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吾非看客》猫泡泡w

46、石雕

　　塔木陀。
　　这地方真是个沙漠中的绿洲，且不说这个绿色盆地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几乎没有水的干燥沙漠，眼下这种绿得异常的茂盛简直让人在惊叹之余还有点疑惑。
　　我想起了青铜门里那本不可能出现的绿色。
　　那里是真正的低温状态，为何会出现那么茂盛的绿色植物？除此之外，没有水也没有阳光，那些植物并非苔藓类，不属于在阴暗处能生长的种类。
　　我之前在整理思路的时候，把原因归结为“蓝色气体”。
　　这种气体比氮气要重，所以只在地面上漂浮。虽然我不得不承认效果确实很像那些舞台上的仙境效果，但这种气体并不只是装饰的作用——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些气体一波一波地从青铜门深处向外涌出，途径之处一片绿意。而且我和闷油瓶走的方向，就是植物生长茂盛之处。
　　经过“女娲”的棺材，我们走向的是生死门。经过生死门到达的“终极”，蓝色气体则是充斥着整个空间，却没有任何植被。
　　因为那里不管是地面还是洞顶，都是纯青铜。
　　青铜不是泥土，长不出植物。但是蓝色气体确实是从“长生天”里冒出来的。
　　也就是说，蓝色气体是以“长生天”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到达“女娲”的水晶棺，形成一条茂盛的植被，偶尔透出去的部分（大概是被人皮封住的青铜门的开启导致的）量也达不到可以在外界生长植物的程度（虽然只是我的猜测）。
　　但是我觉得我好像漏了一些什么，使劲想也没有头绪。这让我有点慌，因为漏掉的细节往往则是最重要的部分。不过想不起来也没有办法，我只能争取在这个遗漏部分所导致的危险之前想起来了。
　　说到底，青铜门和魔鬼城乍看起来没有什么联系，但是那个人身蛇尾的“女娲”则把二者完全联系起来了（这个秘密大概只有我和闷油瓶知道）。那个被植物所包围的棺椁和眼前那个被这个天然的绿色盆地所隐藏的“魔鬼城”在我眼前就像两张重叠的X光片一般，几乎没有半点奇怪之处。
　　……闷油瓶那家伙，从青铜门出来就把自己关在张家大宅的书房里，也不知在研究什么。但是决定来这里的还是那家伙，所以……张家大宅的古籍里一定存在着“魔鬼城”的内容。
　　说实话我这时候真想飞奔到那个冷清的张家宅书房里去一探究竟，不过那一定就要经过青铜门。
　　……死门我是绝对不想经过第二次了，有生之年还是搞架直升机去找那个雪山腹地里的古老宅子吧……
　　我默默叹口气，看到他们已经把吉普车从悬崖边缘倒回来，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唯独就剩我和阿宁被排除在外。我瞥了一眼阿宁，却没想到她正盯着我，吃惊之余我迅速别开目光，把卫衣衣领拉高了一些。
　　除了能和闷油瓶这种淡出鸟的人长时间对视之外，我不习惯和别人进行目光交流。因为当别人盯着你的时候，一定是在探究或者别有所求。自然我也一样，这是人类的通性。
　　接下来我们坐上吉普，在潘子绕着这个悬崖边缘开了将近四公里后，找到了个能通入峡谷的一个缓坡。我们抓住车门上方的把手，在乱石路的颠簸下勉勉强强进了这块绿地。
　　车子在一堆乱石面前停了下来。我们把装备背起来，顺着这条还算明显的路往前走。
　　进入绿地后，路也变得没有那么清晰，大片的绿色已经覆盖掉了这块区域，地面的颜色一块深一块浅，没有被人工破坏和环境破坏的树木高大且茂密，树冠几乎快遮住所有的阳光，只有星星点点的光斑投射下来。
