种感觉。
　　“不要哭。”我爱罗走到香里面前，交给她一块手帕。
　　香里抬头看着我爱罗。
　　我爱罗看着泪流满面的香里。
　　同样的脸，浮现在一片黑暗中，只有远处的点点绿光闪烁，眼泪划在脸上，更划在我爱罗的心里。
　　“不要哭。”我爱罗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不想看到香里的眼泪。
　　难道她的“眼泪”比她“哭”还要令人难以接受吗？
　　香里接过手帕，“……谢谢。”

　　夜已深，我爱罗送香里回到馨香院。
　　“真的不好意思，还要你送我回来。”香里眼睛还红红的，嘴角却含着笑，谢道。
　　“没什么。”少年恢复平静，不管是表情，还是心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你说这些。那些事……你还是忘了吧。”香里展现淑女的风度，轻道。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会当作没有听见。”我爱罗淡道。
　　“真的谢谢你。”香里微笑道，“我进去了，小路一定等急了。”
　　“嗯。”我爱罗看着香里进门，然后也转身走了。
　　门的另一面，月光下的香里，露着比月光跟冰冷的笑：那个女人建议，在我爱罗面前哭一次，还蛮管用的嘛。
　　我爱罗，我爱你，所以，我也要你爱上我。
　　你只能爱我！

　　第二天一早，我爱罗昏昏沉沉地从案几上抬起头，脑中还留着那个影像。
　　那个女人在黑暗中流泪的样子。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联想……香里哭的时候，屋里明明是有灯光的。
　　他眨眨眼，拿起笔继续工作。

　　土之国大名策划了那次刺杀。这条消息在三天之内传遍世界。
　　“听说了吗？在会议现场有岩忍的护额出现。”
　　“但是，会议中不是也有岩忍参加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每大国只允许两名忍者参加，但会议现场的岩忍护额却不只两个。”
　　“我还听说现场还有几名土之国的武士。那些都是大名的近身武士。”
　　“诶？这怎么查得出来？”
　　“听说那些武士身上都印有一个土字。本来巨大的爆炸可以让□□灰飞烟灭。但水之国的空气过于湿润，炸药的威力大大减弱了。”
　　“还有还有……”
　　街头巷尾，到处可以听到这样的谣言。

　　五天之后，仓井绫、纸纹还有手鞠回到砂隐村。
　　纸纹把拍摄到的现场照片交给我爱罗。会议现场一片狼藉，人埋在建筑下，血流成河。
　　纸纹交给他另一张照片。我爱罗仔细地扫了一遍，焦点集中在照片的某处，“这是‘岩落痕’！”
　　谣言是真的？
　　土之国有一种奇异的自然现象，叫做“岩雨”。在“岩雨”地区生活的人，身上多多少少会被飞岩擦到，留下一条长长的红色的像流星一样的疤痕。这被称为“岩落痕”。
　　“现场不止三个人有这样的疤痕。”仓井绫面无表情道。
　　“我们派了暗部的人去土之国调查。会议期间，他们有军队调动。这件事无疑是他们干的。”纸纹肯定道。
　　我爱罗把目光转向纸纹，尽管他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脸孔，“即使如此，也只能说明他们有嫌疑，不能完全确定。”
　　“……是。”纸纹顿了一会儿，轻道。
　　我爱罗把照片放在桌上，“你们查到这件事是在什么时候？”
　　“一周前。”纸纹道。
　　“当时有哪些人知道这件事？”
　　“我们三人，水影还有木叶的奈良鹿丸。”手鞠道。
　　“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在调查这件事吗？”我爱罗的问题像珠帘炮一样，几乎不给人考虑的时间。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是盯着指纹的。面具下的脸微微皱眉，“这不清楚。”
　　我爱罗把头转回来，沉思。
　　“我爱罗，有什么问题吗？”手鞠上前半步，疑惑道。
　　“你们在回来的路上，应该已经听到流言了。”
　　“是的。”
　　“五天前，这件事情就已经传遍风之国了。”我爱罗闭目，本来就没什么表情，这下连眼神都看不清。
　　“什么？！”手鞠诧异。
　　“这个速度太不正常了！”纸纹道。
　　“就好像有人唯恐天下不知一样。”就连仓井绫都不由得变了脸色。
　　我爱罗离开椅子，拿起桌上的照片，“我会在会议上，说明这件事，具体措施，到时再决定。”
　　说完就走了。要员会议一直开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