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男人<重生机甲>》女二

10、遭受质疑

　　去二楼主任办公室的路上，吕榈一刻不停地推敲着设计图。这张D等初级件的结构比较简单，只是在零件接合这一点儿上比E等多了两步。全图43个零件。15个零件形成主轴是A区，然后每七个零件一组分成ＢＣＤＥ四个区围绕主轴安装。正常情况下按1-43的顺序安装很容易因为误差造成ＢＣＤＥ四个区不能最后拼合在一起。所以吕榈不打算按顺序安装。
　　车组长和二楼主任相互寒暄一下，便进入主题。
　　吕榈被客气地请到了工作间。他一路上都在心中模拟着组装方案，所以坐在工作台前看着零件并不生疏。
　　全神贯注地把Ａ区主轴装好之后，吕榈停了下来。
　　他手上拿了１６号、２３号、３０号、３７号零件，分别是ＢＣＤＥ区要安装的第一个零件。巧的是这四个零件一模一样，或者可以说，四个区的都是一模一样。
　　吕榈要做的就是在四个区同时进行安装。这样做即便是有误差，只要保证四个区的误差一样，组装出的组件就算有瑕疵，在使用时发生的停顿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而顺次安装就不同了，一个区有误差，也会因为区域间的不平衡而把误差放大，导致组件不合格。
　　一个小时候，吕榈满意地拿着组件走出工作间，他心里有九成的把握这个件儿会合格，所以走路也格外有底气。

　　主任接过组件喜得眉毛都要跳起来了，而最应该高兴的车组长却反常地有些低迷。吕榈问询地看向笑成眯眯眼的主任。
　　“甭管他，没了竞争对手正空虚呢！”
　　“怎么回事？”
　　“２组的那个小丫头被上头公司看中，选去做零件测试了。”
　　“唔！”车组长听到主任说的话，哀嚎一声，“姓孙的犯规！”
　　眯眯眼主任同情地看车组长一眼解释道，“２组那个本来是去送组装件检验的，结果因为身体素质太好被留下当了检测员。你也知道，就算是改装过的超轻机甲，能开的女性也是万里挑一。”

　　“不！我不服！龙龙，我们也去检测站！”
　　车组长站起身拉住吕榈就要往外走，主任慌忙拉住，斥责道，“你疯什么疯，就她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她有开机甲的命吗！”

　　她有开机甲的命吗！她有开机甲的命吗！她有开机甲的命吗！……这句话循环着在吕榈脑中回放，顿时让他心中泪流满面。前面刚被帝国学院以身体素质不好驱逐，后面就有个竞争对手因为身体素质太好把他ＫＯ！他不服！
　　“不，我不能认输！”车组长咬牙道。
　　不，我也不能认输，我一个爷们绝对不能被一个丫头比下去！吕榈心中引天狂嚎。
　　“走我们去五楼！”车主任一把抓住吕榈道。
　　“耶？不是去检测站而是去五楼？”
　　“身体的孱弱不能阻挡你，我们去五楼做Ａ等件！”车主任眼中放光。
　　“可是……”
　　“一个Ａ等件是１００墨石，做好了前途无量，做差了我们可以下来从头来过！”
　　吕榈一瞬间被说服了，１００墨石一个啊，好多钱！

　　电梯们打开的一瞬间，吕榈就被五楼精致的工作室给震撼到了。温馨舒适的装修，恒温宜人的工作环境，大片儿的配套娱乐设施，华丽丽的测量仪器，这都是变相福利吧。
　　胆怯地往车组长身后藏一藏，吕榈直觉Ａ等零件没那么容易学会。
　　“呵呵，别怕，做不出来也没关系，顶多我有点儿失望罢了。”当初大手一挥把他收下的厂长正一脸和蔼地笑言。
　　“虽然这样上来有些冒昧，但是我想让龙龙试一试。”车组长揪住龙龙丢到前面来。
　　“不冒昧，有人才就要多培养，这样才是效益最大化嘛。”厂长说着把一张裱得仔细的图纸递过来。
　　吕榈看了一眼就手心出汗道，“我可能要先研究两天。”

　　五楼豪华的工作车间里，吕榈烦躁地揪着头上细软的头发。面前的几个零件被他拆拆卸卸好多次，可就是在关键时候卡了壳。主轴没问题，副轴没问题，它们上边固定的几个区都没问题，可是为什么主轴和副轴之间的连接转动区就是接不上呢。
　　吕榈颓然地推开桌子站起来，往电梯走去。
　　电梯滑向负一楼，果真，别的员工都走了，只留绿花一个。
　　“一个也没做好？”
　　绿花鸵鸟的点点头。
　　“你手里那个不要拆了，我们做Ａ等的。”吕榈说完，跑去仓库里面的小隔间拿了六个Ａ等件。
　　“龙龙，你今天不是去帝国学院上课了吗？”
　　吕榈走到一半的动作突然凝固住，被车组长打了叉，都忘记还有一个噩耗没有告诉绿花。
　　“你怎么了，难道是开机甲受伤了？”绿花紧张地上来检查。
　　“没有受伤，机甲都开了一遍儿就回来了。”
　　“都开了？”绿花竖起大拇指赞道，“我儿子最棒！”
　　吕榈沉默地低下头，让老人家多高兴一会儿吧。