　　耳机里的音乐戛然而止，耳边的声音在尖锐的兹啦兹啦声后一下陷入沉寂情况让我皱了皱眉头。不过现在也应该停止听音乐了，我摘下耳机把IPOD收回口袋里。
　　此时已经长时间和我冷战的闷油瓶突然对我开口问道：“来过沼泽地吗？”
　　我并没有看向他，只是把目光往雨林深处投去：“西双版纳的雨林地区我倒是和父亲去过。”
　　“西双版纳……我记得那里应该是泥炭沼泽居多吧？”吴邪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来。
　　我点了点头：“没错，那里大多是泥炭沼泽，潜育沼泽一般在藏北地区。”
　　胖子嘿嘿笑了两声：“怎么看小雨同志你都不像经历过艰险的人啊，细皮嫩肉肌肉平平，别是为了逞强在这里吹哟。”
　　“那是挺久以前的事了，高中忙着学业怎会有机会出去探险。”我想了想：“去西双版纳是初一吧……也就是2004年……”话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不对，忙住了口。
　　阿宁本来只是默默听着我们的对话，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现在不就是2004年吗？”
　　我啧了一声，懊恼着自己的嘴快：“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更何况……”
　　阿宁被我弄懵了，独自思索着。胖子倒是若有所思，然后一击掌恍然大悟状：“靠，小雨同志你可太不厚道了，感情神棍能力是这么来的？！”
　　哈？我倒是不明所以，歪了个脑袋看着他。
　　胖子从蹲着的状态哼唧哼唧起身走过来，一掌就拍在我的肩上，弄得我差点陷进泥土半截，可见力道之大：“小雨啊小雨，胖爷从前就觉得你不对劲了，虽然对墓道领域看似极其了解，但是本身却没有墓道里的阴湿气息，身上残存的土腥气估计也是从所谓的父女探险里带来的。也就是说……”
　　“您想表达什么……”轮到我一头雾水了。
　　胖子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脸“真相只有一个！”的表情开口解谜：“你和你爹去探险时一定进了个墓室然后找到了全国的墓室地图！”
　　我膝盖一软差点摔个跟头。
　　王月半你还能再不靠谱点吗，就算你平常的任务是插科打诨那也不是这样的啊！
　　我叹口气，拍掉肩上的肉手：“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而且我爹相当讨厌古墓怎么可能带我进去？再说了你以为西双版纳和这里一样里面会藏着古墓吗？”
　　胖子嘿嘿嘿笑了：“这不是为了调节气氛么。”
　　在这个闹剧下，阿宁收敛了其他的表情，盯了我很久，让我浑身不自在。

　　在潘子的指导下我们花了两个小时整理好背包，听完雨林行动常识。扎紧了袖口裤脚，听他说的这里蚊虫的数量大约会让人想穿宇航服再进来。问题是当下没有这种妨碍行动的产物，我们只能尽自己所能裹住自己露出的皮肉，我把帽子一套拉链一拉，防风镜一戴，大概只露了口鼻在外面呼吸。就算这样，我们每个人的脑后都有一群蚊子组成的柱状旋风盘旋着，随时准备着开始空袭。
　　但走了十几分钟我就恨不得扒得只剩件打底衫——妈蛋简直快热尿我了，这里和沙漠不同，沙漠里出的汗好歹一会就蒸发干了，这雨林里的湿热气温弄得我就像泡在水里一样，黏黏糊糊让人一阵恶心。
　　简单来说，沙漠是干蒸，雨林是湿蒸，我们现在大概就是小笼包状态……
　　闷油瓶依旧承担着打头带路的工作，吴邪随后，我在中间，后面依次是胖子、阿宁，潘子殿后。我把两只手枪别在腰侧左右，至于那把狙击步枪和备用子弹我交给了胖子，他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个会使枪的人，但是实际上各种口径的都能上手。他掂量了下枪的重量，再看了看口径，嘟嘟囔囔着：“□□M107型0.5口径的，这枪威力不算很大啊。”
