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偏执的爱》咩咩一声

12、18-20

　　chapter 18

　　阿涅利家族是A国最为古老的豪门贵族。在多个世纪以前，阿涅利家族就以绝对的权利凌驾于整个国家，然而在近世纪开始渐渐衰弱，虽然势力仍旧强大，在作为权利起源的本土国家，却被V家和客多家族后来居上。
　　V家本来就是默认的地下势力的领头者，在属于白日的充斥政客财阀贵族与普通人的世界里，V家更像是影子一样模糊的存在，且势力集中于几乎是在地球另一端的I国，所以阿涅利家族与V家关系算的上不错，但对同样背景的客多家族，他们则是不折不扣的死对头。
　　作为V家的贩卖军火武器的大客户之一，阿涅利家族值得慎重客气的对待，而这一次，更是由V家当家维夜亲自前往阿涅利家，进行最新的军火贸易的谈判。
　　彼此合作的年数已久，这次会面也是相当的满意。
　　谈完正事，就是闲聊的时间，而维夜显然不是愿意浪费时间在寒暄和彼此交流情感上的人，于是因其·阿涅利以长者的身份向维夜提出了邀请。
　　“维夜，你也很久没来二舅公我这了，你外祖母也十分想念你。今天，留下来，我们叙叙旧吧。”单从私事角度出发，维夜的外祖母其实来于阿涅利家族。即使是维夜，在面对因其时，也是带有敬重的。
　　可以让时光毫不留情地碾压一切，而亲情与血脉彼此相连，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与自己留着相同的血。
　　多多沉默地站在维夜身后。她那双平静的眼睛里，此时与以往不同，有些出乎意料的压抑。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阿涅利家族，她的身体里没有留着同样的血，在这里，无时无刻的提醒她这一点。是的，她和维夜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尽管他们一直是兄妹，更多的时候难道不是一厢情愿吗？多多有些难过，在这里，这个最重视血脉和身份的阿涅利家族里，她的存在其实是不受欢迎的。
　　她有V家最高贵的姓氏，体内却并不留着同样高贵的血液。
　　在I国所有人都猜测她的身份时，阿涅利家族的人都知道她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所谓的V家小公主，那简直是笑话。
　　在古老的阿涅利家族里，姿态平和却高高在上的老人早在她幼年时就表达了憎恶。
　　一想到等会可能…不，是一定。若见到了维夜的外祖母，也就是阿涅利家族地位最高的女性时，多多几乎想到，自己会是如何的尴尬。

　　这一次，伏一等人都去处理事务了，来到这里的，只有多多和维夜两人，以及几十个隶属赤组一队的伏一的手下。在古老的阿涅利家族，他们受到了最礼貌的对待。
　　但多多一直觉得非常不自在。
　　在这个时候，她分外想念在I国苏慎家的亦微，她温暖清爽的笑容可以扫近多多内心的不安与阴霾，以致无法控制地想念在C国的时候。
　　被恭敬地领到了客房，阿涅利家的管家表示赫曼夫人将于晚上6点赶回来与外孙相聚。得到对方现在不需要人打扰，而很有眼色地离开了，门外站着的自然是赤组手下。即使是在阿涅利家，V家家主的安全依然需要最完美的保障。
　　而在偌大豪华的屋子内霎时只剩下了多多和维夜二人。仿佛看出了多多的压抑，维夜开口道，“你是我的人，不需要对外人表达恐惧。”
　　“可是…赫曼夫人是你的外祖母。”多多有些无奈。
　　“但在那之前，我首先是V家的维夜。作为V家的人，你为什么要讨好阿涅利家族的掌权人？”
　　“……好吧。也许我真的想多了。毕竟我不能奢望每个人都喜欢我不是？”多多难得的，露出细微的笑容，“只要你是我哥哥就够了。”
　　对此维夜不予回应，只是淡淡的侧过身子。
　　在地球另一端的I国还是为夏季燥热所扰的时候，这里已经开始下雪。下午的天空已经阴沉甚至有些暗淡，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玻璃窗向外望去，就能看见大雪已经开始。
　　想起了昨日突然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子，多多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那个小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维夜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也为多多倒了杯牛奶，“那不关你的事，不要把你的好奇心用在不该知道的地方。现在你要做的是，喝这杯牛奶。”
　　多多无奈的接过一饮而尽，“我发誓我恨极了这种可恶的东西。”
　　“但那会让你长高，而不是在未来的某一天被人说你是我的私生女。”维夜嗤笑。
　　多多不置可否，她可不在乎她外表是多不符合自己的年龄。
　　“BOSS，你不能否认我也是赤组的一员不是？”多多看着对面那个只是无意的晃荡着酒杯里的红酒的男人，“你依然还是不喝酒？”
　　“酒精，会让人的神经麻痹。”维夜淡道，“而我，需要保持任何时候的绝对的清醒。”
　　“是的。你一直很清醒。”多多低声道，“那个小孩子，是不是被用于人体实验？”
　　维夜手中晃荡的酒杯在灯光的照耀下露出点刺目的反光，表情平静而带着冰冷，“你很在意？”
　　“是的，我该死的十分的在意。”
　　“我说过，那不关你的事。”
　　“但我依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还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来？”