　　一口气拆掉五个组件，吕榈拿起第六个细细打量了起来。脑中认真回忆图纸上标识的数据线条，渐渐地那些数据线条在脑中形成了一个线状模型，与手中的实体模型重合了。
　　细细地对比一遍儿后，他自己的问题没弄明白，倒是看出了这个不合格品哪里出了问题——１４号零件和１５号零件对接时距离超过了合理误差。
　　手上飞快地把模型拆到第十四步，纠正好错误再装上去。宾果，一个合格品诞生。

　　“我知道了！”吕榈倏然站起身来。趴在桌子上的绿花被他一惊，骇然地看过来。
　　“我终于知道错在哪里了！”吕榈兴奋地在仓库走来走去。
　　之前为了减小误差，他都是按照自己的步骤来组合。这一次他也习惯性地装好主轴副轴最后把它们接合。可是这个设计本身为了加强主副轴的牢固性，不允许它们两轴能够分离。所以才设计了各个区一环扣一环的结构。
　　这就是为什么他自己组装不出来，拆了不合格品按照别人的顺序反而成功了。
　　吕榈高兴地拿过刚刚拆分好的零件，手指如飞地从头开始做。一小时后，一个Ａ等基础件成品便跃然桌上。

　　绿花见儿子高兴，也凑过头来看，“我就不明白了，好不容易拆开的为什么又要装起来，这不是做白功嘛！”
　　“这个Ａ件和之前的不合格品是有本质不同的。”
　　绿花凑上来细看：“骗人，哪里有什么不同嘛！”
　　吕榈放弃跟绿花争辩，跑上楼去拿了四套零件分类扔在绿花的零件框里。然后又去仓库隔间，选了错误在最后十步内的四个不合格品，坐到绿花的工作台上开始纠正。因为只需要拆改最后几步的错误，所以一个小时后就全部改好了。
　　抱起做好的四个Ａ件，吕榈神气地对绿花说，“虽然还是仓库里的四个组件，可是我手里的这四个可是值４００墨石的金贵物儿！”
　　“四百墨石！”绿花目瞪口呆地看着吕榈消失在电梯前。

　　五天后，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厂楼传开，车组长引荐的神童一星期做出了一百个Ａ等件。
　　“讹传！一定是讹传！”厂工甲说，“最熟练的工人一星期最多也就是２０个，我才不信一个新手能做这么多。”
　　“可是我听说他做零件手感特别好，从来不用测量仪，要是减去测量花费的时间，也不是不可能。”厂工乙说。
　　厂工丙接口道：“不用测量？那不是合格率低到底了。做出来岂不是要倒贴工本费？”
　　“神呐，１００个Ａ件是１０００万猛犸币啊……”厂工丁无限幻想中。

　　五楼厂长室里也是一片混乱。
　　带着老花镜的资深组件师蔡某一脸鄙夷地看着吕榈道，“年轻人，为了好胜心、虚荣心干出蠢事也是不可原谅的！”
　　“１００个Ａ等件，这种天大的玩笑你也敢开！”另一个资深扬着尖细的下巴讽刺道。
　　车组长上前挡在吕榈面前道，“厂长调查出结果前，你们最好说话注意点儿。”

　　啪嗒一声，门打开了。一脸铁青的厂长带着２组组长等一干众人走了进来。
　　“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语气冰冷地如死刑前的宣判。
　　“我不知道您要我说什么？”吕榈客气地回道。
　　“你不要再装了，刚才我们在监控室，清楚地看到你抱着零件下了仓库，等到下班儿时又抱着仓库的不合格Ａ件回到五楼，现在是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２组组长声色厉荏道。
　　吕榈拉拉车组长袖子调侃道，“组长，我觉得你讨厌２组组长真是很应该。”
　　车组长完全没有心情开玩笑，蹲下身来看着吕榈道，“你真的做了，为什么吗？你不是虚荣的……”
　　一双小手轻搭在车组上肩膀上，“放心组长，交给我。”吕榈点头说道。

　　“小小年纪临危不乱倒是好气魄。”厂长的注意点儿总和别人不同。
　　吕榈抬头露出一个淡定的笑容道，“谢谢您的夸奖，但是我不是气魄好，而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有错。”
　　“难道监控自己会作假？”２组组长尖刻地反问。
　　“不是监控作假，而是我拿零件去仓库做而已，若是不信等检测报告出来即刻见分晓。”
　　“好，我立刻就让你死得明白。”２组组长说着拿出通讯器，“喂，戎戎，帮我去查一个人的检测报告……对现在，叫豆黔龙……嗯，不要挂线我等着你……”
　　厂长室一时鸦雀无声，所以的目光都紧紧盯着２组组长手里那部通讯器。
　　１分钟后，那部精巧的通讯器好似承受不了众人的注视般，“咔啪！”一声摔在地上。２组组长瞪大了眼睛，双唇颤抖地死盯着吕榈
　　“合格率是多少。”厂长沉稳地出声询问。
　　“百……百分之……百分之九十一”

　　瞬间，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