　　我一把夺回枪：“靠，给你你还嫌弃，这枪虽然口径不算大，近距离和中程的击杀威力还算不错的，我不觉得我们此行会进行远程攻击。而且重点是25毫米的大口径狙击步枪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弄得来。”
　　“那威力肯定大啊，估计是穿甲类型的枪了，手感一定不错……哎哎哎小雨你别拿回去啊，这枪后坐力可不是你能承受的。”胖子眼疾手快一把又抢回枪。
　　我耸耸肩：“再嫌弃我就自己留着用了啊，正因为这枪口径不算大所以后坐力也没那么大,我才死缠烂打讨来的，不然就黑眼镜那抠门程度肯给我？”
　　现在的情况六人中配枪的就有包括我在内的三人了。闷油瓶使刀，吴邪有他的大脑和雨林的路线图。这两人我们根本不必担心，闷油瓶的身手自然不用说，吴邪有我们几个用枪掩护也没多大问题。
　　至于阿宁……阿宁这人虽然没有配枪，身手随身携带着刀具，身手也不同于一般人，自卫是不打紧了。
　　胖子边走边看着周围的岩石，打趣说这里看起来根本不像是风化形成的，倒像是陨石撞击出的个大坑。我一边拍死靠近我的蚊子，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那这么说，若是陨石砸出来的，那么在这里修建魔鬼城的西王母岂不是外星人？”
　　胖子哈哈大笑：“那还真是没准，这种环境也只有外星人能长时间生活吧。外星人也算是天外来客，那也和西王母‘仙人’的身份差不了多少呢哈哈。”
　　阿宁倒是沉着脸开口：“西王母好歹也是神灵，你们这么乱猜测，小看神灵的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好心情瞬间坏了。
　　我皱着眉头说道：“真不好意思我是无神论者，从不相信人类创设的佛神的存在。日本古话中道世间存在八百万神灵，即不论鬼神皆为神灵。那我们下斗都好几次了，不是早就冒犯神灵了，现在要忏悔也晚了啊。”说完我就跟着吴邪的步伐往前走。
　　潘子在后面咳了一声：“前面两位女士，这里可不是吵架的地方，专心找我们要找的东西要紧。”
　　阿宁没买潘子的帐，在身后继续说道：“原来是没有信仰的人，怪不得天不怕地不怕，真是失敬了。”
　　我本来听了潘子的话是想结束这段无意义的争吵，但是憋了很久的怒火在阿宁的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彻底燃烧起来。我咬着牙回头盯着阿宁：“无信仰？你在说谁呢？我信仰的是除人类外的世间万物，一草一木一叶一花，调节着整个世界甚至宇宙的平衡。与其惧怕人类臆造出的虚幻存在，倒不如与这些真实存在的神灵友好相处。倒是你……”我扯出个自己想想都欠揍的笑容：“大概是信仰着那个只差盖上棺材板，现在苟延残喘的老头吧？问题是那个老头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才会建造出CORAL公司来寻求长生不老的方法。人怕死只有一个原因，怕遭报应，裘德考是怕下地狱被自己曾迫害过的怨灵吞噬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呵呵。”
　　还没等阿宁回应，胖子把枪往肩上一扛，空出手揪着我的脸一边揉一边说：“诶诶诶神棍同志你就好好保存精力吧，待会还得你为我们指引迷途呢。难得我就着一路上锄大D的法子让你停止毒舌，别这时候着了别人的道，你刚才的表情可狰狞了呢差点吓胖爷一跳，瞳孔都扩散了。”
　　“开熟姆吴秀，理这用子拉里匈被秀度勒。（开什么玩笑，你这样子哪里像被吓到了。）”我被胖子掐住脸颊，吐出句完全变音的反驳。