　　顶着莫大的压力，多多忍住低头的欲望，挺直身子，直视那双冰冷的漆黑的瞳孔。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的僵硬。

　　chapter 19赫曼夫人
　　我们每个人都在睡眠的时候无限靠近了死亡。——BY 匿名人

　　“人体实验是真的。与客多家族有关。”维夜露出一点带着血气般的淡笑，“至于为什么你要到这里来，也许只是我想而已。”
　　多多清冷稚气的脸上难道出现了呆呆的表情，“只是为了让我看圣彼得奇迹？”
　　“哼。”低声嗤笑了一下，维夜闭上眼睛，懒得再说话了。
　　多多有些兴奋地一下子蹿到维夜身边，抱住他的胳膊使劲晃了几下来表达她内心的激动与快乐之情。就算对方有些不耐地推开了她，也依然没有阻止那已经放松了的飞扬起来的心情。
　　得知了真相的确如自己想象，人体实验这件事却又一下子让多多脑里出现了一个奇妙的猜想，“客多家族为什么要进行人体实验？他们的家族企业从来没有涉猎过药学这些领域才对。”
　　没有得到维夜的回答，多多继续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推断下去，“几十年前全球所有国家都一同下了禁令，哪怕是再强的势力，一旦被发现进行这些试验，必定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从上次遇到的那个孩子来看，他的手臂上估计被注射了药物，而导致肌肉细胞完全不受寒冷影响。他能够逃出来，不是试验基地发生了什么意外，就是有人故意的。遇上我们纯粹是个偶然这个几率太低，没人尤其只是个小孩子，能穿过那片恐怖的森林。”
　　客多家族为什么这么做？
　　几乎是难得的，多多一下子联想起之前的那块奇怪的石头。这些诡秘的试验似乎指向一个共同的地方。
　　“今天早上，那个试验品身上的器官细胞开始衰竭。”维夜听了多多的话，脸上有了点笑意，便补充说明了这句。
　　“……！”多多差点跳起来，“和那个石头有关？！”
　　“也许。但这是个不错的线索。”

　　面对未知，有些人是恐惧的。
　　而有些人，则是兴奋的。
　　于是维夜看到，向来清冷而带稚气的那个少女，那双向来木然无波的眼里，微澜一般散开，彻底的，亮如星辰。
　　他不由一笑。

　　等到傍晚时分，真如阿涅利管家所说，赫曼夫人，也就是维夜的外祖母，那个如今在阿涅利家族拥有最高地位的女性带着高贵得体的笑容，出现在了维夜和多多面前。
　　那是个气质十分独特的老人。尽管岁月已经毫不留情的带走了她平滑的皮肤，也带走了她曾经美丽的面容，但时光同样带来了睿智的沉淀。那个头发已经银白的老人见到孙子的时候，向来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容上有了慈爱的表情。
　　“小夜，你比上次见面，又成长不少。”她的目光里带着欣慰与骄傲，“我期待着V家在你手上达到无限的顶峰，那时候，即使是阿涅利家族，也会为你所用。”
　　维夜淡淡一笑，“赫曼阿姆，有件事情，我要拜托你。”阿姆是A国俚语里祖母和外祖母的意思，显得亲昵。
　　赫曼夫人：“难得你有事情拜托我。说吧，为了我可爱的外孙，什么都是好商量的。”看出了维夜的意思，她让一直跟随在身边的美丽年轻的舍拉带所有人下去。维夜虽然没有让多多回避，她依然在赫曼夫人淡淡一眼下选择了离开。
　　赫曼夫人不喜欢她，那种厌恶的表情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
　　多多也不希望在这里继续忍受那种偶尔瞥到的冷淡和嘲笑，她对老人有起码的尊重和礼节，但不意味着完全的忍让。

