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天之苍茫

11、第 11 章

　　欢喜

　　Tony曾对我说：“聪明人，无谓争义气。”我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想起了连环。

　　欢喜20岁手记

　　我写日记的时候永远都是写完一页就再也不去看它，因为过去的事情永远都是不能回头的。

　　认识Tony的时候，我大约是19岁多了几个月的样子，是一个分外普通的场合中遇到的。

　　学校旁边的咖啡厅，我正在跟一个混账男孩争执着，他是看客中唯一一个没有发笑的男人，我就这样记住了他，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是因为牙疼他才不能笑。

　　任何人之间的际遇究竟将会怎样没人知道，对我，也是一个谜团。他们把我送到了这个世界上，教会了我怎么生活，但却忘记了告诉这次喜欢上的人又是谁？所以我一直在找他的影子。

　　我想我比谁都要幸运，那一场天庭的风暴把我刮进了这个世界么？我原先的名字叫做阮少青。

　　回忆是痛苦的，但是拥有两世的记忆却是幸福的。

　　他们给了我一双聪慧的眼睛，却没有给我温柔的脾性，或者说这才是我的本性？从那个大庄园延伸出来的，我渴求了很久的自由。

　　叹了口气，把这些寂寞的情绪挥开，一定不能回到过去那种日子了，我这样想着，走到阳台上。

　　旧日子中没有这么些热闹的场面，幸好他们给了我那么多适应这里的时间，从头学起还是不难得。或者带着记忆而来的婴儿是不该说话的，所以我到了五岁才说话。Angle有一次路过这里下来和我打了个招呼，告诉我说我的记忆被语言封闭住，越到后面才越发的明显。我一想也有道理，可惜我懂事的太早，我会说话也太早。有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也知道得太早。

　　张开翅膀飞翔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眼睛中的怜悯，我需要这样的情绪么？

　　每天晚上都喜欢站在镜子前面看着，真实与否的身躯，他开始了怀疑。难道我可以那么认真地告诉她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只是转世了而已。

　　他开始神经兮兮疑神疑鬼，我开始不厌其烦他的问题。或者信任与不信任之间的间隔太小，小到我们一步就走了过去？

　　我找来了J，让他消除了那些所有不开心的记忆，当然他是试验的对象，而我要保持所有伤心或者不伤心的记忆一直到我死。

　　他忘记了不快乐，多好？找了新的女人。那次在台湾我看见了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我猜我果然是不能找个平凡人做伴侣的。

　　最后J对我说这样你会痛苦的，违反了规则修改了我的记忆。把他变成了花花公子，把我变成一个小委屈，连带我的朋友也都只记得我和一个花花公子的事情，却忘记了所有。如果不是我把所有的日记翻出来对照，也许我现在还是在恨着的。

　　J说恨比爱好，我不知道，尤其，当我照着镜子，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人影，已经不太能够分辨究竟是哪个更加真实。

　　D回来的那天，我知道的，那个这辈子我第一次小心翼翼爱过的男人，回来了，和他的喜讯。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真实是怎么回事了，也很诧异那像魔棒一样的点击，可以让我谬转记忆成这样？

　　J飞走的时候是带走了我得眼泪的，他说不希望我再哭泣，其实天使也都很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