　　胖子终于停止蹂躏我的脸，双手搭在我肩膀上愣是让我转了90度回到前进的正确方向：“行了，别在这儿闹腾了，赶路要紧。”
　　被胖子这么一搅和，之前的怒火也燃不起来了，我赶了几步跟上前面一直没理我们的两人，沉默着继续前行。
　　雨林里回响着我们踩着地上植物发出的沙沙声及闷油瓶在前方砍断枝条产生的断裂声，除此之外还有林间偶然传出的鸟类扑翅声。总之这是个寂静的雨林，景色却也因这份寂静多了几份神秘。
　　史籍记载这里曾是西王母国，繁华昌盛，引历届朝代前来观瞻献祭，国主又因秘法而长生，更是吸引了怕死的君主前来求药。
　　又传西王母国主非人类，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但是她周边——应该说西王母国中也存在着一些非人的生物，这些生物不能和外界的人类交流，却听从西王母的指令。
　　西王母国的强大在于其令人不解的技术，及这些非人的生物保护吧。
　　但是看到沙漠中沉船那满满装载着的，用人头饲养着尸蹩的瓦罐，就令人作呕。虽然我知道在文明未开化时期，东西方的君主都很残酷——与其说是残酷不如说是无知——他们使用奴隶甚至是自己的子民作为祭品，用极其残酷血腥的方式进行祭祀来祈福（当然祈福的对象除了上天外还有一个种族独自信仰的生物，甚至是恶灵）并宣誓自己的强大不可战胜。
　　那些瓦罐看样式和图案就知道是西王母国自产自销的东西，要不是因为天灾（至于是什么天灾谁也不知道），那艘船估计就顺着并未干涸的水道将这些生化武器运出这片沙漠，历史估计就得特么改写了。
　　然后又因为不明的原因，这个一时繁华的国家也遭遇了什么不明的事情，变得如此寂静凄凉。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历史上哪个残暴的国家最后没灭亡的？就连曾经统治地球的恐龙都灭亡了，人类这种渺小的生物想在万物前称首还是太自大了些。

　　我们所走的路被各种疯长的植物所覆盖，两侧不远处是峭壁，我们相当于在峡谷中前行。这段路相当不好走，就算队里的四个男性轮流砍去枝条开路，我们的前行速度也非常慢。
　　好在前行了一阵后这些老藤阔叶也少了，前面的峭壁上则出现了很多大型洞窟，密密麻麻地分布着上百个，里面被碧绿的青苔所覆盖。
　　这景象让我想起自己高考结束后曾去福建旅游时所看到的风景——一样的峭壁，上面分布着近圆形的孔洞，直径大概一米，有些稍浅，有些则像连接着内部一样，深不见头。导游曾介绍说这是风化形成的，现在里面因为阴暗会有蝙蝠居住。
　　但这里明显像是人工开凿的。因为孔洞里面并不是空空如也更没有深不见底的，有大有小，而且青苔覆盖住的明显是个东西。
　　吴邪身子轻巧，爬上去就用匕首刮去青苔和其他覆盖物。很快一座石雕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座石雕确实如我们所想，是就着山崖直接雕刻出来的。石雕体型庞大，像是一只巨大的鸟收拢了翅膀站在这个洞窟前俯视着我们。鸟类的头部似人脸，长着两对眼睛，鸟足下踏着五个骷髅头。鸟头微微仰起，面无表情像是蔑视着我们这群闯入者。
　　胖子看到后立马倒吸一口冷气：“天吶，小吴，这他娘的不就是……”
　　吴邪收好匕首从石窟处一跃而下，抬头看时也一惊：“咦？”
　　周围的人表情都不太对，连闷油瓶脸色都有些沉重。
　　“这是什么？”我虽然不想当那个破坏气氛的人，但是眼前这玩意我确实没见过，所谓不耻下问嘛，啊呸不对，这里面我才是最下层的吧，不耻上问……
　　胖子拍了下我的脑袋：“完蛋了神棍同志你是不是犯失忆症了，这不就是长白山的人面鸟吗！”
　　原来是那个玩意啊。
　　我哦了一声，把雕像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原来这货长这样啊，第一次见到。”