　　出了温暖的房间，多多和赤组其他人员等在几米远处，维夜和赫曼夫人事情谈好后就会回去。多多则想着那个石头碎片，心里忍不住有些诡异的兴奋。
　　一开始没有在意，但后来那个小男孩的出现让她改变了想法。如果与客多家族有关，还看起来不是偶然的让人体实验者出现在她和伏八经过的路上，那么一定有目的，且直接牵涉了V家。多多敏锐的直觉让她预感到，这次一定会出现不得了的事情，且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你居然还在维夜身边么。”察觉到女人的靠近，多多瞬间便回过神，听到对方的声音，便转过头，“唔，有事？”她认出这个女人是谁了，几年前偶然见过，是一直跟在赫曼夫人身边的舍拉，拥有无比美艳的外表和A国女人的丰满的身材，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颗不错的头脑。
　　但再聪明的女人，一旦在感情上投入过多，就容易犯傻而认不清本分。看着对方眼里的不屑和阴沉，以及那微妙的隐藏起来的嫉妒，多多不由叹口气。
　　苏慎吸引一种女人，她们柔情，痴情，温顺，渴望爱情。大部分的她们都像娇弱而又高贵的公主，也有亦微那样天然，清爽，执着，干净的女人，像缠绵的你侬我侬。
　　但维夜吸引那样一种女人，她们危险，冷静，聪明却被聪明误，为了爱情飞蛾扑火用尽手段也在所不惜。
　　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被男人所征服，进而失去了最初的那颗心呢？多多偶尔会这么想，对于爱情，她是世界上的悲观主义者。
　　所以这次看到舍拉眼底的情绪，便有点叹息的欲望。
　　“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在维夜的身边。”舍拉走近，在多多耳边危险道，“赫曼夫人不会接受你。”
　　多多：“我不需要赫曼夫人来接受我。”
　　“你不爱他，就不要呆在他身边。维夜身边要么是忠诚的属下，要么是忠实的情人。”
　　“他不仅是我的BOSS，也是我的兄长。”多多对舍拉的理论感到一丝好笑。
　　“不要开玩笑了。”舍拉美艳的五官透出尖锐嘲讽的样子，“你根本不是V家的人。赫曼夫人不会承认你的。”
　　“但在我心中，维夜是我最重要的亲人，这点永远不会变。”多多淡道，“尽管没有血缘关系，但不妨碍他是我哥哥这个事实。而且，赫曼夫人是阿涅利家族的人，我想，她无法对V家指手画脚些什么吧？”
　　“你……！”
　　舍拉皱起眉头，多多则歪了歪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爱情，让你清醒的头脑变得愚蠢。不要在赫曼夫人面前展现你的愚蠢，否则的话，相信我，你不会愿意看到那位夫人冷血的一面的。”
　　舍拉不语，倒是冷静了下来，看到已经有赤组人员的目光朝她看来，被那种嗜血般的凶冷目光盯着不是愉快的事情，她便也保持着冷淡高傲的面容，领着手下的人，去了走廊的另一边等待。

　　chapter 20Anna
　　多多不知道维夜和赫曼夫人在里头到底说了些什么，大概只过了一刻钟左右，门便已经被打开了。率先走出来的赫曼夫人，一向雍容带着庄严微笑的脸上这下不是太好看，她只在门口说了一句“不要后悔”，说罢淡淡扫了门口的多多一眼，便离开了。
　　多多有些意外，维夜已经走到她身前，眉目依然冷淡严肃，从他的眼神里多多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知道对方“走吧”这句话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后，才匆匆跟上。
　　此时已经开始入夜。坐在回去的车子上，多多看着旁边沉默的维夜，开口道，“哥，你跟赫曼夫人谈了什么？和我有关是么？”她对维夜的称呼向来不一定，似乎随着心情而任意的转换，喊维夜是有些正经生气的时候，喊BOSS是带着点敬服又带玩笑的意味，喊兄长则是从家人而不是下属的角度出发，喊Vin……好吧，多多承认，这个只有她知道的称呼让她不由感到害羞，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男人的强大似乎与生俱来，从出生那一刻，古老高贵的血脉就注定了他的高高在上，而为什么对自己那般维护，可同时偶尔又那么冷淡甚至带有杀气呢？多多怔怔地望着闭目养神的维夜，却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那么也就说明这是他不想回答的问题，聪明人此时应该适可而止的停止愚蠢的好奇心，多多压下了继续问的欲望，转头看着车外的夜景。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中。