　　“怎么，小雨你们一路上没碰到人面鸟？”吴邪把头转向了我。
　　“碰到是碰到了，在桥上时就被围攻了，黑灯瞎火的我又没看清就捅死了一只，然后就逃离了那里。”我解释道：“也不知怎么地就开启了特殊技能一击必杀，当然这也就是万分之一的狗屎运吧。”
　　胖子大声感叹：“靠，我们这边用枪才勉强赶走它们，你还真是狗屎运爆棚啊！”
　　潘子则用手肘捅了胖子一下：“别感叹了，看看其他几个洞窟里是不是也一样。”
　　胖子和吴邪对望了一下点点头，左右开工继续刮开其他的雕像。
　　结果就是气氛更显诡异了，大大小小的人面鸟雕像保持着一样的姿势体态伫立在洞口。我叹口气，暗自道还不如不刮开呢，感觉就像我们现在和真实的人面鸟对峙着要打一架的样子。
　　阿宁双臂环抱在胸前，盯着这些雕像面容严峻：“看了我们之前推断的没错，长白山中的人面猛禽便是西王母的图腾——三青鸟的原型。西王母手上可能掌握着一些我们不了解的古老技术用来驯养这种诡异的猛禽。长白山地下的陵墓应该和西王母国的消失和遗民的神秘东迁有关系。那些怪鸟可能是原本栖息在这片绿洲之中，后来被那些分裂出来的遗民带到了东方，充当了陵墓的守护者。”
　　吴邪点头接着说：“不错，我一直感觉，这里的地形和长白山地下皇陵如此相似，都是在一个巨大的陨石坑状的盆地中，这里可能就是长白山皇陵的原型，我们之前大概只算是一场演习罢了，这里才是真正的源头。”
　　“靠，他奶奶的，按照你们的说法，这里是那些鬼鸟的老窝？咱们这么进去不就是送死吗？！”胖子擦汗，看来在长白山里他们那边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吴邪只能苦笑，我盯着这些雕像开始回顾书中的剧情，也没在意他们继续说了什么，直到有一只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我才回过神来，看到的是胖子和吴邪两个人凑到我面前：“嘿，回神了，你还想在那里傻站多久啊，人面鸟有什么好看的，赶紧休息休息，待会还得继续赶路呢。”
　　“……噗。”我看着他们两个挤在一起的脸顿时无语，新鲜感让我不禁笑出声来。吴邪和胖子完全不知道我在笑什么，愣了下就开始互相叹气：“完了真傻了，不是被人面鸟勾魂了就是被附身了。”
　　喂，你们俩这个时候这么默契干什么，感觉好欠扁。
　　我往他们肚子上各轻捶一拳：“死开，我是那么容易被勾魂的吗？老娘发动技能时不喜欢被打扰。”
　　他俩哎哟哎哟地捂着肚子发出夸张的声音，一边退到旁边坐下，吴邪苦笑着：“惹不起二叔的女儿，感情这家伙要是回去告我一状我准被二叔削死。”
　　我走了几步到这几个已经坐下休息的人面前，自己也盘腿坐下：“不开玩笑了，我实话实说吧。这里已经没有这种鸟了，就算有也不会扑到我们这边来。” 胖子顿时喜笑颜开：“哎呀小雨同志终于说出了句自我进来就想听到的话，这下总算放心了。”
　　吴邪和潘子明显也松了一口气，闷油瓶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阿宁喝了口水不冷不热地说：“你有什么证据这种鸟不会来攻击我们？”
　　我面无表情：“没有。”
　　阿宁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你耍我们吗？”
　　“我至今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Whatever you believed.’”我把手指上被尖锐枝条划伤的地方贴上创可贴：“管你信不信。我预言的内容会不会发生让他人见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