　　回去以后，伏十带来消息，已将“煞石”的消息通知给了道上的各个家族老大。
　　“希望那些人有点眼光吧，A国的不入眼的垃圾实在太多了。”
　　听到谢秦有些不屑的声音，多多转向他，“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啊？”主要是因为谢秦明面上的身份导致他过来一定有其他任务，作为研究队领头人物，他过来这里总不能只是送资料那么简单的。
　　“嘛，总之就是有任务了。小维娅你不要问太多嘛。”谢秦笑嘻嘻的看了维夜一眼，模棱两可的回答了多多的问题。
　　“三日后，维克多山峰。”维夜低头凝视坐在身边的多多，“你和我一起去。”
　　多多眼睛一亮，“这次的圣彼得奇迹降临地点？”
　　得到维夜的肯定，多多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不行不行不行，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天，圣彼得圣彼得圣彼得！！Vin你知道我等这个已经等了十年了！我的记忆，我的记忆，已经遗失十年了！”于是赤组干部们都看到，那个一向在他们心中有些寡言少语有些面瘫毒舌冷淡的维娅居然如此喜形于色，那种情感强烈的表达让众人都有些惊讶。
　　维夜按下止不住跳起的多多的脑袋，冷静开口，“没有人说你能因此想起什么。何况，A国的圣彼得奇迹和I国的不一样。”
　　“不……Vin，我有预感。”多多双眼里有亮到刺眼的光芒，“我相信，这一次一定能发现什么。我甚至觉得，那会与你们想要研究的‘煞石’有关。”
　　“为什么这么觉得？”
　　多多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一开始看见那石头完全没有感觉，可是来到这里，知道圣彼得奇迹后，我突然觉得，两者之间一定会有联系。起码……我的梦，它隐约给了我这样的讯息。”
　　维夜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作为赤组干部里唯二的女性，千衣一向有着多多最喜欢的温柔和善解人意，此刻她便带着温和的笑容询问情绪低落起来的多多，“BOSS，可以让我和眉期陪多多去外面逛逛么？据说Anna也在斯托亚市，昨天听到维娅来这里，便说有最新的试用时装给准备了。”
　　多多瞪大眼睛，“An…Anna？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这个时候应该在时尚之都比德莱或是I国的启河市！但绝对不是在这该死的冰冻鬼地方！”
　　“她之前还说这是神临之国……”这是伏八拉着他同胞兄弟的伏七扯耳朵，但声音显然不是私语范畴。
　　“这个季节正好符合Anna心中的冰雪时装展，所以她早就来这了。收到BOSS来这的消息，就一直打听你有没有来。”千衣温柔回答的内容却让多多觉得人生灰暗。
　　“BOSS……”多多转头望向一脸淡漠表示事情与他无关的男子，对方漆黑的瞳孔里似乎有笑意，“我也觉得，是时候多买些衣服了。你之前在C国穿的是什么廉价东西？”
　　提到C国就气焰没了的多多虽然郁闷，但在眉期笑嘻嘻的带领下，还是不甘不愿地和二人外出了。
　　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半晌，维夜垂下眼帘，“伏十，谢秦，三天后随我一起去维克多山峰。另外，准备好一切必要的器材，把那块小碎片也带过去。”
　　两人面容严肃地应是，同时谢秦与他同样火红头发的红色瞳孔里带着深思，他将放在手边的关于之前伏八交上来的报告再次翻阅了一遍，和维夜的目光对上，在对方的注视下郑重的，点了下头。

　　Anna是个女人。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但漂亮的女人太多，已经泛滥到成了毫无特色的形容词。但Anna不一样，只要在人群中，她一定是最耀眼的，甚至与容貌无关，气质使然。
　　她穿着自己设计的PADA牌子的服装，价值不菲的皮草下是健康的肤色，过长的头发被优雅地绾起，冷静知性，却又是时尚圈里引领潮流的女人。年轻，富有才华，因此也就能明白这位全球著名设计师的高傲。此时Anna正在A国参加一个冬季时装主题会，却一直恹恹着表情坐在后台的沙发上像等着什么人，连带的对即将上台的模特们的态度也冷淡的很。
　　“她简直是女人中最帅的。”瑟娜有些憧憬的这么想，然后领着听说是Anna朋友的三人前往那位名设计师独自的房间里。
　　但作为Anna的新助理，瑟娜从来不曾预想过Anna会毫无形象地直接把人抱满怀，还亲了几口。
　　“哦！小维娅，你终于来了。你哥哥说了，你今天一天都会是我属于我的。来来来，我特地为你设计的哦，绝对符合你高贵冷艳的气质！”尾音荡漾地扬起，本该是冷静知性的形象，此刻却不住地抱着怀中的少女使劲蹭，瑟娜不禁掐了掐自己，确定自己没有白日做梦。
　　这绝对还是幻觉……瑟娜默默想。
　　多多则有些咬牙切齿地挣扎起来，“死女人你放开我。这次的衣服我绝对绝对不要穿！”什么高贵什么冷艳啊，你才高贵冷艳全家高贵冷艳！遇到Anna就很容易炸毛的多多此刻很是悲催，她用小眼神望着在旁边淡定看着的千衣和眉期，前者对她温柔的询问“怎么了？”，后者直接给了她一个非常妩媚的笑容。
　　“不，小维娅，听我说，你是我见过的最适合哥特风格的少女。”Anna满足地蹭了几下后放开了几乎在她“胸器”包围下脸红窒息的多多，恢复知性冷静的形象，话语内容却是与表情不符合的痴狂，“你不能浪费你这惨白到病态的皮肤，不能浪费天生面瘫的特质，不能浪费这长不高又变不成‘女人’的萝莉特性！”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瞄了眼多多的胸部。
　　多多：“你真的在赞美我嘛！”
　　“呵，不要怀疑，甜心。”Anna一撩头发，很是动人，“来吧，维夜说了，你该有新衣服了。相信我，这次一定能让他惊艳。哦，对了，前些日子苏慎从我这挑衣服的时候，我特意让他给你带了黑珍珠，听说你不喜欢？”她牵着多多的手，在助理仍然惊讶的目光中，示意对方去拿自己早早就宝贝地收起来的那几件衣服。
　　“不……比起那些该死的哥特风，我相信那件黑珍珠好极了！”瑟娜依然听到身后的多多的声音。她小心地去存放处取出Anna所要的衣服，然后迅速交给了她。
　　“好极了。我想，不用试就知道它们会有多适合你。”Anna赞叹了一声，“不过我希望你去试穿下。我相信，那比外面那些狗屎般的走秀可让人激动的多。”
　　瑟娜当做没有听到这位著名设计师无比有气质地吐出脏话。
　　正在此时，后台的门却被敲响了，来人颇急的样子。
　　是这次走秀的现场负责人，他擦着脸上的虚汗，表情焦急，“Anna，前面突然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伊西被劫持了，他还有枪！该死的！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清楚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也许这里也会有危险，老板建议您先避开。”
　　“真是不巧极了。”Anna皱起眉头，转向多多三人的方向，“小维娅，衣服下次再穿吧，你可以先和千衣她们先回去。”
　　多多为现在不用被试穿那些讨厌极了的衣服而松了口气，闻言便很想马上回去，但又想起那人说对方有枪，便犹豫了一下，“要帮忙吗？”
　　“我们和你一起去看看吧，Anna。”和Anna关系一向交好的眉期笑着开口，“虽然我和千衣的武力值实在不够看，但如果是枪战的话，还真没有大事。”
　　“好吧，你们在的确好点。”于是在现场负责人惊讶的目光下，Anna淡定道，“我暂时不想离开，何况伊西有危险，你先带我们去那里看看吧，顺便，我很想知道那些拿了钱只会喝酒的该死的保镖们今天是怎么了。”